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傷感的旋律停了下來,原本充實的病房又空洞了起來。
冷易辰俊臉上的淚痕已干,他勉強地對著病床上的人一笑,「丫頭,如果你看我哭成了這幅模樣,恐怕就要嘲笑我了吧。」
他的目光久久的徘徊在季傾清的小臉上,當看到她干裂蒼白的雙唇時,冷易辰起身取來棉棒,蘸上蒸餾水,輕柔的擦拭。
她的唇瓣被水浸潤,恢復了以往的蜜色。冷易辰俯身含住她的薄唇,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這份美好的觸感以及甜美的滋味。
但,這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了。
想到這里,冷易辰的大手扣住季傾清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如火而滾燙的舌探進對方的口中,逼迫著她伴隨著自己的旋律共舞。
他吻得是那樣的認真,自然多了幾絲悲傷的意味以及戀戀不舍。
季傾清因為他的熱情而缺氧,蒼白的小臉又恢復了紅潤,她難受的嚶嚀一聲。
冷易辰立馬起身,輕撫著她的臉頰,深深的凝視她一眼,好思想要把她的面貌刻在自己的腦海中似的,最後不舍的退出房門。
原諒我傾清,我沒有面對你的勇氣。
半晌,季傾清睜開了雙眼。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撫上自己還殘留余溫的唇瓣,接著,她掃視了一下空蕩蕩的病房。剛剛,是夢嗎?竟會夢得如此逼真。
接著她自嘲一聲,打開了醫院廣播。
冷易辰推出了病房,目光對上薄野。
「有空嗎,陪我去喝兩杯吧。」冷易辰嗓音低啞,帶著蠱惑人心的鬼魅。
兩人依舊去了以往的那家酒吧,酒吧經理仍舊笑得那樣的殷勤,只是兩人的心思沉重異常,甚至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
薄野冷易辰一句話也沒有說,但他們倆默契的點了彼此最愛的酒品,一頓酣暢過後,冷易辰微醉的說道,「今後,就請你幫我照顧傾清了。」
「……」薄野沒有作聲,這件事畢竟是他的親生妹妹從中作梗,他這個做大哥的真是左右為難。
冷易辰深邃的黑眸輕輕睨了他一眼,輕笑道,「放心吧,我不怨你,也不會相信是你挑唆薄茵盈這樣做的。」
薄野苦笑了兩聲,「算了,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妹妹不對,你們本該受到祝福……去跟傾清和好吧,盈盈那邊有我在呢。」
「……我是被傾清推開的。」冷易辰的這一句話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因素,剎那間,華麗的包箱中氣氛降至冰點。
薄野頓時語塞,俊臉微微漲紅,他尷尬的看著冷易辰,「抱歉……」
「沒事,這不怨你。我應該對她負責。」冷易辰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修長的手指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煙。
「來一根?」
「不用了……」薄野推月兌道。
冷易辰嫻熟的點燃香煙,深深地吸一口之後吐出了幾個煙圈。他有多長時間沒抽煙了?記得他跟傾清剛剛交往的時候,小丫頭每每在自己抽煙的時候都會搶去,然後捧著生理書教導他一番,時間長了自然而然煙就戒了。
想到這里冷易辰的心中泛起了莫名的心酸,他把煙蒂扔進煙灰缸中,雙手深深地插進自己黑密的頭發之中。
薄野無聲的坐在一旁,這種事他真的不好說什麼,只能陪在他身邊。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