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人又僵持了片刻,但卻仍不見那瘦高個男子回來,漸漸地,三人面色也開始凝重起來。
「喂,不對呀,肯定出事了,要不你去看看。」猥瑣青年看向刀疤臉男子說道。
「我?你怎麼不去,我的任務是守夜,又不是看猴子,他死不死關我鳥事。」他說完便把頭扭向別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要不,你去看看?」猥瑣青年又把目光投向另外一人。
「哎呀,你蠢啊你,看什麼看,直接叫兩聲就完了唄。」只見他瞪了猥瑣青年一眼,然後便朝衛生間的方向大吼起來︰「猴子……猴子,你搞什麼呢,听見回個話。」他吼了半天,猴子沒回話,倒是把全屋的人給吵醒了。
「我操,你鬼叫什麼,猴子是你爹呀,你三更半夜叫個沒完。」魁梧大漢從里屋走出,大罵道。
「怎麼了,怎麼了……」龐振東也是一個翻身從沙發上坐起來,朝這邊問道。
「龐哥,猴子說去衛生間放水,可這都半天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估計八成是……」猥瑣青年只說了一半,便沒有繼續下去。
魁梧大漢听到這里,頓時睡意全消,沉聲說道︰「什麼八成,剛才叫那麼大聲都沒有回應,百分百是已經掛了。」
他這話一出,房內眾人內心均是一跳,雖然先前已有猜測,但也僅是猜測罷了,此刻聞言卻是紛紛站起身來,警惕地掃視四周。
「啊?掛了?那……那現在怎麼辦?」龐振東聞言內心大驚,自己請來的六人,卻是在不知不覺間便少了一個。
「龐先生請放心,猴子那家伙會掛掉,肯定是因為太大意了,身為七級武者,會被人無聲無息地殺死,卻來不及發出一絲信號,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偷襲,除此之外,即便是武道大師,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所以,只要我們現在提高警惕,不給對方偷襲的機會,那他就無法得手,正面交鋒一對五他必死無疑,這也是為什麼他遲遲不敢露面的原因了。」魁梧男子冰冷的目光掃過四周,緩緩說道。
「對,只要我們不分散戰斗力,他就沒有下手的機會,而只要他一露面,我們就一擁而上,生死不論。」猥瑣青年接言道。
然而,話雖如此,但眾人心里卻都免不了有些發虛,他們之所以敢接這單生意,就是依仗人多勢眾,發揮人海戰術的優勢。但,判官畢竟不是魯莽之人,會去逞什麼匹夫之勇,先是華麗的出場,再現身後大殺四方,那不是他的風格。
之後,幾人還去洗手間查看過,但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痕記,更沒有尸體,看來這個判官行事頗為周全。時間緩緩流過,漫漫長夜,幾人卻早已沒了睡意,此刻圍坐一處,房間內略有沉寂。
「哎呀我操,不行了,憋不住了。」只見猥瑣青年捂著小月復,扭動著站起身來說道。
「靠,想去就去啊,誰讓你憋著了。」魁梧大漢不耐煩地說道。
「啊?我自己去?」猥瑣青年撇了撇嘴,微微皺眉。
「操,我說你是怎麼混的,連上個廁所都不敢了,我早說過,只要小心點兒不被偷襲,那就不會有事,有什麼情況你就叫一聲,我們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的。」魁梧大漢面色有些陰沉地說道。
「哎,算了算了,我陪他去吧,反正我也有點兒,剛好一起解決了。」平頭憨厚男子起身說道。
如此一來,猥瑣青年終于松了口氣,讓他一個人面對判官,他還真是心里沒底,于是,兩個人結伴向另一個洗手間走去。
嘩嘩嘩,洗手間內,憋了半天的二人正在對著前方展開狂猛的攻勢。
「誒,大頭,我說你也太不地道了,你這分明比這還多呢,卻讓我當這個出頭鳥。」猥瑣青年看了一眼身旁的平頭憨厚男子,不滿地說道。
「嗯,其實我也快憋不住了,只是定力比較好,別人看不出來。」對方微微一笑,說道。
「我靠,你……」猥瑣青年听完這話翻了個白眼,差點氣吐血。
然而,就在他你字出口的瞬間,卻听‘砰’的一聲,房間內所有的燈在這一刻齊齊熄滅,這突來的變故讓兩人均是一驚,紛紛把手模向腰間。
「哎呀我操,你尿我手上了……」
噗,啊,當當當,「我操,判官在這兒呢。」噗噗,啊……
突然的黑暗,使猥瑣青年一時無法適應,死亡的瞬間更沒有一絲痛苦,可以說,他走得很安詳,唯一的遺憾就是,他直到死,都沒能把褲子穿好。
客廳內自然也听到了衛生間的打斗聲與慘叫,此刻卻見黑暗中三背立,將龐振東圍于身後,而龐振東,如果此時有光亮的話,便可以發現他的臉早就被嚇得沒了血色。
「哎呀,完了完了,他們八成是掛了,我們人越來越少,這回怎麼辦啊。」龐振東聲音顫抖著說道。
「不要慌,不是還有我在麼,怕什麼?媽的,這該死的不敢和我們正面交手,盡玩些陰謀詭計。」魁梧大漢恨恨地說道。是啊,從剛開始的六人十拿九穩,到現在僅余三人,生死難料,這讓他如何不氣。
「哼,不要緊,我用手機照亮……」那人說話間拿出手機,並將屏幕按亮。
然而,就在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他卻面色大變,因為他的面前正佇立著一個人,一個戴著面具的人。
「啊……」一聲慘叫嘎然而止,緊隨其後的,是那拋飛的頭顱和如泉涌般的血箭。至此,對方已僅剩兩人。
人,死了,但手機還亮著。借著燈光,魁梧大漢終于看清了判官的所在,只見他身子一晃,人隨刀走,直奔對方要害。刀疤男子見狀也是緊隨其後,他不取正門而是突襲判官左翼。
‘當當當’,短兵相接,火光四濺,房間內三道人影混戰一處。
「哼,龐振東作惡已久,天怒人怨,你們幾個更是死有余辜,索性我今天就一同解決了。」判官面對兩人夾攻,運刀如飛,時而正握,時而反手,挑,掃,劈,劃層出不窮,左沖右突間再傷一人。
‘噗’,「哎呀,」刀疤男子右肩中刀,飛身而退。「龐大哥,李兄,小弟先走一步,咱們後會有期啊。」說話間,只听嘩啦啦聲響,卻是那刀疤臉男子破窗而出,沒了蹤影。
「刀疤王,我x你媽……」魁梧大漢掃了一眼窗口方向,怒喝間一刀向判官劈去。他現在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原本以他們六人的實力,對付判官本根不成問題,就算擒不下對方,那也完全可以立于不敗之地。但誰想這家伙他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盡玩些陰謀詭計,不是偷襲就是停電,以致他們死得死,逃得逃,現在更是僅剩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