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茵盈小臉微側,左頰浮腫,發絲凌亂。「哥…你打我?」
「別叫我哥哥!你他媽的只知道給我們薄家丟人!」薄野諷刺著她,好看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
薄茵盈自知理虧,「哥哥,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麼錯!?」
「幸福?你的幸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你活活拆散了一對愛人,這樣的結果你也會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的好妹妹,哥哥我今天才真的認清了你啊。」
薄野的諷刺讓薄茵盈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咬住自己的下唇,半晌才幽幽出聲,「我愛冷易辰,你也愛季傾清,他們倆分手了我們才能各取所得不是嗎?」
「我還沒有你那樣不擇手段,我想爸爸媽媽知道這個結果一定會很傷心。」薄野眼神冷漠,目光之中隱匿著一絲失望和心痛,「讓他們相處一會吧,反正冷易辰已經是你的了,你沒必要再這樣敵對傾清了。」
「我的好哥哥,你要明白,是你們的偏心讓我這樣不擇手段的!所以他們倆被拆散你也是間接的罪人!」薄茵盈輕笑一聲,比狠,她從來不輸任何人。
薄野狹眸微眯,雙手握拳,額角青筋隱隱暴起。薄茵盈看到自家哥哥這幅模樣立刻全身而退,空曠的走廊上只剩下刺耳的高跟鞋與地面的摩擦聲和薄野沉重的呼吸聲。
突然,他一拳狠狠地捶到了牆上。
c他媽的,他還真的有些愧疚了。
病房內。
冷易辰雖然看了無數次小丫頭的睡顏,但這一次目光卻溫柔到了極致。
「丫頭你知道麼?我長這麼大才體會到什麼是撕心裂肺的痛,以前父親去世、母親離開時我可是一滴淚都沒流哦。」冷易辰的目光柔和的可以滴出水來,他那似藝術家般修長的手指輕輕地給她理了理發絲。
「丫頭,你是我唯一一個愛過的女人,唯一一個愛到這般地步的人。曾經的我對于愛情的名義很懵懂,身邊的女人充其量算是伴。我甚至覺得以前我的心像是死了般沒有知覺,但自從遇見了你,它不在死寂,又開始活蹦亂跳了。你听听它鏗鏘有力的聲音,你也要趕快好起來哦!……」冷易辰的聲音哽咽了,他輕輕吸了一下鼻子。
「傾清,原諒我,我實在沒有面對你的勇氣……所以現在來打擾你休息了……」
冷易辰的大手包裹著季傾清微涼的小手,一滴炙熱滾燙的淚滴在了她的手上,然後慢慢流淌起來。
床頭播音機播出的歌曲一直沒停,接著踫巧的播出了《我們說好的》。
「寶貝你听,這是你最喜歡的歌!你一定要好起來,不能再有負擔,我即使站在你的遠方還是會默默的愛著你的。」
冷易辰俊臉一側的淚痕還沒有干,他勾起一抹苦笑來細細辨認著,這歌詞還真符合他們倆的現狀……
好嗎,一句話就哽住了喉
城市,當背景的海市蜃樓
我們,像分隔著一整個宇宙
再見,都化作烏有
我們說好絕不放開相互牽的手/可現實說光有愛還不夠/走到分岔的路口/你向左我向右/我們都倔強得不曾回頭
我們說好就算分開一樣做朋友/時間說我們從此不可能再問候/人群中再次邂逅/你變得那麼瘦/我還是淪陷在你的眼眸
我們說好一起老去看細水長流/卻將會成為別人的某某/又到分岔的路口/你向左我向右/我們都強忍著不曾回頭
我們說好下個永恆里面再踫頭/愛情會活在當時光節節敗退後/下一次如果邂逅/你別再那麼瘦/我想一直淪陷在你的眼眸
這是無可救藥愛情的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