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政堂有功夫,但凡有功夫的人,多少都帶點江湖習氣,他一拍桌子,道︰「風水輪流轉,我就不信這個邪……別把我逼急了……」差點就把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口號喊了出來。
石中原自然知道殷政堂話里的意思,他說的這麼憤慨,那顆不安分的心早已昭然若揭,別人看不出來,和他從小穿一個褲衩長大的石中原還不知道他的心思,當下勸道︰「大哥,你別沖動,這事得從長計議,弄不好就會身敗名裂。」
「我現在已經是身敗名裂了……不就是那人擋著我嗎?好!既然知道了苗頭,就把這個苗頭掐了,看他以後還怎麼為難我。」殷政堂想著這段日子受的窩囊氣,越說越氣憤,在外面一直憋著,還不許在自家兄弟面前發發牢騷嗎?
但石中原知道,殷政堂絕不是發發牢騷這麼簡單,這些年,擋住他仕途的人,沒一個有好結果。以前還在市里任職的時候,市長老是和他做對,殷政堂仗著自己有一身了得的本領,在一個漆黑的夜晚,神不知鬼不覺把這個市長給干了。殷政堂善于隱藏,和他共事的同僚們壓根就不知道這人有功夫,他是一個典型的月復黑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所以,石中原一听殷政堂說了這話,急忙道︰「大哥,你可千萬別激動,他可是一號人物,身邊高手如雲,我知道大哥搞得定,但戒備森嚴,稍微不慎,就會留下破綻,萬萬使不得啊!再說,你搞定了他,接任的還是他的人,你總不能一直搞下去吧!」
殷政堂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咱們不能眼睜睜就這樣窩窩囊囊過吧!不行,找霸道辦這事。」殷政堂字字帶血,句句充滿了殺氣。想想啊!勞資身懷絕技,以一敵百那是小意思,委身政界,算得上是大材小用,卻處處受牽制,既然文的不行,那只能用我擅長的,來武的唄!
石中原道︰「大哥,你今天是怎麼啦?這不像你說話的水平啊!這事咱們都搞不定,你讓霸道去做,這不是讓霸道去送死啊?他那個區區的天羅幫在當地還能混一混,一旦和大機器抗衡,分秒就被搞定……」
殷政堂恢復了冷靜,不好意思的說︰「我也是氣糊涂了,也就是隨便這麼一說,我怎麼能把霸道牽扯進來呢!」說到這里,殷政堂沉思了起來,他越想,身體里的血就越沸騰,一個大膽的想法呼之欲出,他醞釀了好半天,壓低聲音問石中原︰「知道陳勝說過的一句話嗎?」
石中原驚的一身冷汗︰「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殷政堂冷笑道︰「我覺得陳勝說的很對,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呵呵!好氣勢磅礡的話。」
「大哥,你……」
「對!我就是要反了這天。」殷政堂威風凜凜的站了起來,一股大殺四方的氣勢爆發了出來。
石中原啞口無言,他自然了解自己這個結拜兄弟,既然有了那個想法,他要是不去試一試,心里就一直會有個疙瘩,可是這件事也太逆天了吧!一旦不成功,比身敗名裂還慘,並且還會遺臭萬年,遭人唾棄,當然,如果成功的話,另當別論。
歷史,總是操控在勝利者的手中。
見殷政堂熱血沸騰,石中原忍不住潑了一盆冷水︰「大哥,你想的也太容易了吧!是!你控制著公按系統,可是當地駐軍呢?你認為公按能干的過當兵的?這里可駐扎著裝甲部隊,一旦起事,那一個軍的裝甲車開起來,走哪兒哪兒都變成灰……大哥,你今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殷政堂揮手道︰「不!不!不!我身體好著呢!當地駐軍,我能解決……」
石中原打斷道︰「大哥,你能不能冷靜一下?現在和平時期,到處都在搞經濟建設,國泰民安,老百姓豐衣足食,你搞這一出,簡直就是與民為敵,你這邊一起事,我敢說,我們立刻就會四面受敵,到時候困在這里,跑都沒地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