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知道自己是外來的公主,即便是太子妃也是從一品,她是本國公主正一品,自己理應給她行禮的,這個剛才羅婉侍都已經教過了。『**言*情**』
承歡停住腳步看了一眼那懷茵公主,然後行禮道︰「妙珍見過懷茵公主。」
懷茵公主笑著上前扶起承歡說︰「快別這麼生疏,這以後你便是我的嫂嫂了,怎麼能讓嫂嫂給我行禮呢?」
承歡看這個懷茵公主,倒覺得她的性子跟自己十分相似,果然,承歡說︰「這宮規禮儀妙珍不敢忘記片刻,所以……」
懷茵公主哈哈大笑著說︰「罷了罷了,看來我這位未過門的嫂嫂也是個賢淑女子,倒是我顯得不懂禮數了,你既要守著這宮里的規矩,我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往後,你便是太子妃了,是我的嫂嫂,外人那你怎麼著,我可不管,在我這,咱們可是一家人,別拿那些個宮規拴住了咱們姐倆。」
這個懷茵公主,比承歡還要豪爽灑月兌,像是那些書里面走出來的巾幗女英雄,十分豪爽。
承煥與她聊了半晌,自己當真覺得這個公主十分可愛,怪不得听說宙王最疼愛的不是太子,而是這個懷茵公主。
突然宮女進來稟報說是懷茵公主的駙馬來接公主了,承歡便笑著送走了這位懷茵公主。
懷茵公主走後,承歡听說,這位駙馬非常愛這位公主,夫妻二人更是和和美美的。
也是,承歡心想若自己是個男子,必定也會愛上這位公主的,讓人說不出的舒暢,雖然豪爽不拘小節,但卻也十分懂得分寸,知書達理。
還听說她對待下人也十分的好,從未听說她的公主府上有哪個丫鬟挨過打,即便是犯了錯,便只是說教幾句,可也沒有人犯錯,錯了也只是一時疏忽大意罷了。
還有幾日便是自己和太子大婚之日了,可承歡還從未曾見過這位太子爺呢。這日她到御花園里賞花,終于見到了她那未來的夫君太子殿下。
身邊的宮女見遠處太子走來便趕緊附耳告訴承歡︰「太子妃,那便是太子了,身邊的就是溫貴儀。」
承歡遠遠看去,看那太子長相倒是儀表堂堂,身邊的溫貴儀看上去也十分莊重得體,承歡緩緩迎面走過去,行著禮道︰「妙珍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打量著眼前的承歡,笑著緩緩道︰「你就是花國公主花妙珍?」
承歡低頭道,「是,太子殿下。『**言*情**』」
太子笑著說,「起來說話吧。」
那溫貴儀冷哼一聲說︰「就是個小小花國公主罷了,嫁過來只是為了到宙國請兵,不過是個棋子,讓你做太子妃,真是委屈了太子。」
承歡抬頭見那溫貴儀的模樣,承歡淡淡一笑便不作聲,只是緩緩地看向太子。太子也看著承歡微微笑著,然後說︰「不如一起轉轉如何,這花園,你大概沒怎麼轉過吧。」
承歡笑著說︰「是,這幾日都在忙著給個宮娘娘們請安的事,所以,還未曾好好的在這花園里轉轉。」
太子笑道︰「那就一起逛花園吧。」
承歡笑著微微點頭,然後順其自然的和太子並肩而行,可溫貴儀看著這情景倒是十分不爽,跟在後面,像是沒了她什麼戲。
這太子倒算是謙謙君子,與他相談幾句,承歡倒覺得將來宙國在他手里,必定會大富大貴,日益強壯。
可這次承歡卻實實在在的得罪了這位刁蠻任性的溫貴儀,她也從這時開始對承歡心懷恨意,更是導致承歡之後悲慘經歷的開始。
這日承歡與太子大婚,雖說她不覺得自己喜歡上了這位太子,但也覺得此生有這樣一位夫君心里也算安心了許多,這太子殿,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寢殿,這往後,自己就會住在這太子殿了。
太子終于來了,承歡笑著看著眼前的太子,太子也溫柔的看著承歡,他淺淺的說了一句︰「雖說你我之前從未見過,但即日起你我便是夫妻,你是我的太子妃,本太子定會好好對待你的。」
承歡笑著點點頭,與太子喝了幾杯之後,便準備著就寢,可就在這時,太子身邊的一個太監站在門外大喊著︰「太子,不好了溫貴儀那出事了。」
太子一听趕緊起身開門問︰「怎麼回事?溫貴儀怎麼了?」
那太監低頭道︰「太子您快去瞧瞧吧,溫貴儀在那要死要活的鬧著呢。」
太子一听急忙趕去了溫貴儀那,承歡坐在那傻傻的等著太子回來,誰知,這一夜卻再也沒見太子回太子殿。
佟達過了許久進來稟告承歡,他剛才跟著太子去了溫貴儀那,趴在瓦牆之上看著那溫貴儀在太子面前哭哭啼啼的,鬧著不活了,太子百般哄她,才消停了下來,然後……然後就陪著那溫貴儀就寢了。
承歡的心雖說不是碎了,但也重重的受了打擊,想自己和太子新婚之夜,竟落得如此下場,太子妃被太子仍在太子殿,還是在大婚當日,竟去了溫貴儀那,這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宮女習秋告訴承歡,太子十分寵愛這位溫貴儀,當年太子對這位溫貴儀一見鐘情,本來是想著要娶來做太子妃的,可宙王卻十分不喜歡這位溫貴儀,說太子妃一位早已有了人選,只讓溫貴儀做了太子的一位貴儀。
承歡這才知道,當年宙王便對花國公主很是喜歡,只是當年花妙珍年歲尚輕,還不是時候,所以只讓太子納妾卻一直將太子妃一位留給那花妙珍。
太子心里愛的是那位溫貴儀,對承歡只是礙于他父皇的命令,所以才對承歡畢恭畢敬,為的只是保住他的太子位。
次日,照理說凡是太子妾室便都要來給承歡請安,給自己這個太子妃行禮。
承歡起得很早,早早的就備好了上好的茶和點心等在那,卻不見一個人來,快晌午了,才見著一個人來。習秋上前對承歡說︰「稟太子妃,卉奉儀來給您請安了。」
承歡嘆了口氣笑了,心想著總算有人把自己當個人看了,並命習秋讓人進太子殿。
卉奉儀沒什麼笑容,面無表情的走進殿然後給承歡請安道︰「卉奉儀給太子妃請安。」
承歡笑著抬抬手說,「快起來吧,往後稱我姐姐便是,我這人沒那麼多禮節。」
說完後承歡又沖著一旁的太監說︰「趕緊給卉奉儀賜坐。」
卉奉儀抬頭看看承歡說道︰「免了,不用了,我這請了安便回了。」
承歡奇怪的很,便問︰「怎麼?妹妹殿里還有旁的事情要做?這才請安沒一會,便又要回去了?」
卉奉儀看了看承歡,又低下頭,承歡見她像是有話要說,可是卻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了四周的奴才們,心里明白了,便說了句︰「你們都下去吧,本太子妃要和卉奉儀聊聊姐妹家常。」
眾宮女太監紛紛跪地喊著是,然後都退了出去,承歡笑著看卉奉儀說︰「這會你能坐下了吧,有什麼你就說吧。」
卉奉儀猶豫了一下後坐下了,她說︰「太子妃,您知道為什麼今個沒人來給您請安嗎?」
承歡笑了,說︰「瞧妹妹這話說的,難道你不是人嗎?你這不是來給我請安了嗎?」
卉奉儀笑著說︰「是,我是來給你請安了,可我也是冒著險來的,本不該來的,若不是擔心這日後因為這事怪罪起來,我擔心受了罰,我也不會來,這也是緊著晌午了才來了。」
承歡問她︰「為什麼要說是冒著險來的?又為什麼本不該來,照宮規,你與幾位妹妹本就該今個早上來給我請安不是嗎?」
卉奉儀說︰「太子妃有所不知,你這太子妃的位置,太子本來是想給溫貴儀的,是皇上不允,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承歡明白了,這後宮里的爾虞我詐,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看了太多皇阿瑪後宮妃嬪們的事端了。
承歡看著自己的芊芊玉手,冷笑著說︰「是溫貴儀讓你們幾個都不要來給我請安是吧?你們不敢不從她,是因為太子寵愛她,深愛著她,所以得罪她便是得罪了太子,我說的可對?」
卉奉儀點點頭,承歡又說︰「你是擔心今天這事被父皇知道後,你必是難辭其咎,所以才等到晌午了,趁太子和溫貴儀用膳時才跑來給我請安的可是?」
卉奉儀又點點頭,承歡見她點頭,便嘆了口氣點點頭說︰「行了,我明白了,你下去吧,今個這事我自有主張,你給我面子當我是太子妃,這事我會記著,往後,便與我姐妹想稱吧。」
卉奉儀走了,承歡心里十分難過,她不求太子專寵于自己,她也不求他對自己有多好,就連大婚當日遭他冷落自己也可以忍受,哪怕只把自己當是個花瓶擺在那,都也罷了。
只是自己受不了這個溫貴儀如此傲慢,如此不把自己當人看,竟然這般對她。
承歡實在無心和她們爭寵,她們喜歡連這太子妃之位自己都可以拱手相讓,反正她的使命已經完成了,花國的黎明百姓得救了。
至于自己是不是什麼太子妃又有何妨,隨她們去吧,可這些個事,哪是她想的那麼簡單,時年睿德三十年十月一日,剛嫁給太子兩天而已,她都未曾見過太子回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