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都一事,許瑩然隱隱有些耳聞,她不由得抓緊李子厚胸膛上的衣裳,忐忑的問道︰「遷都這麼快就準備好了?楊家的大本營就在薊北,這是要和他們正式對上?」
他已經給過他們太多機會了!
既然不臣服,那就去毀滅!
李子厚的目光有著讓人看不懂的深沉,繼而冷哼一聲道︰「只要他們老老實實,我才沒什麼心思管,可問題是,他們會這麼听話嗎?」
額……
許瑩然想起楊紙涵和楊紙嫣那如出一轍的不可一世模樣,讓這樣的人學會低調和隱忍,她想讓她們回爐重造還簡單些。
仰起頭,盯著李子厚刀削雕刻般的下顎,許瑩然一邊輕輕摩擦著那有絲絲扎手的胡茬,一邊嘟起嘴,「那我要趕快對楊紙涵下手才行,不然,連她的骨頭渣渣都沒我的份兒了。」
李子厚哭笑的捏著許瑩然的臉頰,「還以為你在擔心我呢,沒想到竟只顧著想別人,小沒良心的東西。」
許瑩然掙月兌李子厚粗糲的手掌,站起身,右手握成小拳頭狠狠的搓了搓被李子厚捏過的地方,佯裝生氣道︰「捏什麼啊,再捏就不漂亮了,不漂亮了怎麼做最美的新娘子。」
捏捏就會不漂亮了?
李子厚拉過許瑩然,再次把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好奇的問道︰「不就捏捏,怎麼就不能做漂亮的新娘了?」
許瑩然一本正經,「老是捏皮膚是不是就該松弛了,松弛了就會沒彈性。長皺紋,然後臉就會變得像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似的。我要是年紀輕輕就變成了老太婆,誰負責啊!」
嗯,原來是這般!
對于許瑩然的一些奇思妙想。李子厚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嗯,那快讓我看看,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朝那個方向發展了。」
李子厚抬起許瑩然的下巴。大驚失色叫道︰「哎呀,不好了,竟然真的長了一條皺紋出來!」
胡謅的的他也信,李子厚什麼時候這麼好騙了?
許瑩然狐疑的斜看著他,「真的長了?」
「這可真麼辦?」李子厚臉上的神色更是鄭重了半分,他甚至還用手捋平那片被捏過的肌膚。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許瑩然雖然不會特別去注意,卻也不能忍受年紀輕輕突然遭遇這種離奇的事兒。
李子厚從不開玩笑,加之他神情嚴肅。許瑩然對此深信不疑。
要是真的這麼無緣無故出現一條皺紋?她無限懊惱。真是該死。這可真是烏鴉嘴,開什麼玩笑不好,非要這麼說。
「哪兒呢。哪兒呢?快拿鏡子來,給我看看!」許瑩然火急火燎的推搡著李子厚。
李子厚深切的嘆了一口氣。認命的搖搖頭,把許瑩然放到太師椅上,遞上一面手掌大小的銅鏡。
許瑩然急忙搶過來,仔仔細細的把自己的臉瞧了個遍,「哪兒呢,在哪兒呢?子厚,你快幫我找找……」
李子厚定著許瑩然,並不言語。
許瑩然回國神來,什麼亂七八糟的,她這是被李子厚忽悠了。
哼哼,竟然敢忽悠我,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還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許瑩然眼珠子一轉,撲倒李子厚身上,抱住他的胳膊嬌滴滴的叫道︰「子厚,子厚……」
聲音甜糯而纏綿,李子厚的心立即酥軟了半邊,把許瑩然拉倒懷里,一遍又一遍啄著她的唇角,「然然,怎麼了,想說什麼,嗯……」
許瑩然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李子厚干澀的厚唇,迷蒙著眼楮,如同嘆息般說道︰「想你了,人家真的想你了嘛!」
李子厚大腦「轟」的一聲完全當機,漲的隱隱生疼,腦海中全是那句「想你了」在回蕩。
這是他的女人,他的然然說想「他」了!
驚喜交加也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實際上,這些天一來,李子厚雖然住在木園,卻一直忍著,就算是有動作,也沒有到最後一步。
太危險了,然然還那麼小,失控一次已經夠他心驚膽戰的了!一無準備的情況下,萬一懷孕……
李子厚腦中回憶起許瑩然瘦弱的身子,縴細的蠻腰,那麼柔軟的身子。
生孩子?
李子厚猛地搖搖頭,那不是生孩子,那是在要她的命!
可是,然然想他了,她那麼坦率的說想了,他怎麼能拒絕?
一時間,李子厚心亂如麻,最後,他按住許瑩然的在他腰間四處點火的收,暗啞的說道︰「然然,忍忍,等我們成親了我就給你啊,乖乖,下次,下次我一定給你!」
「子厚」許瑩然怔住,她不是沒有感覺到那抵著她小月復的灼熱,卻不曾想李子厚寧願自己一無所動。
李子厚在床上有多熱情,有過經驗的許瑩然比誰都了解,可是他為了憐惜她,竟然寧願自己忍著!
許瑩然後悔了,她不該拿這件事來開玩笑的,而且,明天她就要回沈府,再見時還要等到幾個月後。
算了算她的小日子,今天正好是安全期。
「子厚,你不想我嗎?」許瑩然咬著李子厚的耳垂,魅惑的說道。
李子厚雙手捧著許瑩然的臉蛋,用盡全力克制著自己不要吻上去,他告訴自己︰然然還小不知事,你可不小了,絕對再不能胡來。
「然然,然然!不是說好下次嘛,乖!」李子厚踹著粗氣,臉色酡紅,卻依然獨自忍著。
許瑩然既然做了決定,當然不會輕易改變,趁著李子厚說話的空檔,她的右手不知何時鑽進了李子厚胸前的衣服里,撫模著那緊繃的肌肉,甚至若有似無的撥弄了一下凸起的小豆豆。
「嗯」李子厚本已動情,卻許瑩然這麼一挑撥,當即哼出了聲。
他回望著同樣一臉情動的許瑩然。
然然,他放在心尖子上的人,她現在那麼想……
哎!罷了,罷了,大不了不留在里!
李子厚心中有了決斷,再不猶豫。他啃著許瑩然白女敕的臉蛋,分開她的雙腳,雙手抱起那柔軟而充滿彈性的翹臀,慢慢的朝書房閑置的火炕而去。
一時間屋內暖意融融,春意綿綿。
第二天一早,許瑩然帶著沈楚楚告別了十里亭的別院,往沈府而去。
一路上,許瑩然把回府之後將要做的事兒一一和沈楚楚談了,對于許瑩然找出那些跟蹤之人的計劃,沈楚楚舉雙手雙腳贊成。
因而,一到沈府,沈楚楚便向沈夫人說了要在府里宴客,一來可以認識些朋友,一來正是謝謝那些關心她的各家姑娘。
自己女兒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沈夫人還是知道的,能讓她說出這些麼斯文的話,一看她便知道這是許瑩然的功勞。
許瑩然也沒有打算隱瞞的意思,在她看來,知道的不多,卻又知道些什麼的沈夫人,巴結還來不及,又怎會反對?
而她之所以讓沈楚楚來說,不外乎沈楚楚更加名正言順,正好還可以堵上老夫人的嘴,免得費上一番口舌。
沈家的宴會打著是一場名副其實的感謝宴,賞花會上的各家姑娘都被邀請在列。
二月二十,正是賞花會過去後的一個月,盛京世家家族的姑娘們又在沈家再聚。
二月春寒料峭,沈府的早春梨花開出了花苞。這倒是為這一次的宴會增色不少。
絡繹而來的各家姑娘,三三兩兩的聚集在梨樹下,望著沈府積雪未消,鮮花盛放的小花園,一時歡喜異常。
許瑩然和沈楚楚不停的在眾位姑娘間穿梭,一個個的打招呼,見禮。忙的不亦樂乎。
小花園的另一邊是一處竹林,林外有一片峰巒疊嶂的假山,陸芙兒挽著一個穿著石榴紅斗篷的少女,站在竹林里,言笑晏晏的四處張望著。
少女神情倨傲,面色不愉的問道︰「芙兒,你找誰呢?那不成那個何瀟瀟也來了,我都說了,你好歹是堂堂三品大員的女兒,怕她一個商戶做什麼?」
陸芙兒羞澀的一笑,拉住少女胳膊的手搖了搖,「華婉,你別這麼說何姑娘,她只是大大咧咧些,並沒有什麼惡意的。而且我也不是怕見到她,我在找沈姑娘她們呢,怎麼說她們受傷也有我的原因。」
說道這兒,陸芙兒情緒微微有些失落,傷感道︰「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怪我了?」
「怪你!哼,就憑她們,也配!」叫華婉的少女派派陸芙兒的肩膀,一臉的不屑,「芙兒,你好歹也要端起你大家姑娘的架子,對于她們那些暴發戶,你在乎這麼多干什麼。」
陸芙兒記得面色緋紅,她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不是這樣的,華婉,你誤會沈妹妹她們……」
陸芙兒越解釋,華婉對許瑩然等人的厭惡卻像是更深刻了些。
許瑩然得到陸芙兒到了的消息,拉著沈楚楚急急忙忙趕到竹林時,正好听見兩人的私語,她便干脆拉著沈楚楚藏在假山後,听听陸芙兒到底會說些什麼。
「竟然說我們是暴發戶?這是來欠揍的,許妹妹,你不要拉著我,我今天非要給她些教訓瞧瞧。」沈楚楚使勁的掰著許瑩然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