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橙去醫院探望鄭元,他的兩只胳膊被燙傷,才做了處理。
雖然不用留院治療,可是生活的日常小事,如今做起來,十分困難。
一個單身漢的生活如果沒有頭痛腦熱等問題,說來還不錯,只是一旦生病受傷,生活就完全陷入癱瘓。
在b市這樣節奏快速的城市,像鄭元這樣的男人很多,他有過一次婚姻,家務皆是會的,而經常在酒店加班,自然不會雇佣月嫂。
酒店的同事眼見葉星橙趕來,都一個個笑眯眯地打趣,「幸好有女人照顧,否則今天就慘了。」
他們一個個知趣地離開,鄭元不好意思道︰「他們愛開玩笑,你別放心上。」
葉星橙搖首,她忽而幽他一默,「鄭部長說我是皇後大酒店的明珠,我覺得我是皇後大酒店的火把加掃把,如今評委們怕是要落荒而逃了。」
「ight,你不覺得很蹊蹺嗎,這配電箱偏偏在今天起火?」送鄭元回住處的路上,鄭元暗自沉思。
「澍野也這麼說,只是派人查了,電工說不是人為,線路老化的緣故。」
「就怕我們的競爭對手,趁機攻擊我們酒店。」
「這在所難免,澍野讓各部門做好應對準備。」
耳听她「澍野」「澍野」的叫,鄭雲心底掠過了一絲不快,只是他掩飾地很好,兩人沿路有說有笑。
進入鄭元的住處,真是幾物精嚴見性情,只是一個單身男人的家的廚房里,既無熱水,也無過多的生活儲備,拉開冰箱,更是空空如也。
「我就一個人,平時酒店的工作餐也極豐富的。」鄭元干笑著解釋。
「如今看樣得大采購了!」葉星橙在手機上列著購物清單。
「太麻煩了,我可以自己來的。」
「不用說麻煩,鄭部長身先士卒,讓我很感激,而我反正要去探望江季游的,順道都買了,這事啊,我都習慣了。」
鄭元沒有拒絕,說來這是葉星橙第一次來他的住處,他很希望兩人有私人相處的機會,自從林秘書告訴他了那些**後,鄭元那原本計劃放棄的想法,又一筆勾銷了。
葉星橙接連幾天都會跑去為鄭元做飯處理家務,方澍野看在眼里,開始他沒有阻攔,畢竟鄭部長奮力撲火的舉動是值得贊賞的,而諸多評審都對鄭部長表示了感謝,只是這樣持續了一周後,方澍野實在看不下去了。
「iight,酒店會為鄭部長雇佣專門看護,他若一天不好,你難道要一直照顧他下去嗎?」
「如果突然雇佣專門看護,鄭部長是不會接受的,他性格獨立,也不愛麻煩別人,他的手臂感染了,還在輸液呢!」葉星橙不覺這是個好法子。
「他對你的心意並不是同事那麼簡單,我覺得你去照料他不合適!」
「你多心了,鄭元傷著,還要輸液,哪有精力考慮這些事?」
「我只是覺得有些事,還是多多考慮為好,你處事並不成熟,iight!」
「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就成熟嗎?」葉星橙覺得他的說法很荒謬,不禁反詰了句。
方澍野被噎了句,他瞪著她,「好吧,去做你認為成熟的事吧?」
從住處離開,葉星橙覺得這種吵架真的很好笑。
雖然明白方澍野是好意,可是鄭部長是個有分寸的人,如今為酒店的事受傷,如果撇下生病的人不管,實在有些冷血。
葉星橙照常去了鄭元那里,在醫院鄭元打著吊瓶,葉星橙去替他開藥。
「葉小姐,你確定你的未婚夫是按照醫囑上藥的嗎?」
「醫生?」
「比他傷重的病人,上了燙傷的特效藥後,已經好轉,可他竟然大面積感染,真的很奇怪。」
「或者是體質的原因?」
「我也在等體檢報告,那些藥膏一定要按時涂抹。」
葉星橙聳了聳肩,像平時一樣,打算先購物,再來接鄭元回家。
在購買了一堆物品後,看看時間尚早,她將物品先送了回去,在放置物品的時候,她發現了一些包裹著的藥膏,丟在床頭櫃的縫隙里,而那些藥膏沒有開封。
她怔了半晌,而她完全明白鄭元為什麼這麼做。
佯裝不知,接了鄭元回家,在準備好晚飯後,她告訴鄭元,「明天,她就要回酒店上班,這邊會有酒店為他雇佣的護工來幫忙。」
鄭元有些不知所措,「酒店,酒店很忙嗎?」
「澍野那邊一向很忙,我已經一周沒上班了。」她拿了皮包,將他家里的鑰匙還給他。
只是鄭元卻沒接,「ight,我們能談談嗎?」
「不!」葉星橙回答的很堅決。
「ight,我」
「鄭元,訂婚是假的,至于結婚我是心急,才求你幫助,對你我考慮不周,我很抱歉,可是我真不打算和你有進一步發展,你不是我的選項。」葉星橙為兩人的關系蓋棺定論。
「方澍野是你的選項嗎,他和你離婚了,他有妻子有兒子,備不住還有其他女人,你不能這麼傻,ight?」
「我只能說,在心底我還深深愛著他,而我完全可以承受他回到他妻子身邊的結果,只是未來,我不需要其他人來填充我的生活,我是個順其自然的女人。」
「ight,如果你懂得順其自然,就該把我當做那個自然,我愛你,真的很愛你。」鄭元步過,很認真地告白。
「不,鄭部長,我對你無心。」
「ight,方澍野沒來之前,你不是這樣的,我們有說有笑,我們一起共事,皇後大酒店有我們很多開心的時刻。」
「鄭元,和你共事我很快樂,也很榮幸,員工們很喜歡你,包括江家,只是那不是愛,還有好好養傷,別再那麼傻,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留住我這樣一顆無法回饋你的心。」
鄭元有些尷尬,當葉星橙轉身而去的時候,他驚懼地張了張嘴,在她的手指觸到門把手時,他猛然拉住了她,那個力量他也沒想到會那麼大,葉星橙在慣性的作用下打了個踉蹌,鄭元一急,扶住了她,而他的手臂也痛了起來,讓他倒吸了幾口涼氣。
「你這是干什麼呢?」葉星橙看了眼他的手臂,醫生可是才交待過,要好好護理的。
鄭元過了幾年的單身生活,他從沒有如此心馳神往地愛過一個女人,而這幾天,她一直照顧著自己,讓他那愛慕之心,無法在深藏下去。
「不,我愛你,ight!」
他傾身吻了她,葉星橙嚇了一跳,她猛然閃躲,鄭元的眼楮里忽地迸出了嫉妒,他忘記了手臂上的傷痛,一下擁住了她,當葉星橙閃躲,他心底就有一種憤怒和執意,他不顧一切地吻著那香甜的唇瓣,心神激蕩,葉星橙被鄭元的力氣嚇到了,當他的手在情不自禁中,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時,葉星橙用手指猛掐了他的手臂。
鄭元痛地斂眉,視線從迷亂中有了些清晰,他看到葉星橙渾身戰栗,眸中雪冷,「我很後悔來這里,鄭元,如果可以,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
葉星橙一拉門,踉蹌地跑了出去,坐在車里,她看著車鏡中被鄭元強吻過的嘴唇,忽地眼淚盈眶。
哦,她該听澍野的。
她該有些防備的。
她真是個不成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