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笙全身一震,一股難言的戰栗讓她全身輕輕抖了起來,將要失去什麼的可怕念頭讓她的眼角流下大顆晶瑩的淚水,淚水滴落到夜琉墨滾燙的皮膚上,他烈火灼身一樣的痛楚頓時減輕了幾分,意識也有了幾分清明。
「嗚嗚嗚…哇…」
眼淚愈來愈多地涌出來,不斷滴到男人壯碩的身體上,哭得一塌糊涂的少女沒有發現原本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稍稍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手指也自那幽穴密谷中抽了出來。
門外的蘇遙乍一听到女人的哭聲,心里的大石頭一下子落了下來,忍不住有些埋怨起自己的老大︰老大啊老大,自己帶女人回來也不說一聲,害得自己差點要去剖月復自盡。不過老大從來不親自帶女人回家,這次去紅閣也沒听說老大有去找女人,那屋子里的女人是誰?蘇遙心里的大石一落,好奇地性子又起,真恨不得將門踹開,看看里面那個女人生的何種花容月貌,竟能讓老大親自帶回來。
「別哭了…」
夜琉墨無語地看著眼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少女,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看她這架勢是要哭倒雷峰塔啊!女人是水做的,他一直听蘇遙這麼說,現在看來一點也不錯,這樣嬌小瘦弱的身軀到底是哪來的那麼多水,可以讓她哭出的眼淚快要將他這個七尺男兒淹沒。
「別哭了,再哭我就吻你了!」
顯然那個小女人正哭得不亦樂乎,絲毫沒有注意他說了些什麼,他帶著些奸計得逞的意味吻上了她的唇,在她震驚的朦朧眼神里,溫柔地輾轉摩挲,用吻來安慰她剛剛受驚的心。
夜琉墨也不知道自己今晚到底是怎麼了,一開始是對眼前少女無法控制的沖動,後來演變成血脈泵張的獸欲,接下來又因為少女的眼淚,在沒有冷卻掉沸血的情況下恢復了理智,現在又因為對眼前少女的憐惜讓自己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今晚的自己還真不像自己啊……
夜琉墨松開少女的唇,手指曲起輕柔地拭去少女殘留在眼角的淚,這才從床上起身,走到一旁的巨大紫檀木衣櫃前,一把拉開,拿出一件白色的寬大浴袍套在身上,又拎出一件自己的白色襯衣丟到床上。
芊笙淚眼朦朧地追著夜琉墨移動的身軀,剛剛不斷地掙扎中他腰上那塊白布早就不知丟到何處,精壯有力的腰部曲線一覽無遺,就連那高高聳立在空氣里的昂揚也都朦朧地看到,一時之間臉上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穿上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話音一落,夜琉墨大步流星地走進旁邊的浴室,身下的昂揚依舊高聳,他此刻已經不忍心傷害那個嬌柔的少女,只好跑到浴室里洗起冷水澡來。
芊笙坐在床上對夜琉墨丟過來的那塊白色的布料左右研究,她從沒見過這樣的衣服,沒有長長的裙擺,沒有束腰的錦帶,只有兩只袖子是自己認識的,無奈之下只能對著那兩只袖筒伸了進去,至于扣子卻是怎麼也不會扣,索性拽著衣角攏了攏,拉了一邊被夜琉墨扯壞的紗衣束在了腰上。
夜琉墨一出浴室就看到嬌小的少女身上套著自己寬大的襯衣,赤著潔白的小腳丫在黑色的床單上來來回回走著,長長的衣擺一直落到她的腳踝處,她沒有扣扣子,僅用剛剛被撕壞的紗衣綁在腰上,顯出不盈一握的縴細腰肢。白色的綢制襯衣緊緊貼在她的身上,黑色如瀑的長發落在腰間,白皙精致的小臉上,純黑的眸子迷茫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像只迷路的小妖精。剛剛被涼水沖下去的火氣一下子燒了起來,且有越燃越烈的趨勢,他只能低咒一聲,轉頭又回了浴室。
長夜漫漫,卻只能與涼水相伴,赫赫有名的夜氏家族掌權者苦笑一聲,任命地泡在冷水里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