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電話和傳真線。」嘴上咬著好幾個螺絲釘的女雇員回答說。「你家通往電話局的接線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家里的電線有的要更換。」「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可沒申請接什麼電話,你們馬上住手廠見那人女並不理睬,仍舊繼續她的工作,簡氣得直咬牙。到現在她對人們不听從她的命令還不很習慣。「誰是你們的頭兒?」
那金發女人一甩頭發,向那男人走進去的客廳努了努嘴。簡急忙向客廳走來。那男人正把一架高級傳真機放在那破舊的松木小桌上。簡花了好幾個晚上才把粘在桌子上的陳年老垢擦干淨,然後涂了—上光蠟保護它原來的古色。這是個年輕小伙子,對她的抗議好像根本听不見。「听著,這里面肯定有誤會。」即使愛娃真的急于警告她瑞安已經知道了她的住處,想給這里裝個電話,那她也絕對不會要什麼傳真機。更不用說是這種吊貴品牌的了。「你有沒有帶工作單?」她問道,「我要知道這是誰訂的——」
「我訂的。」
簡再次看到瑞安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幾乎突發心髒病。他進來時還拎著一只大箱子和一台筆記本電腦。他徑自走進她宣稱只有她自己能進的那間最大的、陽光最充足的臥室里上下觀察了一番,然後走進了它旁邊的另一間。他把手上的東西放在那笨重的橡木床旁邊的地毯上。
「我需要一台電話和一台傳真機來和我的辦公室聯系。現代科技真是好,我不一定每天去辦公室一樣能指揮工作。我的筆記本電腦可以讓我和彩虹公司保持聯系,我手下又有很多樂于替我參加各種會議的助手。有傳真和電子郵件的幫助,我在這里一樣可以收到他們送到我辦公桌上的報告,或許還能更快一些。」
听起來好像他要搬進來住似的!「你——你在說什麼?」
瑞安好像听不見簡怒氣沖沖的嘮叨,他繞過門廳的那幾個工人,朝他的汽車走去。那車停在貨車另一側更遠處的山坡後面。這次不是上午的那輛豪華的奔馳車,而是一輛比較舊但保養得很好的四輪驅動吉昔車。他彎下腰,伸手從車廂里又拎出一只箱子。簡站在他身後,清晰地看到了他那把牛仔褲撐得圓鼓鼓的臀部。他一回頭,看到了她的目光,沖她微微一笑,她覺得心軟了。
「你真的以為我夾著尾巴走了嗎,簡?」他端詳著她微微一笑,似乎是暗示他看到了她依然發紅的眼圈。「看人就得這樣。事實勝于狡辯。對于像你這樣頑固的人來說,更是如此。不管你喜不喜歡,你現在需要幫助。只要這山不是穆罕默德的……」
那兩個對他們的關系很感興趣的工人把最後一條線鋪設好後,又當場試通了話,然後,他們一邊听著簡對瑞安的高聲質問,一邊不情願地開車走了。
「你休想就這麼搬進我家來。」
「我就這麼搬進來了。」瑞安環顧了一下基本收拾停當的辦公用具,伸了個懶腰倒在那張他給自己選擇的床上。滿床的的塵土立即飛揚了起來,那老舊的沙發床上盡是大鼓包。他不由得做了個鬼臉。「你的床是不是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