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女主人盛情
在夜幕降臨之前,他們一行人在洛桑的帶領下來到了小洛水村。此村真是有風水,瀕湖而建,排列整齊,井然有序,規化得很好,顯然是經過縝密的觀察,精密的設計,高人的指點。房屋是清一色的白圓木搭建,都是四合院式結構,佔地面積都在一畝左右。正是好一處所在,臨山瀕水景色秀,鳥語花香喜煞人。村莊坐落神仙地,疑是天降下凡塵。洛桑帶他們來到加拉.娜果的家,由他叩響了關閉的門。
「來了,來了……」隨著甜甜的應聲,出來打開門的人是位姑娘,看是洛桑,不由得顯出驚訝,大概是她料想不到,來叩門的竟是他,激動的抑制不住幸福的心跳,面現喜悅之色,好是喜從天降,看送來個寶貝,高興得合不攏嘴,急忙抓住了他的手搖動著,激動的低聲說︰「我正感到口渴難耐,想你盼你送水喝的時候,沒想到上天竟有成人之美,你就自動來到我面前,是哪陣風把你給刮來了,是不是也忍不住想俺……」看他後面還有人,急忙忍住不好在說下去,偷向他做了個飛吻,莞爾一笑。
洛桑向她還以詭秘的一笑,眨了眨眼楮,伸了下舌頭,然後回轉身來,向大家做以介紹說︰「她就是我說的加拉.娜果,是這里有名的導游,這里的一草一木及各處旅游勝地,對她來說是了如指掌,沒有她沒去過的地方,沒有她不知道的事,一後我們在這里若是遇到什麼難題,既可請她幫助解決。」
加拉.娜果在此地可是個有名的姑娘,不僅是名導游,而且是個出類拔萃的能言善辯的知識淵博的奇女子,是那麼的天真無邪,就像一泓碧水澄明透亮,沒有陰冷,沒有詭計,兩道細長彎彎的眉毛藏有故事似的示人,掩而不露,似乎讓人琢磨不透,越看越想看,越看越愛看。
她長著一副女圭女圭臉,瘦削白靜,始終顯露著天真無邪的童趣,尤其是那雙像是會說話的眼楮中,始終飄蕩著藍天白雲,沒有陰雲掠影,充滿著詩情畫意,挺括漂亮鼻梁的兩頰,顯露出成熟靚女的紅暈,嘴唇一動,顯現出那醉人的笑靨,是那麼的天真可愛而又落落大方,既顯得端莊,又顯得嫻熟,不愧為一名見多識廣的導游,有如此誘人的魅力,怪不得洛桑愛上了她。
她把他們讓進家。這是一處四合院,四合院里的房間分樓上樓下。一位中年婦女熱情的把他們引到正房,為他們斟上了熱氣騰騰的女乃茶。經加拉做以引薦,才知道是她的媽媽,名叫卓瑪,祖上曾是當地土司。
加拉媽高挑身材,是那樣的窈窕娉婷,模樣端莊,舉止安祥,膚色白,雖說人到中年,但也風韻猶存,不失為年輕時貌美如花的美人,頗有一付有教養的大家閨秀的韻味,不知在年輕時曾迷倒過多少青春少男,正是有啥樣的母親,既能會生出啥樣的女兒,想當然,好馬配好鞍,好女配好男,那麼漂亮美眉的母親,在年輕時欲物色的男子,必定是出類拔萃的瀟灑漂亮的青春俊男,若是她看不上眼的男人,決不會心動的讓他近身以成就好事。今看到母親的長相,就能猜想到其女兒的美,能看到女兒的美,也能測出其母親的靚麗,還是好種出好苗,肥地莊稼才能長得好。
他們所在的這間正房,正是祖上遺留下的土司房。此房坐西向東,木板結構。房間的兩側,左右各有一支粗大的木柱將房子撐住,一名女柱,一名男柱,正應有男有女的結合,才能支撐住一個家。女柱和男柱之間的正面牆上是神龕,中間有個長年不熄的火爐,以兆示著生命的不息。女柱一側的牆上,有一個小小的門,謂為「生死門」,無論人生下來或者死去,都必須從這道門進出,這大概是維護母系氏族社會女性的權威吧。所謂「生死門」,可能是喻義為女性生殖器的圖騰。
她們摩梭人稱正房為「依梅」,意指神聖的地方,是母系氏族成員居住、做飯、用餐、議事、舉行重大儀式和接待客人的場所。正因為他們是遠方的客人,洛桑又是女兒的朋友,愛屋及烏,卓瑪便在這神聖的正房接待他們。
餐十分豐盛,有十菜一湯,其中有一道菜,正是洛桑所說的燻肉,是來自一頭屠宰後除去內髒,而且放在正房火爐旁燻了十三年的生豬。據加拉介紹說,這生豬存放的年頭越久越珍貴。不僅如此,好客的女主人卓瑪,還為他們上了一道「烤全羊」,使他們大飽了口福,大快朵頤,驗證了洛桑所說不假,這摩梭女主人,確實是盛情好客。
在餐桌上,女主人一邊勸菜敬酒,一邊談笑風生,唯恐冷落了客人。尤其是加拉是那麼的活躍,一邊察言觀色地敬酒,一邊還不時的侃侃而談,為能使客人賓至如歸的感覺,在給客人勸酒的同時,還有時說個笑話,予以逗樂。
劉長生是過來人,深諳男觀女愛的情感,正是因為他與三位多情女的感情糾葛,才使他陷入沉重的戀情,情**,割不斷,藕斷絲連,想起為他受苦的王心蓮,想起為她姐棄家出走的趙瑞蓮,想起為他而死的孔秀娟,樁樁事縈繞他心間,猶如亂麻理不斷,會更亂,擾得他心里無主見,不知該怎麼辦,今看到加拉在餐桌對洛桑的眉目傳情,猜想她已鐘情于洛桑,眼楮是心靈的窗戶,他從她的眼神中,看到她對他洛桑的感情敦厚,情意之深,說不定已以身相許,看在洛桑的面子上,若是有事請她幫助,她會欣然同意。
他正這樣想,她媽卓瑪給他敬酒,打亂了他的思路,急忙站起,有禮的致謝,竟無意間看到她那火辣辣的眼神中,似乎深藏著柔情蜜意,不由得心中一驚,難以理解,為之躊躇,想一里不同俗,十里改規矩,大概是這里人家女主人盛情待客都是這樣吧,以表示女主人的虔誠,便不放在心上,客隨主便。
晚宴之後,篝火會是女主人特意為他們安排的主要節目,在村里的一個空曠場地上燃起了熊熊的篝火,數十位身穿民族盛裝的青年男女列隊歡迎他們。加拉唱起了歡快熱烈的《迎賓曲》︰「不管你從哪里來/來了就是朋友/瑪達咪/上火塘給你留下座位呀/謝納咪給你備下了酒席/你看那多情的格姆女神/也向你伸出了熱情的手/啊哈巴拉女人國。」一曲唱罷,主人們立馬跳起了摩梭人最擅長的鍋莊舞。
洛桑介紹說,這種舞起源于古代。摩梭人曾遭受到妖魔的入侵騷擾。它們那些妖魔,侵犯摩梭人安居之地,肆無忌憚地掠食兒童,**美麗少女,害得民不聊生,人心惶惶,不可終日。摩梭人為之悲憤填膺,乞告哀憐蒼天為民除害,還民一片樂園。天帝听天祿神報說那妖魔做惡多端,使生靈圖炭,哀鴻遍野,十分氣憤,為普度蒼生,救民于水火,便命神人天祿下凡查訪。
天祿神領命下到人間,有人看見它是一種神獸,龍頭、馬身、麟角,形狀似獅,毛色灰白,會飛,是個十分凶猛威武的天神。它下得凡來普察民間,便搖身一晃,變為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告訴世人用火之法,才能阻止那妖魔的入侵。
老百姓听其神人指點,就依其行,紛紛點燃火把,為保護自己家庭,一齊出動迎戰入侵的妖魔。那妖魔走近村莊,听得民聲鼎沸,敲鑼打鼓,呼聲陣陣,看人群怒不可遏走了出來,紅光一片,好是一片火海,不由得膽戰心驚,不敢拒敵,嚇得狼狽逃竄,從此消聲匿跡,不敢再騷擾民間。村莊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人們安享太平,安居樂業,為慶祝勝利,就模仿當時戰斗場面,人們圍著火堆吶喊跺腳,以制造聲勢嚇退妖魔。
因此,舞曲節奏感強,舞步剛健粗獷。領舞者用笛子伴奏,舞伴們則面對火堆,緊挽手臂五指交叉,翩然起舞,舞步隨著音樂節奏的變化,時而舒緩,時而急促,不時發出「阿若若」的呼喊聲,響徹雲霄,使氣氛愈發的激越奔放。
此時,俊男靚女圍著火堆唱呀跳呀,盛裝艷服,如此鮮艷,五彩繽紛,在火光的襯托下,更顯得炫麗奕人,令人躍躍欲試,使在場的人,會忘情的不由自主的欲加入她們的行列,隨其步而歡跳,隨其聲而高唱起來,以歡慶眼前的晚會。
加拉更為活躍,便跳便唱,歌聲婉轉動听,猶如鶯聲燕語,如此悅耳,又是珍珠落玉盤,發出清脆動人心弦的聲音,余音裊裊,延綿不絕,看其舞姿翩翩,猶如仙女下凡散花,給人帶來了歡樂與美的享受。她邊舞邊唱,向洛桑伸手發出了邀請。
洛桑興致勃勃地說︰「當地風俗是,你如果看中了某個姑娘,就可插在姑娘身旁,緊握著她的手,以向她傳遞愛她的信息,希望她能接納。」說罷笑逐顏開地起身插在了加拉的身旁,向她眉目傳情,緊握住了她的手,隨著她歡跳起來。
劉勇、鄭明畢竟是年青人,接受能力強,受其感染,也想躍躍欲試,在歡迎人的邀請下,也情不自禁地加入其行列學跳了起來,雖然舞步生澀,倒也樂不可支。
劉長生雖未加入年青人的行列學唱學跳,坐在那里也並不寂寞,因為他身旁還有加拉的媽媽在陪伴著他,不時的和他說著話,打消他的孤獨與寂寞,使他雖身在異鄉,卻有賓至如歸的感覺,深感女主人的盛情,尤為感激,但一想到那丟失的密碼扣,心里不由得一緊,暗忖,它如今真的丟失在了這里?是否能如所願找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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