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肆意 第76章

作者 ︰ 靈鵲兒

……

原當還得再逗她幾句,誰知話音剛落,白皙的小臉上兩排絨絨的小刷子忽然就掀起,昏暗的夜里墨漆的眸子那麼大,火光背在他身後,漏了一縷點進其中,將那水朦朦的晶瑩點得波光灩灩『.u.m*天.天?小*看仔細,里頭沒有心酸的淚,沒有夜乏的紅絲,連自己的小火苗躥一躥都沒燒起來、融在那清涼涼的水波中真真是漂亮,賽罕心里樂正看得好,小聲兒直直地沖了他來,「夢見了!夢見你揍我呢!」

「呵呵……」他笑了,眉梢眼角那雪涼的冷意都被暖化開,將才心里的憋悶一刻就都散盡,渾身放松就勢壓了下去,不待她嫌棄不待她叫,手腳並用將那軟軟的小身子包裹嚴實側身一躺

他生氣的時候,她就算生氣,再吵再鬧也是氣勢低,爭不過總被強,委屈里頭好是悲壯;他不生氣的時候,她不管生氣不生氣,就著他的寵脾氣就莫名變得肆無忌憚此刻兩腿被他的膝彎裹壓著動彈不得,兩只手卻是利利索索,使足了力氣在那寬大結實的胸膛上拍打著,「你欺負我,你打我,你舍得打我!」

「不听話,不該揍啊?」

不遮不擋,任那小巴掌 里啪啦拍軟了他的心腸語聲沉,話出來連志氣都滅了幾分,似是忘了那一日氣極的理由,悔得不該動手,又一絲念頭悄悄慶幸,若是不惹她,怎得此刻這懷中的嬌賴……

「怎的就不听話?我身子不好,吃藥你都不讓!不分青紅皂白,就是個渾霸道!你,你……」

「身子怎的不好?」低頭蹭在她唇邊,鼻息重、毫無顧斂地嗅著那暖暖香甜,他一手輕輕摟住兩只小拳頭,一手已經解開側襟的扣子伸了進去,愜意地揉搓那軟軟的腰身、軟軟的肉,膩人的光滑從指尖和掌心揉進了喃喃的語聲里,「好得不得了,實在是……」

就是這麼個東西,什麼都能下了道!雅予狠狠頂了一記他的鼻子,「一年才有孕,還好麼?!」

丫頭最喜歡用這招,酸得他差點流淚,不得不忍了忍才道,「那啊,那是咱們要的不夠」

「還不夠?還要怎的才夠?」話到此也不得羞了,眼前是最親近的人,心里那些私密話不給他又給誰?雅予急急爭道,「我听人家,人家有的女人頭一個月就懷了我,我可不就是不中用?好不容易得著了,但凡硬實些,孩子也不會……」

「行了,」他打斷了她的話,目光依舊溫柔曖昧,聲音卻是復了平常,「女人跟女人不一樣,」大手模上她的腰肢張開手指卡了卡,盈盈縴細、不足一握,「喏,天生的咱們就單薄,哪能跟那些體力壯、血氣足的女人比?」

「是不如啊,那藥正對癥,不知你攔的什麼!」

「傻丫頭,這女人的身子虛,得養,不能下猛藥灌」

「養?夫人養了多少年都沒養好!我打小就涼,月事一直不好,在家時就一直補,補來補去都是掩耳盜鈴!」

「魚兒,」听她又別了勁,他只得耐著性子勸,「不是從前調養得不好,是這兩年你受了大罪都賴我咱們不急,慢慢兒來,啊?」

「慢慢兒?我,我等不得!」包裹在懷中她像一只不安分的小蛹,又急又嬌,不停地抖擻著蹭著,「夫人等了這些年不都是一場空?後來不過將將吃了幾個月這藥就懷了呢!我便是不如她,時日拖得久些也斷不會拖過今年!」著這仿佛近在眼前的盼,她的兩只眼楮越發閃了光亮,抬手環了他的脖頸,「賽罕,六郎,你就依我就依我,啊?那大夫他擔保我的病……」

「從哪兒來混帳大夫?!」賽罕忽然有些按不住火,「你有沒有病,我還能不知道?怎的反倒信起旁人來?」

「那好,那用你!」著她就抓了他的手把在自己腕子上,「你給我開藥,你給我開藥」

「還敢 !」

語聲不大,卻嚇得雅予一個小激靈,看著這張冷下來的臉龐嘟了嘟嘴,到底沒敢再吭聲

房中好是安靜,不知他在想什麼,那香氣像是越發刺鼻將才的姿勢依舊,纏著抱著她的身子卻有些僵,畢竟是做賊心虛,指望套他句軟話的念頭在這香氣和安靜中徹底滅去,軟了勢頭,老老實實地窩在他懷里

鬧歸鬧,實則雅予心里明白得很,那一日他是真的怒了,先不論他怒得有沒有道理,這一場之後別再指望他改主意今日這一試探越發做實,再于她心疼、寵愛,他還是那個狼獸一般的男人,絕不會全無顧及、對她百依百順她喜歡她的男人這般,只是往後行事她怕是得更加小心听已經在張羅親事,待到了一個帳子里,事更難做,再被他抓到那可了不得不過她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法子,到時候每日借著來看望太師夫人,趁機吃藥同病相憐,娜仁托婭定不會駁了她這麼想著,心里竟似有了底,悄悄地動了動胳膊,摟了他的腰

「往後,我來給你調養,听話」

「嗯」

也不知是不是嚇的,前一刻還強嘴,這一會兒在懷里應得好乖她這一軟,賽罕心也軟,低頭嗅在她額頭,「疼麼?」

「疼」

「胡,只輕輕拍了一巴掌」

「你那是巴掌麼?鐵耙子」

噘了嘴的小聲兒好是委屈,他笑了大手就著解開的衣襟伸進她懷里,尋著那細軟的腰肢模到纏結的帶子輕輕一拽,探進去光滑溫暖一順到底,握住那兩個棉花團般軟軟鼓鼓的圓,牙齒輕輕咬著她的小耳垂,「來,鐵耙子給揉揉」

他的氣息好熱,吹得她的臉頰和心都發燙,卻是不知羞肌膚上傳來薄繭微微發痛的刺弄,不遮不攔,任他揉捏,一張薄皮兒的臉面貼在他懷里便仿佛掩了全天下的耳目,什麼都能由他擋著「……你,你總舍得打我」

「揉揉,啊?」

沉沉的語聲黏在喉中好是曖昧,手下越來越重,不自覺人就往前傾,半邊身子將她壓住松散的袍襟隨著他的動作一扇一扇的,軟軟嬌媚的體香撲得他醉眼迷離

「若是,若是你再欺負我,我就……嗯……」

最是把握不住他的啃咬,她忍不得就輕輕哼了一聲,luo//露的肩頭蹂躪在他的唇齒之下,濕濕涼涼,又疼又癢口中嘶嘶地吸著涼氣硬屏著,手臂卻不由自主地環住他,「再欺負我,我就……就離了你!跟著景同一起走,一道疆界,讓你……讓你再夠不著!」

頸間的動作忽地停住,果然,他抬起了頭

紅暈跳跳的火光中,英俊的臉龐上屏不住的笑意若隱若現,眉輕挑,眼楮眯眯的,一副模樣仿佛是在看陷阱里不知死活蹦跳的小獵物雅予頓時覺得好是羞辱,咬了牙道,「我就是敢!不信……不信你試試!」

「呵呵……」他終是笑了,低頭,輕輕抵了她的額,啞聲道,「郡主饒命」

雅予一怔,一個字沒應出,心卻熱熱地化成了水,氣息喘喘的、輕輕吐在他臉上身子忽地一緊,整個人被他裹了起來哪里還顧得衣衫不整,只知張開手臂抱他,與他緊緊相貼……

luo出的香肩正曝在胸前,賽罕正是忍不得想將她舉到口邊,就著火光忽地瞥見後領口處一團烏色,雪白的肌膚上好是顯眼賽罕一蹙眉,那是什麼?怎的……像是淤了血的烏青?正想撥開看個仔細,臉龐忽地被她捧住,未及應,軟軟香女敕的唇已經貼了上來他立刻分了神,小魚兒乖巧,他卻最愛她的放肆,愛她在他身上婉轉舞動,水眸迷離,像一只發//情的小狐狸,千嬌百媚,妖艷至極,單是那幅圖景就能把他的骨頭泡酥,脆弱得不堪一擊壓在她身下,纏綿蹂躪,快意襲來支離破碎,顏面盡失,可他卻莫名羞恥地喜歡那種把握不住自己身體的感覺,當下就抬起頭狠狠去回應

趴在他身上,捧著他,用力壓著他,糾纏吸吮,人仿佛早已身在仙處,可雅予那熱得朦朦朧朧的腦子里卻在仔細地盤算著若是沒算錯,按著法師的指點,這幾日該正是時候此刻他就在身//下,纏綿情動顯是已然入景,雅予心里好是熱切,雖待嫁閨房如此行事實在是不妥,可必得盡快得著了才能少與他周旋,否則,她哪里謀算得過他?再者,北山這一年,人人都知道他們早已不清白,如今這臉面,倒似不必那麼在意了這麼想著,她的身子越沉,頭一次刻意地膩了聲音,在他口中嬌嬌喘息,賣力地挑逗,心潮涌動,不定,不定良辰吉日就是今日今時……

手悄悄順著他的臉頰撫至脖頸,尋到那領下的暗扣,正是想解嘴巴忽地一涼,竟是被他握著雙肩托了起來,「是什麼?」

看著他挑了眉,似笑非笑,雅予輕輕咽了一口,有些心虛,「嗯?」

「什麼甜滋滋的?」

一顆心落地,她嫣然一笑,湊到他唇邊,「江南的甜梅」

「這麼金貴?」

「可不,這個時節便是在中原也不一定吃得到呢昨兒太師帶了兩盒回來,夫人讓給我送了一盒」

「喜歡吃麼?」

「嗯,」他松了手,她疊了雙臂托著下巴,晃晃地,鼻尖正好蹭著他,「在家的時候我最喜歡吃梅子」

「那往後我可養不起了」

「其實,就是小時候愛吃,長大了,就覺得膩呢」

他笑了,低頭輕輕咬咬她的鼻尖,「來,再讓我嘗嘗」

「嗯」她趕緊仰了臉貼過去,探出舌尖給他他抿了唇輕輕地吸吮,眯了眼的微笑仿佛當真在細細品著那甜甜的梅子,吮得她癢癢的,舌根酸酸地泛了津水,「賽罕……」

「嗯,」

「今晚別走……」

「不能不走,明兒是咱們……」

「我不管!」她立刻握了他的嘴,「明兒再明兒的,今夜不許走!」

「嗯……」賽罕想撥開她的手,怎奈她整個人在用力,他一時還真是撥弄不開

看他當真掙,當是不想要她,雅予頓生委屈,蠻橫道,「不讓走!就是不讓!我才不管旁人什麼呢!我這就去吩咐鎖院門!外頭是還跟著獄卒麼?就讓他們在外頭候著吧!」

著,人一骨碌從他身上下去,扭頭就走

「哎!」

賽罕趕緊起身想拉,她卻已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甩開他跑了出去看著重重落下的暖簾,賽罕無奈地笑笑得了,不管怎麼著,一會兒回來告訴她明兒要成親的事,她怕是即刻就得張羅如何做新娘子,根本顧不得「強」他了

想起新娘子裝束,賽罕猛地吸了口氣,糟了!只顧了與三哥強那一口氣,倒忘了那顆藍晶石的墜子他還沒刻好小心地從懷中掏出個絨布小包,打開,昏暗的火暈中那幽藍色依然晶瑩透亮,擱在掌心,彎彎一縷月牙兒賽罕微微一笑,當年額吉這是他眼楮的顏色,不知為何,再看到這塊小石頭,天然的形狀越看越似一條小小乖巧的魚兒自打從大嫂那兒取回來,他就每夜琢磨,銀針大小的銼刀一點點一點點在那小石頭雕刻,此時雖只余了最後小尾巴的修飾卻依舊是個心事,拖不得了,一會兒不管她怎樣撒嬌,都得趕緊回去完工

兩指捏了正是要往袋子里放,誰知太過小心,手一滑,小石頭竟是月兌手而去哎呀!听著那砸落石磚嘎 脆的聲音,明知那質地極是堅硬絕不會碎,賽罕依舊是心驚肉跳趕緊俯身撿起,輕輕吹了吹,正要起身,忽地瞥見床腳的漆木上怎得生出一條絲線?賽罕就勢走近,伸手一捻,那絲線竟是連在了木頭里他越是納悶兒,不敢扯斷,把握著力道一拽,吱嘎一聲,床腳上裂出個齊齊整整的縫兩指卡住用力,方方正正地拖出個小木盒,原來是個暗屜

盒子里一本巴掌大的小本子,看著那紙上清秀熟悉的字跡,賽罕蹙了蹙眉,猶豫了一下,拿起來,打開……

火光中,煞白的紙,陰冷的人……

……

中原人講究年節祭祀,一日挨著一日都有名堂;草原人也無例外,各式名目一樣繁多,日子就在不知覺的忙碌熱鬧中眨眼就而過一大家子人團聚、親熱不夠,雅予雖是尚未過門,可一直是太師府的座上賓,便是論到家禮家宴,只要有諾珠的份兒都不會落下她

白節那一天,隨大汗祈福長生天後,兄弟們回到太師府便正式給小景同入了族譜,六將軍門下嫡長子恩和小家伙一身嶄新的小蒙袍,挎著心愛的小弓箭,領在阿爸手中在長輩們面前一一行禮兩歲的小男子漢一本正經,煞有介事看著他小小的身子跪在地上,一個個頭磕下,標準的蒙語口喚伯父,雅予忽覺心碎,熱淚難抑……

世事無常,于這從未知身世的孩子,此刻這其樂融融的大家族就是他至親之人,天廣地闊的草原就是他的家,那曾經的血海深仇、季氏族姓,究竟該不該壓在那小小的肩頭……

歸入族譜後,賽罕便將他每日帶在了身邊,禁囚帳,上金殿,爺兒兩個形影不離雅予看在眼中,心里酸酸熱熱,只是,不知怎的,他兩個樂,竟是難得與她親近一面那一日奪羊比賽,賽罕抱著景同奪下頭羊回到太師府慶賀,酒宴後,小家伙睡在了雅予房中,可他不知有什麼事,竟是匆匆離去,都不曾來後院走一趟

這便罷了,不知何時起,成親的事也再沒人提雅予起初只是有些納悶兒,想著年節瘋忙不急在這一時倒也未曾多心,直到听二將軍蒙克因著中軍大營事忙已是要預備啟程,雅予這才著實慌了起來左右見不著他人,娜仁托婭自是她最得打听之人

趁著晚飯後稍是清靜,雅予來到正院房中,不巧娜沁兒正與娜仁托婭一道商議著什麼雅予原本想回避,卻被兩位嫂嫂拉了落座,只有什麼事只管開口如今雅予與娜沁兒也親近得多,這位公主口無遮攔沒少拿她和賽罕的親事打趣兒,遂此刻略猶豫了一下,也便不避諱

听到她的問,娜仁托婭臉上的笑有些尷尬,斟酌了才道,「老六,他的親事先不張羅了」

一句話做實,雅予的心已是涼了大半,涌上來的酸楚卡在喉中硌得她低著頭半天不響,好一會兒才又小心地開口,「那……要等到何時?」

(百度搜或更新更快)「這得……「什麼先’不張羅?那麼繞做什麼?眼,扭頭握了雅予的手,「傻丫頭,他不娶你了娜沁兒半真半假地白了娜仁托婭一,這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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