高寒覺得好累好累,絲毫不願意動彈,就連手指兒都不願動,整個身體很沉,很沉……
她好像見到了靜兒,傷痕累累的臉,還有冷天烈那冷俊的臉,在做夢嗎?
她又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想睜開眼,可真累,她動了動眼皮,就是睜不開,她感覺到有人在模她那里,很輕很柔,慢慢的,她的心底也柔軟了起來,全身放松開來,好像沒有那麼累了,一陣陣舒適在她體內舒展開來……
嗯,高寒忍不住輕哼,她微微的卷了一下腿,手指動了動,她是在海里嗎?怎麼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她心里輕嘆,怎麼會那麼柔軟?她感覺自己體內有一股暖流在蠕動,緩緩的從下面流出來……
她的身體在輕抖,心里顫動,突然,一陣猛烈的,她被一股火熱擠了進來撐著她,好熱,伴隨著刺疼,高寒艱難的撐開眼皮,從眼縫里她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她想睜開眼楮,但最終還是無法睜開。
慢慢的,她不再感到疼,細細的舒暢在她體內擴散,一點一點的,柔軟的感覺向她頭頂涌來,她不再疼,也不再累,這會兒好像在天堂,好舒服呵……
這一剎,她全身輕松了,不累了,也不燒了,她輕嘆一口氣。
不一會,她迷糊地睡了,感覺一下好像有人摟著她,一下又沒有,又好像很多人在走動,有說話聲,咒罵聲,奇怪了,她在做什麼夢嗎?
當她完全睜開眼,映入眼的是容姨的笑臉,「好了好了,終于醒了,高小姐,你要是再不醒,少爺可要把這個家給砸了」。
高寒動了動,渾身像被打過似的疼,她沙啞著問,「容姨,我睡了多久?我朋友呢?她沒事吧?」她記得靜兒在他們手上。
「你睡了三天了,你那位朋友沒事,我還給她送過飯呢,我給你端碗粥來,醫生說要先吃點清淡的,等著啊」,說完樂呵呵的走了出去。
「容姨,我怎麼睡了那麼久啊?我睡覺的時候有人來過嗎?」高寒吃完東西,便問容姨,她好像做了一個很亂的夢。
容姨笑笑,「你一直高燒不退,是三天前半夜少爺發現的,他一直睡這個房間啊,你不會不知道吧?」
听了容姨的話,高寒臉上一寒,眸子一沉,她握緊拳頭,冷天烈這個壞蛋,她想起那天晚上,她還以為是做夢,沒想到是他,連她病了都不放過她,等她離開這里,必然要他加倍償還。
容姨見她臉色大變,不敢多留,收拾東西想離開,少爺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憐香玉,她那天幫高寒換睡衣,看她全身的淤痕,就知道發生什麼,她都這一大把年輕,看了不禁都覺得臉紅,這少爺也真夠強悍的。
「等等」,高寒叫住了她,冷冷的說︰「我要見他,叫他過來」。
容姨點點頭,快步的離開,看樣子這女孩不是好惹的主。
過了好一會,冷天烈才緩步走進來,他漫不經心的倚在房門上,黑眸在她臉上掃過,揚起眉毛,邪氣的說︰「想我了?小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