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他這段時間是在忙于應付婚禮失敗給他帶來的商業滑坡,以及應付他所籌劃的布蘭登合作項目的解體給他的公司造的金融危機。為了重整旗鼓,他搬到了悉尼,一直深居簡出。因此,一年後他卷土重來,再次回到奧克蘭的消息了一條重大新聞,一個不祥的兆頭。
瑞安•布萊爾是回來報復的。簡在他婚禮上的突然出現以及對他私生活的干預在他心頭留下的陰影並沒有隨時間的流逝而淡漠,相反,它變了導致復仇的滿腔憤恨。自從他回到奧克蘭的第一天起,他就沒讓簡安生過。他爭奪她的客戶,挖走她的雇員,破壞她的形象,並且還收買她的抵押品,干擾她的資金運作,買通她的投資者……一切都做得那麼功,使簡懷疑他一定有內線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這些內線破壞著她一筆又一筆買賣,使她的公司一步一步走向衰敗。
不僅她所實行的每一項商業措施都似乎是失敗的,而且一時間關于她的各種謠言四起。有的涉及她的私生活,有的更針對她的精神狀態和她的伙伴的傾向。不到兩年時間,她本來井井有條的生活就陷于一片混亂。
有人輕敲車窗的聲音打斷了簡的思緒,她抬頭一著,只見窗外站著一個面帶微笑的男人,做著手勢要她搖下車窗玻璃。她想他大概是個關心她是否生病了的過路人,就把車窗搖了下來。
「是簡•舍伍德小姐嗎?」
簡皺了一下眉頭,那人濃密的眉毛給人一種可疑的神秘感。「是我。」
那人核對著手里拿的一張紙片說︰「簡•舍伍德,帕克豪斯胡同五號樓,原為舍伍德般份公司的經理?」
她忍受著幾天來經常听到的這句話給她的莫大打擊回答說︰「是的,可是……」
那人打斷她的話,將手里的紙片從半開的車窗塞了進來,同時飛快地從引擎上拔下了她的的鑰匙。
「我是斯坦克托管公司的約翰•福斯特,這輛汽車被沒收托管了,我不能不請您下車,小姐,好讓這輛車物歸其主。」
她仔細觀看那紙條上的字跡,上面寫著︰凡屬舍伍德股份公司所有或租借的機動車輛,現在全歸其被抵押人所有。隨著那人打開了車門,簡把腳伸出了汽車。
「可是我怎麼回家?我的家在另一側城外,我帶的錢不夠打車。」簡抗議說。「這兒出了什麼事?」
順著聲音意,簡驚恐地看到站在粗壯的托管經紀人身後的瑞安-布萊爾。那個吻還遠遠不夠,他顯然真的是要讓會城的人,都知道他們在一塊兒鬼混過。
「沒事……」
「我正沒收這輛車,可這位女士說她回不了家了。」簡听到自已說的「沒事」淹沒在經紀人的直言之中,不禁一陣臉紅。她抬起頭來,感到一陣氣憤。
「我倒可以送你回家。」
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見鬼去!」
「嗨,小姐,現在有人送你回去,你干嗎不干呢?」那粗壯的男人友好地建議說。「你呆在這車上哪兒也去不了。看見我的搭檔要干什麼了嗎?如果你不讓我開走這輛車,他就要把它掛在拖車後面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