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陳峰等人被送去了醫院,進行急救。而馬力與劉雲卻早已沒有了搶救的必要。總體來講,這次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代價是失去了兩名中級成員。可以說,這次的事,無論是對哪方來說,都是個意外。首先,顧主方面與保安公司都沒有想到,對方會請天狼這個級數的殺手,否則絕對不會這樣安排。而對于殺人的一方,他們更是沒有想到,保護李少華的人中,竟然有這種高手,因為以他們的財力,根本請不起高級保鏢。如此一來,才發生了這本不應該發生的一切。
再說天狼,他破窗而出後,直奔遠處遁去。11樓的高度,對常人來說跳下去必死無疑,不過天狼畢竟是天狼,雖然身受重傷,但還是咬牙堅持。他先前與陳峰的對戰中,多次受到重擊,雖然表面上不像陳峰那麼觸目驚心,但事際上卻也相差不多。他此刻左肋骨斷了兩根,行走間發出陣陣劇痛,右肩更是挨了陳峰一記重腿,現在還使不出力氣。陳峰的‘鐵指寸勁’極為霸道,專破對方防御。這招的妙處在于,先用指力將全身力量集中于一點,在擊中對方的一瞬間,將對方護體真氣打開一個缺口,然後在這個缺口恢復之前,緊隨一記重拳,將對方重創。
說到護體真氣,這里要介紹一下。每個練氣的武者,都會有護體真氣在體內自動運行,除非你刻意去終止,否則它便無時無刻都在運行。護體真氣會因個人功力的高低或功法的強弱有所差別,也就是說功力越深厚,功法越好,那護體真氣就越強。
此時的天狼走在路上,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他甩了甩頭,強提精神。他好久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了,上次重傷還是兩年前的事。
「這小子難道是怪物不成,被我打成那樣竟然還不死。」行走間,天狼嘴里嘟囔道。
就在這時,天狼只覺一道強光射來,他轉頭看去,強光刺目,他下意識地閉上雙眼,可還不等他再次睜開,只听一陣劇烈的剎車聲傳來,然後天狼便徹底的沒了意識。
此時,距離天狼數米開外的地方,一輛紅色保時捷跑車的車門打開,一個女子飛快從車里跳了下來,一臉的大驚失色,直向天狼跑去。只見她年約27,8一頭長發披肩,上身一件深棕色平領女士夾克,下面一條牛仔七分褲,腳上踩的是今年最流行款式的雲踏運動鞋。
此時她跑到天狼身前,低頭仔細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卻是被嚇得魂飛魄散。只見她雙目圓睜,兩手抱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天啊,怎麼撞成這樣兒。這下死定了,死定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剛才她已經很及時的踩了剎車,可是現在面前的這個人,怎麼看都像是被人前前後後,來來回回在身上壓了數次的樣子。
話說天狼此刻的樣子也的確如此,只見他渾身上下全是血跡,衣衫也多處破損。只是,這血跡有一大部分是陳峰的,而他主要是內傷比較嚴重。
這個女人名叫戴琳娜,生物工程學海歸博士。剛從y國回來不久,在基因工程方面有著很高的天份,在業內更是有天才女的稱號。
「死定了,死定了。」只見她四處看了看,沒發現有人經過,畢竟現在已經深夜,行人不多。她伸手探了一下對方鼻息,有氣。然後又把手放在頸部試了一下,還在跳。于是有些為難起來︰「不管他?唉,不行不行……報警?不要不要……」只見她在天狼身旁走來走去,心念更是千思百轉。「怎麼辦……怎麼辦,酒後架車,又撞了人,我該怎麼辦。」
片刻後,她身子一頓,一咬牙,一跺腳,仿佛是下了一個天大的決定。只見她俯子,雙手抓著天狼的衣領,直向她的保時捷拖去。雖然只有七八米的距離,但卻把她累個半死,最後連推帶拽,總算是把天狼塞進了車里,然後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發現,一腳油門踩到底,直奔遠處飛馳而去。
s市一家高檔醫院的加護病房內,只見此刻的陳峰雙目緊閉躺在其上。身上包扎了厚厚的一層,仿佛一個粽子,手上還插著透明的輸液管。
「李醫生,他怎麼樣了?」
此時,陳峰的床頭有幾個人,正在彼此的交談著。說話的是一個年約40上下的中年人,只見他一身筆挺的西裝,面色紅潤,天庭飽滿,話語間自帶一股威嚴。這人名為蔡雲飛,是保安公司的二把手。他說話的同時,看向對面一個醫生打扮的中年人。
那人听了他的話,轉頭看向昏迷中的陳峰︰「他受傷不輕,但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你們可以放心了。」他頓了一下,然後又有些表情復雜的繼續道︰「先前給他輸血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他的血型很奇怪,並不屬于abo型或是p型等現今已知的任何一個血型系統。而且,更加令我們震驚的是,他的血液中有一種抗原,能夠與任何一種血液快速的進行溶合,而不產生凝集的現象。可以說,這是一個剛剛被發現的全新血型。」
「哦?」蔡雲飛听了醫生說的一堆廢話,並不是很明白,不過既然陳峰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那他也就放下心來。他又轉頭看向身邊的另外一人︰「老趙,這個陳峰為什麼只是中級成員,把他的資料調來給我。」
「呃……這個,我剛才已經查過了,沒有任何資料。」一個體形略顯肥胖的中年人回答道。
「什麼,那他的相關手續是誰負責辦理的?」蔡雲飛听了對方的回答,不禁眉頭一皺。
「是劉部長親自辦理的。」那人說話間表情有些復雜。
蔡雲飛听到這里微微一怔,便沒有多問。而是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另外一張病床。病床之上,正是爬在那里,昏迷不醒的肖娜。此刻床邊還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正一臉焦急地盯著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