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景心里冷笑這些人的虛偽,臉上卻感激涕零,「多謝夫人,那奴婢這就回去通知沈夫人,讓她也多派些人手過來。」
冬景拉著青禾,跟在琪蓮身後,飛快的往林外而去。
既然兩位當事人都走了,周圍尾隨而來的各家姑娘也先後告退。
最後,偌大的梅林里只剩下了陸夫人母女。
陸芙兒歪著腦袋,揣測道︰「娘,沒想到沈姑娘和許姑娘的關系這麼好,看著可不想一般的遠房親戚的感情。她莫不是準備讓許姑娘跟著她一起嫁到……」
「芙兒你個姑娘家,這是說的什麼話。」陸夫人嗔怪的看了陸芙兒一眼。
陸芙兒隨即臉色緋紅,輕輕的跺跺腳,撒嬌的抱住陸夫人的手臂,「娘」
綿長的尾音听得陸夫人一陣輕笑,不過,她一時有些感慨,「沈姑娘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怎麼能讓她和楊家的災星撞上。幸好現在是那個許姑娘受了傷,幸虧是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要是沈楚楚失蹤,我們怎麼和侯爺交代。」
隨即,陸夫人又有些不解的問道︰「我不是讓你把她們帶到南面衛家姑娘哪兒去,她為何會出現在這東邊的綠萼林里呢?」
陸芙兒目光一滯,隨即皺著眉頭,自責的說道︰「都是女兒不好,本來女兒是要帶她去南面的,可是那個許姑娘听說這里有綠萼花之後,就非要去看,這不。我們就撞上了楊九姑娘。」
楊紙涵和沈家兩位姑娘不和,並且將許瑩然打成重傷一事,突然之間,一夜傳遍盛京。
然而。戲劇性的是,緊跟著這個傳言的便是︰許瑩然被薊北侯府別院所救,由于傷勢比較嚴重,更是便被留在薊北侯府別院養傷。
此消息一出。盛京城城里的名門閨秀,頓時捶足頓胸,只恨那個受傷的人不是自己。
盛京城的各世家雖說都有別院在十里亭,但賞花會發生的事兒,楊紙涵不可一世的太度,都讓人心有余悸。為此,在賞花會結束後,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回了盛京城里。
其中,卻有陸家和何家沒有隨大流。
陸家是盛京刺史。雖然沈家沒有報官。但許瑩然卻是是失蹤了。就算不是為了找到許瑩然,陸夫人都得坐鎮別院,這是陸家像薊北侯表態的問題。
何家是商賈之家。盛京城的第一首富,何家雖然自家沒有出過什麼封侯拜相的人才。但何家老太爺交游廣闊,有喜歡仗義疏財,因而,何家在這寸金出土的十里亭也有一棟別院。
更是因為何家老太爺有著樣的人脈,何瀟瀟才能出現在,為盛京城世家大族姑娘特意準備的賞花會上。
賞花會上的風波何瀟瀟是親自見證過的,楊紙涵的霸道無理,肆意妄為讓何瀟瀟不寒而栗。
正是這種對楊紙涵的霸道的深刻印象,何瀟瀟這才沒有離開。因為在她心里,許瑩然之所以會出事,和她想和陸芙兒作對,關系甚大。因為這樣的愧疚心情,何瀟瀟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趕回盛京城里。
許瑩然在薊北侯別院的消息一出,留在十里亭的何瀟瀟和陸芙兒便驅車前往,看望許瑩然。
薊北侯府別院位于十里亭的深處,距十里莊不遠,而陸家別院和何家別院卻都在十里梅林的周邊。
而陸家別院又距薊北侯別院更近些,因而,陸芙兒要比何瀟瀟早到一刻鐘。
「冬景,許妹妹傷得怎麼樣,嚴不嚴重,大夫怎麼說?」去許瑩然房間的路上,陸芙兒不停的發問。
「奴婢替我家姑娘謝謝陸姑娘關心,大夫說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流了很多血需要補補,其他的多事外傷。」面對這個紅著臉,靦腆發問的陸芙兒,冬景細心的解釋。
「當時梅林的事兒陸姑娘也看到的,那麼多血跡在那里,奴婢嚇得六神無主。後來我們回盛京的路上,正好遇到去沈府報信的侯爺家僕,這才知道姑娘被人救了,當即我們就掉了頭,趕到這別院了。」
冬景拍著胸脯,似有似無的洗白許瑩然到薊北侯別院的事兒。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們現在還能在許妹妹身邊伺候,也幸虧你們遇到那報信之人,不然許妹妹一個人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她還受了傷,別提該多害怕了。」
陸芙兒沒有提出任何疑慮,順著冬景的話繼續說著。
薊北侯府的別院是個五進院落,許瑩然被安排在離前院最近的木園。冬景和陸芙兒繞過二門不遠,便到了。
許瑩然的傷確實如冬景說的那樣,除了流了些血外,其他到真沒什麼問題,而在李子厚到時,許瑩然之所以一副快死了的模樣,主要是因為精神高度緊張,以至于一放松之後,便直接暈了過去。
而現在,經過休養,許瑩然被李子厚勒令不出房門外,其他都沒什麼問題了。
「姑娘,陸姑娘到了。」冬景站在門外,撩起棉布簾子。
「陸姐姐,快坐。青禾,快上茶。」許瑩然趴在炕上,不好意思指著自己的背的笑笑,「傷在上面,只能這樣才行。」
陸芙兒連忙走到炕邊,拉住許瑩然的手,眼中起了水霧,「許妹妹,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帶你去綠萼林里,你怎麼會遇見楊紙涵。都是我不好……」
頓時,陸芙兒淚水漣漣,如同帶雨的梨花。
「這怎麼能怪你,我還要謝謝你仗義,一直保護我和楚楚呢。」
不知是不是許瑩然的錯覺,陸芙兒的淚水來得太過突然,讓許瑩然有種林妹妹什麼的錯覺,這和昨天那個雖然靦腆,卻很有自己想法的陸芙兒有些違和。
「對了,許妹妹,你是怎麼擺月兌楊紙涵身邊那個四娘的,你不見了後,梅林那里只剩下一灘血跡,可嚇壞我們大家了。」
陸芙兒拍拍胸脯,一臉的後怕。
既然有人問,許瑩然自然樂得將自己的經歷散播出去。
嘆了好大一口氣,許瑩然用一種中了彩票的慶幸口氣當說道︰「這還得從那天我被四娘一步步逼到梅林邊緣說起,四娘正欲……」
在許瑩然口中,她被逼到摔倒在冰凌上,已然陷入絕境時,薊北侯橫空出現,四娘攝于薊北侯的威視,落荒而逃。而她因為已經昏迷,薊北侯只能把她帶回了別院。
是的,從許瑩然口中淡淡而出的,赫然就是一個華麗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
「你是說是侯爺救你的,那你見到侯爺了嗎?」陸芙兒激動萬分的抓住許瑩然的手。
「當然……沒有,當時我都暈過去了,哪兒還能一睹侯爺的天顏。」許瑩然垂著頭,十分失落。
「那好可惜!」陸芙兒放開許瑩然的手,訕訕的說道。
「不過,你現在住在這里就好了,總有機會能見到的。」陸芙兒的語氣中飄蕩著一絲她自己也沒發覺的酸氣。
許瑩然意味深長的看了陸芙兒一眼,如果第一次時錯覺的話,那麼現在又是什麼,一個靦腆的人會這麼輕易的表現出自己的醋意?
「姑娘,有位何瀟瀟姑娘來了,說是要向姑娘道歉。」冬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何瀟瀟?」許瑩然腦海中沒有印象,她看向陸芙兒。
陸夫人為人八面玲瓏,即便陸芙兒生性靦腆,她認識的人也應該比較自己多才對,更何況經過剛才陸芙兒一系列奇怪的表現,這個生性靦腆還得打個問號。
「是她啊。」陸芙兒低下頭,劉海下的眼神閃了閃,「她們家時是盛京第一首富,可能是出身商家,何瀟瀟一直比較自卑,總是喜歡巴結那些權貴人物,昨天我去求助時,可不就是她抓了我,拿去向楊紙涵邀功,但可是沒想到,楊紙涵根本看不上她。現在她來這里,莫不是想借著許妹妹巴結侯爺?」
陸芙兒一邊猜測,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許瑩然,借機試探許瑩然是否喜歡薊北侯。
陸芙兒畢竟只有十多歲,雖然聰慧,但穩重不住,此時她的心急的試探,到讓許瑩然知道了她的用心不良。
「這樣啊,不過既然人家打著想要道歉的名聲來了,我若不見,倒顯得我小氣了。冬景,快請何姑娘進來。」
許瑩然笑著和陸芙兒解釋道。
陸芙兒干笑著點頭附和。
「陸芙兒,你怎麼在這兒?」何瀟瀟一進門,率先看見坐在許瑩然炕邊陸芙兒,倒把許瑩然這半個主人放在了一邊。
「何姑娘,你還是快走吧,昨天的事兒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現在又想出了什麼鬼主意?」陸芙兒似乎想到了被人踹在地上的屈辱,面紅耳赤的對何瀟瀟說道。
何瀟瀟嘴看不慣陸芙兒這副故作姿態的模樣,不由得大吼道︰「我看你是想趕我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敢的那些下流勾當,我就天就是來給許姑娘道歉的,正好還說說,我會攔著她的丫頭去報信的原因。」
「你胡說什麼,你這個下賤的商戶。」陸芙兒似乎有些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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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還有五百沒有寫完,四四為了全勤先用前一張的補齊,寫完後四四會改回來的,抱歉了親們,瓦是沒有存稿的孩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