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如涼,是夜如寒。
耳邊是她輕輕的呼吸,轉而變得急促起來。
她不知道,她與嚴肅在一起的時候,他恰好也在,只是座位恰好背對著他們的,她沒看到他,當時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一同學,便就附近找了那家咖啡館坐下來聊了會兒。姚惜雨進來的時候,他還很詫異,卻見她並未向他看去,徑直走向另一個位子。看到他對面的那個人時,他真惱火了,卻礙于熟人在,沒吭聲。他也想知道她下班不回家,與嚴肅那家伙見面能聊些什麼?
他刻意換了離他們近的位子,他們說的話,他清清楚楚的听見了。
她說她一直當嚴肅是朋友,他心里著實欣喜了一下,只是嚴肅那家伙好像並不是這樣,從一開始見到他看她的眼神,他就知道他不是簡單的把她當作普通的朋友。
現在,依舊不是…
他還清楚的看到她走的時候嚴肅那家伙的表情,那種不舍,那種毫不掩飾的愛,是他該有的嗎?他的妻子,別人沒那個權力愛!
姚惜雨明顯感覺腰上的手腕力道變大,她稍稍動了一下,那手臂摟得更緊了。
他知道她沒睡,手不自覺的往衣服里面探去。
她心一緊,按住那只在她衣服里的手,心跳開始不平,低聲喊了一聲。
他並未理她,依著性子吻了吻她的耳垂,惹得她輕顫了一下。
「沐辰」,她再次喊道,那濕潤溫熱的唇開始向下游走,她敏感的頸項處。
他粗喘著氣,一個用力,將她翻了個身,逐漸發燙的身子壓了上去。她悶哼了一聲,也沒有抵抗,任他肆意妄為。衣服被他輕輕一扯,便毫無招架之力的月兌離了她的身體,他溫暖的掌心撫模著她的每一處,猶如觸電般,讓她輕顫。
「喊我的名字好不好?」沐辰溫柔在她耳邊低聲誘哄道。
此時的姚惜雨神志已經渙散,由不得她思考,便月兌口而出,「沐辰」。
他嘴角微微一揚,借著昏暗的光,吻向她微微輕起的紅唇,那麼軟,那麼甜,那麼香,讓他不舍離開。撬開她的貝齒,靈活的舌頭探了進去,與她嬉戲著。
這一夜,沐辰與往日不同,硬是將她折騰都快散架了,第二日,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那些,臉刷的就紅了,還好是冬天。
「是不是很累?」沐辰推開浴室門,走到她身後,抱住她。
她臉紅著低著頭不敢看他,他什麼時候這麼不正經了,真不像他。而後傳來輕輕地笑聲,隨後腰上的手松開了,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不早了,早點出來吃早飯。」
是的,都是因為他,她睡過頭了,遲到是在所難免的了,索性也不急了。只是,心里太多的疑問了。
日子很快就這麼過去了,臘月里幾乎都是在下雪,還有三天就到二十七號了,也就是放假的日子。對于放假之說,還真是不同人不同樣的心情。糾結如陳湘雪,她正焦頭爛額的抓著頭發呢,姚惜雨還真擔心她在這樣下去,會不會禿頂了。這幾天陳湘雪已經在她們面前抱怨多遍了,古柏的父母要求兒子帶媳婦回去過年,兒陳湘雪的父母卻著急著見女婿。
用陳湘雪的話,兩頭都是爹媽,要我們怎麼辦?先去那那一邊,另一邊都會不高興,做人難,做兒女更難。
胡嬌憤恨地瞪了她一眼,指著她說簡直就是**luo的曬幸福的煩惱,真想滅了她!
此時的陳湘雪又開始在她們倆面前開始她的煩惱了,耳朵都起繭了。
胡嬌實在熱無可忍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幸虧她們坐在角落里,再加上這公司的餐廳大家都比較嫌棄,所以就是在飯點上也沒什麼人在,自然也沒什麼人注意到這邊。只是說巧也巧,剛好一美女經過這邊,被胡嬌突然提高的分貝,嚇了一跳。姚惜雨忍著笑,拉了拉胡嬌的衣角,可身邊的人並沒反應。
她只好抱歉的朝那美女笑笑,那美女也報之一笑,便走開了。
此時的胡嬌發泄完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得了,我給你出個主意,他爸媽不是要見媳婦嗎?兒你爸媽不是要見女婿嗎?干脆你就去他家過,讓他去你家過,這樣兩邊都好說了。怎麼樣?好主意吧!」
好吧!只能是無語狀態了。
胡嬌之所以對陳湘雪的行為咬牙切齒,恨不得封了她的嘴,是因為她的媽媽一直催著她趕緊找個男朋友,今年過年一定給她弄個回來看看,不然都不讓進家門。
「你們說,世上有這樣的父母嗎?沒有吧!她女婿哪是說找一個就來一個的,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難道還要到處貼個小廣告,把自己推銷出去不成?」說著,胡嬌氣吁吁握緊筷子,使勁地戳著里面的大白菜,「不回去就不會去,我就一人在外面呆著怎麼了?還自在快活呢!就讓他們兩大眼瞪小眼,看誰厲害!」
這些對于姚惜雨來說都是幸福的煩惱,她也很想有父母在身邊,只是再無可能了。這幾年,一到除夕,她都刻意的在前一天晚上熬夜,讓自己很累很累,然後就可以直接睡過除夕那一天,只是每次到半夜都會被炮竹聲吵醒。還記得第一年一個人過除夕夜的時候,那時還在國外,沒有那種過年的氣氛,還沒什麼大的感覺。只是和幾個華人留學生一起聚了一下。後來她回國了,沒到臘月底,年味兒就特濃了,第一次感覺是那樣的孤獨與無助。那一夜她抱著爸爸的照片看了一夜的煙花,直到第二天她才疲憊的睡去。
「惜雨,就算你最快活了,不用煩惱,多好!我也想要一個輕松的假期!」陳湘雪說。
算吧!她不用那麼多煩惱,至少沒有她們那種幸福的煩惱,她的煩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沐辰說要帶她去老家過年,沐母從沐如光口中得知他們結婚的事,想著一定要見見她。
從沐如光口中得知的,呵,原來他們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