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殤 第一卷:邯鄲為質——初識燕丹兄妹(文)

作者 ︰ 秋之慕楓

第一卷︰邯鄲為質——初識燕丹兄妹

秦國經過邯鄲之戰大敗後元氣大傷,急需要時間休養生息,並且為了破壞4國的合縱聯盟,秦國割讓了河東失地,獻上戶籍。魏國國君貪圖小利,撤掉了偷盜虎符前去救趙的信陵君兵權。

作為合縱之長的信陵君退出合縱,其他3國因為激戰損兵亦不少,加上秦國割讓的城池實在誘人,也紛紛退出了這場合縱。至此因為邯鄲之戰引發的4國合力攻秦,以秦軍慘敗割地求和而告終。

此外歸國的「賢公子」贏異人,也順利被華陽夫人收為養子,並成功說服秦王太子柱(嬴柱)立贏異人為世子。贏異人的身價自然水漲船高了,因為秦國與趙國和談的關系,嬴政也正式成為,秦國認可為質趙國的秦國質子。由于秦國勢力強盛,趙國雖然在邯鄲之戰中僥幸獲勝,但是元氣大傷需要和秦國交好以避免戰禍再次席卷趙國,趙國現在需要時間來休養生息不能再戰了。

所以得益于此,嬴政在趙國的地位得到了很大提升,收到了趙國的禮遇,甚至年僅4歲的他就受到了趙王的親自接見。

說來可笑,所謂的質子應該是一國的外交人員,但是國君的愛子愛孫怎麼可能割舍到他國為質,青壯年的王室更是在本國委以重任更不可能為質了。所以所謂的大國為質王孫,多半都是由庶子庶孫組成,嬴政的爺爺已經成功當選王太子並且擔任50多年了,而自己的父親贏異人剛剛提拔為世子,按照常理贏異人的長子不應該為質。但是邯鄲之戰秦國慘敗,沒有談條件的資格,趙國需要穩定,手中必須有重量級的籌碼,所以使臣提出嬴政為質時,秦王沒法拒絕。

而相比之下趙王接見的同為質子的他國王孫,身份就顯得低微多了。當然也有異數,燕國質子是年僅5歲的公子姬丹,他和嬴政出奇的相似,他的太祖父也是一國之君,而他的祖父也已經立為太子,祖父立他父親為世子了。按照常理他作為他父親的長子本不該來趙國做質子的。燕國樂毅掌兵時一度強盛,但是由于新燕王姬樂,偏听偏信,罷黜樂毅兵權,最後讓齊國田丹大敗燕軍,燕國一蹶不振,和趙國訂立盟約之時把太子長孫姬丹作為質子送到了邯鄲。

這場接見其實就是為了給燕丹接風,燕國雖然是弱國,但是但是燕丹畢竟是一國太子長孫,趙國為了分化秦燕結盟,對燕丹極為重視。

但是趙王看到燕丹只是5歲的小兒時,覺得不免有些掃興,只簡單說了幾句便留下各國質子,回寢宮了。趙宮的晚宴極為奢華,所有質子中,能受到禮遇的沒有幾個,所以難得吃頓好的,還有舞樂可以欣賞,自然不甚欣喜,管他趙王在不在呢。

陪同嬴政赴宴的是他的外公郭老爺,郭老爺很是榮幸,他還是第一次進趙宮,忙著和各國使臣攀談結交,也沒空去管自己的小外孫。

嬴政打量著整個大殿里的各國質子,年齡參差不齊,有的已經胡子一大把甚至花白,有的竟然還在襁褓之中。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一個人,那人就是才來邯鄲的燕國太子長孫——姬丹!雖然年齡只比自己大了一歲,但是他沉靜內斂,眼神銳利,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你叫姬丹?姬丹,姬丹听著怎麼像是雞蛋似的。」嬴政無意取笑,但是覺得他的名字太好玩了。

「放肆!我乃燕國太子長孫,你可以叫我公子丹,也可以叫我燕丹,誰允許你這麼沒有尊卑直呼我名諱的!」姬丹銳利的目光掃向一旁「嗤嗤」發笑的嬴政,一拍桌子,拍案而起,似乎很生氣。

「誰讓你取這個名字的」嬴政知道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但是卻不認錯,低聲嘟囔著,「我叫嬴政,可以和你做朋友嗎?」

「嬴政?」姬丹沉吟了一下,「你就是那個秦國質子,趙政?」

「我姓嬴!為什麼叫我趙政。」嬴政沒有生氣,但是有些不解。

「你母親是趙國富商之女,你亦出生在趙國,父親雖然是秦人,卻從沒回過秦國,你雖是秦人,卻更似趙人。叫你趙政何錯之有?」姬丹顯然是記仇了,對剛才嬴政直呼名諱還曲解名字給自己起外號很不爽,所以找到機會譏諷嬴政。

但是嬴政卻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你喜歡叫趙政就趙政唄,那我以後也叫你姬丹嘍,姬丹,姬丹,臭雞蛋!」

「可惡!~」姬丹從小接受宮廷教育,修養很好,但是被這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雜種臭小子氣得就差七竅生煙了。

「好啦,不逗你玩啦,臭雞蛋。呸呸!是燕公子丹,是吧,你來這里也是做質子嗎?」嬴政笑嘻嘻地問道。

燕丹抿了一口酒,「明知故問,趙王.剛剛不都說了嗎?」

「你住在哪啊?我哪天找你來玩吧?」嬴政女乃聲女乃氣,但是很誠摯地邀請道。

「玩?沒空。」燕丹回顧自己記事開始,就被灌輸肩負國家興衰的責任,雖然5歲正值普通小孩嬉鬧的年紀,但是他至今還不知道玩為何物,「我每天早上要看3個時辰的書,下午要由師傅領著練劍。」

「看書,練劍?」嬴政嘀咕著,想起被自己氣走的3個私塾師傅,不由想笑,「那多沒勁啊,明天我偷溜出來找你去玩,就這麼說準了哦!」

「哎~你」燕丹想著拒絕呢,結果嬴政已經一溜煙跑著和其他質子搭訕去了,燕丹想了想,自己住的地方可是燕國驛館,這小子怎麼可能找得到,不說看著他的人不可能讓他來,就算來了,自己府上的軍士也不會放他進來的。

次日,艷陽高照。郭府亂作一團,因為嬴政這個小祖宗又失蹤了。嬴政的秘密隧道他們至今沒有發現,每次從狗洞偷溜出去,嬴政都用雜草掩蓋洞口。等玩膩了再從大門回來,讓家丁驚愕萬分,都以為他會穿牆術。一來二去,嬴政對邯鄲城有了足夠的認知,偷溜出去玩也是家常便飯了,郭府根本沒人攔得住他這個小魔王了。

只是嬴政也有煩惱,因為自己似乎越來越高,身體也越來越壯了,那個狗洞顯然顯得有些狹小了,他盤算著找個時間用工具把這個狗洞擴大點才好,不然以後怎麼溜出去呢。

嬴政剛想去集市湊熱鬧,但是突然想到了今天似乎約了那個臭雞蛋,去他府里玩。完了!沒問他住哪呢?

「叔叔,我是燕國公子丹的書童,我不小心迷路了,能告訴我燕國驛館怎麼走嗎?」嬴政眨巴著水靈靈大眼楮女乃聲女乃氣賣萌地問一個邯鄲百姓。

那人看他一身貴族打扮不由信了他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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