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甩掉那些人根本不會有影響,因為小五根本早就派了人!
泥煤!
沈楚楚後知後覺,此刻,終于發現了真相了!
「許妹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了,小五肯定告訴過你的,你……你怎麼不和我說,害我以為……以為……」沈楚楚氣急敗壞,指著的許瑩然手像是抖得如同在篩糠。
她的臉已然憋得通紅,氣鼓鼓的臉頰像是「呱呱」叫的青蛙。
萌妹紙什麼的,真是太有愛了!
許瑩然忍不住掐了沈楚楚女敕得出水雙頰,學著沈楚楚眨巴眨巴眼楮,攤開手,那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知道什麼,楚楚又以為了什麼?」
「就……就小五另派了人跟蹤那些老鼠一樣的家伙。」沈楚楚咬碎一口銀牙,跺了跺腳,「你……你們太不夠意思了。」
「怎麼了?」許瑩然繼續一臉茫然,她一邊推著沈楚楚的背,一邊鄭重的說道︰「走了,走了,我帶你去听听小五怎麼說,你可是大功臣,我對誰不夠意思,也不會對你不夠意思。」
「真的!」沈楚楚回過頭,挑著眉,一臉狐疑,「青禾,你說說,你家姑娘真的不知道。」
青禾憋著笑,努力的抿著嘴,用力的點了下腦袋,「真的,比金子還真!」
許瑩然一臉「看吧,你還不相信我」的失落表情,看得沈楚楚心虛不已,「那好吧。既然是要去听消息,你走這麼慢怎麼行,快點,快點!」
她此刻顯得比許瑩然還急上幾分。拖著許瑩然便往後罩房的小花廳而去。渾然不知道自己被小五和許瑩然聯手忽悠。
木園後面的小花廳里,青禾守在了廳門外。
許瑩然和沈楚楚坐在屋內墊著銅綠撒花大褥子的炕上,冬景給端上許瑩然熱騰騰的大紅袍,給沈楚楚的。則是她一貫喜歡的六安瓜片。
上了茶,冬景站在炕的下方。
這時,最下首的小五才開口,「姑娘,奴才總共派出去五人,跟蹤沈姑娘的一共四撥人,奴才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暴漏,安全回來了,可是卻只有兩人有了消息。」
小五派出去的人。許瑩然自是知道的。那些可都是在侯府受過訓練的。竟然探到消息的只有二分之一。看來事情不一般啊!
許瑩然收起心中最後一絲怠慢,認真的說道︰「先說那些有消息的,怎麼樣。都有誰?」
小五點點頭,「已經探到的兩人分別是陸府何府的家丁。」
「陸府和何府?就不知道是她們誰跟著誰做的。亦或者兩人都心思不純?」許瑩然皺起眉頭,自言自語。
沈楚楚還不知道許瑩然懷疑陸芙兒包藏禍心,不由得大驚︰「陸府,陸姐姐怎麼會派人跟蹤我,我才不相信她是關心我的傷好沒有!」
我們都不相信!
許瑩然搖搖頭,繼而問著小五,「我上次讓你去查陸芙兒和何瀟瀟,發現何瀟瀟仇人一大堆,可是陸芙兒卻幾乎沒有一個拌過嘴的人,這是怎麼回事兒?」
說起這事兒,小五也十分不可思議,「陸姑娘除了何姑娘,再無其他不和的人,這是因為就算有人看不慣陸姑娘,但最後都無一例外的和她站在了一起。」
「怎麼可能,陸姐姐就算為人再好,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歡她啊,侯府都還有兩個窮親戚呢,陸姐姐為人靦腆,怎麼可能做到這麼八面玲瓏。」沈楚楚全然不相信,看著小五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騙子。
許瑩然對于陸芙兒的懷疑一直都有,因而,也見怪不怪,只是再一次確認,「真的一個都沒有,那些因為陸芙兒被何瀟瀟揍過的人,對她也沒有一絲懷恨,畢竟事情是可是因她而起。那些被人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無緣無故挨了揍,就沒有一個人懷恨在心的?小五,你往這個方向查查,我就不信那些嬌嬌小姐,全都沒被收買。」
「是,奴才一定照辦。」小五恭敬的應下。
許瑩然吹了吹白瓷纏枝紋茶杯里的茶末,「另外的人既然沒有還沒有待到大頭就讓他們先盯著,是狐狸,總會有尾巴的。」
「奴才這就去辦。」說完,小五急匆匆的出門而去。
「許妹妹,既然現在還有兩人沒查到,我們看你還是不要跟我回沈府好了,萬一我惹得麻煩牽連到你就不好了。」沈楚楚有些擔憂,只能一臉不舍的建議。
許瑩然想了想,子厚有正事,不可能一直呆在這里。她現在已經好了,再呆著只怕給有心人攻擊找借口。
而且,不管是對陸芙兒何瀟瀟,還是那雙隱藏在暗處的手,她都有種直覺,只有出了薊北侯別院,才有可能發現真相。
「不,既然我已經好了,怎麼還能麻煩侯爺呢,這樣,反正我東西收拾得也差不多了,你在這兒歇一晚,我們明天一起回沈府。」
許瑩然站起身,「冬景,你帶楚楚去東廂房。我現在去前院,正好侯爺今天也在,我去向他辭行,謝謝他對我們的照顧。」
自從許瑩然到了別院後,她還從沒到過前院。
別院後院有一位侯爺救了的嬌客,這是前院下人眾所周知的,因而當許瑩然來到前院找李子厚,一路都是暢通無阻。
「……調兵……開春……」前院的正房穿堂上,李子厚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小四見到許瑩然,神色有些忐忑。憑許姑娘在侯爺心中的地位,來這書房並不算是事兒,可現在關鍵是侯爺正和鄭軍師商量國家大事,萬一……
「爺在忙!」說的是肯定句,許瑩然來時將小四的神色看在眼里,「東廂房現在應該沒人,你先帶我去那邊等著,等爺一有空,你再來叫我就行。」
許瑩然分得很清,李子厚現在忙得是國家大事,她雖然來自現代,接觸過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人,但這並不代表她有魄力,能將這個世界玩弄于股掌之間。
感情要懂得進退,才能長久!
這是許瑩然從李子厚這里漸漸模索到的真理。
听到許瑩然這樣說,小四不甚感激,他殷勤的替引著許瑩然進了東廂房,「這里只有些水晶桂花糕,姑娘可以嘗嘗打發時間,爺那里……」
「你快去吧,不用管我,只要等會兒爺談完了,你別把我忘在這兒就行。」許瑩然捻了一塊兩指寬的桂花糕,嘗了一口打趣小四道。
「哪能忘,哪能忘,我就是忘了自己也不能忘了姑娘你啊!」我還沒活膩味呢。小四忙不迭的退出去,繼續去幫李子厚守門。
「小四」他剛一到門口,屋內便傳出李子厚的喊聲。
這是發現了!小四畢恭畢敬的進了書房,正好遇見出門而來的鄭寒,他從沖小四點點頭,卻是徑直出門,大有一去不復返的意味。
小四知道,只怕是鄭軍師和侯爺談完了。
可到底是先討論的差不多了,在听見許瑩然來了,還是想听到許瑩然來了,在討論完了。
這兩者區別太大,如果是前者只能說明許瑩然運道好,如果是後者那就不是一句運道可以說清楚的。
「然然來了,可說有什麼事兒?這大冷天的,人在哪兒呢?還不快請進來。」
「許姑娘以為爺忙著,便讓奴才帶她到了東廂房。」小四先解釋了前因後果才出的門,他可不想因此在侯爺心中留下虐待未來夫人的形象。
「姑娘,爺讓奴才趕緊接姑娘過去。」小四在東廂房里回話時,畢恭畢敬的低下頭,那姿態,不對上李子厚還要端正些。
「爺這麼快就談完了?」許瑩然有些詫異,她在東廂房前前後後坐了不過十分鐘,這凳子都還沒坐熱呢。
不過快就快吧!這樣也能在前院多呆一會兒。
許瑩然如是想著,不一會兒便走進了書房。小四很聰明的沒有跟著許瑩然進屋,只是認命的繼續做著他的門神。
「然然,可是出什麼事兒了?」李子厚沖上前來,一把熊抱住許瑩然。
因為知道許瑩然平時不會打擾他的正事,所以,在前院見到她,李子厚心莫名的提起。
許瑩然緊緊回抱住李子厚壯碩的腰間,埋在他脖頸見的鼻子,深深的聞了聞那淡淡的體香,突然之間,許瑩然眼楮便有些酸,「沒什麼事兒,就是楚楚都來了兩趟了,而且你老是在這兒處理事務也不方便,我便想著是該回沈府了。」
與心愛人相處的時間總是那麼匆匆,一眨眼,大半個月還沒回過味兒來,就過完了。
李子厚此時才感覺到什麼叫光陰似箭,他一遍又一遍輕啄著許瑩然烏黑柔軟的青絲,「回到沈府自己小心些,八月我們就成親。」
八月成親,現在才是正月,還有七個月,許瑩然突然覺得時間那麼漫長。
李子厚似乎看出了許瑩然的心思,橫抱起她,坐在了書案後的太師椅上,「遷都儀式在五月,五月過後我就一直會在薊北了,沈家搬家的速度可能晚些,但絕不會超過七月,時間很快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