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藍燁的那一副便秘的神情,藍瑾瑾感覺有點好笑,至于為什麼嘛?哼哼,憑她聰明過人的頭腦自然是想象的到他到底在月復誹些什麼了,其實不只是他,連藍瑾瑾自己都搞不懂她到底在搞什麼飛機,原先只想干脆點,找個機會跟他把事情給辦了,完事之後,借此要挾他發動人群幫自己找回家之路。
至于怕不怕他殺人滅口嘛?這個答案肯定是否定答案,因為上面可是明明白白的說了如若藍瑾瑾不在帝王之位,那麼便會有選定之人過來奪江山,覆王朝,所以只要在他還沒有準備好的時間內里完成一系列的事情後藍瑾瑾便可回家了。
現在的主要任務還是把藍瑾瑾那性格多變的皇弟給勾搭過來。先把事非給顛倒,慢慢暗示是他看上她,在慢慢借此勾上手。反正勾搭不就這麼回事兒嘛,勾著勾著,他就這麼搭上來了。
「皇弟,如此好時光,咱們不妨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藍瑾瑾嘿嘿的笑兩聲,搓著手臂,一臉猥褻之色的靠上去。
「本皇就已經說過,現在是青天白日,皇兄的好時光還是自個兒消磨吧,本皇約了外使一同去狩獵。」估計是看到藍瑾瑾那目光吧,藍燁全身上下的起皮疙瘩都狂舞了一番,雖然語氣依舊還是保持著原有的風度,但神色已經帶著少許不屑之色。
不過,這個尚且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約外使狩獵」,狩獵多好玩啊,一大波人馬把你如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看你射到哪個悲催的生物,就為你鼓掌拍好,哪怕只是稍微射偏了,也會有人說你「仁慈大度,不忍傷害生靈」之類之類的。
這麼好玩的事情,舍她其誰呢!?
打定主意不管怎樣也要陪同著一起去玩樂一番的藍瑾瑾,抿抿嘴,一瞬間,對藍燁笑的分外燦爛︰「皇弟,看你一表人才正是國之棟梁,皇朝之中流砥柱,想來皇兄我在宮中修養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看著皇弟你如此操勞,眼角下一陣青烏只覺得于心不忍,對待皇弟你也是心有慚愧,所以也想盡自己那一份微薄之力好與皇弟你共同努力,來使外交使者之國與我朝的友誼日漸上升,當可讓皇弟高枕無憂,少一份戰亂之仇。」
「說重點。」藍燁對藍瑾瑾的這一番「肺腑之言」明顯是感到頭疼不已,他揉了揉太陽穴,直接就跳過藍瑾瑾這一段讓藍瑾瑾只說重點。
哎,藍瑾瑾在念書的時候,文言文跟四字成語一直都是頭疼的對象之一來著,好不容易來古代爆發一次了,這古代人竟然還不肯讓藍瑾瑾這麼說,實在是令她失望之極。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在面對藍燁的要求下,藍瑾瑾只好抬起星星眼望著他,簡單明了的回答︰「我想去」
「……」很好,果然夠重點。他抬起眼皮來輕輕撩了藍瑾瑾一眼,對藍瑾瑾揮揮手,示意她跟他一起走。
沒有反抗,甚至沒有一絲的不滿。
對自己的魅力有著重新見解的藍瑾瑾,屁顛屁顛的樂呵呵的跟著藍燁後面躥,當然,不止他們兩位,身後還跟著一大波打醬油的人馬浩浩蕩蕩的走在後面。
不過,在去往狩獵場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藍瑾瑾跟藍燁這兩個國家領導決策人必須要考慮的一件重大事情。
那就是——選馬!
雖然到底是誰發明的風土人情,但是從小就是五好小市民的藍瑾瑾從來都是對上面的任何意見都沒意見的。
畢竟天天把她這皇弟當做十萬個為什麼來使喚來使喚去的,的確有失于體統,未恐污龍顏之面,導致她那皇弟把她從狩獵party中的名單給抹去,藍瑾瑾想還是得遵從一國之君的典範,努力做好傀儡,爭取為黨為國為人民不做任何奉獻!
不過,選馬的區別在于,藍瑾瑾的選擇是如何在幾百匹馬中尋得一匹好馬,而藍燁的選擇則是如何在幾百匹良駒中尋得一匹汗血寶馬。
所以等到藍燁選好後,藍瑾瑾一個人還在那里不停的轉悠。
「皇兄可有選擇否?」只見藍燁牽著一匹軀干壯實而四肢修長,腿蹄輕捷但卻不失威武強悍的白馬緩緩朝著藍瑾瑾走來。
嘖嘖,瞧這馬毛油光水滑的,嘖,一看就是上乘佳品,藍瑾瑾對比了一下他的,再看看她的這些一個個躺在馬廄里懶洋洋曬著太陽,要死不活的,老態龍鐘的一大匹老馬,明顯他的那幾百匹正直青春年少,而她的這幾百匹一個個都步入遲暮之年。
這不科學!藍瑾瑾斷然的拒絕回答藍燁的這種沒營養的問題。
「依著皇兄這態度來看,恐怕馬廄里是無其他駿馬了,不過,皇弟這兒倒是還有那麼一匹資質尚可的,看在皇兄這一副愛馬之情,皇弟覺得寶馬贈英雄乃是絕配,如若皇兄不介意的話,那皇弟就將它贈予與你,如何?」藍燁唇角微勾,一雙桃花眼笑得很是燦爛,跟之前的邪魅相比,不僅多了份俊俏還多了清爽可人。
看著藍燁裝著大尾巴狼,笑眼盈盈的望著藍瑾瑾,藍瑾瑾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但是隨後腦袋兒一轉彎,藍瑾瑾又想,既然人家都趕著給藍瑾瑾送馬來了,藍瑾瑾又豈有不接受之理呢?
所以,藍瑾瑾拱拱手,也同樣勾起了一抹笑容︰「既然皇弟這麼有心,那麼皇兄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然後,藍瑾瑾就很有幸的看到了藍燁的笑容變得有點怪異,甚至那股笑還包含著一股不懷好意的感覺,他拍拍手,然後出現了一個人牽著一匹渾身通體灰色,脖子上還掛著個小狗牌的馬,慢吞吞朝著這里的走了過來,將韁繩交給藍瑾瑾。
看到這匹馬後,藍瑾瑾一瞬間突然明白藍燁干嘛突然這麼好心了。這馬那顏色……藍瑾瑾輕輕的撫模了下這馬的皮毛,頓時手上蹭了一大把泥巴。
「皇弟這是什麼意思?」藍瑾瑾干巴巴的擠出個笑容問他,染了一大塊泥巴的手指顫抖著指向那匹泥馬,「這就是所謂資質尚可?」
「皇兄此言差矣。」他牽著那匹白駒對藍瑾瑾笑道,「這才不是泥馬,而是皇兄口中的草泥馬。方才在書房里,皇弟看到皇兄所作的畫才得知竟有草泥馬這種生物,皇弟仔細一想,覺得皇兄應該是對草泥馬這種生物情有獨鐘才對,雖然不知皇兄到底是在哪看見的草泥馬,但皇弟剛剛偶然而然的見到這一匹正在泥中打滾的不亦樂乎的俊馬,你看,這月復部還略微帶著幾根青草。」他指了指那匹泥馬的月復部。
藍瑾瑾的目光順著他縴長的手指一看,發現還真有幾根青草。
他看著藍瑾瑾的樣子,甚爽的點點頭,繼續對藍瑾瑾說道︰「所以,皇弟雖然尋覓不到皇兄口中的草泥馬,但還在偶然中看到這一匹,正所謂緣分天注定,上蒼讓本皇遇到這匹馬,正是因為知道這乃是配皇兄的最佳良駒啊!」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聲情並茂,讓藍瑾瑾在心底淚流滿面。見過不要臉的,今兒個總算是見到比她還不要臉的了。
當然,哽咽夠了還得繼續說︰「皇弟所言極是,讓皇兄我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