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鬼谷子傳奇7
丫環將來龍去脈如此這般的向姑娘說了一遍,反問道︰「他不是為你而死嗎?那老婆失兒之痛,痛徹心扉,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恐怕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擊,難從此噩運中走出來,說不定會隨其兒而去!」
瑞蓮沉悶不語,感到十分的悔恨和痛苦,心想,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悔不該開窗觀看大自然風景,悔不該看鳥雙飛動心情,悔不該吐痰至窗外,引出大禍事非生,如此害了王小命,其母煢煢難活成,歸根究底罪責我,叫我豈能心安平,我悔悔悔,痛痛痛,一口痰害了人兩命,叫我豈能得安生,多想向他贖罪過,恨不得一死報前情,思前想後心茫然,同情感嘆淚盈盈,若知開窗惹禍事,獨在閨房睡夢!
她為此自嘆自責,深感內疚,一閉上眼,就看到王小站在她的面前,揮之不去,幽靈似的纏繞著她,情真意切的訴說著對她的相思之苦,責怪她不該吐痰寄情思,害得他為她赴幽冥,如今陰陽兩相隔,鴛鴦相會好難成,願與她相配鬼夫妻,隨他陰曹去報名。嚇得她一覺醒來,香汗淋灕,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起夢中情景,仿佛听到老婆淒淒哀哀幽怨的哭聲,不由得長噓短嘆,難以入睡,天長日久,便精神恍恍惚惚,魂不守舍,眼楮迷離,茶飯不思,紅顏消瘦,面色枯槁,便臥床不起。
員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遍求名醫來家診治,也不見女兒病情有什麼好轉。夫人更是為女兒牽腸掛肚,為女兒求神門前掛過彩,為女兒口念阿彌吃長齋,為女兒廟宇燒香許過願,為女兒扎過替身消禍災,什麼法子都用盡,女兒還是昏沉沒起色。
夫人看著女兒如此病情沉重,傷心的坐在女兒床前啜泣。哭泣聲使瑞蓮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眼楮,氣息微弱地說︰「媽呀,女兒沒死,哭什麼……」
夫人看女兒睜開了眼楮,精神有了好轉,轉悲為喜,忙虔誠地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乖乖你終于醒了過來。你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想吃啥,我讓人給你做去。」
瑞蓮說︰「我什麼都不想吃,只想喝點新打下來的小米粥。」
夫人一時做了難,心想,如今已是嚴寒的冬天,哪有新谷打下來的小米呢,豈不是痴人說夢嗎?為了能安慰女兒的心,不讓女兒失望,權當死馬當做活馬醫,命管家帶領眾家人出外尋找新谷。管家為此也做了難,知夫人此話猶是天方夜談,痴心妄想,辦不到的事,但吃著人家的飯,拿著人家的錢,就得听人家管,為人家辦事,便帶領眾家丁出外分頭尋找。
管家跑了大半天,也沒有找到新谷,精神疲憊,心有怨言,便尋找個僻靜之處,想休息一下,沒想到他一躺倒,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待他醒來睜開眼看,已是到了夜晚,天上的星星在眨著眼楮閃爍,四周靜悄悄的,陣風吹來,身上有了寒意,心想,這一天終算過去了,回家見夫人在說,想于此,便往回家走。
他走著走著,四周黑洞洞的,看不清回家的路,不由得心中焦急,精神恍惚之時,忽見眼楮一亮,有一條明晃晃的路呈現在他的眼前,便沿著路向前走去。前面是一新墳,墳頭上長著一稞谷子,谷干竟有蘆葦那麼粗,谷葉像是高梁的葉子那麼寬,那麼的長,谷穗猶如狼尾巴,彎著腰低著頭,一動一動的,好像在向他打招呼。
他看谷穗呈金黃色,谷粒一串串的凸現出來,是那麼的晶瑩飽滿,心中想,在這嚴寒的冬天,怎麼竟會有新谷在此出現呢,難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念及我家主人有樂善好施的慈愛之心,特賜以靈芝仙草以救姑娘?不管怎樣,小姐想什麼,今就出現了什麼,看來小姐有救了!
他為什麼這樣想,自古有之,像王祥臥冰魚出水;孟宗哭竹筍又生,傳為佳話,為世人捧為楷模。王祥是孝子,看老母病重想吃黃河大鯉魚,在此寒冷的冬天,冰凍三尺,他上哪去為老母弄魚呢,為了老母,他就去到黃河里,索性月兌掉衣服,熱身子躺在冰河上,想暖開個冰窟窿眼,讓黃河鯉魚跳出來讓他孝敬老娘。此孝心感動天地,眼看著王祥為娘吃魚臥冰而死,忙命龍王去賜魚救孝子,一條鯉魚躍出冰面,活蹦亂跳地呈現在他的面前。王祥才死里得生,掂著鯉魚回家孝敬老母。老母吃了兒做的魚,病情大有好轉,漸漸病愈,王祥孝母成為千古美談。
孟宗孝母哭竹也是奇事,是說其老母病情沉重,孟宗伺候母親不離左右,在那寒冷大雪紛飛的嚴冬,母親對兒說想吃竹筍。這可讓孟宗做了難,在此冬季,哪里會有竹筍呢,看母親病臥床榻,瘦骨嶙峋,已經夠可憐的了,不忍有悖母親想吃竹筍的渴望,便答應母親去竹林尋找。
他來到山坡竹林,明知尋竹筍無望,為寬慰母親病重的心,只得來此做難的慟哭。正是,大雪紛飛冷氣寒,孟宗打顫感衣單,悲天呼地求筍生,救母凍死也心甘。其孝心感天動地,可歌可泣,決不能讓孟宗孝母而活活凍死,命山神賜以竹筍,讓孟宗拿回家孝母。孟宗在絕望地哭聲中看到面前長出了竹筍,便急忙挖出回家孝敬母親。母親喝了孟宗給做的竹筍湯,病情大有好轉。
他認為這必是神鬼相助出此奇事,欣喜地摘下那谷穗回到家交給了夫人。夫人忙叫丫環拿上繡樓讓姑娘看。丫環把谷穗拿上繡樓,頓時谷香沖滿了姑娘的閨房。姑娘不由得為之精神一振,坐起拿著谷穗看視,金燦燦的谷穗在她的手里不停地擺動,好像在逗她取樂、寬心。姑娘心花怒放,病情大有好轉。
然後丫環把那谷穗揉成了小米,下廚給姑娘做了碗小米粥。姑娘接過碗,欣喜地喝著小米粥,越喝越感香甜,越喝越感精神振奮,越喝越感氣力有加,待一碗粥喝完,姑娘面色紅潤,病情大有好轉。全家人皆大歡喜,員外兩口忙跪倒在觀世音菩薩面前燒香許願,感謝上神救了他們的女兒。
一月之後,姑娘不思飲食,心有所動,月月紅也不見了,不知何故,三個月,肚子竟有了變化,漸漸凸了起來,心中害怕,便叫丫環請來了老夫人。姑娘便將事情悄悄告訴了母親。老夫人心中大駭,知道女兒已是有了身孕,問其詳情。女兒將喝小米粥的經過說了一番。
知女莫若母,夫人了解女兒,性情嫻淑,知書達禮,遵守禮教,不會超越三綱五常做出越軌之事,相信女兒的話,定是上神保佑送來鱗兒。夫人背地里通報于員外。員外也通情達理,此不是女兒之錯,為不使女兒丟丑,就嚴密封鎖消息,不讓女兒下繡樓,待女兒分娩之後,在想辦法遮掩。
瑞蓮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產下一子之後,忽見一男來至繡樓,抱起嬰兒欲走。瑞蓮大驚說︰「你是誰?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兒子?」
男者說︰「我就是想你念你為你相思而死的王小,因為你喝了我的精髓變幻的谷子而生下的兒子,我是孩子他爹,兒子應該歸我。」
瑞蓮說︰「你雖然給了他骨,但我也給了他肉,孩子的一半也應該屬于我。」
王小說︰「孩子是你我的結晶,既然骨肉難分,你我陽間未能成為夫妻,使我抱恨終生,多虧王母娘娘成全,才使我與你陰陽相配產下之子,你若舍不下幼兒,不如就隨我抱嬰兒夫唱婦隨去雲夢山鬼谷洞修行去罷。」
瑞蓮應允,便兩腿一蹬于世長辭,三魂渺渺隨其而去。
劉長生說︰「既為傳奇,當然無據可查,只不過是根據人的想象及好惡而流傳下來,各人有各人的說法,就向說書的人說同一本書,大同小異,是各人嘴里變巧能的結果。我們看到吸血蝙蝠,听說吸血蝙蝠是吸血鬼的化身,果不其然,看到了吸血鬼頭領的現形,說明這里面也有吸血鬼存身。
「听說吸血鬼常以墳墓做為棲身之地,往往以僵尸的方式存在,今面前出現了一座這麼大的墳墓,而且墳墓兩側又長有兩稞鬼谷子,這是不是吸血鬼專為我們設施的陷阱在此等候我們呢?」
洛桑道︰「有可能,听我爺爺說,他和拉.希姆圖在山里曾見過納粹僵尸,幸有查拉.希姆圖同行,我爺才沒有遭到納粹黨衛軍僵尸的攻擊。大概那納粹僵尸認識拉.希姆圖,因為他曾是海因里希.哈勒所率領的赴我西藏的黨衛軍五人探險小組之一,是大有名字之人。
「我爺爺听查拉.希姆圖說過,納粹黨衛軍頭子為能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敗中取勝,急速想打造一支‘神族部隊’以扭轉乾坤,也曾派遣一支納粹黨衛軍小分隊五人小組來我西藏秘密尋找地球軸心,以獲得神靈的庇護,鍛造一支‘神族部隊’,結果這納粹小分隊五人小組神秘的失蹤了,有的竟成了納粹僵尸。」
劉長生點頭默認了他說的話,暗忖,既然如此,我們該怎麼通過此墳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