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飛走進了酒肆,本以為會是個店小二類型的服務生來接待自己,可自己萬萬沒想到迎面走來的卻是一個金發碧眼、高鼻美眉、面容豐腴、雍容華貴、長裙披帛的胡姬,用凌雲飛心底呼之yu出的話說,「哇靠,洋妞!」
「這地方原來是別有洞天啊,隱藏的很深啊!」凌雲飛面對這樣的美女招待自己,那本來還頹廢的心情,一下就活躍爆棚,心里哪還記得什麼「天譴」。
在胡姬的招待下,凌雲飛直接上到了二樓,這里看來已經聚集了很多的文人s o客,十幾個身材不一、體態婀娜的胡姬正在一旁陪侍著。
「他們都什麼人?」凌雲飛也不管招待自己的胡姬能不能听懂,找了唯一的空桌坐下後好奇的問道。
「我最尊貴的客人,你說的他們都是斗酒的學士,他們每年chun闈之前都會來我這里喝酒作詩,好生快活!」看來招待自己的還是個洋老板娘了。
「快活的,我的也要!」凌雲飛說起了洋老板娘的說話語氣,不過說完自己怎麼覺得那麼惡心了,感覺像小ri本鬼子進村找花姑娘的感覺。
「奧,我最貴的客人,你的眼光真好,我們這里的姑娘都是一個個的,頂呱呱。請問你要不要來點美酒?」洋老板娘激情的問道。
「好的,我的……你們都有什麼美酒!」凌雲飛又差點被她帶進坑里,還好自己及時擺正了自己的語調。
「我們這里的美酒太多了,有高昌的葡萄酒、波斯瓊漿流溢的三勒漿和土耳其的龍膏酒,這些都是我們從西域運送過來的,很好喝的!」老板娘賣力的介紹道。
「就來壺葡萄酒吧!」凌雲飛也不想喝醉,低度的葡萄酒乃上上之選。
「好的,尊貴的客人,漂亮的姑娘馬上就來,美酒也馬上就來!」老板娘開心的退下道。
就在這等的間隙,凌雲飛饒有興趣的觀看著那一群自詡**的才俊們以詩會友的場面。只見其中一人筆走龍蛇,在紙張上洋洋灑灑的寫著什麼。
凌雲飛湊過去一看,發現自己一個字都不認識,這草書寫的連她娘都不認識她了。「喂,寫什麼呢,我怎麼一個字都不認識也!」
本帶有開玩笑的戲謔之言,卻招來了在座文士鄙視的目光,更有甚者當場不留情面的以」俗夫」這個稱號,來表示對凌雲飛的不滿。
「這位兄台,是否可以指教一二?」剛執筆的那位文士將毛筆反轉,交到了凌雲飛面前道。
凌雲飛只見那人袒胸露ru,面s 由于酒jing的作用已經白里透紅,兩撇八字胡貼在臉上,甚是滑稽。
「在下俗夫,實在俗不可耐,打擾打擾!」凌雲飛也懶得與這里文士為伍,最是無用是書生,這要是在戰火紛飛的年代,恐怕這些人早被送人當炮灰了。
「季真兄,小弟覺得你這篇孝經寫的真有史游《急就章》的韻味,小弟佩服,佩服!」
「哈哈,涂鴉之作,不值一曬,不值一曬呀!」
「切,附庸風雅,你才俗呢!」凌雲飛唾棄道。
這些文士也真會鬧,不一會又搬來了一個屏風,非要剛才那個叫季真的再露一手書法。要不是凌雲飛身邊有洋女郎不斷的勸酒,恐怕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好,賀兄,真乃神人也!」眾文士高聲喝彩道。
凌雲飛望去不禁咋舌,只見那位叫賀季真的文士已經是如痴如醉,發髻凌亂,衣衫褪去,左右手各執一支毛筆,正在絹制的屏風上面龍飛鳳舞,而且還是正字反寫,實在讓凌雲飛也佩服起來。
「這位兄台,可否拼個座?」一聲甜聲細語打斷了凌雲飛的觀看,要不是看見對面站著的是位瘦弱的少年,凌雲飛還真以為來者是個女子。
「不必客氣,坐吧!」凌雲飛也是個爽xing之人,沒猶豫就答應了。
凌雲飛細觀自己對面之人,只見他明明是位翩翩公子,身著青衫手執折扇,可卻步履輕盈,體態婀娜,吐氣如蘭,恐怕連女子都要不如。
更絕的是他那雙眼楮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略顯妖意,卻未見媚態。唇紅齒白,玉頸修長,膚s 如凝脂。
凌雲飛見多了女人,像這樣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自己還是頭一次見到,不過說起來也奇怪,他不僅不因此生厭,反而想與之親近親近。
可這個可怕的想法立馬被凌雲飛扼殺在了萌芽狀態,他怎麼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大男人給吸引了,這真的很可怕,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啊,心理可健康了。
「這位公子,可要美女陪陪!」
靠,剛才還坐在自己身旁陪酒的胡姬,一眨眼的工夫居然叛逃到對面去了,這對凌雲飛來說簡直是莫大的屈辱啊。
「老子沒給錢嗎,給我過來!」凌雲飛氣憤的對著對面的胡姬吼道。
「尊貴的客人你不要發怒,我不賺你的錢了。這位小公子,我不要你的錢,讓我陪陪你吧!」
「差距就這麼大嗎?」凌雲飛男人的自尊被無情的踐踏著。
「這位兄台,讓你見笑了,這頓酒錢算我的,我向你賠罪了!」那少年無奈的說。
「罷了罷了,只有這酒才是最忠誠的呀,哎,「葡萄美酒夜光杯,yu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凌雲飛不禁感概的吟誦起了這首千古名篇。
「好詩,好詩,兄台才情之深,小弟佩服!」對面的少年拱手稱贊道。
「屁的才情,要有也是那邊的狂生,老子就會這兩句!」凌雲飛不以為意的道。
「奧?兄台說的可是那位賀季真嗎?」那少年道。
凌雲飛朝著那少年所指望去,只見那賀季真此時懷抱著兩名胡姬,不知道又在吟著什麼詩句。
「怎麼,你認識他?」凌雲飛不屑一顧的道。
「當然,此人乃越州永興人,少時就以詩文知名,在書法方面也堪稱一絕。據我所知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參加chun闈了。」那少年看似很熟悉的道。
「考了兩次都沒考上那還神氣個屁!」凌雲飛更加鄙夷的道。
那少年也不以凌雲飛忽然一句又一句的粗話為怵,他輕搖折扇回答道︰「這就是兄台不知道的呢,此人有個規矩,不中狀元不入仕,他前兩次都考進三甲,已經婉拒了朝廷數十次的聘任了。你說此人怪不怪!」
凌雲飛心頭一驚,不可思議的道︰「這人忒也狂了些!」
「狂是狂了些,不過我觀此次科考,狀元非他莫屬了!」那少年折扇一合,一本正經的道,「往上說幾年也許還有個凌峰,可現在此人卷土從來,詩句更加jing到,筆墨更加老辣,恐怕我泱泱大國無人能及了!」
「他比凌峰還厲害?」一說自己的狀元老子,凌雲飛立馬來了興趣,追問道,「此人究竟何人,我怎麼沒听說過。」
那少年不知道凌雲飛說的沒听說過,是指的是一千年後的歷史怎麼沒記載這個人。
「比起當年的凌峰此人現在的造詣那是只強不弱。」那少年接著道,「此人還有一個名字,不知道兄台听說過沒有?」
「何名?」
「賀知章!」那少年道。
「賀知章?你說他叫賀知章?」凌雲飛反問道。
「是啊,季真是他的字號!」那少年疑惑道,「兄台怎麼了,你听說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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