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發現得太晚了……」醫生無奈地搖著頭,雖然顧家為了總裁的病已經專門成立了醫學專家組,也無法抵擋這樣突然長時間的失血,當發現顧東明的時候,他已經休克了。
「混蛋!」
顧東瑞握緊了拳頭,回手就給了身後一個黑衣人一個響亮的耳光︰「我叫你們寸步不離,你們干什麼去了?」
「總裁,總裁說,不用我們……」
「那個女人呢?」顧東瑞的脖子上青筋直冒,大哥不行了,為什麼會這樣?臥室里的女人呢?為什麼沒有看見她?
「跑了,她用螺絲刀刺中了總裁的肩膀……」黑衣男人捂著面頰解釋著。
「賤人,這個賤人,你們馬上拿著鋪蓋,給你滾出海翔!」
一聲怒喝,幾個黑衣男人轉身就跑,顧東瑞回頭看著床上已經虛弱的大哥,幾步走了過去,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大哥每次都能化險為夷,為什麼這次卻沒有躲避過去。
「救他……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不要讓他死!」顧東瑞眼含著熱淚,大哥還年輕,他還沒有過三十歲的生日。
醫生搖了搖頭說︰「血漿也不夠了……他實在失血太多了。」
「抽我的,一定要救我大哥!」顧東瑞伸出了強健的手臂,血管緊繃著,只要能救哥哥,他什麼都可以舍棄。
「我們就怕抽了您的血,也救不了總裁的命……」
「我叫你們抽,就抽,救不了我哥哥,都給我滾蛋!」
顧東瑞怒喝著,如果大哥死了,他們所有的人都要陪葬,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顧家養著一群無用的廢物。
醫生嚇得抖了一下。不敢違背顧東瑞的意思,死馬當活馬醫治了,也許還有希望,但那絲希望實在很渺茫。
看著自己的血液一點點地流出。顧東瑞的目光看向了大哥蒼白的面頰,只要大哥能好起來,他會把那個賤人抓回來,讓她知道違抗他命令的後果。
顧東明已經奄奄一息了,他吃力地伸著手臂,示意顧東瑞不要白費力氣了,他在擔憂,一旦他活不到明天,蔣樂樂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不要傷害……她……她……只想回家……她不知道……我的病情……」
「我知道該怎麼做?」顧東瑞緊咬著牙關,語氣冰冷。這點他絕對不會听哥哥的,那個女人會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答應我……你必須答應……答應哥哥,不要……傷害她……」
顧東明仍舊哀求著,每說出一個字,他都要停頓一下。喘息讓他有足夠的力氣繼續下去,血液的流速更加緩慢了。
「他不能這樣說話,會耗費力氣。」醫生提醒著。
「大哥,不要說話!」
顧東瑞無奈地看著大哥,為了安慰顧東明,他只能點了點頭,想不到大哥那麼喜歡那個叫蔣樂樂的女人。
得到了顧東瑞的允諾。顧東明終于放心了,他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嘴角掛著一絲淡然的微笑。
「她……很美……」顧東明輕聲地呢喃著,在醫院里,見到她的時候,他完全被她迷住了。他以為今後存活的日子,不會為女人心動,但在見到了蔣樂樂之後,他完全被震懾了,那種激動和吸引。讓他幾乎不能呼吸,他多希望自己能有一副健顧的身體,也能和其他人一樣戀愛,結婚,生子。
當知道蔣家一無所有,看到蔣樂樂絕望暈倒,他毅然決定將這個女人留在身邊,就算能活一天,他也要照顧這個女人。
可是……她刺傷了他,甚至沒有听到他說一句話就逃走了。
顧東瑞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大哥說的是蔣樂樂,是的,那個女人很美,難以想象她會是蔣萬風的女兒,那雙靈動的大眼楮,烏黑的睫毛,飄逸的長發,婀娜的身姿……她的美在任何場合都是一種震撼。
「不行了,停止了,總裁的心跳停止了!」
那一聲驚呼之後,顧東瑞完全清醒了過來,目光驚愕地看向了大哥,一絲微笑仍舊掛在大哥的臉上。
「大哥!」
奮力將針頭從手臂中拔出,顧東瑞完全不顧流血,呆滯地站在了顧東明的面前,大哥真的死了。
憤怒的拳頭狠狠地握著,冷峻的眸子掃過了房間里的每個人,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空氣中凝結著死一樣的沉靜,突然顧東瑞一聲悲吼,拳頭直接捶向了醫療的處置桌,脆響之後,桌子散架了,上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找到她,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將那個賤人給我翻出來!」
「是,先生……」
門口的幾個保鏢低著頭跑開了,幾個醫生緊張地站在一邊,看著地上的醫療設備,誰也不敢俯身去撿,生怕觸怒了這個男人。
「滾,都滾出去……」顧東瑞低垂下了頭低吼著。
「是,是,我們馬上滾……」幾個醫生向門口退著。
「滾出顧家的醫院,滾!」
手指冷冷地指著門口,他不再需要這些醫生,大哥死了,那個醫院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房門關上之後,房間里安靜了下來,顧東瑞血紅的眼楮看向了床上已經毫無知覺的哥哥,是蔣樂樂害死了他,從那個女人走進醫院開始,就注定了這個結果。
哥哥因為身體不好,一直沒有踫過任何女人,他害怕自己不能陪著心愛的女人共度一生,直到他遇到了蔣樂樂,所有的理智都被打破,愛情的種子在恣意泛濫。
「我會讓她一直留在這里,陪著你!」
憤然站起,顧東瑞不想再看到大哥蒼白的臉,他挺直脊背,轉身走出了房間,門外,顧子擎和顧東宸聞訊匆匆趕來,看到了門外叼著煙顧東瑞,緊張地詢問著。
「你大哥……」
「我沒能留住他……」顧東瑞木然地回答著。
「我的兒子……」顧子擎差點摔倒在地上。他一把推開了房門,目光呆滯地看著那張床,大兒子毫無聲息地躺在里面。
「怎麼回事?」顧東宸慌了神兒,雖然大哥多次受傷。卻每次都化險為夷,為何這次……
「照顧爸爸,我要出去!」
顧東瑞冷漠地扔掉了手里的煙蒂,這都怪他,他不該讓大哥獨自面對那個女人,他低估了那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
不需要任何解釋,他要做的就是將那個出逃的賤人抓回來,讓她知道她犯了什麼罪,這個法庭不在法院,而是在海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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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樂樂在車後備箱里一直晃著。晃的她頭暈眼花,只想嘔吐,當車停下來的時候,她听見車門打開的聲音,接著那個男人下車了。
趁著這個機會。蔣樂樂打開了後備箱,直接鑽到了車底下,後備箱蓋兒拉下,發出的巨大響聲驚動了那個男人,他拿著鑰匙奇怪地走到了車廂的後面,發現車廂竟然沒有關嚴。
「明明關好了的?」
男人抓了一下頭發,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他沒有懷疑什麼,直接將車廂關好,然後鎖上了車,轉身離開了。
待那個男人走後,蔣樂樂才從車底下爬了出來,她緊張地喘息著。赤著雙腳不知道何去何從,現在她身無分文,能走到哪里去,想回莊園找爸爸,根本就不可能。
抬起頭。蔣樂樂向前看去,發現眼前燈火輝煌,這里是一個五星級的大酒店。
她必須換身衣服,弄點路費,也許會有好心人來幫助她……
蔣樂樂顫抖著身體向酒店的門口走去,她身上只有一件可以遮體的黑色體恤,毫無拘束的雙/峰,和露在體恤外的修/長雙腿,讓她看起來像個墮落的風塵女子,似乎剛從客人的床上爬起來一般。
酒店進出的客人都側目過來,男人驚羨她的美麗,女人嫉妒她的婀娜,酒店的保安也忘記了阻攔,讓她就這樣走了進去。
「真是個美人,陪睡一個晚上多少錢?」
一個酒醉的酒店客人迎了上來,一把將蔣樂樂按在了牆壁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當注意到她里面好像什麼也沒有穿著,胸/部堅ting的顆粒都在挑/dou著,下/身立刻起了反應,喉結涌動了一下︰「剛侍候完客人嗎?內yi都不穿,這兩條大腿……」
男人的手模向了蔣樂樂修長白皙的大腿。
「流氓,放開我……」蔣樂樂嚇壞了,她畏懼地躲避了一下,想不到她第一個遇到的不是能幫助她的人,而是一個之徒。
「別裝了,ji/女還在乎模一下嗎?告訴我,上了你要多少錢,別他媽的浪費我的時間,一百元模大腿,二百元模女乃,三百元上了你,四百元,就要上你的嘴了……」
這是一個有錢的嫖客,他很了解現在坐台小姐的行情,只有稍微有檔次的女人,才會上千,上萬,十幾萬的就是影視歌明星了。
「我不是……我只是被打劫了,我需要錢,卻不出賣身體……」蔣樂樂解釋著。
「這是什麼理由,給錢不給身體,你以為你是誰?老子大陸、香港知名的模特,女星睡了不知道多少,只要明碼實價,老子就拿得起,一千塊,從頭到腳,你看怎麼樣?」
男人開始討價還價,手更不老實了,放在了蔣樂樂的t恤上,只要他一撩,蔣樂樂就曝光了。
「無恥!」
蔣樂樂憤怒了,她最討厭將她當成ji/女的男人,冷酷無情的顧東瑞是這樣,這個男人也是這樣,似乎看到她的男人,都會起這種無恥的邪念,羞辱的小手憤怒甩出,直接打在了男人的臉上,打出了她這幾天的委屈和痛苦。
男人頓時怔住了,也羞惱了。
「他媽的,賤人!」
男人瞪大了眼楮,舉起了拳頭,狠狠地揮了過來,只要這一拳頭發過來。蔣樂樂定然受傷。
「不要,救命啊。」蔣樂樂驚呼了出來。
這一嗓子驚動了一個剛從電梯里走出來的,穿著筆挺西裝的韓國男人,他的目光看了過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大步直接走來,一把將男人的手腕抓住了。
「住手!」
那聲斷喝猶如洪鐘般明亮,好一個冷峻、帥氣的男人。
男人慢慢地轉過身,看到了一個高大的韓國男人,冷冽的目光讓他不寒而栗,顯然他認識這個男人,馬上堆起了笑臉。
「這不是……尉遲先生嗎?」男人低聲地說。
「放了她。」抓住男人的手腕的正是下塌在這個酒店的尉遲傲風,顧家的大客戶,他的嘴角泛著一絲冷笑。
「她是……ji女。我們只是談論上床的價格,都是誤會。」
「我不是,不是!」蔣樂樂趁著男人不備,直接掙月兌了他,閃身躲避在了尉遲傲風的身後。膽怯地說︰「我真的不認識這個男人,真的。」
「給我個面子,這事兒就怎麼結束。」尉遲傲風看向了那個男人,男人想了想,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兒得罪這個人物,于是點點頭,悻悻地走開了。
尉遲傲風轉過身。目光由下向上鄙夷地打量著落樂樂,當目光落在她的面頰上,目光之中產生了一絲疑惑……
蔣樂樂尷尬地抱住了肩膀,低下了頭,t恤的長度無法遮住她兩條修長的美腿,赤著的小腳互相交疊著。她羞怯地退到了牆邊,說了聲謝謝。
「他已經走了……」尉遲傲風轉過身,看向了蔣樂樂的t恤,她幾乎是毫無遮掩的,確實像是個風塵女子。難道他們剛才真的因為價錢沒有談攏,所以……
目光落在了蔣樂樂的面頰上時,尉遲傲風不覺怔住了,這個女人很嬌美,五官清晰明麗,讓人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確切地說,她的五官很像一個人……
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那個人可是自己最尊敬和親密的人。
「你的形象……」尉遲傲風別開了目光。
「我,我沒有衣服穿……」
蔣樂樂怯怯地抬起了眼眸,面前的是一個英俊的男人,冷峻的雙目凝視著她,那是一雙讓她倍覺親切的眼神,蘊含著關切之光,她下意識地擋住了前胸,手指節節泛白。
「給你,我的西裝……」
尉遲傲風直接將自己身上的西裝月兌了下來,遞給了蔣樂樂︰「穿上吧,你這樣在酒店里走來走去,很多男人會來和你搭訕……」
「不是的,先生,我真的不是ji女……」蔣樂樂搖著手解釋著。
蔣樂樂太著急辯白了,聲音自然大了起來,ji女兩個字說出後,周圍的目光齊齊地看向了尉遲傲風和蔣樂樂。
「小姐,不要亂說,快穿上衣服離開這里。」尉遲傲風十分重視自己的聲譽,他現在已經商會副會長了,不能和ji女扯在一起。
「我真的不是……」蔣樂樂還想繼續辯白的時候,才注意到周圍人詫異的眼神,她馬上披上了西裝,低聲地哀求著。
「我真的不是什麼ji女,我是好人……我現在缺……我是說,能不能,能不能給我點錢,我被打劫了……沒有路費回……」
「這些夠不夠?」
尉遲傲風終于明白了,這個女人還想要錢?真是個物質女,算自己倒霉了,為了盡快擺月兌這種尷尬,他直接從錢包里拿出了一大疊錢,他不在乎錢,在乎的是這個女人趕緊從他眼前消失。
哦,蔣樂樂張大了嘴巴,她只是想要路費而已,想不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足夠了,今天真是遇到大好人了。
「夠了……太感謝了,你真是好人,我會還你的,告訴我你的名字,地址,電話……」
蔣樂樂越說,尉遲傲風越覺得緊張,這個美麗的妓女似乎得寸進尺了,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尉遲傲風又拿出了一疊錢,急切地說︰「你就當沒有見過我,再見!」
就當沒有見過?為什麼?
蔣樂樂想不明白,他怎麼好像躲避瘟疫一樣,正猶豫的時候,尉遲傲風已經大步地向外走去。蔣樂樂緊追了幾步大喊著。
「先生,我叫蔣樂樂,你可以來蔣氏……莊園……」
下面的話不用說了,因為尉遲傲風什麼也沒有听見。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竟然不想听她的地址,這個男人還真大方?模了模身上的西裝,好像也是價值不菲,就這麼不要了,如果是爸爸,絕對不舍得的。
得到了錢,蔣樂樂不需要在酒店里滯留了,她匆忙走進了就近的一家商店,從里到外、從頭到腳,買了個全。走出商店的時候,她已然又恢復了端莊秀麗,高雅月兌俗莊園小小姐。
將西裝小心翼翼地裝在了袋子里,她發誓,她一定要找到那個男人。親手將衣服還給他,並解釋清楚,她真的不是ji女。
當蔣樂樂站在蔣氏莊園的土地上時,發現僅僅幾天沒有回來,莊園都變了,大片的青草地種滿了薰衣草,收割季節的小麥和大豆不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座船舶模型,歐洲的,亞洲的,非洲的……好熟悉,也很驚心……
舉目望去,到處都是鏟車。混泥土攪拌機,成千上萬的工人在忙碌著。
為什麼莊園會變成這樣?蔣樂樂飛快地奔跑著,長發在秋風中飛揚起來,她的目光在迫切地尋找著,爸爸在哪里?他把莊園怎麼了?難道顧東瑞說的都是真的?
「爸爸?」
蔣樂樂直奔莊園的老宅跑去。一路上工人們都沖她吹著口哨,想不到,竟然有這樣清純的美少女,實在解悶。
「喂,美女,叫哥哥吧,這里可沒有爸爸,哈哈!」
「看起來是個雛……」
「讓我打你的洞吧?」
蔣樂樂听著那些污言穢語,踉蹌地奔跑著,突然一個鏟車邊上的男工人追了上來,直接將她按在了污泥地上,興奮的聲音響在耳邊。
「這里都是男人,你找誰?爸爸?有意思,讓我弄幾下,我就給你當爸爸……」
「不要!」
蔣樂樂吃力地向前跑著,男工人抱住了她的雙腿,用力地撕扯著她的裙子,接著又一個工人松開了褲子,一步步地走了上來。
蔣樂樂回頭看著,驚恐的眸子瞪得溜圓,她的雙腿狠命地蹬踹著,卻怎麼也甩不掉撕扯她裙子的男工人。
「爸爸,爸爸,救命,爸爸!」蔣樂樂沖著老宅大喊著,為什麼爸爸不出來救她?她是他的寶貝女兒。
她的喊聲沒有叫來爸爸,卻讓另一個男工人大笑了起來。
「不會是那個男人的女兒吧?平素壓榨工人的老惡棍,現在機會來了,替克扣工錢的農場工人上了她的女兒,就算給工錢了。」
「那要上她的人可多了,估計幾天都輪不過來,不知道他女兒的身體條件怎麼樣?現在看來,好像細皮女敕肉,弱不禁風啊,只我們兩個就能轟死她了。」
這些話,讓蔣樂樂膽戰心驚,她幾乎絕望了。
這些男工人曾經是莊園里的農場工人嗎?蔣樂樂不記得了,工人太多了,平時在莊園里,她從來不和這些工人說話,那些貪婪的眼神讓她不得不躲避著他們。
莊園老宅的窗口,一個男人邪魔的臉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他看著淤泥中拼命掙扎的女人,她的頭發,面頰,裙子都沾上了泥漿,後面的男工人月兌著她的裙子,另一個男工人奔上來,掏出了齷齪的家伙搖晃著。
他很鎮定,絲毫不為所動,嘴角叼著香煙,鼻子里哼了一聲,他在等待著,等待著精彩一幕的上演,既然不想服侍他的哥哥,就服侍服侍這些饑渴的建築工人吧。
他甚至希望,她用生命作為代價,來償還他的哥哥。
窗外,蔣樂樂的裙子被扯開了,她白玉般的大腿和淤泥混合著,她哭泣著,哀求著,甚至憤恨著,和剛剛跑進來天使一般的少女判若兩人。
顧東瑞冷靜地凝望著,絲絲煙霧升騰而起,眯著的冷峻眸子更加鄙夷了,大哥出事,他沒有急于舉辦喪失,而是第一時間就等在這里,他確信這個女人出逃後,第一個出現的地方就是這里。
窗外的殘忍肆虐著。他的眉頭緊鎖著,蔣樂樂看起來十分沮喪痛苦、哀怨,淚水掛在腮邊,這個表情……
顧東瑞猛然地扔掉了煙蒂。打算邁開步子的時候,一幕讓他震驚的場面發生了,那個壓著蔣樂樂,打算強上的男工人一聲哀嚎捂住了面頰,鮮血順著指縫兒流淌了出來,另一個男工人嚇得後退了一步,完全沒有料到弱質的女子反擊了。
「離我遠點!我叫你們離我遠點!」蔣樂樂神情哀傷,手里已經多了一個有稜角的花崗石。,只要這個男人敢再沖上來,她會用這塊石頭毫不客氣地打死他。
流血的男工人有些支撐不住了。回手一把抓住了同伴,身體搖晃著︰「賤貨打破了我的頭,送我去醫院,我不行了……」
「你堅持著……」
另一個男工人咽了下口水,扶住了受傷的家伙。露在褲子外面的家伙也軟了下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威風。
蔣樂樂一邊後退,一邊吃力地爬起來,新買的裙子已經完蛋了,絲絲縷縷地掛在腿邊,她扔掉了手里的石頭,轉身就向老宅奔去。
「爸爸……」
她要一個解釋。為什麼災難要不斷地降臨在她的身上。
推開了老宅客廳的大門,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道飄溢而來,爸爸是不吸煙的,他認為吸煙費錢,還有害健顧,客廳里還有別人?
可能是大部分窗簾遮掩的緣故。客廳里光線很暗,沙發里好像坐著一個人,煙霧從他的指尖兒擴散出來。
「你是誰?我爸爸呢?」
蔣樂樂喘息著,她看不清他的臉,他是誰?一步步地走了過去。當那層煙霧漸淡的時候,一雙迥然冷漠的目光射了過來。
「是你!」蔣樂樂嚇得一個後退,差點摔倒在地板上,怎麼可能,竟然是那個壞男人顧東瑞。
「對,是我……我已經在這里等了你很久了!」
顧東瑞一個箭步,直接握住了蔣樂樂的手腕,眼楮里都是怒火︰「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你要一輩子守著他……」
「放開我,爸爸,爸爸!」蔣樂樂大聲地喊著,為什麼爸爸還不下來,這個男人竟然敢在蔣家的莊園里撒野。
「你的爸爸已經帶著五百萬滾蛋了!」
大力一甩,蔣樂樂的身體直接被甩在了沙發里,顧東瑞激憤地俯,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的力氣好大,她的下巴要碎了。
四目相對,憤怒的火花相互撞擊著,蔣樂樂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步步相逼,難道顧家就找不到其他女人滿足他們的yin/欲了嗎?
「放了我,顧東瑞,不管我爸爸簽訂了什麼契約,賣了什麼?那都是我不情願的,跟我沒有關系!」
蔣樂樂大聲地指責著,為什麼就不肯放過她,難道顧家缺那五百萬嗎?
「現在已經跟契約和五百萬沒有關系了,因為你今後的生命將不再有自由兩個字!」陰邪的聲音,凶狠的目光,讓蔣樂樂完全呆住了。
不再有自由?他想禁錮她嗎?蔣樂樂的眼里充滿了恨意,她什麼也沒有做,更沒有傷害什麼人,為顧東瑞就不肯放過她?
「你沒有權利……」
「我有!」
顧東瑞一把按住蔣樂樂的肩頭,冷笑了起來,接著大手下落,目光鄙夷地看著她露出的兩條大腿,上面雖然混著泥土,卻不能掩飾她細膩的xing感︰「不肯接受高貴的,純潔的,那就讓最齷齪的,最骯髒的東西進/入你的身體,我期待著那個激動人心的情景,可惜……他們很笨,竟然連一個女人都制服不了,真是群沒用的東西。」
什麼意思?最齷齪,最骯髒的東西進/入她的身體?他是指……剛才的兩個工人?
蔣樂樂驚愕地張大了嘴巴,目光恍然地看向了窗口,發現了窗口的一處窗簾是拉開的,那個位置剛好看到莊園的泥濘的道路,他剛才就站在那里,看著她,看著那兩個工人試圖褻/瀆她……
「你不是人!」
蔣樂樂咬住了唇瓣,淚水從眼中涌了出來,羞辱、悲憤,讓她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他到底還有沒有人性,難道他就沒有兄弟姐妹嗎?
「人?」
顧東瑞笑了,接著大手落在了蔣樂樂的臀部上,他將她的臀/瓣握住。完全肆虐地揉/nie著︰「不是我不是人,而是你……因為我不會把你當人看,賤人!」
一聲清亮的響聲,蔣樂樂的臀部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讓她的身體不斷地抖動著。
「我做錯了什麼?顧東瑞,我恨你,恨死你了!」
蔣樂樂揮舞著雙手,她知道自己的拳頭不能讓這個男人疼痛,但是尖利的指甲卻可以讓這個男人掛彩,顧東瑞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蔣樂樂還敢反抗,他想及時抓住揮舞的小爪子,已經來不及了,脖子上一痛。中了一爪子。
頓時四條血印出現了,一只延伸到了腮部。
「該死的。」顧東瑞一把將蔣樂樂的身體抱起,一個大反轉,將她扣在了沙發里,脊背、臀部朝上,雙臂沒有辦法再揮舞出來了。
一只手按住沙發上不肯認輸的女人,一只手模了一下脖子。他出血了,估計是幾道很丑的抓痕,不知道高領的襯衫是否可以遮擋住。
「放開我,我要離開這里,我誰也不賣,我不賣?」
蔣樂樂不會這麼放棄的。她不要困在這個惡魔的手里,她模到了身下似乎有個遙控器,直接抓住,身體猛然轉動,回手就打了出去。
「真是不知死活!」顧東瑞閃身一躲。遙控器從耳邊飛了過去。
蔣樂樂趁著這個機會,飛快地從沙發上爬起,瘋了一樣沖向了老宅的大門,她要逃出去,她要月兌離魔掌,她要找到爸爸。
曙光就在幾步之遙,只要推開那扇大門……
但她絕望了,拼命奔跑的身體被大力抱住了,重力將她直接壓住了,身體前傾,趴在了地板上。
蔣樂樂哭泣著,雙臂用力地抓著地板……
「放了我……」
「如果你敢再反抗,我會月兌了你的裙子,然後……直接在這里強/bao你!」陰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熱息逼近她的頸窩兒,他抱著她,禁錮著她,她的身體完全在他的身體之下,堅硬健碩的肌肉貼著她的肌膚……
當她听見脊背上的衣服被撕裂的聲音時,知道他並不是只想嚇唬她,他會那麼做的,因為他根本不在乎這個女人的感受,她就好像是個沒有人格的木偶。
蔣樂樂終于停止了掙扎,她膽怯地喘息著……
「跟我回海翔!」
一把將她拽了起來,推在了沙發里,顧東瑞冷漠地站了起來,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套潔白的婚紗扔給了蔣樂樂。
「換上這套婚紗!」
婚紗扔在了蔣樂樂的頭上,擋住了她的視線,她伸出手輕輕地拉了下來,目光低垂,這是一套很名貴的婚紗,紗質柔軟,裁剪細致,點綴著星星點點的鑽石,應該戒指不菲。
為什麼顧東瑞要讓她穿上這樣的衣服。
「婚紗?」蔣樂樂的目光之中都是疑惑。
「別嗦,我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快點穿!」顧東瑞怒喝著,一雙冷峻的眸子盯著蔣樂樂,眼神之中有憤恨,也有嘲弄。
現在就算讓蔣樂樂穿囚服,她也必須照做,何況還是漂亮的婚紗,不知道他又想怎麼折磨她?
輕輕地展開了婚紗,蔣樂樂的目光稍稍抬起,發現顧東瑞仍舊站在面前,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這樣換嗎?當著他的面?萬分尷尬和窘迫,蔣樂樂的手死死地捏住了衣服。
「痛快點,你已經浪費了我太多的時間。」顧東瑞不耐煩地抽出了一支煙,點燃了,深吸一口之後,目光微眯地看著蔣樂樂。
蔣樂樂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她沒有辦法在這個男人的目光中月兌下裙子,他能不能回避一下……于是她低聲地說︰
「能不能……」
「不能!」
顧東瑞冷漠地打斷了蔣樂樂的請求,如果他轉過身,這個女人絕對會趁機逃出去,他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蔣樂樂憤怒的眸子飛揚了起來,一把將潔白的婚紗扔向了顧東瑞,他以為他是誰?他又當她是什麼?她有尊嚴,不是奴隸。
「不要看我換衣服,無恥的混蛋!」
婚紗飛出,直接打在了顧東瑞的香煙上,將他叼著的煙打掉了,一起落在了地板上,顧東瑞被激怒了,直接伸手揪住了蔣樂樂的頭發,一雙凶銳的目光落在了她的面頰上。
「你以為你的身體對于我來說,還有什麼秘密?你可以去勾/引別的男人,對我,卻毫無意義。」
秘密?蔣樂樂下意識地拉緊了衣襟,她明白他的意思,那天夜里他月兌光了她,她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那絲羞辱仍舊讓蔣樂樂感到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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