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伴隨著歡聲笑語從廚房飄散出來,艾瑞西婭走進廚房打算幫幫忙,卻沒有插手的份兒,納桑在爐子上煎著什麼,潘多拉正把洋蔥什麼的倒進盤里。
想喝點什麼嗎?
再等兩分鐘,潘多拉抬起胳膊擦去被洋蔥辣出的眼淚,我們就好了,納桑,你煎的怎麼樣了?
納桑揚起木勺兒,審視了一下鍋里的東西,還行,他報告道,兩分鐘就好!
他並沒有抬眼看艾瑞西婭。有我可以幫上忙的嗎?艾瑞西婭問道。
沒了,謝謝。這男人在廚房是個聖手。潘多拉說︰他似乎蠻像那麼回事兒。
作為一位男,我憎惡你的評價。納桑柔和地抗議道。
我剛剛講的是溢美之詞。潘多拉向他保證,你必須承認多數男人對廚房知識完全是外行。你看著鍋里了嗎?別煎散了!
是,小姐。他恭敬地答道,瞥了站在一旁的艾瑞西婭一眼,充滿了笑意。艾瑞西婭立馬轉身離開了廚房,回到了客廳。
艾瑞西婭從未想過潘多拉和納桑會一見如故,但現在她不得不相信。整個喝酒的過程中,他們都聊著政治和經濟,在三人喝光了晚餐後開的另一瓶酒後,氣氛有增無減,兩人的論調都屬辛辣諷刺一類,顯然,他們都相當欣賞對方的思想。艾瑞西婭很少參與討論,在听著他倆的討論過程中,她發現了以前對納桑未了解的事情。比如說,他在一份致聯合國的公開信上簽了名,支持保護南極的運動,呼吁將南極劃為國際公共區域,以免被用于商業或軍事目的;他隸屬于一個致力于保護瀕于滅絕的哺動物組織;他被任命為研究青年失業者問題的解決策略的委員;他還建立了一個書籍出版基金,出版關于討論新西蘭經濟同一些世界上重要企業之間相互聯系的書籍。他和潘多拉的觀點遠沒有她曾認為的那樣南轅北轍。
那晚,納桑堅持要送潘多拉回家。他們離開後,艾瑞西婭非常不安,毫無疑問納桑具有令女人著述的魔力,她想知道潘多拉——她的小姑是否也為納桑無可言語的男人魅力下的另一個犧牲品。納桑會嗎?潘多拉會嗎?
艾瑞西婭總會習慣地認為潘多拉比她小許多,但實際上她們之間只相差一歲。如果假定潘多拉和納桑之間的關系真的被她不幸言中,這也不關她的事,輪不上她來著急。畢竟,他們都是年人了,肯定會處理好彼此的關系的。
第二天艾瑞西婭正工作時,接到了納桑的電話,我想為昨晚向你致謝,他說,我很愉快。
你應該謝謝潘多拉。她告訴他,是她的健康食品款待了你。
我已經道過謝了,你的好客之情也款待了我。不過,很勉強嗎?
不,當然不是。她不快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很高興能認識潘多拉。她和她的哥哥很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