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聳肩,半是微笑著轉身對著門,但艾瑞西婭並未因他如此而結束話語,或許你自詡天生是上帝賜給女人們的禮物,可能是由于極度憤怒,她的聲音非常大,比平時還高上八度,可這世界上能功容忍你這種自大和自負的女人還不存在。
哈澤德已經走到門邊,此刻卻突然轉過身,唇邊綻開半朵玩世不恭式的笑意,寶貝兒,你可搞錯了,我可是經常遇到這些可人兒。
嗯哼,先生,不幸的是今天你沒有遇到,艾瑞西婭向他保證,被他撩撥得怒焰高漲,如果你有那麼一會兒異想天開地以為認識你一小時的我會立馬跳上你的床——
寶貝兒,那需要多長時間呢?哈澤德表現出非凡的耐,他瞥了瞥手腕上昂貴的金表,你知道,我是個大忙人,而且很累,現在我很不願意為一些小花樣徒生煩惱……
瞧你說的,真是生動!顯而易見你會很吃驚,哈澤德先生,但是我不得不說我對你那毋庸置疑充滿魅力的身體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或許是吧,哈澤德打斷了她,不過你在我懷中的時候可是表現出相當的興趣哦。可能你會對你所說的話感到失望。或許我沒有講清楚。實際上,我倒是不喜歡玩一夜,這種親密的關系常常有可能延續為數月的浪漫之旅,我保證,當一切結束的時候,你會比現在富有。
艾瑞西婭倒吸一口涼氣,你不但傷害了我,還一並侮辱了我的人格,哈澤德先生,你真是擅長此道!你倒有可能為富不仁,毫無疑問,你為一己之私表現得過于慷慨——
多謝。哈澤德露齒一笑。
可惜你表現得像猩猩一樣無禮,像老鼠一樣卑鄙。
你用詞也挺有兩下子。他低聲回擊道,一邊諷刺地挑高了眉頭。
這是我的工作需要,她說道,身體因為盛怒而輕顫,如果在明天的報紙上我沒有把你罵得狗血淋頭,你就算是幸運的啦。可惜我們是家庭報紙,主編不會允許刊登我想用的言詞。現在請你開門,我要走了,突然之間我不能忍受這地方的味道。
哈澤德握著門把兒站在原地,微微地皺起眉,報紙?什麼報紙?他問道。
紐馬克特《旗幟報》。她簡潔地說道,他假裝忘了采訪嗎?如果事前道格沒有告訴他,那他也應該看到印有她名字的參會證啦。
哈澤德突然站直了,明顯一怔,手從門把兒上滑落。
你是位記者?
我當然是位記者!艾瑞西婭尖聲叫道,我剛剛不是在給你做訪問嗎?
訪問?他詫異地瞪著她,仿佛她剛剛一陣煙似地打地底出現,但是因為震怒她沒有細想。
這並不表示你有權力邀我上床,僅僅因為我踫巧是個女人,而且是個長得不錯的女人。她憤怒地控訴著。
她徑直打開了門,一整風似地掠過他身邊,在他面前大聲地甩上門,這多少使她心里產生一些滿足感。艾瑞西婭大踏步地沿著走廊直奔電梯,她的雙頰仍是排紅,站在電梯里按樓層按鈕時手指猶自顫抖。此時,一群人急匆匆地從會議廳出來,她有禮貌地為他們按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