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怎麼回事,這黃金冠桃的原氣怎麼這麼活躍,像充氣似的要把我脹死嗎?」
關塘水庫北岸邊許壞瞅準了四下無人,急躥出水面鑽進了岸邊的松林中,來不及抖抖身上的水花直接就盤膝坐在了地上,眼楮一閉,精神力已經散布全身。
黃金冠桃不愧黃金之名,由黃金冠桃中產生出來的洪品原氣黃澄澄的,閃亮之極,就像將黃金氣化出的氣體,縈繞之間還顯得特別金貴,像一片閃耀的黎明。
但是這種原氣太活潑了,吸入原體之中後並不像原先吸收過的原氣那樣乖乖地蟄伏在原體里,而像是一群閑不住的小孩上下鼓噪,生龍活虎地躥來躥去,由內而外撞得許壞感覺自己就像個**一樣鼓脹不已,同時還有種發麻的感覺。
而由于黃金冠桃原氣的持續活躍,竟也引起原體中另一種來自大地深處的天品赤色原氣的運動。黃金冠桃原氣十分霸道,竟然在這種對沖運動之中,逐漸對赤色原氣進行壓制,好像要把赤色原氣驅逐出體外,獨佔許壞原體這塊地盤似的。
許壞被這些原氣的撞擊得難受,氣苦不已。雖說有了黃金冠桃他也有點看不上天品赤色原氣了,可蚊子再小都是肉,起碼現在赤色原氣對他來說那也是可以持續滋補的,不能白白被黃金冠桃原氣驅逐掉吧?
眼看著體表毛細孔都已經微微冒出一些赤色氣息消散于空氣中,許壞心疼不已,可一時之間他還是不知道怎麼才能讓活躍的原氣乖乖地蟄伏下來。
羅夫傳念道,「越高級的原氣越霸道越頑固,高品級的原氣不與低品級原氣同宿一原體,高級的壓制低級的是原氣的一種本能。這還只是在小千位面,要是在中千位面你體內同時存在兩種來路不同的原氣,原氣撞擊極有可能引起爆炸,你非吃個大虧不可。」
「哇草,還有這種事,你之前怎麼沒說?」
「廢話,之前你又沒遇上這種事。」
許壞無語了,對于羅夫的馬後炮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但回頭一想他已經知道他現在面臨兩個選擇,一個是忍痛看著黃金冠桃原氣把赤色原氣全部驅逐掉,原體內只剩下純粹的黃金冠桃原氣,一個是跟黃金冠桃原氣搶時間,在赤色原氣徹底被驅逐掉之前,將其轉化,能轉化多少就轉化多少。
許壞迅速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此刻正是晚上七點鐘。听濤樓不急著去,見梅姑與楚少爺也可以稍微遲點。索性打定主意,在這里修煉一番。
「羅夫,我現在修煉,你兩個小時以後把我喚醒。」
許壞匆匆交代了一句,直接進入了修煉狀態。「聚星變」功法運轉起來,星雲氣勢恢宏地反復擴散收縮,奇妙地頻率越來越像宇宙洪波,神秘而且宏大,在漫卷之中始終卷積著驚心動魄的力量。在星雲擴散收縮之中,赤色原氣被卷入星雲之中,千錘百煉由原氣變成了星雲團里的原力。
驟然,許壞有一個驚訝的發現,不由得大吃一驚,狂喜不已。
本來他仗著天品赤色原氣已經將原力修為推進到流星級第三重接近中期的境界,原力增長逐漸穩固,煉化天品赤色原氣的速度逐漸趨于平緩,後面的修煉煉化天品赤色原氣的效率都不佳。
但此時,煉化天品赤色原氣的效率卻莫名其妙地提升了好幾倍,原氣被煉化成原力的速度比初練時還要快上一些,簡直是驚人啊。
許壞都不禁要懷疑是不是因為黃金冠桃原氣的壓制,使得天品赤色原氣弱化了,變得容易被煉化了,還是黃金冠桃原氣的壓制喚醒了天品赤色原氣的存在感與尊嚴感,與其毫無尊嚴地被驅逐掉消散于空氣中還不如被煉化成原力?
不管是什麼原因,貌似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許壞這一下子得了大好處了。
才半個小時左右,許壞就因為大肆煉化天品赤色原氣,原力修為正式進入了流星三重中期。持續煉化下去,速度不減,直到一個小時之後許壞原體中就剩下純粹的黃金冠桃原氣,三顆黃金冠桃產生的原氣竟能佔原體極限的百分之二十一。
「嘿,流星三重後期雖然還是沒修成,浪費了不少天品赤色原氣,但修為徹底穩固在流星三重後期,原力質威能得到一小節提升,也算挽回了一些損失,還可以接受。」
許壞默默地感受了下黃金冠桃原氣,原體內沒有了其他原氣,這廝倒是懶洋洋地蟄伏下來了。只可惜現在沒什麼時間了,要不然還真想試試煉化黃金冠桃原氣到底對于原力的提升效果具體怎麼樣,用洪品的原氣提升流星三重的修為,貌似不應該太次吧?
許壞結束修煉,自己站了起來,與羅夫約定的兩個小時其實都沒用完。再看了眼關塘水庫,許壞邊用意念跟羅夫打屁邊抽身離去,身影沒入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在南英市的某幢高檔別墅里。一個帶著白色面具只露口鼻眼的瘦削男子,正凝著陰冷發厲的眼楮對著一群黑衣男子大發雷霆,「你們這些廢物,平時一個個交橫跋扈以為天下無人的樣子。關鍵時刻你們卻全成了沒用的軟蛋。讓你們跟蹤一個許壞都辦不好,還能指望你們別的什麼?」
十幾個黑衣男子,哆哆嗦嗦的,噤若寒蟬。任務的失敗讓他們又怒又驚,此時此刻,竟無一人敢抬頭正視白面具人的眼楮。若是有人敢抬起頭的話,定會注意到白面具男子因為生氣,臉部肌肉的運動導致面具微微有些晃,隱隱約約可以看得見其眼眶處有一撮白色的眉毛,這個白面具男子,似乎是個老人。
「本座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必須馬上找到許壞的下落。許壞帶著麒麟組來到南英市,就是為了弒殺白蛇分堂的。為了配合我們,白蛇分堂暫時沒有撤,若是因為你們的失誤導致白蛇分堂的破損,你們知道後果是什麼。」
說到後果,白面具男子幾乎是咬牙切次,陰森得如同是地獄里跑出來的惡鬼厲魄,叫人不由自主地從心底里升起一絲寒意,莫名的冷森氣流籠罩住了每一個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們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發顫,卻又不敢反駁,「白老您請放心,我們一定補救。」
白面具男子不置可否,冷哼一聲,「蠢貨一群,要不是本座不方便出手,還要你們干什麼,你們自己看著辦。全部滾出去。」
黑衣男子戰戰兢兢地退出了別墅。
走出別墅大門,寒風凜凜,對他們來說卻仿佛是暖陽冬照。起碼比面對憤怒的白面具男子好得太多了。白面具男子身上那種殺氣實在太厲害了,叫人驚懼,叫人害怕,叫人憤怒,卻又無法升起絲毫的反抗之心。
他們每一個人都自詡是身經百戰的金丹高手。可他們心中卻十分清楚,即便他們全部加起來,也不敵白面具男子一招半式,就會被白面具男子絞殺!
「老唐,我們現在已經沒主意了。實在想不通許壞到底會去哪。如果他已經察覺到危險,趁機逃出南英市,甚至回到武神宮去那我們就完蛋了。」
黑衣男子中,一個國字臉冷眼神的中年男子,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他是老唐,是這一伙人中被公認的比較從容機智的。好多次關鍵時刻就是靠他出謀劃策,才扭轉乾坤的。
老唐似乎已經習慣了被倚靠,微抬著頭,眼角掠過一絲悄然的得意,「不用怕,許壞必然還在南英市。這家伙故弄玄虛無非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同時不想處在我們的監視範圍之中罷了。」
「為什麼?老唐,你怎麼能那麼肯定許壞的想法?」
「許壞再狡猾畢竟也只是個二十歲的青年,做事總會有漏洞的。他現在就有一個很明顯的漏洞,諸位只是一時心急才沒有想起來而已。我想,許壞此刻應該就在八蓋山。」
「八蓋山?」老唐的話讓眾人眼球一亮,不錯呀,許壞雖然消失了,麒麟組的人卻仍舊呆在八蓋山,一步都沒有離開,明顯是在等待許壞這個麒麟神將的到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只要去八蓋山守株待兔,許壞還不得乖乖地到來嗎?
「哈哈,老唐還是你厲害。你的冷靜一下子看透了關鍵。可笑許壞自以為算計厲害,結果還是一下子被老唐看破手腳。或許許壞到現在都不知道,麒麟組那麼多人藏在八蓋山我們早就知道,只不過故意不驚動,听之任之而已…」
「走,現在趕去八蓋山,再不能讓許壞逃出我們的視線範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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