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個牙尖嘴利的臭小子,你打了人還有理了是不?而且,我們方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即使寧欣做錯事,要教訓她也只能由家主來教訓,何時輪到你這個外人來管!」張興的怒喝道。林立這可是踩到了老虎尾巴,他如果罵的是他,他還不至于如此憤怒,但他罵的偏偏是方寧欣,這下子,原本只想要教訓教訓林立,給方寧欣一個交代的張興。此刻已經沒有放過林立的打算。「既然那是你們方家的事情,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秦 ,小不點,我們走。」林立投機取巧地說道。「走?你們誰都別想走。給我攔住他們!」已經惱羞成怒的張興,又豈會跟林立玩言語上的技巧。手一揮,他身邊的三個家丁立馬擋在正要上車的林立他們三人之前,不讓他們上車。「這下可是有好戲看了。」黑子用胳膊肘撞了撞木鐵,壓低聲音說道。「是啊,那個家伙還真是狂妄,以為他是誰了。我看他也就逞一時之能,等一下肯定跪地磕頭求饒。」木鐵沒有回答,反而是黑子身邊一個同樣是看不慣林立作風的人說道。這人其實暗戀方寧欣很久了,但是知道方寧欣喜歡的是他們的少團長,也就沒有太多的妄想。但是沒有妄想並不等于他就能眼睜睜地看著林立他們欺負方寧欣,只是他自付自己的實力打不過秦 也打不過小不點,所以就昨天就沒敢上前幫方寧欣講理。現在看到方家大總管趕來,此刻他正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張興為他出了心中這口惡氣。「磕頭求饒是必須……」「的」字還未曾說出口,一道凌厲的聲音便將黑子的竊竊私語給完全掩蓋了過去。「我林立要走,誰敢攔我!」林立突然怒喝道,然後身體之內,一股氣旋涌起,氣勢猶如平地起高山,一下子拔高而起。一些實力只停留在戰士階段的佣兵,一時間竟然被這股氣勢壓制的後退了一小步。、「這……」面對林立的這般變化,不僅是黑子、翁破軍等人驚訝不解,就連張興,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竟然還是一位深藏不漏的家伙,還是一個帶刺的軟柿子。「呵,不錯,大戰士巔峰,難怪剛才說話的語氣如此狂妄,原來是有這點依仗。」雖然驚訝,但是張興還是很快回過神來。他可是四階戰靈,又豈會怕了一個小小的大戰士。「真沒有想到,這個家伙也是一個大戰士。」木鐵驚嘆道。他的直覺沒有錯,這少年果然是隱藏了實力。「切,大戰士巔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就算是真的,他比起少團長來,還是差遠了。而且,別望了,方家的總管可是一位四階戰靈高手。」黑子不屑地說道。即使現在林立表現出來的實力隱隱比他還要強大,但是由于先前已經將他的形象定位了,所以即使如此,黑子依舊是看不起林立。「對付你們,大戰士足以。」林立傲慢地說道。「好狂妄的小子。既然你如此狂妄,就該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一定的代價。給我上!」張興手一揮,也不顧什麼以多欺少,還是以大欺小。拔出背上的虎頭刀,就朝林立沖過去。他雖然站在後邊,但是卻後發先至,幾個跨步之間,就超過原先圍住林立的三個家丁。手中的虎頭刀橫空一斬,一道凌厲的刀氣便朝林立砍去。刀氣所過之處,大地便裂開一條刀痕。但刀氣未曾因此而消弱半分,反而是借助吸收大地的精氣,越加凌厲。很明顯,張興的戰氣是屬于土屬性的。「這就是戰靈高手的實力嗎?不愧是實力比少團長還要強的,看來,那小子可是凶多吉少。」看到那刀氣竟然如此凌厲,佣兵團的人不禁都開始竊竊私語。他們之中除了翁管家和林立有點交情之外,其他人明顯對林立沒有多少好感。所以見張興一出手就如此犀利,反而心中有點竊喜,想要看看林立是如何出丑的。「臭小子,你能接我一刀,我就放你們一人。你只要接住我三刀,我就放了你們。」張興一刀揮出之後,並沒有停留,繼續朝林立沖過去。握刀的手翻轉之間,明顯又想要再斬出一刀。「接你三刀?你不覺得你太高估了你自己了嗎?你只要接我一刀,接得住,我林立要宰要剮,悉听尊便!」眼看著刀氣逼近,林立依舊無動于衷。不過他不急,秦 卻急了。就在秦 想要出手相助的時候,林立這才有了動靜。林立右手在左手的儲物戒指之上模了一把,只見黑芒一閃,一柄巨劍,便出現在林立的手上。巨劍全身漆黑,足有林立一般大小,劍的邊緣厚重樸實,沒有絲毫鋒芒。如果不是有劍的模樣,基本上別人會將它給誤認為是一塊鐵板。「劍名莫離,請接招!」林立大吼一聲,手臂之上青筋突然暴漲,體內的元氣盡數轉化為這個世界的人們所熟識的戰氣,暴涌而出。也許是因為體內經脈經過改造的原因,此次戰氣的輸出特別的流暢,沒有任何阻塞之感。「驚天一斬!」當「斬」字月兌口而出的時候,頓時,一股摧枯拉朽的劍氣橫空斬出。張興剛才的那一道刀氣一踫到這道劍氣,頓時猶如一盆熊熊燃燒的篝火遇上了一盆冷水,「哧」一聲,盡數泯滅。而劍氣好像未曾受到任何阻礙似的,朝著沖在最前面的張興斬去。「不好!」感受到那股劍氣的強橫,張興臉色劇變。但他不愧是經歷過無數風風雨雨的戰靈級別高手,在危急的關頭,將原本要斬出的第二刀撤銷,繼而將撤銷之後的戰氣盡數轉化為防御。土屬性戰氣本來就是以防御見長,他只是將戰氣灌注于刀上,立馬,便有一道厚實的土壁在其身前凝聚而成。只不過,這道土壁面對著這股摧古拉朽的劍氣,簡直就是不堪一擊,劍氣劃過,土壁又紛紛化為塵土飄落地上。劍氣余勢不止,繼續朝張興砍去。張興想要後退避其鋒芒,但無奈劍氣的速度太快,他後退的速度根本就快不過劍氣追來的速度。當下,他只能狠狠一咬牙,將虎頭刀橫在胸口,準備硬接這一道劍氣。「 」,劍氣狠狠砸在虎頭刀之上,張興只覺得手臂一麻,把持不住,虎頭刀連同劍氣一起狠狠砸在他的胸口上,頓時,虎頭刀之上裂開幾道裂縫。而張興被劍氣這麼一撞,朝後飛去,在空中飛了十幾米,這才掉下。落地之後,張興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暈了過去。幸好,莫劍厚實鈍重,以力量而非鋒利勝人,否則剛才那一擊,足以將張興懶腰斬成兩截。不夠也因為張興這麼一阻撓,劍氣頓時削弱了一般,但是,沖在後面的三個家丁依舊難以幸免于難。紛紛被劍氣斬中,狂退了幾十步之後,紛紛倒地,在地上****不止。「驚天一斬」是蓄勁的一擊,按理說是蓄勁越久,威力越大。但是林立手上的莫離,無時無刻都會吸收林立身上的精氣,然後儲存起來,相當于林立已經蓄勁完畢。「驚天一斬」配合上莫離,直接讓林立忽略過了蓄勁的步驟,隨手一揮便是霸道無匹的一招。在巔峰狀態之時,林立可是憑借過這一招擊退過戰皇強者。雖然現在實力只不過恢復了三分之一,不過林立還是極有把握,可以一招之內解決掉張興幾人。實驗證明,他是對的。不過這一擊斬出之後,不僅莫離劍內儲存的精氣已經被耗光,就連他體內的精氣也所剩無幾。「我們走。」林立手一揮,帶頭跳上馬車,留後目瞪口呆的一群人。一招定輸贏!一擊,越階打敗戰靈高手,這種事情即使他們親眼目睹,也難以置信。當然,這並不包括早已經見怪不怪的秦 和小不點兩人。秦 見林立跳上馬車,歉意地朝翁破軍望了一眼,然後拉著小不點的手,毫不猶疑地也跟著跳上了馬車。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張興,還有正在痛苦****的三位家丁,方寧欣竟然沒有膽子上前扶起他們。可怕,太可怕了。她無法忘記,那少年在臨走之前狠狠瞪了她一眼的那凌厲的眼神。那眼神,沒有一絲的情感。好像誰得罪了他,都會被他給抹殺。當馬車揚長而去,磨鐵佣兵團的人這才回過神來,才有人敢上前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張興四人。反觀那黑子的臉色,突然之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知道,如果將張興換成是自己,絕對沒有生還的余地。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實在是太可怕了!「竟然隱藏的那麼深。」木鐵也剛從目瞪口呆之中回過神來,剛才他也將張興想象成了自己,如果換做他去接林立那一招,會是怎樣的後果呢?他不知道,不過,握著一雙巨斧的手,卻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秦 ,這就是你為什麼選中他的原因嗎?」翁破軍在心中喃喃道。他也發覺,自己的心跳個不停。「好一個深藏不漏,不過,不管怎麼說,剛才那一招能發揮出如此巨大的威力,還是借助他手上的那把詭異的巨劍的原因吧。不管怎麼說,他真實的實力也不過是大戰士巔峰,我的實力依然比他強。秦 ,你就看著吧,日後我會用我的實力告訴你,誰才能真正的配上你。」望著遠去的馬車,翁破軍不禁握緊了拳頭。他知道自己的這個理由說服不了自己,但是他卻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超越林立,然後虜獲秦 的芳心。「噠……噠……噠……」一個寧靜的小鎮,一個寧靜的早晨。突然之間,遠方傳來了馬蹄聲,打破了這麼一個寧靜的小鎮,寧靜的早晨。馬車上,一位身穿青色長袍的少年正在駕馭著兩匹獨角馬,晃晃悠悠朝羅若鎮而來。少年長得挺普通,不過臉卻很白淨,有一種病態的蒼白。最引人注目的是,少年的背後背著一把與他的身材極為不相襯的巨劍。這把巨劍,足足有少年一般大小,其重量想必不輕。但少年背在背上,卻顯得十分輕松,好像他背上根本就沒有背著任何東西似的,這令人懷疑,是不是那把漆黑的巨劍根本就不是玄鐵制成,而只是用一些輕便的材料所制成的,用來做做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