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肆意 第58章

作者 ︰ 靈鵲兒

……

紅暈悄悄漫到了耳根,像一場夜雨澆開的小花骨朵兒,急急無語的羞澀,染得那雪白女敕女敕的小耳垂兒都泛了粉……

毫無意外地瞅著這紅彤彤、嬌嬌的光景,賽罕眼中溢滿了笑(oc!天!天小~!這丫頭就是這麼個東西,她不懂人事兒,可他稍許些曖昧,她就羞得像只燙紅的小火碳兒,要麼就一驚一乍撒丫子就逃;若要她懂吧,他心里還真真過不去,明明之前品出了她有意于他,這會兒又這麼可著勁兒地折磨他,倒像是有心下了套,挾私報復

「熱啊?」屈起手指輕輕用指節蹭著她的小臉,賽罕語聲懶懶的,隨她一起裝糊涂

「……嗯」雅予順著話應了一聲,身上這半日細細的汗熱才算緩了些,只是他靠得這麼近,將才那露骨的尷尬雖沒了,卻依舊抵不過這相依相偎的親近,一開口不覺就是低低輕柔,「……衣裳還在里間兒呢」

「這就歇著了,還穿什麼衣裳」

「不是,不是外頭的袍子,是……是里頭的衣裳」雅予著臉又有些燙,將將從水里出來就瞅見了耗子,彼時便就連個小衣兒都沒來得及上身,後來,後來被他抱了走竟是也忘了

「里頭衣裳?」賽罕故作驚訝地挑挑眉,實則抱起她的時候她只顧了嚇得叫,那毯子根本沒捂嚴實,懷中若隱若現他早看見那洗得香噴噴白女敕女敕的身子,「合著這半天話什麼也沒穿啊?」

雅予被他問得一愣,想惱又立刻氣短,他的可不就是?這可了不得,自己是何時變得跟他似的這麼不知尊重?在他跟前兒竟是那般理直氣壯的不知羞!

看她又羞又惱,恨不能尋了地縫兒鑽,使勁兒地裹被子,賽罕心里樂得緊,面上只作若無其事,「炕上有,穿吧」起身往灶台去,丟下她一個人自顧自尷尬

他只管淨了手去做活兒,雅予在被子里別扭了一刻也覺沒意思,左右瞅了瞅,炕上只有他的幾件衣裳,倒是洗得干干淨淨,只是……這怎麼行?雅予輕輕咬了唇,橫豎是不敢再使喚他,見他也忙得緊,雅予悄悄打開被子裹緊毯子往炕沿兒蹭,想著趁他不見跑里間兒去拿,誰知蹭到邊剛探出光溜溜的腿,就听那背著身的人道,「耗子等著你呢,去吧」

雅予立刻針扎了一般縮了回來懊惱、害羞什麼都抵不過那毛絨絨、惡心的灰耗子!沒法子,只得厚了臉皮在那幾件衣裳里挑,撿了一件中衣拽進被子里悉悉索索費力地穿上

他的衣裳好大,足遮過了膝,可,可只有衣裳沒褲子,再大底下也是空的……雅予嘟了嘟嘴,對著他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哪里還敢再亂動,就勢一歪裹了被子躺倒

灶台邊的活兒還多,把煉好的黃油和白酸油分開裝好晾到一邊,賽罕又把鍋刷了、把爐灶填好邊忙著,邊時不時瞥那炕上人一眼她把自己裹得像個小蛹動也不動,從盯著他賭氣到獨自別扭,這會兒已經是有些迷糊不過還是乖乖地睜著眼楮,目光隨著他來回走動,等著他

折騰了好一陣才算都收拾妥當,洗漱罷,賽罕把小油盞挪過來放到了炕頭壁凹里,褪了外袍上床,拽過被子撐開連那小蛹一起蓋住

攏在一床被下,他的味道和身熱立刻就把她捂得暖暖乎乎的,隔著自己的被卷,雅予適宜得悄悄打了個呵欠原先在喀勒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把她放在自己的被窩里,偶爾吃了酒燥得厲害會月兌光了膀子,那便攏得人更熱那個時候她是奴婢,頭幾次伺候他覺得羞,後來也就慣了,直到那最後一次,也是她親手給他褪盡衣衫……如今到了這麼個人煙不見的地方,許多妨礙都顧不得了,同榻而眠更不生疏,可頭一夜雅予心里不知怎的跳得厲害,橫豎不敢看他誰知原來竟是自己小人心了,許是這天氣果然冷,也許是……他也覺著他倆與從前不同,舉動雖仍是不知把持,可夜里卻再不曾在她面前月兌得那般干淨此刻看他側著身,被子遮在胸前露著淡青的中衣,正正經經,坦坦蕩蕩,雅予將才那一點小別扭便都沒了蹤影,野獸話算數,答應了她果然就做得到……

油燈恍恍在頭頂,兩人面對面躺著,近得能嗅得到彼此的氣息賽罕不出聲,也不眨眼,就這麼任她瞧心里暗暗合計,這丫頭從來不知道自己一想心事目光就不會動,一雙清眸水波潺潺直把人浸得骨頭發酥、看得心癢難耐,痴痴怔怔,當是多少情意在里頭如今只他兩個便罷了,往後若回大營定要叮囑她,再敢這麼看旁人,非揍她不可

「身上燥得好些麼?」

「……哦,好多了就是,就是……」

「怎的了?」

她低頭,口鼻埋在被卷里,「……一股子女乃腥味兒」

「是麼?我聞聞」

「哎……」

哪里還來得及,強壯的手臂早把那小蛹卷撈進了懷中他的衣裳套在她身上那麼寬大,領口低低直到胸前,曝出細女敕雪白的肌膚他低頭在那被口,輕輕嗅著……

他的氣息好熱,嗅得好仔細她安安心心地受著,心里靜得一絲波紋都沒有,還就近在他耳邊道,「是不是?是不是跟景同身上的味兒似的?」

「……嗯」賽罕胡亂應了一聲,嗓子有些干哪里像?小娃子的女乃香如何與此刻懷中相比?那淡淡的女乃味里盡是她身子嬌嬌暖暖的香甜想著那被卷里只著了他中衣的玉軟花柔賽罕騰地一股熱耐也耐不得,抬起頭,那平日粉粉的小櫻桃今夜熟透了似的紅瑩瑩泛著灩灩水光,他禁不住就張開嘴咬過去

「又做什麼?」抬手握了他,她嘟囔著嗔道,「今兒已經有過了」

她的小手好軟,握著他的嘴巴好親,可瞧那清澈的眸子一股義正言辭的味道,賽罕只恨得咬牙這可不要命?又怨得誰?只怪自己嘴欠!來的路上她凍得可憐,在他懷里哭都不會了,卻是一個悔字都沒有,抱他抱得那麼緊他實在心疼,開了胡話,什麼都應下她,最混帳的就是答應往後再不欺負她當時哪里深知這「欺負」二字的意思,除了那回強睡了她,他一直當是在喀勒揍她那頓算是欺負,弄了半天在人家郡主這里,親她、模她都算是欺負她,就連抱,只要她不冷,也算欺負!

這可還讓人活?可人家是不管的,得了他的話就像是得了金箭御令,篤定得當他是塊冷石頭做的,不懷七情六欲經常把自己洗得白白女敕女敕、香噴噴地鑽在他被子里,興致極好地半宿的話,連她小時候吃得太胖一次爬不過門檻摔疼了屁//股都告訴了他可等他提出來模一把的時候就又成混帳東西了如何忍得?好歹這荒郊野外她膽子小,憑著他蠻橫的力氣才算逼著她又給了點好兒,許他抱,至于親麼,一日一次,多了就是欺負

想今兒早起已然親過,這一天就算是交代了

「賽罕,」

「嗯,」悶聲應了一聲,賽罕的手臂依舊不肯松,琢磨著今夜他是忍不得,該尋個什麼例外的借口再與她道

「你的眼楮……」鼻尖觸著鼻尖,往常這麼近的時候都是被他親得透不氣來,此刻有那約法三章,他安安穩穩的,她便放心地瞧油燈暗,可那深底的幽藍還是隱隱約約地顯了出來,雅予再不肯錯過,「你的眼楮怎的是這麼個色兒?」

賽罕一挑眉,笑了,「你呢?」

「嗯……你是不是……」雅予知道蒙人的驕傲和與其他族人的不屑,看著他那不可琢磨的笑,她小心翼翼地猜測,「是不是祖上有過旁族血統?」

「此話怎講?」

他沒有惱,反倒顯得有些興致,雅予便依著自己這許久的揣測道,「你們蒙人多抵身不甚長,面闊顴高,眼無上紋,發須絕少可你正正反著,身材修長,稜角分明,眼窩陷,眼紋深,發絲濃密,幾是無一處相符」

賽罕輕輕吁了口氣,小丫頭琢磨他顯是不只一日了,今兒是要得著了,遂故弄玄虛道,「算是,算不是」

雅予撅了嘴,「怎的就算是、算不是?究竟是還是不是?」

「你當真想知道?」

「嗯」

「這可是我身世之秘,不可輕易與人除非……」

「除非怎樣?」

輕輕蹭蹭她的鼻尖,拖了音兒啞聲道,「讓我好好兒、好好兒地親親」

雅予提了口氣,正要駁,又輕輕吁了出來,「今兒……今兒都已經親過了」

「也是那就算了,睡覺」

完了他不動,她也不動,抱得這麼近,那小蒲扇似的睫毛絨絨顫顫,他笑了,低頭狠狠啄在那小櫻桃上……

今夜的她果然格外香甜,暖暖女乃香,玉潤水滑,小舌帶了酒甜,帶了酒醉,女敕女敕軟軟的,任他卷起,任他吸吮兩只小手抵在他胸前,推卻不用力,綿綿的,隨著他的吻不由自主地輕輕握了小拳,又顫顫著展開,直撓得他心癢難耐她從來就不會閉氣,他糾纏得一刻不肯放,她就得不著勻口氣,只隨他嬌嬌喘息丹田的火越騰越旺,他的手臂越勒越緊,禁不住抬起腿將那小蛹勾在身//下,緊緊貼在那張揚之處……

被他啃得好熱,任是隔著棉被也覺出那血脈賁張,雅予有些怕,「賽罕……賽罕……」

呃!!身子里那頭野獸已然張開了爪牙,只一刻就要把理智撕扯碎,身//下的人兒柔聲喚終是扼住了那瘋狂的韁繩他深深吸了口她的味道,輕輕舌忝舌忝那嘟嘟著、紅得滴血的唇,將她的被掖好擁進懷里

好容易勻了氣,在他懷里她輕輕喘著,「能了吧?」

「嗯,不是祖上有旁族,是我額吉」

「你額吉?」雅予抬頭,「不是她是弘吉剌人麼?」弘吉剌自古出美女,當日听還想難怪他如此英俊,該都是因著他額吉才是

「不是,我額吉不是弘吉剌人她是,半個波斯人」

「啊??」雅予不覺驚呼,波斯人???那,那他豈不是……

看她瞪大了眼楮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他笑了,低頭抵了她的額,把那雙眸正正曝給她,「瞧瞧,藍不藍?」

「……嗯,那,那不對啊,怎的你的兄長們都不是,獨,獨你……」

「誰獨我?三哥和四哥你都沒見過」

「啊??烏恩卜月兌也是這個色兒??」

「哈哈……」賽罕樂得大笑,「什麼這個色兒那個色兒!你逮兔子呢!」

雅予也咯咯笑,卻是不肯放過,「啊,究竟怎樣?」

「嗯……三哥不顯,四哥最顯」

「真的啊?四將軍最顯?」

「嗯,兄弟里我和四哥最像額吉,那顏色我還藏得住,四哥是淡藍色,根本就藏不住,晴的時候跟天一個色」

「是麼?」

看她听得樂,興奮得臉龐都發燙,賽罕便也不顧了,「小的時候身子弱,臉皮兒也白,那顏色就特別顯常被人罵,有時候還被人打」

他還被人欺負過?雅予掩了嘴兒笑個不住,「可真真的,狼將軍也有倒灶的時候兒!可怎麼著了呢?」

「其他兄長們都大了,不讓我計較,五哥不管,替我出頭,打他們往死打」

「難怪你跟五將軍最親」

「嗯」

低頭親親她的額,賽罕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

夜深了,窯外的風倒小了,想來是大雪紛飛了被放逐到天邊,人間事再也不急不忙,哪里還顧得天日……

暖暖抱著話,雅予越興致越好,倒不困了

「賽罕,」

「嗯,」

「昨兒的話,接著啊」

「還什麼?都完了」

小丫頭對他能早早猜到自己會免去斬刑而被流放一直耿耿于懷,一路上惡冷顧不得問,自安頓下來就纏著他把如何推測出各種結果、又打算如何應對給她講了個一清二楚兄長們就是劫法場也不會讓他死,賽罕是吃定了的,能不動干戈的結果一是殘、二是流放,這應該就是談判的底線

原本想著繞過三嫂與紹布那一層尷尬,給魚兒解釋清楚當時在地牢中為何能提前與她約定就好,誰知小丫頭卻不買帳,非要問殺了宗王居然只是十年禁,這麼好的時機破他六兄弟,紹布是怎樣輕易放手?再者,若果然只是兩派相爭的交易,大將軍素海是六兄弟的主心骨,為何他不能談,卻非要孕中的娜仁托婭遠道而來?草原霞光耀眼,可分量當真如此之重?被她纏得繞不過去,賽罕只好貼著心把陳年舊事給了她,這一回能如此結局,沒有三嫂是萬萬不能

「哪里完了?」雅予撅了嘴不肯饒他,「你只當初娜仁托婭悔婚,可沒是為的什麼」

「還能是為什麼?」賽罕挑眉,「看上我三哥了唄」

雅予想了想,搖搖頭,「你娜仁托婭是老太師的掌上明珠,百依百順,那她的婚事定不會是老太師獨自做主,也該是依著她自己的主意,是不是?」

「嗯」

「遂,當時與紹布結婚約的時候,娜仁托婭是情願的,是不是?」

「嗯,應該是」

「那怎的好好兒的就又不願意了,非得跟烏恩卜月兌?可不蹊蹺?」

看她皺緊了小眉、煞有介事,賽罕怔了一怔,樂了,「這有什麼好蹊蹺的?」

「嗯?」

「原先沒見過三哥,紹布看著也像個人,又是宗王,就應了,後來遇到三哥,宗王就連個屁都不是了」

「可見是個薄情之人!」他的輕巧,她卻咬了牙

賽罕不覺異樣,只管聊天,「什麼薄情,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那依著你,今兒看著這個好,山盟海誓;明兒見了更好的,就糟糠下堂,可是不是?」

「糟糠下堂就不必了,這不沒上堂麼?難不成明明有更好的,還要死守著那不好的?」

他居然得這麼清淡、這麼坦然,雅予的心突然往下沉,「那這些年的情意呢?就都不顧了?瞧見有好的就丟?」

「該丟的時候就得丟,不然怎麼著?」

「該丟的時候就得丟??紹布若是也丟了這些年的情意,你如今又何在??這麼多年,他的心一直還在,娜仁托婭知道,烏恩卜月兌知道,連你困在地牢里都知道!可見他是個痴心之人!」

「那是他蠢」

「你,你混賬!」雅予氣得唇發顫,「如此薄情寡義,怎能體諒‘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的蒼涼與苦處!」

賽罕笑了,「狗屁當初情濃是真,之後得不著了還念什麼念?你們中原人就好寫這酸詩腐詞,根本就是無病呻//吟」

「那,那照你這麼,兩個人只要不在一起,就該另尋新歡,不該再想著、念著,是不是??」雅予眼里溢滿了淚,心不是疼,只覺得冰涼,難怪,難怪他會一個又一個女人地換!只當會對牛彈琴,便是不懂也不會反走,原來,她是對著野獸彈琴,綿綿情意只會引他暴躁,只會遭他嗤笑!

「念著有何用?得不著空想一輩子不成?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在你眼里,就沒有‘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的情意?」

「得著就有,得不著瞎思什麼?」

「你……你就是頭沒有心的野獸!紹布比你強太多了!」

看她突然淚珠滾滾,賽罕好是一怔,趕緊抬手去給她抹淚,「魚兒,你這是怎的了?怎的心疼起紹布來了?」

雅予一把打開,「你別踫我!」

「嘖!」賽罕莫名,「好好兒,怎麼這麼大火?」又去攬她,被狠狠推開賽罕佯怒道,「我慣成你了!今兒不好好兒教訓教訓你,真真是要反了!」

將她勒進懷中,賽罕「惡狠狠」地咬了鼻尖一口

「你,你別讓我覺著你又欺負我!」

「不用覺得,就是欺負你!」

「你!」

強著她唇啄了唇,他又去扣那玉齒,誰知她死死咬著牙不肯張嘴賽罕只當玩鬧,正要捏她的腮,忽見那眼中含淚顫抖著竟是那麼恨!一時有些怔,「魚兒……」

掙開他,她轉過身去,對著冰冷的土牆

賽罕趕緊把被子給她掖好,自己又往前湊了湊,從身後將她裹住,她掙,他不放,蠻橫的力氣將她牢牢鎖住,「噓,听外頭的風,夜里又是大雪,冷」

抱得這麼緊,懷中的身子依然哆嗦,他這才有些心慌,埋頭在她頸間,「怎麼了?嗯?好好兒的怎麼這麼大火?」

「你,你混賬……你不是人……」她哭出了聲

她的味道暖暖香甜伴著那淚直鑽進心坎兒里,賽罕精神忽地一軟,張口就,「往後再不欺負了,啊?」

將她擁緊,吻著她還有些泛潮的發,只一瞬賽罕就開始後悔剛剛出口的承諾他從未如此出爾反爾過,也從未如此不篤定自己的耐力,黑暗中輕輕吁了口氣,不該帶她來,他把持不住,這冰天雪地再傷了她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

謝謝親愛滴c,親愛滴卿卿,手榴彈收到!謝謝親愛滴兔紙,雷雷收到!

還有各位留言君,普遍mua一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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