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央抽出自已的手,目光聚焦,從迷茫脆弱到堅韌「不,我不逃,為什麼我要逃,我可以繼續照著我既定的軌跡走,與洛君天再無關系,我不會再讓他傷到我的」。舒愨鵡
「暖央,你不要天真了,繼續留在這里,即使你想跟君天撇清關系,即使你們真的可以撇清關系,蔣瑾璃依然不會放過你,因為,你在這里就是她最大的威脅,我是怕你受到傷害,而離開是最好的辦法,女人有時侯不需要那麼強的去硬踫硬,你離開也並不代表你怕她,只是你不想再做無謂的糾纏,這樣決定,也會讓你輕松很多」洛雲帆理性的勸慰著,企圖去說服她跟他走。
自胸腔中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唐暖央用手蒙住臉,靜默了一會之後放下來,定神的看著洛雲帆「可以讓我在這里呆上幾天麼,我需要時間調整」。
「在這里麼?」洛雲帆忽而笑的明媚。
「是啊,你不會小氣的說不肯吧」唐暖央覺得他笑的有些奇怪漩。
「這怎麼會呢,你喜歡的話,住多久都可以,飯菜涼了,先吃飯吧,我去打電話,問問杜醫生出發了沒有」洛雲帆站起身來,往外面走去。
離開這里跟他去法國的事,好似從未被提起來似的,她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唐暖央拿起碗來,繼續吃著飯,嘴里咀嚼著,卻完全不知道吃的是什麼疝。
洛君天在高速公路上狂奔著,想用最快的速度到達,身體跟心靈都繃的像是拉緊的弓,生怕慢一秒,他就會錯過她似的。
吃飽了,唐暖央傻坐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她感到頭有些暈暈沉沉的,很自然的,她就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楮,可能是昨天的睡眠質量太差了,所以現在才這麼困。
黑暗的漩渦將她的神智一路的向下卷著,
過了一會,洛雲帆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唐暖央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走到她的身邊,凝視了她一番之後,拿出毛毯來給她蓋上。
起身,他在屋里做著別的事情。
一個半小時之後,洛君天到了,他將車子停在遠處,沒有魯莽的闖進去,這是為了讓唐暖央能好好治療,他只有等杜醫生進去治療好以後,才能正大光明進去。
反正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們是插翅也難飛的。
20分鐘之後,杜醫生到了,他下車,看到洛雲帆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四爺——」
「跟我進來吧」洛雲帆轉身進屋,杜醫生也跟著進去了。
看到躺在要沙發上的唐暖央,杜醫生故意露出詫異的表情「是少夫人」。
「是的,她睡著了,你動作親一點,她腳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我不敢貿然處理,所以大老遠的找你過來」洛雲帆壓低了聲音,把情況告訴了他。
杜醫生走過去,撩開毯子,看到她的傷勢之後,他在心里不由嘆氣,哎,這傷口看樣子是好不了了,感情的傷沒有愈合,這里的也難以愈合呀。
處理好了之後,他要給她掛消炎藥水。
「給我吧,我想待會等她醒了再掛」洛雲帆出聲阻止。
杜醫生微怔,然後笑著把藥水瓶交給洛雲帆,收拾好東西「傷口我處理好了,記得給她掛消炎藥,定時吃藥,裂開的地方紅腫發炎,若不好好治療的話,潰爛就麻煩了」。
「好的,我會照著辦法,麻煩你了,杜醫生」洛雲帆客氣的說道。
「不麻煩,沒別的事我先走了」杜醫生告辭離開,他是怕洛君天會突然沖進來,他可不卷入這種事非之中,實在是老爺子生前對他不薄,他老人家最大的希望就是孫子跟孫媳婦能好好的過日子,他這也算是還他的恩情吧。
洛君天遠遠的,看到杜醫生的車子開出來,手機立刻就響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他接起來,立刻就問「人在里面麼?」
杜醫生如實的向他回報「在,少夫人她睡著了,我已經處理好她的傷口了,你可以進去了」。
洛君天掛了電話,發動車子便往里面開去。
兩人的車子交錯而過,杜醫生的車子向外開,而洛君天的車
子向里面開。
車子停在院子外,洛雲帆那輛銀色的保時捷就停在旁邊,洛君天從車上下來,大步的朝著洋房走去,經過院子,來到門口。
他抬起手來就敲門「洛雲帆,把門打開——」
過了一會,沒有人來應。
洛君天惱火的把門拍的更響「洛雲帆,你再不開門,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屋里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洛君天一火,抬起腳來將門踹開,這種老式的木門,很容易就被踹開了。
門一開,洛君天大步的走進屋里,客廳里空無一人,茶幾上放著早已冷卻的飯菜。
「洛雲帆——,唐暖央——」他對著四周喊了幾聲,心想有可能是到樓上去了,沒有絲毫的停頓,他轉身立刻上樓。
找遍了樓上的每個房間,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蹤影,他又下樓,連衛生間都找了,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
他們明明在這里屋里的,怎麼會憑空消失呢,真是太奇怪了。
洛君天找到後面的廚房,看到後門開著,他心里頓時大喊著糟糕,跑出去,看到後門外有一條小路,看來洛雲帆是發現了他們,往這里逃走了。
他想也不想就沿路追了過去,追了大概有5分鐘,他才反應過來不大對勁,洛雲帆沒有車,還要抱著唐暖央,就算他體力再好,也一定跑不遠的,怎麼可能完全不見蹤跡呢。
糟了,中計了。
他立刻回到小洋房,後門已經關上了,從屋子繞了一大圈回到前面,洛雲帆的車子已經不見了。
「該死的——」一拳打在樹上,他中了洛雲帆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事不宜遲,他立刻上車。
從這里通往外面的大路,只有一條路,他立刻打電話給杜醫生,讓他看到洛雲帆的車子就攔截。
他就納悶了,杜醫生剛出來他就進去了,照理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洛雲帆是絕對逃不掉的,究竟是躲在家里的什麼地方,他樓上樓下每個角落都找遍了,難不成這個家里還有暗道?!
這麼想來,洛雲帆早就知道他會去,但說不通的事,即然猜到杜醫生會告密,為什麼會冒這個險打電話讓杜醫生過去呢?萬一他不管一切,不等杜醫生來就沖進去了,他這招險棋不是失敗了?!難道他就這麼有把握他會等到杜醫生為暖央處理好傷口再進去麼?
但事實上,這只老狐狸計算的一點也沒有錯,他確實是上了他的當,這才是讓他沮喪的地方。
不一會兒,洛君天看前杜醫生的車子停在前面,他心里又是一沉,沒有攔到他們的車就表示,洛雲帆根本沒有走這條路,不然的話,先出發杜醫生一定可以攔到他。
呼出一口氣,是他太急切的了麼?他感覺今天自已的智商實在是太低了。
猛踩了一腳剎車,車子在原地打了個急轉彎,又向原路返回,走另外兩條小路的話,說不定會有人看到,他們總要落腳的,他就不信找不到他們。
天色逐漸昏暗。
唐暖央從睡夢中醒過來,看到自已躺在一張床上,正掛著點滴,而且快要掛完了。
窗外,樹影婆娑,天都已經黑了,她記得自已在吃飯,怎麼才一會,天也黑了,地方也換了?
她現在在哪里?洛雲帆的人呢?
正想著,房間門開了,洛雲帆從外面走進來「醒了?」
「我怎麼會睡著的?這里是哪里啊?」唐暖央扶了扶暈沉的額頭,從這簡陋的裝修來看,這里不會是剛才的小洋房。
「這里是普通的鄉下人家,剛剛那里被洛君天發現了,我就只好帶著你跑路嘍」洛雲帆悠閑的坐到一邊竹制的躺椅上。
唐暖央瞅著他,想了想說道「你打電話給杜醫生的時候就知道那家伙會找來吧,你為什麼還要那麼做?喜歡跟洛君天玩貓捉老鼠的游戲麼?」
洛雲帆淺笑著轉過頭來「小央,你真的很傷四叔的心,我那麼做,因為我真的忽略了你的腳會受傷,而且傷口還嚴重的發炎了,我不想拿你的傷開玩笑,而且我真的只有杜醫生的號碼,所以我被迫著不得不打
,也被迫著轉移藏匿的地點,不然你以為抱著你東躲**很好玩麼,不知道自已有多重麼,我的腰都快散了」。
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唐暖央的心里都不由的一暖。
想來或許對于他的偏見是太深了,她不好意思的轉開頭「對不起啦!我誤會你了,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不用說謝謝,是我自已想要這麼做的,因為,我不想你跟他再在一起了,你應該知道為什麼吧」洛雲帆毫不掩飾對她的愛意。
唐暖央聰明的結束這敏感的話題「這里是什麼村子啊?」
「我也不太清楚,想知道的話,待會可以問這里的主人,我想君天應該沒有這個本事,找到這里來,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我會陪你的」。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也不反對你留下來,反正你想留,我也攆不走」唐暖央輕描淡寫的說道。
洛雲帆微笑著站起來,走到床邊坐下來「听口氣,好像是巴不得我走」。
「你老有幻听吧,我最多也是呆個一,兩天就會回去的,你要陪我或是我不陪我,對我來說都沒有問題」唐暖央目光坦然。
「我走了真的沒有問題麼?你現在連路都走不了,上樓下樓都得有人抱你,我留下當你的輪椅,你還嫌棄,我真是太傷心了」洛雲帆假裝難過的樣子,又是唉聲嘆氣,又是大受打擊的模樣。
唐暖央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那樣怎樣,要我說聲謝謝你麼?漩」
「謝謝倒不用,親我一下我到可以接受」洛雲帆將臉湊近一些。
「你想的美——」唐暖央推開他的臉「洛雲帆,我剛對你形象有所改觀,你別這麼快就現原形,趁人之危這種事可不能做」。
「呵呵,」洛雲帆輕聲而笑,撩起她散落在耳邊的發絲,放到鼻尖聞了聞「我的形象在你心中就有變的這麼差麼,10幾年來的呵護都抵銷不過那次對你的欺騙麼?疝」
唐暖央搶回自已的頭發「你錯了洛雲帆,如果沒有這10幾年來的感情,或許我不會那麼生氣,被最信任的人所欺騙,那才是痛苦的所在,你為什麼不裝到底呢,你那麼聰明,那麼會偽裝的,何不永遠的裝下去,讓我繼續以為你是那個溫柔可親,與世無爭的四叔呢」。
洛雲帆含笑著垂頭,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忽而臉上的笑意全部消失了,深不見底黑眸中翻滾著憂傷「因為——,我等了太久,有些等不下去了」。
「什麼?」唐暖央不明白他的意思。
突然間,在唐暖央沒有一絲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洛雲帆撲過來用力的抱住她,嚇的她條件反射的掙扎,好似撲在她身上的,是一頭危險的野獸似的。
「別動——」洛雲帆將她抱緊「別動好麼?」
「你放開我,我就不動」唐暖央捶打著他的背脊,她現在駁回剛才對他改觀,這個陰險的家伙就是一個批著人皮的狼。
「暖央,不要再這麼抗拒我了好麼,我的心很痛,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你喜歡找我傾訴,喜歡在我面前展露真實的你,喜歡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你難道就忘記那些我們只有彼此可以安慰的歲月了麼,我們有同樣的心痛,有同樣思念的人,我們才是最適合永遠在一起的人,不要從我有生命中離開好麼,暖央,我只有你」洛雲帆靠在她的消瘦的肩頭,第一次表現自已內心真實的脆弱。
他可以拿所有的一切去換她,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比她來的更加重要,為此,他將不惜一切代價。
唐暖央在心里悠悠的嘆息,是啊,他們曾經真的很要好,只不過,她一直當他是可以依賴的大哥而已,並沒有產生男女之間的情感。
第一次她發現,原來他也有脆弱的一面,她還以為他的心早已經百煉成鋼了。
心里有些酸酸的,她忍不住安慰似的拍著他的背「洛雲帆,不要這樣封閉你自已的心,不要畏懼外面的光明,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很多好的女人,可在帶給你陽光的,我雖然至今都不能原諒,你那樣子欺騙過我,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活的陽光點」。
「你就是我的陽光,是黑暗中唯一照進我生命的陽光,暖央,我愛你,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加愛你,君天他不會帶你給幸福的,我一直再等,等你離開他,
扮成魔術師,一開始我只是想要用另一種身份來安慰你而已,當我發現你似乎很在意的時候,我決定借由那個身份向你告白,沒想到會從中會發生那麼多的意外,我承認那麼做有點過分了,但是我並不想傷害你,我只是,只是,有些等不及了,對不起——」洛雲帆知道要是不為那件事好好的道歉跟解釋,她不會好好跟他相處的。
唐暖央推開他「我接愛你的道歉,不過洛雲帆,我要跟你說的是,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對你並沒有男女之情,所以,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是離開洛君天」。
「沒有了他,你可以試著來愛我」洛雲帆並不因她直白的話受打擊,仍舊是充滿信心。
「如果我說不能呢」唐暖央問。
洛雲帆暖暖的微笑,眸光堅定「我說能,就一定能,小央,我是不會放棄的」。
「實話告訴你吧,我不能」唐暖央也表明自已堅決的態度。
「你能!」
「不,我不能!」
「你能!」
……。
唐暖央無語了,好吧,她投降,再爭論下去,等到天亮,最多也是說上幾萬次能與不能。
她說過,洛家的男人最大的共同點,就是臉皮比鐵皮厚。
「親愛的四叔啊,天涯何處無芳草,憑你這長相,這身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勸你啊,與其讓我試著愛你,不如你去試著愛別人,這樣成功率會大一點」。
洛雲帆擰了一下她的鼻子「壞丫頭,四叔有感情潔癖,我只喜歡你」。
「哈——,你不要跟我說,你還是處男」唐暖央有意嘲笑他,好讓他下不了台,誰讓她說不過他。
洛雲帆俊逸的臉微微一沉,黑眸中忽閃了邪魅的光,危險的向她逼近,這股子氣息,跟他扮魔術師的時候,那種神秘而又暗黑的感覺一模一樣,或許這才是真實的他,一個有著溫柔外表,月復黑本質的男人。
「你,你要干嘛,別過來,洛雲帆,我警告你別亂來——」唐暖央指著他,縮到床頭。
一道黑影壓下來,她被他完全的控制的他的雙臂之間,她後悔去刺激他了。
他邪笑的捏起她的手背,放到自已的俊臉上磨蹭著「你是想幫我破處麼?」
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唐暖央的臉紅辣辣的燒了起來「我對一個30好幾的老處男沒興趣」。
說完她又想,洛雲帆不會真的還是處男吧?!
「可30幾歲的處男對你有興趣啊,要不要嘗試一下」洛雲帆將菲薄的唇壓下一分,遺傳自母親,有著東方神韻,俊逸如仙的臉上,某種在蔓延。
「不,不,我不想試」唐暖央警覺到他似乎要來真的,恐慌的連推帶打。
洛雲帆鉗制住她的手腕,壞壞的吐息著「現在說不想,會不會太晚了,是你先招惹的我,這會你可要對我負責」。
「抱歉,我沒有招惹你的意思,守身如玉幾十年不容易,可別讓你的貞操碎一地呀」。
唐暖央一說完,發現洛雲帆似乎更加生氣了,才發覺是說錯了。
「今天我還非要向你獻身不可了」洛雲帆作勢就要吻一下。
正巧在這個時侯,一陣大力的敲門聲響起,然後房門就被推開,一個20幾歲的女孩嗓門很大的喊道「洛先生吃飯了——」
人還未到聲先到,洛雲帆跟唐暖央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同時看向門口。
站在門口的女孩眼楮猛的睜大,看著床上的情景,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之後,臉噌了一下紅到脖子下面,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不,不好意思,吃,吃飯了」她結結巴巴的說完,在原地打轉了一會,才找到大門出去。
保守的鄉下女孩子,哪見過男女親熱的場面。
洛雲帆放開唐暖央的手,坐直身體,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哎——,這下子我的名節全給你毀了,你得負責我的後半輩子」。
「我把你打成殘疾,再來負責吧」唐暖央氣的牙癢癢。
「你不會的」洛雲帆撩開被子,抱起她「吃飯去吧!嘗嘗家常小菜」。
「手給我放規矩點,不準亂模」唐暖央警告道。
誰知道這麼一說,反而起了反作用,洛雲帆本是沒有佔她便宜的念頭,不過被她這麼一激動,他的手往她的俏臀上輕捏了一把「你放心,我不會模的」。
唐暖央繃緊著身子,憋著一口氣瞪著他,洛雲帆,等我的腳好了之後,我一定要踢死你。
洛君天又重新回到小洋房外三叉路口,筆直一條已經可以排除,現在就只剩下,左右兩邊了。
思索了半天,他決定踫踫運氣,向左邊的路開去。
從下午三點他邊開邊問著沿途見到的人,一連幾個都剛下地,沒見到他說過的車子,天色有些昏暗了,正在他要掉頭離開的時侯,在轉彎的時侯,跟一個騎著自行車草帽的中年男人撞上了,那男人摔倒了,買的菜也掉了一地。
洛君天忙下車扶起他「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事小伙子,我家來了客人,我還得回去燒飯呢,這城里人嘴刁,我這是又特意趕去買的」中年男從扶起自行車,撿起菜,嘮嘮叨叨的說道。
洛君天耳尖,城里人幾個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微笑著隨意的問道「在你家這城里的客人,是不是一男一女啊」。
「咦,小伙子,你怎麼知道的?」中年男人驚訝不已。
洛君天意味深長的笑笑「因為,我跟他們是一起來的,我單獨一個人,不小心迷路了,你可以帶我去麼?」
「你跟他們一起來的,又怎麼會變成單獨一個人呢?」中年男人不是不相信他的話,只是有些好奇,加上那小姐腳又受傷,不像是來郊游,更像是來避難的,所以他不免對洛君天起了疑心。
洛君天又是盈盈一笑「因為我的車子在半路上沒有油了,而這附近也沒有加油站,那位小姐是我老婆,那位先生是我的小叔叔,家里出了事,我們才走出幾天的,你也看到我老婆的腳受了傷,所以我就讓我小叔叔帶著她先來了,而我則等著別人給我送汽油來,這就樣,我們分開了,更加糟糕的是,我的手機也沒電了,沒法了,我只好到處找」。
「噢,原來是這樣的——」中年男人打消了心里的懷疑「那你跟我來吧,他們就在我家,那小姐睡著了再掛點滴,你不用太擔心,你小叔叔照顧的很好」。
「是嘛,那我待會還真得好好感謝他!」洛君天綠眸中陰鸞一閃既逝,迷人笑容帶著殘酷嗜血。
洛雲帆,你就等著受死吧!漩!
這些心理活動,對于耿直老實的鄉下人來說,哪會留意「那我在前面騎,你在後面跟著,到我家里,說不定他們已經再吃飯了」。
讓跑車跟著一輛自行車,這讓他怎麼開,洛君天禮貌又客氣的說道「我看,你還是坐我的車去吧,你給我指路,這輛自行車買來多少錢,我賠給你!」
「這多浪費啊,我這車年初才買的,你這車上能放麼,我放你車上吧」錈。
洛君天看著這髒兮兮,滿是泥巴的自行車,心里郁悶了,
他很是果決的說道「真是抱歉,不能放,還是不要了吧,大不了,我賠你三倍的錢」。
「你這小伙子真是搞笑,你這車看著倒是挺漂亮,不過中看不中用,連個自行車都載不了,應該是便宜貨吧,你應該買那種大的車子,貴了貴了點,8萬多呢,不過氣派呀——」
洛君天華麗麗的內出血了,他這輛好幾千萬的跑車竟然拿來跟貨車比,他從懷里拿出皮夾子,也沒點,就抽出幾十張一百塊的塞給中年男人「大叔,我現在急著見我老婆,麻煩你立刻帶我去」。
他客氣的語氣中,不自覺多了一絲命令的語氣。
中年男人看著他一下子給他這麼多的錢,有點發懵,轉身把自行車鎖上,放在田地,然後鈴著菜過去,洛君天已經為他在那邊打開了車門。
「謝謝——」中年男人坐進去。
洛君天立刻關上車門,折回到駕駛座上「大叔,接下來往哪里開?」
中年男人還在研究著這真皮座椅,听到洛君天的話,忙抬手一指「一直往前開,在第一個路口
向右轉」。
洛君天掛了一檔,加快了車速。
「小伙子,這座椅坐著可舒服,我還沒坐過呢,對了,你叫我利叔就可以了」。
「好的,利叔!」洛君天對他燦爛一笑。
這笑容,直把這50幾歲的男人都看花眼了。
洛雲帆跟唐暖央走到樓上,四四方方,漆著紅漆的八仙桌上,坐著3個人,主人的位置還空著,桌上放著炒雞蛋,魚,跟一些蔬菜。
「你們坐吧,我爸爸去鎮上買菜了,馬上就回來了」剛才叫他們下來吃飯的女孩喊道。
「這些菜就挺好啊,其實不用再去買了」唐暖央客氣的微笑。
洛雲帆把她放在條登上,一種鄉下才會有登子,長長窄窄的一塊木板,兩邊各有兩條登腳支撐著,在上面坐久了,**就會有點痛。
「要的,我們收了這麼多的錢,哪好只讓你們吃這些呢,你們再稍等一會,我爸馬上就回來了」。
洛雲帆跟唐暖央各自對她友好的笑了笑,表示不要緊。
院子里傳來了腳步聲,不過听上去,好像不止一個人。
洛雲帆的神經立刻警惕了起來。
黑暗中,一高一矮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這家人驚奇的發現,他們的爸爸身邊多了一個絕世美男,這衣著,這外貌,這氣質,簡直跟從畫里走出來的似的,
他還笑盈盈的注視著他們,正確來說,他是笑盈盈的注視著某個方向。
唐暖央屏息,倒抽了一口涼氣,心沉了沉,果然,還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移開視線,假裝沒看到,又或是不認識他。
洛雲帆攬過她的腰,暗暗用力的握了握,望著洛君天的深邃黑眸里,暗涌澎湃。
「你們動作可真快,知道我找的有多苦麼?」洛君天像來到自已家里似的,不客氣的跟另一個年輕的男人坐在一起,眼楮盯著洛雲帆跟唐暖央,三分怒氣,七分殺氣,他笑的無比燦爛跟耀眼,亮晶晶的臉上仿佛鍍了一層寒冰,讓周遭的氣溫驟降。
唐暖央現在最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洛君天,一看到他的臉,心就好痛好痛,不知是出于何種報復的心態,她攀上洛雲帆的手臂,嬌弱的靠在他的肩頭,輕聲慢語的問「雲帆,咱們認識他麼?」
「好像不認識」洛雲帆配合著回答,臉上是溫和的笑容。
洛君天的臉色立刻變幻莫測,看似不怒的臉,透著陰森之氣。
利叔也詫異極了。
「爸,這位是誰啊」這戶人家的女兒,看了洛君天半天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心里小鹿亂撞,這會她坐在他的對面,看的更加仔細,也更為著迷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長的這麼好看的男人,笑起來的樣子很迷人,板起來的樣子又好酷,連生氣都這麼有型。
「他自已說是唐小姐的老公,洛先生是他的小叔叔」利叔按著洛君天的說法說了一遍。
「什麼,不會吧,唐小姐是他老婆,他結婚了」女孩驚呼,剛剛萌芽的幻想,就破碎了。
女孩身邊中年婦女扯了她一下,壓低聲音罵道「茗美,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別老盯著人家男人看」。
跟洛君天坐一起的男子噴笑了出來「妹妹這是犯花痴」。
利叔的臉都被女兒丟光了,忙轉移話題「你們三個人到底認不認識啊!」
「認識!」
「不認識!」
洛君天跟唐暖央同時說道。
「唐暖央,你再敢說一次不認識」洛君天真想站起來,掐死這個跟他鬧脾氣的女人。
唐暖央靠在洛雲帆的肩上,不咸不淡的說道「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你,而且如果你是我老公的話,我現在會靠在別的男人肩膀上麼?」
茗美開心的拍手,一時激動,口無遮攔的喊「說的對啊,我剛才去叫他們吃飯,還看到他們躺在床上親熱呢,這位先生怎麼可能是唐小姐的老公嘛」。
此話一出,唐暖央愣
住了,心里大呼冤枉,但是沒有表現出現,更沒有任何解釋。
洛君天的綠眸在短短幾秒之中,由碧綠色變為深墨綠,駭人的殺氣讓所有人的心驚膽顫了「唐暖央,我就問你一次,她說的是真的麼?」
雖然心里打著鼓,唐暖央還是硬著頭皮,冷著臉承接下他的狂怒「我沒必要向你解釋」。
「真的還是假的?」洛君天徒然暴怒的冷吼,像是忽然沖破鐵籠的嗜血狂魔。
利叔一家嚇的趕緊離開飯桌,想不到這個男人發起火來這麼恐怖。
唐暖央被嚇的心率混亂的同時,對他怨氣,怒氣,以及各種各樣愛著,恨著的情緒一鼓腦兒的也涌了出來,她板過洛雲帆的臉,在他唇上用力的輕了一下「先生,這下子你該明白是真的還是假的了吧」。
洛君天握緊了拳頭盯著她,渾身顫抖不止,
她以為他會一拳頭揮下來打死她,他的脾氣向來很差,而她知道這一舉動,無疑是直接拔了老虎的牙。
好幾分鐘過去了,讓她意外的是,他並沒有打下來,相反的,他的拳頭松開了,沮喪的垂下了肩膀,綠眸變回碧綠色還不止,簡直到達了通透的淺綠,仿佛透明的一般,
他心里難受了,很難過很難過,
「我知道,你在報復我,你不想听我解釋,也不想給我時間向你證明了對麼」他痛楚的凝視她的雙眼「唐暖央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說啊,只要你說出來,我就可以辦到」。
唐暖央望著他,眼中盈滿了霧氣,她靠回洛雲帆的肩上,閉上眼楮,眼淚順著眼角向下滑,她有氣無氣的開口「親愛的我累了,我不想吃飯了,送我回房間吧」。
「好!」洛雲帆抱起她,往樓上走。
洛君天雙手撐著額頭,長長的嘆息,淚水也終于流淌下來,他究竟還能怎麼樣。
利叔一家子你看我,我看你,從這情況來看,這三個人認識還真的可能是認識的,要不然唐小姐也不會流眼淚,看來這其中的關系很復雜。
洛雲帆把唐暖央抱回房間的床上,她側身躺著,一聲不響。
「我把飯菜拿上來,你在房間吃吧」洛雲帆輕聲的開口。
「不用了,我現在不想吃」唐暖央拉高毯子,將頭蒙上。
「你不是說為男人自怨自艾的女人很傻麼,這會怎麼又要為他絕食了?」看她為了洛君天這樣,洛雲帆心里很不是滋味。
唐暖央轉過身來,睜開泛紅的眼眶「誰為他絕食了,他配麼?」
說完之後,才發覺自已的情緒有多激動,說好的冷靜與無畏,從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崩塌了。
才知道,自已想要遠離這場戰役,是多麼天真的想法。
洛雲帆面色凝冷起來,他不想偽裝笑容了,在她利用他來刺激洛君天之後,再他體會到她的心痛之後,他的心也被灼燒了一個洞,他恨她的心總是被洛君天所左右。
按住她的肩膀,他低頭,強吻住她的唇。
唐暖央驚的將眼楮張大了足足一倍「唔,」她反應過來,奮力掙扎的甩著腦袋,推著他,打著他濉。
洛雲帆他干什麼,他怎麼能夠這麼對她,他是不是瘋了。
她的掙扎激發的他更加失控的掠奪,他一直想要這麼吻她,讓她沾上他特有的氣息,讓她能夠完全的屬于他,屬于他洛雲帆,他要她忘記洛君天,只跟他在一起。
他的舌頭進入她的口中,吸允著她的味道,是他一直在想念的味道,豹,
唐暖央的心里只剩下恐慌,指甲掐進他的肉里,他都不松開,咬破了他的舌頭,他也不松開。
房間,被大刺刺的推開。
洛君天一推開,房門,就看到唐暖央躺著被洛雲帆吻,一股子狂怒沖向腦門,只覺得眼前一片的火花,然後就所有的一切就失控了。
他沖過來,從後面拽開洛雲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洛雲帆,今天我要宰了你」。
唐暖央身上一輕,喘息著看向吼聲的發源地,看到洛君天喪失理智狂怒的臉,看到倒
在地方,嘴角掛著血的洛雲帆,她嚇傻了,眼睜睜的看著洛君天蹲來,第二拳就要揮過去,才驚呼著出聲阻止「不要再打了——」
她心想這下子洛雲帆非給洛君天打殘不可,可讓她沒有想到的事,洛雲帆竟然避開了他的拳頭,從地上站了起來。
原來在打架這方面,他也一直是深藏不露的。
洛雲帆擦掉嘴角的血「要打是麼,那今天我就陪你,洛君天,我會讓你知道的,她的身上並沒有刻著你的烙印,也並不是你的專屬,我也可以去愛她」。
「你憑什麼,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她是我老婆,這個事實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洛君天吼著,抬起頭來,又是一拳打下去。
洛雲帆在吃了一拳之後,反手就打向他的臉,洛君天也吃了他的一拳,退了好幾步,臉上也掛彩了。
「誰說不會改變,我現在就要改變它,你不懂珍惜她,那麼就不該再霸道的佔有著她,繼續傷害她」洛雲帆冷著臉,反駁他的話。
洛君天雙手拽起洛雲帆的衣領「別把你骯髒的私心說的那麼偉大,你不過是想趁虛而入罷了,我告訴你,你不會有這個機會,因為她愛的是我」。
「像你這種一而再,再而三傷害他的男人,也配讓她愛你麼?」
「我不配難道你配麼,洛雲帆,你再怎麼使用詭計也不沒有用,你在一廂情願的愛她,吃著洛家給你飯,享受著洛家給你的一切,卻狼心狗肺的敢來覬覦自已的佷媳,這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那只是老爺子的一個錯誤決定,如果一開始老爺子會把她許配給我的話,她就是我的妻子」。
「哈哈,洛雲帆你只是個賤人生的野種而已,你以為你是誰」。
兩人的爭吵聲愈演愈烈,唐暖央知道他們都喪失里理智了,都不正常,她听的腦袋嗡嗡直響,感覺炸開來似的。
「夠了,不要再吵了——」她終于也受不了了,歇斯底里的喊到喉嚨都啞了。
扭在一直的兩個男人同時噤聲。
簡陋的房間里,被時間短暫的定格住了,呼吸,眼神,動作,全都定在這一刻。
唐暖央看過他們的臉,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喘息不定「你們都給我滾過去,我一個都不想見到,要打要吵,滾出我的視線再去打,再去吵」。
她已經受夠了!
洛君天松開洛雲帆,冷靜了下來,各自退到一邊。
「你們滾不滾?你們不走我走——」唐暖央一秒都不想看到這個傷她無數次的男人,以及這個剛才強吻她的男人。
姓洛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洛君天跟洛雲帆同時想到了她腳上的傷,在猶豫權衡了一會之後,倒是很有默契的前後腳走出房間。
唐暖央松懈下來,爬起來靠在床頭,嘴唇上還留有被洛雲帆強吻過後的余溫,眼前還殘留著洛君天暴怒時的臉,而心里最大的疙瘩是蔣瑾璃,一個每次出現,總能將也置于死地的女人。
因為她的出現,所有朝著幸福大道發展的未來被全部改寫了,留下的只有眼前這僵局,想要放棄又被糾纏著,想要退後又會拉扯著,洛君天已經不管她會不會受傷,他想著只是怎樣在不失去她的情況下,說服她一起接受蔣瑾璃跟他的孩子。
夜,越來越深了,白天睡的太多,晚上沒有一絲的睡意了,外面的青蛙一直呱呱叫個不停,唐暖央睜著眼楮,思考到天明。
洛君天跟洛雲帆則分別呆在車里,望著二樓房間一直未滅的燈。
東方第一縷晨曦照耀進房間的時候,唐暖央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
她的心,沉靜了,經過黑夜的洗禮,迎來了光明的一剎,她對自已說,唐暖央,你只要一條踐可以走,那就是堅持走好之前規劃好的路線,不再動搖了。
這是她唯一的退路。
8點鐘,太陽已經高高掛起。
洛君天跟洛雲帆簡單的洗漱之後,想上樓去看看她,又不讓對方先上樓,最後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找這家的女兒茗美上去。
听到
敲門聲,唐暖央開口剛想應,房門就已經開了,穿著紅色的衣服的女孩走進來。
「唐姐姐,你醒啦」。
「是啊茗美,這麼早有事麼?」
茗美先是觀察了一番她的臉色,而後說道「我這人也不地撒謊,共實是那兩個男人讓我上來看看你的情況,順便讓我打探一下,你想讓他們誰來抱你下去吃早餐?」
唐暖央笑了笑「你還真是一個誠實可愛的女孩,你下去告訴他們,一個都不用來,我在樓上吃早餐,你可以幫我去拿份早餐麼?」
「當然可以!」茗美歡快的應道,然後又八卦的問「唐姐姐,我很好奇,他們倆究竟誰是你的男人,那位叫洛君天的真的是你的老公麼?」
「你喜歡他麼?」唐暖央看的出來,她對洛君天有興趣。
茗美的臉漲紅了,忙擺著手「不是,沒有啦,我就是好奇」。
「沒關系,喜歡他的女人有很多,我已經習慣了」唐暖央不以為然的回答,從今天起,她要跟以前一樣的不在乎他。
「有很多女人喜歡他麼?那他最喜歡誰啊?」茗美試探著問,她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他最喜歡他自已!」
茗美不太明白的抓了抓自已的頭發「喜歡自已?!」
「就是那種只會把痛苦留給女人的壞男人,茗美,這個男人只可遠觀,他很吸引人,但是有劇毒,只要靠近就會死亡」而她,已經死過無數次了,才幡然悔悟,愛他,就是飛蛾撲火!
「唐姐姐,你說的太深奧的,我越來越不明白了,我下去給你拿早餐」茗美听不太懂,只好不去想了。
「嗯!謝謝你!」唐暖央點點頭,表示對她的感謝。
茗美一回到樓下,就被等在樓梯上洛君天給拉住了「她怎麼說」。
「唐姐姐說,你們倆她一個也不想要,她選擇在樓上吃早餐,另外,她說你最愛你自已,還說你有劇毒,不能靠的太近,不然會死的」茗美一五一十的回答。
盯著這近在咫尺的臉,俊美的也太不像話了,她心里不住的感嘆,毒死也甘願了。
洛雲帆靠在不遠住笑了「听起來,暖央已經沒事了,都能做出正確判斷了」。
洛君天冷冷的掃他一眼「就沒有說他什麼麼?」
「噢,我沒有問,我只問了你的事情」茗美有些不好意思說著,紅著臉瞅他一臉,然後跑開了。
洛君天仰頭呼氣,有劇毒?!他苦笑,他現在是眼鏡蛇還是黑蜘蛛,竟然這麼形容他。
不行,他還得找她談談,他提步往樓上走,洛雲帆攔住了他「你不能上去!」
「洛雲帆,你真的想死是不是?」洛君天用眼神就能將他給戳死。
「君天,你殺不了我,我也殺不了你,不過我們合力的話,倒是可以把暖央煩死,她昨晚沒吃晚餐,你是不是想要讓她連早餐也吃不安穩,從蔣瑾璃抱著孩子出現那一刻起,你就應該覺悟到,你們已經完了,暖央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是不要做無用功了」洛雲帆用平穩的語氣,說的慢條斯理,也狠辣直接。
「你就在等一刻是麼,我真的有些懷疑,瑾璃是你安排出現的」洛君天呼吸變的紊亂,洛雲帆話雖不中听,但是說的卻是事實,唐暖央就是這麼強硬,把自尊心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他好不容易才挽回的心,現在又回到原點,甚至是更遠了。
所以他才會那麼恐慌,那麼的害怕。
洛雲帆怔了一下,轉而大笑了起來「如果我有這個本事去指揮你的情人,我會建議她早幾個月出現」。
「你一直都在暗中策劃著,處心積慮的搞破壞不是麼,洛雲帆,我一直在盯著你,別搞小動作」洛君天隱隱有種感覺,瑾璃的事件不會這麼單純,就比如暖央跑出洛家,他正巧出現一樣,冷靜想一想,未免也太巧了。
洛雲帆臉上溫和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不見,變的凌厲「君天,不要為你犯下的錯誤找借口,現在的因都是從前種下的果,該為此負責的人是你,而不是暖央,你非要拉著她,只會讓她更加痛苦而已,表面她很堅強,但是你別忘了,她終究也只是一個女人,暖央現在很清醒自
知,她說你最愛有人是自已,這話一點也沒有錯,因為你永遠只會站在自已的角度,去想你認為對的事,而不去顧及她的內心的感受」。
洛君天握了握拳頭「那你呢?以為我跟她完蛋了,你可以替補上去麼?她寧可選擇她的初戀情人,寧可跟那小屁孩,也不會選擇你的,洛家跟姓洛的人,在她心里就跟臭雞蛋一樣,我會失去她,你同樣也不會得到她」。
兩人的眸光較量的,火光四射,現在的他們已無所顧忌了。
「兩位帥哥哥,麻煩讓一讓好麼」茗美端著早餐想要上樓,可杵在樓梯上的兩個門神,硬生生的擋了她的去路。
洛君天跟洛雲帆收回視線,站開道讓茗美上樓。
唐暖央的樓上,扶著牆,單腳跳著到衛生間去洗臉,刷牙,小便,做完這一切,累出了一身的汗。
剛坐回床上,茗美就送早餐來了。
吃著清粥小菜,唐暖央若有所思的問「他們在樓下干什麼?」
「當門神啊!」茗美不經大腦,就月兌口而出了。
唐暖央不知是該笑還是怎樣,只得半開玩笑半譏諷的說道「他們還真是有閑情雅致」。
「我看是吃飽了撐的,兩人在樓梯上都站了幾個小時了」。
唐暖央恍神了一下,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她現在行動不便,呆在這里或是回去,都會被他們爭的頭破血流,他們一個霸道,一個陰險,平時洛雲帆還能裝模作樣玩深沉,可從眼下的狀況看來,他這次是打算跟洛君天杠到底了。
舌忝了舌忝唇,她正視著茗美「你有手機麼?能不能借我打個電話?」
「可以啊!」茗美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遞給唐暖央「你打吧,我先把碗拿下去」。
「謝謝你」
「不用謝的,小事情嘛」茗美收拾了碗筷,笑著走出了房間。
她一走,唐暖央立刻撥打了電話去公司,接電話的人是可可,她用甜美嗓音,流利的說道「喂,你好,這里是藍光策劃公司」。
「可可,是我」。
可可立刻就听出唐暖央的聲音「老板!」
「可可,你听著,我現在被困在一個村子里,你跟小陳開車來接我」唐暖央不想坐以待斃,等著被兩個姓洛的混蛋折磨死。
「哦,好,我知道了,不過老板,你在哪個村子里啊,你得把地點告訴我」。
唐暖央拍了一下額頭「對啊,我把地址給忘了,我還去問,一會我會發信息給你,記得不要告訴公司其他的人」。
「老板,你不會是被綁架了吧?!」可可往恐怖的地方猜想。
「沒那麼嚴重,好了,我掛電話了,地址我會發給你們的」唐暖央切斷了電話,扶著牆又單腳跳到了門口。
開門把頭伸到了外面,她對著樓下喊道「茗美,你上來一下」。
樓梯上的兩個男人,反應都很快的向樓上跑去。
唐暖央瞅見上來的兩個男人,心想,沒把茗美叫來,倒是招來了兩頭狼,
「老婆,你這樣金雞**多累呀,你扶你進去吧」洛君天誠懇的討好。
「暖央,你有什麼事,可以讓我幫你」洛雲帆關懷的詢問。
眼楮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溜了一圈,唐暖央冷漠的半垂下眼楮「這事只有茗美可以幫我,如果你們真的想幫忙,去幫我叫她上來吧」。
「有什麼事我不能幫你呢,你要換內衣褲,還是洗澡?我是你老公,我可以為你效勞的」洛君天亂猜著,伸手就想要去踫她。
唐暖央躲開他的手,不耐煩的皺眉「先生你腦子有病,就快點去看醫生吧」。
洛君天尷尬的抬著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俊臉上一陣的不自然。
洛雲帆忍不住笑了,走到樓梯邊,往樓下叫去「茗美,你上來一下——」
「來了——」樓下的女孩應道,跑上樓。
唐暖央見茗美來了,趕緊把她拉進房間,把門關上
,將兩個男人擋在門外。
「唐姐姐,我扶你過去」茗美抱著唐暖央的腰,往床邊走,一邊羨慕的驚呼「哇,你的腰好細哦」。
「你的腰也很細啊!」
「別笑話我了,我腰上全是肉,對了,唐姐姐你叫我有什麼事啊?」
「我們這里叫什麼村,可以把全稱告訴我麼?」
「就這事啊,當然可以」茗美把地址報給唐暖央。
而唐暖央立刻發信息給可可,然後把手機還給茗美「待會外面的那兩個家伙問起來,不要說我用你的手機打過電話,發過信息,好麼?」
「沒問題,我會保密的」。
洛君天在外面,把耳朵貼在門上,想到偷听里面的人在說些什麼。
洛雲帆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瞅著他「你有偷听到麼?」
似箭的綠眸,冷咻咻的朝著洛雲帆的臉上飛射而去。
門在這時突然開了,洛君天光顧及著洛雲帆,在沒有準備的情況向里面跌去,一世的英明,就在這一摔之中,蕩然無存了。
茗美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急退了幾步,看到撲在地方的洛君天,她立刻捶胸頓足了,後悔莫及,她不讓開的話,他就撲到她身上了,說不定還會被親到呢,
唐暖央坐在床上瞅著撲在地上男人,內心無語了。
洛君天從地上站起來,俊臉也囧的發紅,不自然的解釋道「呵呵——,我靠在門上,誰知道這門突然開了」。
「是趴在門上才對吧——」洛雲帆溫和的糾正他,趁機落井下石。
「趴也趴的這麼有型,果然,帥哥的威力很強大」茗美恨不得讓他再摔一次,然後摔在她的身上。
唐暖央不發表意見,躺在床上,拉高被子,眼不見為淨。
可可接收到信息之後,像個特務似的,偷偷潛進業務科,蹲身溜到小陳的桌邊,科里其他同事朝著可可瞄去,心想,她這是在干嘛?!
接完電話的小陳剛想站起來,低頭看到桌下一對烏溜溜的大眼楮,嚇的失聲尖叫「啊——」
「噓——,別叫,別叫」可可把中指放在唇邊,讓她噤聲。
15分鐘之後,她們站在公司門外的電梯前。
「什麼?老板被人口販子賣到山區去了?」小陳震驚的呼叫。
「噓——,別聲張」可可勒過小陳的腦袋,神秘的說道「我們任務非常艱巨,我們要深入敵營把老板給救出來」。
「可是,可是像老板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被人口販子抓了?這會不會太扯了,你弄清楚沒有?」小陳實在無法相信這個事。
「是老板她親自打電話給我的,還能有假,貌似那邊的情況非常復雜,所以讓我們單獨前往,可見對我們能力的認可」可可非常自豪的說道。
「她有電話為什麼不報警?」
「你笨哪,警察一去,萬一撕票了怎麼辦?」
小陳眼皮無力的半垂「到底是被賣了還是被綁架了?」
「這——」可可接不上話,干脆一揮手「反正差不多嘛,打起精神來,我們出發」。
她們倆一抬頭,看到電梯門早就開了,而且電梯里還有一個人,正用腳擋著電梯,身子半個靠出來,湊在她們身邊偷听。
「呀——」這一景象,嚇的兩個女孩同時大叫。
「噓——」柳玄月將中指放在嘴邊,那長長的手指,粉女敕的唇,要有多誘惑,就有多誘惑。
可可的骨頭立碼被他噓酥了。
柳玄月也學著可可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兩位姐姐,先進電梯吧!」
可可跟小陳趕緊走進電梯。
電梯門關了,柳玄月拿出手機,靈活的按下一串號碼「舅舅,最新出爐的消息,暖央姐被人口販子給騙走了,我們現在三個人組成了營救隊要去營救,你想加入麼?」
他攬過可可跟
小陳的肩,兩個女孩頓時無條件服從了。
正在跟主管開會的安斯耀懵住了「小子,你在跟我開玩笑麼?」
「開不開玩笑我不知道,但是據可靠消息,是暖央姐打電話來說自已遇到了困難,要求去營救她的,舅舅你這麼英明神武,初戀情人遇到危險,你怎麼能夠不出馬呢,要不要去快點做決定啦」柳玄月就著,對可可跟小陳拋著媚眼,把她們迷的神魂顛倒,喪失思考能力,這也算是一種催眠術。
安斯耀快速的沉思了十秒,立刻做出決定「你們人在哪里?我跟你們一起去」。
「還是我們過來接你吧,銀行門口見,拜拜——」柳玄月灑月兌的掛了電話,將可可跟小陳攬緊一些,可憐兮兮的裝萌,撲閃著美麗鳳眼「兩位姐姐,我自作主張,我們不會生我的氣吧」。
「怎麼會呢,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小甜心」可可順勢往柳玄月懷里一靠,媚眼如絲。
小陳倒是沒有可可那麼風,不過這小子的殺傷力太大了,哪愛父母生出這種妖孽來的,完全是來迷惑萬千女性同胞嘛。
安斯耀利用這幾十分鐘,跟主管們開完了會,走出銀行的時候,柳玄月他們的車子也剛剛到。
「舅舅,這邊——」柳玄月把手伸出窗門,對著安斯耀揮著手。
安斯耀疾步的走過去,拉開車門鑽進去「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剛就在想,暖央的事會不會跟蔣瑾璃有關?關于那則新聞他前天就看到了,不過在報告上也沒有明說孩子的父親是誰的,他也不好貿然打電話給暖央,何況她剛剛才知道自已一年前流產的事,他怎好往她的傷口上撒鹽呢。
可可一看嚴肅的安斯耀,說話也小心謹慎了一些「老板就說讓我跟小陳兩個人開車去接他,說是在鄉下的村子里,所以我想說會不會是被人口販子抓了」。
「有具體地址麼?」
「有,發來了」可可立刻拿出手機給他看,哇,舅舅眼外甥的氣場完全不一樣,可是都超贊的,舅舅成熟穩重英俊,外甥美型漂亮妖孽。
天哪,好難選哦,可可為此而深深的凌亂了。
開車小陳見發花痴的可可嘆了一口氣,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現代社會,好像更多的是,腐女難過美男關,比如她身邊這發情的小妞。
安斯耀看了信息,心里有了底,把手機遞還給可可,禮貌的笑道「謝謝!」
「不用謝!」可可盯著他的臉,一陣痴迷,她決定要倒戈了,可是一轉眼看到柳玄月的臉,她又凌亂了,
柳玄月戴上耳麥,手指上戴著銀色的鏤空指環,黑色的皮衣,低胸t恤,眼楮上畫著煙燻妝,一頭黑發被染成了亞麻色,顯然是剛拍完雜志的造型。
安斯耀側頭看了一眼外甥,對于他的打扮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時間去說他,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唐暖央的身影。
時近中午,唐暖央裝睡,裝著裝著,還真的睡著了。
洛君天在房間里跟洛雲帆耗著,最後悶的實在呆不下去,兩人有很有默契的離開了房間。
唐暖央是個特別容易被驚醒的人,所以輕微的關門聲也能將之驚醒。
張開眼楮,小心的轉過身去,發現洛君天跟洛雲帆不見了,她從床上爬起來,單腳跳到窗口,打開窗子往外張望,算算時間,她們應該快要到了吧。
她得想辦法下樓去才行。
收回視線,正要折回屋里,她看到站在下面院子里,梨花樹下的洛君天,背對著,望著遠方一動也不動,她不由自主的跟隨著他望過去,什麼也沒有,只有發白的天空,跟一片虛無。
他現在心里在想些什麼呢,她伸出手來,用兩根手指就能捏住他的腦袋,用一只手掌就能撫模他的全身,往他後腦勺輕輕一彈,他肯定會痛的哇哇叫。
覺得有趣的想要笑,可猛然間,她又想到他跟蔣瑾璃,想到他們之間有了孩子,她的嘴角就再也牽不起來了。
誰不會為明明已近到觸手可及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幸福而感到不甘心呢,她忽然想起在阿拉斯加的樹林里,想到那晚高高懸掛在頭頂的路燈,相似的白光,都恍惚的仿佛已籠罩到了她的身上,已經握住了命運,可
其實呢,全都是她的錯覺,原來最痛的感覺不是在悲傷中放手,而是停在幸福前方不遠處,然後,被迫著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