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歌聲共笑語殷殷看絕色無雙,誰家狂生輕薄兒郎在燈下正迷茫,秋波流慧而檀口輕抿她一笑就傾了城,當浮生若夢就讓我夢一場……」
寧王府的後花園里,兩個小女人舒服的躺在草坪上,幽月輕聲哼出她以前很喜歡的一首歌,凌玳墨覺得好生梳洗,轉過頭來,看著她那精致的小臉蛋兒。
「月兒,這是什麼歌?好熟悉」,凌玳墨側著身子,手肘支在草坪上,問著。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給白淺寫的插曲」,幽月也看著她,「但我感覺就是在寫你和師兄」。
「為什麼?」
「說不出來,就是感覺而已」,幽月答道。
凌玳墨嗤笑,「你的感覺向來不靠譜兒,耐不住情深緣淺罷了,就現在這般不好嗎?」。
「好是好,就是覺得師兄有些可憐,可憐我威武不凡的師兄沒入你這美人兒心呢?」她感嘆著,心中也有一些惋惜,接著道︰「霸氣側漏,鐵漢柔情,還不符合你的標準啊?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能入你的心!」,幽月甚是好奇,她真不知道凌玳墨想要找什麼樣的,或者說什麼樣的男人才降得住這妖精兒般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凌玳墨漫不經心的答道,卻道出了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仰望這天上的白雲,雖沒有陽光,還是有些刺眼,玉手輕舉擋在眼簾上,微眯著眸,享受著這悠閑的時光。
「在聊什麼?」,南宮景寒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兩人望過去,正是他們三個人走了過來。
「干嘛要告訴你,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秘密」,幽月向凌玳墨努努嘴,「墨兒,你說是不是?」
凌玳墨淺淺的笑了,「左右不過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一些體己話兒罷了,寒,你們有事兒嗎?」
「沒什麼事兒,我和風澈臨淵有些事兒要出去辦,你就在家好好休息,這些天你也累著了,要是無聊,就找月兒聊聊天」,南宮景寒淡淡的說道,言語之間並沒有排斥臨淵。
「你們要出去?」,凌玳墨詢問?用的卻是肯定句。眼楮亮晶晶的,慵懶的身子也來了精神。
「我要去!」,幽月一個熊撲過去,手腳並用,掛在風澈身上,風澈的身子顛了顛,接住了她。
「好,帶你去」,不帶她去她不會跟著去嗎?幽月向來是個鬧騰的,還不如自己帶在身邊省事兒。
幽月的神色往她師兄那邊瞄了瞄,扯著風澈的袖子,把他往邊上攥,「誒,你說師兄腦袋是不是被門縫夾了啊,他怎麼對臨淵和顏悅色?不應該啊」,難不成他師兄轉性了?不可能,這些年,也只有墨兒能讓他輕聲細語,若是旁人,對誰都是一張臭臉,為了這事兒,她以為她師兄是面癱呢,所以采用一張丑陋的面具遮起來。
風澈白皙的手指點了點她的腦門兒,「你覺得呢?有空操心你師兄的事兒好不如好好考慮我們的事兒,月兒,要不我們生個孩子吧?」,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噴發在俏臉上,听著男人親呢的說著情話,幽月的耳根子嫣紅,臉蛋兒上也浮起一層緋色,風風火火的她難得有如此嬌憨可愛的時候呢?風澈看著小女人的害羞模樣兒更是激蕩不已,壞笑著逗弄著她,借著幫她理順發絲的時候,縴長的手指故意的撥弄著她的耳垂,幽月的臉蛋兒更紅了,掙扎著身子推開風澈,低頭害羞的往凌玳墨身邊跑去。
那邊,在凌玳墨含情脈脈的注視下,再略微溫言軟語南一番,南宮景寒經不住她軟磨硬泡,也就答應了,他就知道,凌玳墨就是他南宮景寒的劫,躲不過逃不掉。
兩女三男歡歡喜喜的出門去了……
……
風澈一路好心情,春風得意,自以為搞定了幽月,不由得有些顯擺的給南宮景寒支招兒,勾搭著他的肩膀,一副情場浪子樣,好像他經驗十足,「哥們兒,給你說啊,這女人啊,可以寵也可以愛,可是你也不能一味兒的退讓,你身段放得越低,將來他騎到你頭上的機會越大,我就是活生生一例子啊」,一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好像他生活在水深火熱這種,就差捶足頓胸了。
「如果墨兒這般對我,我甘之若飴」,南宮景寒緩緩道,丟給風澈一個白眼。
「我覺得月兒姑娘是好人,不似你說得這般不講道理啊」,臨淵有些小白的出聲,惹來風澈一記瞪眼。
幽月和凌玳墨本來沒注意到他們這邊,兩個女孩兒湊在一起,逛街逛得歡暢不已,奈何風澈說話不小心,二女正好听見。
這不,幽月一過來,白皙的玉手就摟住了風澈的藥,青蔥般的手指掐上了他的腰,輕聲道,「相公,夫君,你說月兒溫柔嗎?」
風澈吃痛,身子忍不住往幽月玉手的方向靠近,想要緩解疼痛,奈何他遲遲不答,幽月又用幾分勁兒,還旋轉一百八十度,「夫君,你說呢?」,優雅淑女的問著,若不是腰間掐肉的小手兒,任誰都會覺得現在的幽月就是一個溫柔的嬌滴滴的小姑娘。
風澈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疼得齜牙咧嘴,還得維持他一貫的優雅,忙不迭的答道,「月兒當然是溫柔的,我的娘子是最好的,溫柔大方,善解人意,秀外慧中……」,恨不得把所有的美好詞匯都用在幽月身上。
臨淵雖然看見幽月的小手兒在風澈腰上,但是以他小白的腦袋有些不明白,茫然的跟著走,還沉思著,怎麼剛才還俏皮可愛的月兒姑娘一下子就這麼暴力了呢?想不通……
凌玳墨也疑惑二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南宮景寒趁此機會,細心的摟著她的腰,宣示著他暫時的主權,頗有煞氣的目光擋住了人群中的愛慕者,解釋道,「他們倆的相處方式一貫如此,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習慣了就好了!」
凌玳墨的目光飄了過去,一眼就收了回來,果然如此,風澈話里話外說幽月是悍婦,但是幽月毫不在乎,幽月在大庭廣眾之下對風澈掐腰,風澈也沒有怒色,眉宇之間更是帶著淡淡的寵溺,二人臉上皆不見怒色,反而還有些許打情罵俏的味道。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對兒奇葩。
開始她還以為風澈又把幽月給激怒了,那知現在二人的感情好像更好了,勾肩搭背在一起,絲毫不在乎別人對他們的指指點點。豁達如此,才能活得如此灑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