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秦 走到馬車之前跟林立打招呼道,也不知道是由于嬌羞或者是初晨陽光照耀到她的臉上,她的俏臉上帶著一抹誘人的紅暈。不過這美好的景象,卻被她身後跟著的一個衣衫不整、頭發凌亂而且還不斷打著哈欠的小女孩給打破了。「早啊。」林立笑著跟秦 打了個招呼。「我們該走了吧?」秦 囁嚅著問道,語氣中竟然有一絲的猶豫。「嗯,該走了。不過走之前自然是要跟主人家道個謝。」看穿秦 心思的林立毫不在意地說道,他自然知道秦 顧及他的感受,正在猶豫著是不是該跟二十來天來對她照顧有加的翁破軍道個別,畢竟林立跟翁破軍的關系並不太好。「嗯!」秦 微笑著點點頭,有時候她真覺得林立就是她肚子里的一條蛔蟲,她想什麼事情他都能猜到。「不過看來我們不用過去了。」林立邊說著邊朝前方看去,前方,翁破軍朝著這邊走來,身後帶著翁管家、木鐵和黑子三人。「這麼早就要走了嗎?」翁破軍望了望秦 ,又望了望林立和正在往馬車上堆東西的小不點,說道。當然,語氣之中還包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落寞,很明顯這股落寞他是要訴說給秦 听的。只可惜秦 雖然听出來了,卻也假裝沒有听出來。「是啊,該走了!」林立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抱拳對翁破軍四人說道。「我說過吧,這個小子昨天跑去觀看你們和冰寒金剛打架只不過是不想在眾人面前丟臉而裝出來的。你看他,連下個馬車都慢吞吞的,像個娘們。」黑子用胳膊肘撞了撞他身後的木鐵,小聲地說道。但他說話的聲音雖然小,小到連一旁的秦 和小不點都听不到,不過還是完全落入了林立的耳中。「呵呵。」木鐵不置可否的干笑了兩句,他雖然沒有看不起林立,但對于林立修養了一個多月而沒有絲毫的起色感到很不解。按理說每天都有秦 用高級藥材煉制丹藥或者熬制藥湯給他喝,就算真是一個廢材,也早已經有了起色,但反觀林立,卻依舊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也難怪黑子對他如此不屑。想不通林立為何沒有絲毫起色的原因,最終木鐵也和其他人一般,將原因歸咎于林立身體太過于虛弱的原因。對于黑子和木鐵兩人的竊竊私語,林立听在耳中但臉上卻還是表現的若無其事。「好吧,既然你們去意已決,那我也就不為難你們了。祝你們一路順風。」翁破軍知道他是肯定挽留不住秦 的,當下只能在心中長長嘆息一聲,不再挽留林立他們。「那我們走了,告辭!」林立自然是不會有歉意什麼的,雖然這一個月來多虧他們才能讓他在昏迷之時免遭蔡家的人的毒手,但總歸還是秦 對他的不離不棄,否則,他只怕早就落入蔡家之人的手里。所以林立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心里負擔,要走就走,也不必在意翁破軍的感受。「走?你們誰都別想走!」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位女子的嬌叱之聲。听聲音,竟然是那日被小不點打了一巴掌的方寧欣。林立將目光望向聲音傳來之處,也就是剛才翁破軍他們來的地方,那里,眼楮依舊紅腫的方寧欣帶著一位年齡約有四十好幾的中年男子還有兩位家丁打扮的壯漢,朝著這邊急步趕來。林立記得清楚,在磨鐵佣兵團之中並沒有見過這三人,看來這三人應該是不屬于磨鐵佣兵團。五人來到眾人的面前,這才停下腳步。帶頭的方寧欣停下腳步之後,伸出手指指著正站在林立身邊沒心沒肺打著哈欠,一點都不管麻煩上頭的小不點說道︰「張管家,就是她打了寧欣一巴掌。」這三人如林立所猜測的一樣,並不是磨鐵佣兵團的人,可以說昨晚他們都還不在磨鐵佣兵團之中,是昨天晚上收到他們大小姐也就是方寧欣發出來的信號,于今天早上匆匆趕來的。原來,方寧欣的身上帶著一塊玉佩,里面儲存有家族長老的一絲靈魂能量,只要這塊玉佩被碾碎,族中的長老就能夠感受得到。但這種玉佩制作起來的工序特別的麻煩,而且需要族中有人的級別到達戰魂級別才能將靈魂能量輸入進玉佩之中。所有即使是在一些大世家之中,這種玉佩也是極為罕見。方家家主特別寵溺他的這個小女兒,所以才將親自制作了一枚玉佩交給方寧欣,並告誡她在有生命危險之時,方能碾碎這塊玉佩。但沒有想到,方寧欣因為氣不過自己受到委屈,竟然在生命根本沒有受到半點威脅的時候,將玉佩碾碎了。不過由于方家距離狼牙谷有一段距離,而且方家族長方成忠有事在身不能趕來。但他還是派出了族中的精銳,連夜朝狼牙谷趕來。其中帶頭的中年男子,正是方家的大管家,也相當于是方家的二把手,一身修為並不在翁破軍之下。而其身後的三位家丁,修為也在四五階大戰士左右。張管家名叫張興,膝下沒有子女,所以將方寧欣當成自己的女兒一般寵愛有加。听聞方寧欣可能有生命危險,他可是著急萬分,連忙馬不停蹄連夜朝狼牙谷趕來。雖然狼牙谷凶險,平時讓他來他都會思量再三,準備周全才來。但這一次,他卻是完全沒有考慮這些,十萬火急地就往狼牙谷中闖。可見,他對方寧欣的寵愛。所幸,狼牙谷眾人由于今日圍剿雪寒金剛,無暇顧及其他,也就沒有為難張興等人。當張興感到磨鐵佣兵團駐扎之地,天已經微微亮。見到方寧欣沒事之後,張興這才松了一口氣。方寧欣醒來之後,紅腫著眼向張興訴苦。張興听完之後,氣不打一處來。從小到大,方寧欣都是方家的掌上明珠,別說是他了,就連家主都舍不得打一下。一個外人,竟然敢打他家的小姐,這讓他如何能不氣。當見到林立他們三人之後,張興根據方寧欣的訴苦,知道打方寧欣一巴掌的是一位女的,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打方寧欣的一定是秦 。但是沒有想到,方寧欣竟然指著一個才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說是她打了她。這一下,饒是他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也完全愣住了。對于一個小女孩,這讓他這個在水城成名已經多年的老家伙,如何下得了手。「張管家,就是他們欺負寧欣,你要替我好好教訓他們。」就在張興為難的時候,方寧欣又帶著哭腔說道。這一下,張興左右為難。不過,畢竟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人,很快,他便將矛頭轉向了小不點身邊的林立。「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跟你身邊的小姑娘是什麼關系,但是她惹下了麻煩,你年齡比她大,是否也要負一些責任呢?」張興雖然沒有弄清楚他們三人的關系,但既然方寧欣說了是他們欺負了她,也就代表著他們三人都有份。既然他們三人都有份欺負方寧欣,那麼將方寧欣當成是心肝的張興,自然不會放過他們,所以也就不在乎現在得罪林立。「這下他們麻煩了。我可是听說過方家的總管極為寵愛他們家的小姐,如果是方家家主過來,還有道理可見,但現在是方家的總管過來,這道理可就講不通了。」磨鐵佣兵團顯然跟方家有過不少的交易,所以對方家人的性格都有些了解,自然也就知道一來張總管作為下人,雖然是方忠誠的拜把子兄弟,但是事事還得听方寧欣的。二來,張總管極為寵溺方寧欣,別人只要是動了方寧欣的一根毛發,不管他有沒有道理,他都不會放過他。「這……」翁破軍好像有什麼要說,但是突然之間想到,也許經過張興的這一番阻撓,秦 又會繼續留在磨鐵佣兵團之中,所以他的話剛說了個開頭,就沒有再說下去。而且,他也想看看林立是如何出丑的。他要讓秦 知道,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保護得了她。林立這個廢材,根本就保護不了她。「責任?」林立「呵呵」一笑,繼而說道︰「這完全是我的責任,和她們兩個都沒有關系。她之所以會去打方家那個無理取鬧的大小姐,完全是听我的吩咐。」張興一愣,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竟然會將所有的責任攬在他的身上。不過這樣正好,看他的年齡已經多了成年,既然是成年人,他要出手,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好,既然你承認所有的責任都是你,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既然敢欺負我們方家的大小姐,就應該知道要付出一點代價。」張興得理不饒人,大聲說道。「切,真不知道他是有骨氣還是愚蠢。他一位憑借他那副弱不禁風的身子,就可以抗下所有的責任嗎?白痴!」佣兵人群里,黑子低聲說道。不過卻沒有因為林立一人扛下所有的責任而對他的態度又絲毫的改變,反而更加的鄙視。他認為林立這麼做,無非是自取其辱。「你就是張管家吧,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們……」秦 見到林立竟然一個人扛下所有的責任,不知道林立其實已經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連忙慌不擇言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這還要怪被你們打了的我家小姐嘍?」張興聞言,慍怒道。「這個……我不是這個意思?」秦 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說錯話了,想要解釋,卻被林立給阻止了。「算了秦 ,你剛才沒听到人群之中人們大都說,這位方家的大總管是護親不護理的人嗎?你跟他將這些道理,他哪里會听得進去。而且,你說的也沒有錯,錯的本來就是方寧欣。既然方家的人沒有能力好好管教她,就由我們代勞。免得以後,方家的這位大小姐干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才追悔莫及。」林立悠悠然說道。他說的雖然悠然,可是周圍的听眾,卻無不為他捏了一把汗。昨天,他們對方寧欣無理也就算了,今天,方家的大總管帶著家族精銳趕來,林立還敢對方寧欣如此無理。這就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