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清將米粥舀進一只小碗里,走上了樓。
黃色的小米與白色的大米攙在一起,色澤明亮,口感糯香,還散發著淡淡的味道。
她禮貌的敲了敲冷易辰的房門,卻遲遲等不到那一句「請進。」
他不會又昏過去了吧!
季傾清立刻打開房門,卻驚奇的發現里面沒有人。
「那個白痴去哪兒了?」她有些咆燥的說道。
她把粥放到床頭櫥上,「算了,我管他去哪。我已經做到這份上了,算是仁至義盡了吧。」季傾清重新打開房門,準備出去。
這時,一個強大的力道抓住了她的縴臂,硬是把她從門外給扯了回來,撈進了自己的懷里。
冷易辰光著膀子,身上的水珠還在不住的下落,季傾清的衣服也被打濕了些。
「你,你洗澡了?」季傾清側著頭,一邊尷尬地說,一邊想從他的懷抱中掙月兌出來。
「恩,還是冷水澡。」
「你這個神經!發著燒洗什麼冷水澡,你以為你是金剛不壞之身?」
冷易辰沒有說話,反而乖順的躺到了床上,自徑吃起了粥。
那種自然卻換來了季傾清一瞬間的錯愕。
「額,冷易辰,我想你也沒事了,那我就先撤嘍。」
「不行!」冷易辰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又怎麼了?」
「我還要喝粥。」那口氣,就像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孩子般負氣。
季傾清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好好好,我去幫你盛。」她微笑著下了樓。
冷易辰微微笑了起來,溫潤的笑容同以往的冷邪大有不同。記得第一次見到她,他就記住了她的名字與爽朗的笑容。之所以匆匆的離去是因為不舒服的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脆弱。
頭昏昏沉沉的痛,他趴在她的桌上,因為輕微的幽香沖淡了腦袋上的劇痛。
昏沉的他不知道誰把他架了起來,只听到一聲聲柔柔的安慰。
當看到她在熬粥時的賢良模樣,竟然有了一種想緊緊抱住他的沖動。他去洗冷水澡,只希望病會加重,要她陪在他的身邊。
莫名的情愫在悄悄滋長,長在那個早已忘卻了溫暖的人的心中。
◎◎◎
季傾清打開房門,瞅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
他好像睡著了。
她輕輕走過去,把粥放下。
他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緊緊抱著抱枕——看來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一個大男人,怎麼像個女孩兒似的!
季傾清搖了搖頭,輕輕給他蓋了蓋被子,準備離開。
「你就那麼急著走?」
季傾清轉頭,看著那個絲毫沒動作的冷易辰,「我只是想下樓收拾一下。」
冷易辰轉過頭來,對著她勉強笑了一下,「可以陪我聊會天嗎?」
她毫不含糊,拉過一個凳子來就大大方方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