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澍野下班的時候,被記者圍堵了。
他耐著性子介紹了酒店失火的情況,而其中一位記者問及他新任女朋友的情況,方澍野說了聲︰「無可奉告!」
「對于您的前妻葉星橙小姐訂婚一事,方先生是否已收到了一對新人的結婚請柬?」
方澍野最討厭這事,他好想告訴記者沒有結婚,葉星橙是他的。
「我尚未听說此事,也不知道什麼請柬。」
方澍野做了個打住的表情,折身往他的跑車走去,只是那位記者顯然不準備放過他,不住地在他身旁狂轟亂炸,當他三緘其口,鎂光燈又閃爍了個紛繁。
方澍野拉開車門,那位記者又堵在了車門上,方澍野示意他讓開,他又將采訪設備置于了他的嘴邊。
「讓開——」他發火了,可那記者依然微微一笑,提及了眾多八卦,方澍野一把推開他,那記者又冒出了一個厭人的問題,「據傳方先生新任女朋友是您的下屬職員,不知是否是您的秘書林小姐?」
「沒有這樣的事。」
方澍野警告了一眼,那個記者再次發難,「有人目睹您和林小姐同居的事」
方澍野不知這種八卦是怎麼制造出來的,在那個記者死堵著車門,依然沒有一點底線的時候,方澍野一拳打了過去。
在遠處旁觀的一些記者,看到有料可寫,鏡頭紛紛對準了過來,而那個記者好似十分具有職業情操,再次胡攪蠻纏了上來,方澍野企圖撥打警方的電話,那個記者伸手制止,方澍野閃躲,那記者眼楮閃爍,揮拳而來,方澍野感覺臉頰一痛,那火氣上來,抓住了那記者的衣領,將那記者打翻在地。
一番來去,警方帶走了兩人,在問詢過後,方澍野和律師出了警局,而那個記者根本沒有相關證件,不過是不入流的狗仔。
人紅是非多,方澍野臉上掛彩,唇角淤青了許多,氣憤未消地喘著氣。
葉星橙是在到達酒店時,才听說了此事的,她輾轉找到正和律師商討起訴事宜的方澍野。
「還是先去看醫生,傷成這樣……」葉星橙既著急又憂慮,畢竟很多緋聞都和她有關。
「一點小傷,不必了!」方澍野閃躲出去,和律師繼續進行著溝通。
葉星橙被晾在一邊,眼見他氣地睚眥俱裂,她沒有吭氣。
後來離開的時候,方澍野的眼神還掛著陰霾,而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根本不理她,她幾乎跟不上。「澍野……」她抱歉地呼喚。
方澍野咯吱咬牙,葉星橙卻跑到了身前,一臉的歉疚。
「不是要照顧你那未婚夫病患嗎,管我這樣感情用事的陌生人干什麼?」方澍野光火地撇下她。
葉星橙背脊一僵,說來她也不好受,今天在鄭元那里遭遇的不快,讓她不得不承認他的責備是對的。
回到住處之後,方澍野始終板著臉,一言不發。
葉星橙無限自責,從冰箱取了冰塊,想要幫他消腫。
「對不起,是我不好,錯怪了你……」她囁嚅著,「來,我幫你擦藥,不然明天是上不了班的。」
方澍野沒有說話,沉郁地倒在沙發上,閉上了眼楮,而那兩條橫著的眉毛,依然透著濃濃的憤怒和責備。
葉星橙默默移動了腳步,走到了沙發邊,俯身幫他擦藥。
藥味發散了出來,帶著女人溫柔的情緒,小心柔然地暈抹在他的唇邊,一點一滴瓦解著他的強硬。
他一下就無奈了,他拒絕不了她的氣息、也無法狠下心掙月兌出這段磨折了他多年的感情,他覺得自己如劉彼得所說,真的無藥可救。
「好些了嗎?」她關心地問他。
他不想那麼無用,盡管他很想將她拉入懷中,討要她那過于吝嗇的關心,可他的自尊心和心底未消的憤怒,讓他推開了她的手,「去關心你那成熟的鄭部長,我不要你管!」
葉星橙被這句話刺地手指直顫,這些陰雲一直在兩人的世界里,葉星橙深吸一口氣,獨自去了廚房,做一個女人該做的事。
在心里,她對他的感情清晰而明白。
蓨雅祝福了澍野,她依稀覺得蓨雅知道她的存在。
而待澍野消氣後,如果他向她求婚,這一次,她不要在被現實拉扯了,她好累,她想自私地愛他,讓他的愛包圍著她,這是她生命中最美的事,她該對自己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