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姓土司 五八、失心瘋發

作者 ︰ 江葦

任趙氏天一發白趕向槽坊,還只將任春之事說了個大概,任玉明便將面前的圍腰布一角撩起往腰帶上一掛,轉身往家里跑去。(無彈窗閱讀)任趙氏被他扔在槽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跟在身後也往家里跑去。

易芹已經起床,在準備早飯。任春眯著眼躺在床上,用眼楮縫看易芹,等易芹到灶間做飯去後,便一翻身起床來,打開衣櫃,翻找著易芹的衣服。他先找到一條束胸用的紅綢帶,學著易芹那般,展開綢帶,緊緊將自己的胸脯束得高聳;接著又翻出條對襟扣的裙子來,照自己身上比一比,月兌掉長褲套上了裙子。這裙子穿在任春身上有些緊,他又縮一縮肚皮,勉強將對襟扣扣上。自我上下打量一番,任春興奮得轉起圈來,陶醉在一種異樣的感覺之中。

房門突然被任玉明「咚」地撞開,讓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任春嚇了一大跳。任春讓這一嚇,肚皮緊縮不來,本來是緊縮肚皮才勉強能穿上的對襟裙子便隨即脹開了對襟扣,衣襟散開,露出白女敕光滑的肚皮和刺眼的紅綢抹胸。任春尖叫一聲,雙手緊緊拉攏衣襟抱在胸前。

任玉明先看到任春穿易芹的裙子,本已十分氣憤,再看任春這一表情,由不得不火冒三丈。他順手拿起門後的掃帚,高舉過頭頂,狠聲說道︰「你個宰腦殼的,看你在干些啥子!給老子把裙子月兌下來。」任春漲紅了臉,仍然緊緊拉住衣襟,埋怨地說︰「爹爹,你要進來也不先喊一聲。」任玉明听這一說,無異于火上澆油,手上的掃帚落到任春身上,罵道︰「兩個大男人,老子要進來還要先喊一聲?還不趕緊把裙子月兌下來。」任春跳著腳躲閃任玉明打來的掃帚,雙手仍一秒不離衣襟,賭氣地說道︰「爹爹,你先出去,我好換衣裳。」任玉明怒火再起,掃帚扔向任春,右手食指指著任春道︰「老子生你養你這麼大,換件衣裳還要老子出去!今天,老子非看著你把衣裳換了不可!」

任春猶自不願,哀求道︰「爹爹,你在這里,人家怎麼好意思換嘛!」任玉明可不管什麼哀求,上前一步,用手扯著任春緊抱在胸前的雙手,說︰「你不好意思,老子給你換!」任春拗不過他老子,豆粒大的淚珠在眼眶里不斷打轉,瑟瑟縮縮地月兌去身上的對襟扣裙子。褪下裙子,那一抹紅綢束胸赫然映入任玉明眼簾,他就要動手扯掉這一條紅綢,任春卻拼命護住。任玉明往右扯,任春便轉向左方;任玉明轉到左方去扯,任春卻又調向了右方。如此反復幾次,任玉明始終無法將任春胸前的紅綢扯掉。他重新拾起地上的掃帚,拿在手中打向任春緊緊抱在胸前的雙手,罵著︰「你就是個女娃兒,老子要你月兌你就要月兌!」

任春怔怔地看著任玉明,淚水自眼眶中滾落下來,形成兩條溪流掛在臉頰上,雙手不由得垂了下來。任玉明一時讓任春這一表情嚇住,也怔怔地看著任春,只是眼里的怒色一絲未褪。任春看到任玉明眼里的堅持,默默地慢慢解開束住胸脯的紅綢,那紅綢似一片掩藏了天空秘密的紅雲,慢慢地飄落在地上,將隱私整個地暴露出來。任玉明看著兒子現時的身體,驚得後退半步,氣喘吁吁地趕到門前的任趙氏頓時癱軟在地上。

褪去了最後的偽裝,任春的身體讓任玉明夫妻一覽無余。寬大的腳板、縴長的雙腿,沒有一根汗毛,比一般女子更白皙;平坦的月復部、瘦削的腰肢,其嫵媚更勝女子幾籌。尤為令人驚心的是,在任春胸前,赫然挺立起兩座山丘,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任春木然盯著任玉明,「哇」地哭出聲來,哽咽著說︰「爹爹,你要看,就看個夠。昨天晚上,娘都模了,你要模不?」說著,任春挺起胸脯,一步一步地逼向任玉明。任玉明嚇得不住後退,退到門檻處,讓門檻一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未及任玉明起身,任春已奪門而出,避開癱軟在門前的任趙氏,沖到敞壩里,尖聲笑道︰「我好看!我爹爹都看了!我好看!」笑著,叫著,任春又光著身子從自家的敞壩走上落卜收的大路。易芹听到任春的尖笑聲,從灶間探出頭來,看到他這副樣子,趕緊回房抓一件衣服,出門追去。

回過神來的任玉明和任趙氏,也跟在易芹身後,一前一後追出門。任春並未走遠,在路上對幾個圍著他看熱鬧的人挺胸搔首說︰「你們看,我多好看。我爹爹都要看!來,模一把?模一把!」說著,挺起胸脯湊向圍著他看的人,胸前的雙丘恰似一雙活蹦亂跳的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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