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再度閉上眼楮,但還是沒有任何事發生。她再度睜開眼楮。
「我要你吻我。」他說。
「我不會。」她說。「我從來沒有吻過人,只有被人吻過。」
「親吻比背書容易多了。」杰明微笑道。「靠過來摟住我的脖子。」
芙蓉上前一步,猶豫不決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那個動作使兩人的身體相接觸,他的男氣息襲擊著她的感官,令她感到頭暈目眩。
「拉低我的頭。」他沙啞地低語。
她緩緩地把他的頭拉向她,他的臉幾乎踫到她的。
「現在把嘴唇貼在我的嘴唇上。」他用不過氣來的聲音說。
她遲疑不決地照他的話做。他的嘴唇暖實而誘人。
他一只手伸到她背後把她接向他的身體,另一只手托住她的頸背使她無法逃月兌。她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好像置身在他的懷抱里是天經地義的事。
親吻的節奏改變。他的唇堅定地索求著,令她無法呼吸,誘使她為他問歇唇瓣。他的尖滑入她的口中,探索其中溫暖的甜蜜。
天啊,何萊理從來沒有這樣吻過她,芙蓉心想。
「下去好嗎?」杰明沙啞地低聲問。
芙蓉意亂情迷地凝視著他。天啊!公爵听來像在問她要不要跟他****。他像她一樣深受這個吻的影響嗎?
「我想要跟弟弟道晚安。」她努力恢復鎮定。
他朝樓梯打個手勢。「小姐先。」
感覺到他的注視,芙蓉不安地步下樓梯、穿過走道。抵達登肯的艙房外時,她听到弟弟的叫聲。「見鬼的,我又贏了。」
她不悅地看杰明一眼。他聳聳肩膀,伸手敲門。「小姐想要跟她弟弟道晚安。」
「進來。」登肯說。
杰明替芙蓉開門。她走進艙房,雙手插腰地面對弟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說粗話會怎樣?」
「鬼不是粗話。」米迦辯解。「對不對,登肯?」
「在你們中間的地板上是什麼?」她問。
「登肯在教我擲骰子。」米迦說。「好好玩唷!」
登肯望向別處。芙蓉瞥向一臉嚴肅但滿眼笑意的公爵。
「講粗話和擲骰子是通往地獄之路的起點。」她說。
「我不會再做那些事了,」米迦保證。「尤其是有你在的時候。」
公爵輕聲低笑,換來芙蓉的怒目相向。她把視線轉向開始咳嗽的登肯。她也很想笑,但不願鼓勵弟弟的叛逆。米迦聰明到會鑽她管教的漏洞,卻天真到不打自招。
「晚安,姊。」她听到米迦在她轉身離去時說。「晚安,閣下公爵。」
她強忍著笑,走向公爵的艙房。她伸手去開門時,听到公爵說︰「讓你獨處幾分鐘。」
她點點頭,走進艙房,房門在她背後關上。換上公爵的襯衫作為睡衣後,她信步繞過屏風。當他們在甲板上時,有人在澡盆里注滿了熱水。她下午已經洗過澡了,所以熱水只可能意味著公爵打算洗澡。
他真以為她會讓他月兌光衣服在他們的艙房里洗澡嗎?芙蓉惱怒地心想。但她阻止得了他嗎?她坐到桌邊的椅子上生悶氣。房門打開,她正要跳起來時,公爵以手勢示意她坐著。
懷疑他有何企圖,她默默地看著他在她對面坐下。他倒了兩杯威士忌,喝掉其中一杯,把另一杯推到她面前。她拿起酒杯一口灌下。
杰明朝她聳起一道眉毛。
她也朝他聳起一道眉毛。
他露出微笑,顯然期待她報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