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憤然地看著這個男人,很明顯,這個公子,玩弄了船廠工人的女兒,天真的女人還有了他的骨肉,期待什麼海枯石爛的感情。
女人的身體抽搐著,顯然那些話讓她悲傷欲絕。
「她會死的!」蔣大喊著。
「那就讓她死吧!」淡然一笑,顧東宸向樓上走去,完全不顧那個女人的死活。
蔣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她從來沒有看過女人流產,出這麼多的血,她的小臉變得更加蒼白了,卻壯膽安慰著女人。
「我會幫你的,我幫你找人,送你去醫院!」
蔣慌張地站了起來,直接向大門外奔去,也許太著急了,她直接和進來的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撞在了一起,那堅實的胸膛幾乎撞痛了她的鼻子,她無暇估計了,直接抱住了男人的手臂。
「救救她,她出血了,好多血……」
「跟你沒有關系……」
男人的手臂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將她禁錮住了,接著是冷漠的聲音,如此熟悉,蔣抬起頭來,現進來的男人竟然是顧東瑞。
他一身黑色的西裝,面色陰冷,讓蔣打了個寒戰。
他剛才說什麼?跟她沒有關系?是的,她是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讓她就這樣看著那個女人流血嗎?顧家的人好殘忍,好沒有人性。
「她要死了,你弟弟玩弄了她,她懷孕了,卻被踢倒了,你們這幫qin獸。」
「你現在要參加婚禮,不要管她!」顧東瑞怒吼。
不要管她,讓她自生自滅嗎?
蔣看著顧東瑞一臉的麻木,終于忍無忍了︰「以看著她流血,看著她自生自滅。你都覺得問心無愧嗎?既然問心無愧,覺得無所謂,為什麼還要將我禁錮在這里,你大哥的死。我是不是也以坦然處之,豪無所謂!因為他也只是流血而已!」
蔣的話剛落,顧東瑞一個憤怒的耳光打了過來,直接將蔣打倒在了地上。
「不準你提到我的大哥,你這個賤人!」
他的盛怒寫在臉上,她的話讓他既尷尬又盛怒,她怎麼以將那個女人和大哥相比。
「你接受不了嗎?同樣是人,為什麼待遇不同,你們顧家人的命是命,別人得名就不是命了嗎?」蔣捂著被打的面頰。她的耳膜都在嗡嗡作響,但是她不會示弱,她要抗爭,為了自己,也為了那個女人。
顧東瑞怒火中燒著。他的目光陰郁地看向了地上仍舊在流血的女人,突然大聲地怒喝著︰「來人,將這個女人送到醫院!」
弟弟玩女人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了,這讓他很是煩心,似乎大哥的死也不能讓三弟收斂一些,昨夜那個家伙一定又混在什麼女人的床上,惹來一個又一個找上門的大肚子女人。
似乎只有顧東瑞才會讓門外的佣人動起來。兩個男佣跑了進來,將女人架起,抱了出去,蔣目送著女人上了車,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客廳里只剩下蔣和顧東瑞,蔣想站起來。卻再次摔倒了,她昨天的晚飯沒有吃,今天的早餐沒有吃,剛才的一巴掌,讓她頭暈目眩。幾乎散架了。
蒼白的小臉上,那雙烏黑的大眼楮圓睜著,她仍舊不肯示弱,倔強不屈。
他和她冷冷地對視著,蔣絲毫沒有回避自己的目光,她要讓這個男人知道,就算她在他的掌控之下,她也不害怕他。
顧東瑞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了,變得輕蔑傲慢了起來,他的嘴角一挑,擠出了一絲冷笑。
「不要在我面前裝得善良,我對女人的這一套一點也不感興趣。」
「我裝善良,好過你的冷血。」蔣鄙夷回敬,顧家三兄弟,除了死去的大哥還算斯文,老二和老三都是沒有人性的冷血動物。
「有時候冷血,正好對付你這種偽善!」顧東瑞冷笑著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偽善?他竟然敢說她偽善,蔣真想追上去,狠狠揪住顧東瑞問一問,什麼叫偽善,她偽善在哪里了?
惜她沒有力氣,說話都覺得費力,小蘭跑了過來,將蔣扶了起來,將一杯牛女乃偷偷地遞給了她。
「喝點吧,不然沒有力氣參加葬禮的,以後不要激怒顧先生了。」
蔣感激地端過了牛女乃,大口地喝了起來,她真的餓了,顯然一杯牛女乃不能解決她月復中的空/虛,她擦拭了一下嘴巴,目光看向了門外,甬道上,幾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里。
蔣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要出門了……
葬禮一定在墓地,或者其他什麼地方,那是不是說,她以離開海翔了,只要離開了海翔,她似乎有很多的機會逃走,例如在紛亂忙碌的葬禮上,大家都在關注葬禮,她以趁機……
「夫人,請上車。」海瑟的聲音,嚇了蔣一跳,也將她浮想聯翩的思緒拉了回來。
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蔣的身邊開了過去,她看到了後面坐著的顧東瑞,好像顧東瑞的身邊還坐著一個長的女人,很時尚,似乎也很清高。
「顧先生的女朋友也趕回來了,昨天夜里到的。」海瑟解釋著。
女朋友?蔣倒是十分好奇,這種冷情的男人還能有女人喜歡嗎?看來那個女人一定看上了顧家的勢力和金錢,似乎這種聯姻在現代不勝枚舉。
進入了車里,海瑟慢慢地動了車子,繼續說︰「蘇嫵柔小姐是這里最大商團的千金,地位身份不一般,以後在海翔會經常看到她,夫人還是盡量回避她,她有點小姐脾氣,最好還是不招惹的好。」
「謝謝海瑟的提醒。」
蔣對顧東瑞的女人不感興趣,她現在要做的是,怎麼才能在葬禮上趁機逃走。
車子走了一段時間,最後在一處墓地停下下來。蔣一身素裝在葬禮上的出現,立刻引來了很多人的矚目,顯然她的清麗月兌俗,讓在場的人都很驚羨。想不到顧東明的遺孀,竟然這麼年輕漂亮。
這樣備受關注,蔣成了焦點,想趁機逃走的想法,一時無法實現,她只能糾結著雙手,目光四下搜尋著。
就在她左顧右盼的時候,一只大手突然捏住了她的小手,蔣驚愕回頭,看到了顧東瑞陰郁的目光。
「難道你就沒有一滴眼淚嗎?」
眼淚?蔣心中一震。雖然她對顧東明感到愧疚,卻對這個下葬的男人沒有一點感情,何況她現在腦子里想的都是怎麼逃走,哪里來的淚水。
「你知道……我並不是他的妻子,一切都是你逼的……」蔣回敬著顧東瑞。她沒有心情演戲,如果真的需要眼淚,不需要他的質問,她也會流出來。
「今天你必須流淚!」
顧東瑞的大手突然用力,蔣的小手出了咯咯的響聲,似乎骨骼都在相互擠壓著,那種疼痛完全是錐心的。
「啊……」
蔣一聲慘叫。她的手骨出了斷裂的聲音,疼痛的淚水順著面頰滾落下來,身體也因為巨疼,垂落了下去。
顧東瑞似乎很滿意這個結果,悄然地將手松開,淡然一笑之後。俯身伸出一只手臂,將蔣扶了起來,似乎很關心的樣子。
「夫人怎麼了?」旁邊的人詢問。
「也許太傷心了。」
傷心?蔣想尖叫出來,她不是傷心,而是這個男人好像扭斷了她的手骨。她的小手已經完全不能動了,巨疼持續著,她的淚也不斷地流淌下來。
這就是顧東瑞要的眼淚。
「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顧夫人。」那些安慰的聲音听起來好生諷刺,蔣喘息著,她幾乎昏迷了。
汗水、淚水混合在一起,蔣看著自己已經不能動的手哭泣著。
「這是你自找的。」顧東瑞冷漠地低語著。
「不是我自找的,是你強加于我的!」蔣毫不客氣地大叫起來,周圍的人似乎十分驚訝,都紛紛地看了過來。
蔣的面頰上除了淚水還有憤怒。
「她有點神經質……」
顧東瑞一把摟住了蔣的肩膀,惡狠狠地說︰「你如果今天敢讓我難堪,我會讓你更難堪,想必大家很想知道,你悲傷到了喪失理智,瘋狂的地步,蔣氏莊園出來的女人,不過如此而已。」
「顧東瑞……」
蔣眼前金星直冒,痛讓她不能動,看起來好像悲傷過度,他在支撐著她一樣。
葬禮的人群之中,時尚的蘇嫵柔走了過來,奇怪地看著顧東瑞。
「既然站都站不住了,何必留在這里,回去好了,東瑞不能只照顧你一個人。」
蘇嫵柔的眼神里,稍稍有些嫉妒,蔣實在太美了,那種高雅和尊貴,讓她心里十分不安,很難想象,這個女人來自蔣氏莊園,是吝嗇鬼蔣萬風的女兒。
蔣討厭蘇嫵柔的眼神,海瑟說這個女人很有小姐脾氣,這樣過來質問,定是覺得顧東瑞和她太**了。
這似乎是個報復的機會,既然顧東瑞不想讓她好過,她沒有理由讓這個自大的男人舒心,于是她故意揚起了下巴,挑釁地看著這位商團大小姐,身子一歪,直接依偎在了顧東瑞的懷中。
「我的頭好暈……」蔣故作虛弱地喘息著。
香擁滿懷,顧東瑞一怔,他萬沒有想到蔣會突然依偎過來,和剛才較勁兒的小小刺蝟完全不同了,當他意識到這能是小女人狡猾的手段時,蘇嫵柔已經怒不遏了。
蔣得意一笑,她成功了,顧東瑞這回有事做了,哄這位千金大小姐,好像不是那麼容易吧?
顧東瑞一把推開了蔣,蘇嫵柔已經氣得進入了人群,直奔轎車,怒氣沖沖地開車離開了。
蔣以為顧東瑞一定會焦慮地追上去,想不到他的腳步都沒有挪動一下,而是淡然地看向了她。
「女人太狡猾。有時候並不是好事,所有的表演都結束了,你該回去了!」
顧東瑞扭過了頭,大聲地喊著︰「海瑟。海瑟!」
「先生。」海瑟剛喝了一口水,還不等咽下去,就匆忙地跑了過來。
「帶她回去,最好看緊她。」
顧東瑞冷峻的眸子一眯,殘情盡顯無疑。
海瑟的喉嚨動了一下,水終于咽下去了,他膽怯地擦拭了一下汗水,從葬禮開始,他就一直沒有放松警惕,眼楮溜著蔣。才走神一會兒,就被抓到了。
海瑟走到了蔣的身邊,輕聲地說︰「走吧,夫人……」
「不要走得太開心,我還是喜歡看你的淚水……」顧東瑞再次抓住了蔣受傷的手。用力一捏,然後輕蔑放開,轉身離去。
「好痛……」蔣的身體顫抖著,她的額頭上都是汗水,她想,她的手一定廢掉了。
「夫人……」
「我的手,骨折了。」蔣憤怒的淚水仍舊流淌著。他不當她是人,甚至沒有顧及她的痛楚,硬生生的捏斷了她的骨頭,還要舊傷添新痛。
「回去找醫生看看……」海瑟擦拭了一下汗水,不敢再看蔣了,生怕她鬧出什麼事兒來。
就在車門打開。蔣打算上車的時候,她看到了遠處一個男人走了過來,這個男人她認識,就是那個在酒店門口,給她披上西裝的好心韓國男人。這個世界真的好小,竟然在這里和他再次相遇了,那種親切讓蔣落寞的心再次燃起了希望。
「是他……」
蔣不能就這樣離開,她必須找機會到那個韓國男人的身邊去,告訴他,她被綁架了,她失去了自由,她要讓這個男人帶她離開這里。
蔣急速地向那個男人跑去,海瑟卻及時拉住了她。
「夫人,你去哪里?」
「放開我,海瑟……」
蔣萬分沮喪,她幾乎忘記了,還有海瑟一步不離地看著她。
「不行,夫人……你必須跟我回去。」
「海瑟,我的手……」蔣痛苦地呻/yin了起來,海瑟剛好拉住了她骨折的小手。
「夫人……」海瑟嚇得松開了蔣的手,卻飛快地擋在了蔣的面前,他是不會讓這個女人離開的︰「別為難我,夫人,回去吧!」
「海瑟……」
蔣哀婉地看向了遠處的男人,卻意外的看到,顧東瑞走向了那個男人,然後和那個男人禮貌的握手,輕聲地說著什麼,這讓蔣有點驚慌,想不到他們竟然認識?一顆充滿希望的心頓時失落了。
「走吧,夫人,如果你再不合作,先生會教訓你的。」海瑟規勸著。
此時蔣也不得不放棄了,假如他們是認識的,甚至關系很密切,絕對不能冒著背叛朋友的風險來解救她。
失落地進入了轎車,蔣一直盯著那個韓國男人,難以言喻的信任和親切,讓她如此戀戀不舍。
回到了別墅,海瑟叫來了醫生,醫生給蔣進行骨骼檢查,診斷結果只是關節錯位了,並沒有骨折,但也需要一個月還能好轉,只是疼痛會逐漸好轉。
黃昏,小蘭將食物端進了她的臥室,蔣雖然很餓,只是吃了一點點,小蘭就將食物拿出去了,臥室還是那樣的布局,到處都是幽怨的氣息,連菲佣小蘭都不願意多滯留,早早離開了。
蔣換下了黑色的衣裙,隨便穿了一套白色睡裙,目光環視著臥室里的白色的喪布,實在難以安睡,心里怯怯的,神經作用,讓她覺得臥室里陰森恐怖。
夜色深沉的時候,蔣無聊地走到了窗口,打開了落地窗,走到了陽台上,輕扶欄桿看著月光中的薰衣草,思念著莊園浪漫的生活,還有她的媽媽、姐姐,不知道她們現在生活得如何,是否還記得有這樣一個需要關心的妹妹……
「媽,爸爸把我賣了……」
幽怨的一聲埋怨,蔣黑眸眨動,大顆的淚珠兒滾落下來,她對著窗口無法控制地抽泣了起來。她是無辜的,不該承受這樣的錯誤。
淡然的月光中,似乎只有薰衣草在回應她的悲傷。
夜色漫漫,昏暗之中。顧東瑞的車進了海翔,他打開了車門,沒有急于進入居所,而是習慣地掏出了一支煙點燃了,目光微挑,不經意地看向了蔣的窗口。
陽台的欄桿邊,女人的身形單薄,衣裙浮動,長飄揚,那絲落寞讓她看起來更顯孤寂之美……
深吸了一口煙。顧東瑞倚在車門上,良久地凝視著她……
蔣感嘆了一聲,伸手擦拭著面頰上的淚水,目光由遠及近,終于現了甬道轎車前吸煙的男人。她尷尬地後退,轉身進入臥室,直接將陽台的落地窗關上,拉上了窗簾,心髒狂跳地躲避在了窗後。
良久之後,當她再次拉開窗簾,看過去的時候。現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
想著葬禮上的表現,顧東瑞能就這樣善罷甘休,讓她平淡如水地生活在這里嗎?那似乎不是他的目的,更加殘忍的折磨還沒有到來。
走到了沙前,托然地蜷縮在了里面,困倦不安的雙眸似睡非睡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不等她反應過來,蘇嫵柔沖了進來,直接給了她一個耳光。
「你敢勾/引東瑞,信不信我毀了你這張狐媚子的臉!」
「我勾/引她?」蔣完全沒有準備。她茫然地捂著自己的面頰,分析著蘇嫵柔的話,一定是葬禮上她的行為激怒了這個女人。
「賤人,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不過是破落莊園主的女兒,還妄圖得到東瑞的青睞,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蔣完全明白了,這是一個吃醋的女人,她竟然不去找顧東瑞的麻煩,全部的誘因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她卻反而將矛頭指向了她,蔣憤然從沙里站了起來,氣她以受,但是耳光卻不行,直接反手打了回去,蘇嫵柔一聲尖叫,面頰被蔣抽了一個耳光,頓時被打傻了。
「你敢打我?」
「因為你先打了我,我沒有理由不還手。」蔣瞪視著蘇嫵柔,養尊處優,很了不起嗎?出生名門就以欺負人嗎?
「我是顧東瑞的女朋友,你會受到懲罰的。」蘇嫵柔尖叫。
「女朋友?那我要告訴你了,我是他的情人,你剛才完全說錯了,不是我勾/引她,而是他居心不良,貪婪,表面給他死去的哥哥找了個女人回來,完成什麼心願,結什麼鬼婚姻,實際上是滿足一己私/欲,他也許很喜歡我,不信你問問他……」
蔣得意地說,當看到蘇嫵柔的臉色完全變了的時候,她嬌/媚地模了一下已經結疤的唇瓣,這是顧東瑞的杰作,現在他該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看看這里……是你的好男人顧東瑞的杰作,他真是個要命的男人……瘋狂,熱/情……」不是熱/情,是惡心,蔣說出來都覺得要吐出來了。
蘇嫵柔盯著蔣的唇,完全失神了。
「你胡說……」
「不是胡說,是事實,他吻了我……」
蔣不想說出下面的話,這些足夠了,讓顧東瑞傷神,煩惱,也許為了討好蘇嫵柔,早早將她放了,她在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我去找東瑞,如果你撒謊,我就讓他將你趕出海翔!」
「那太好了,你趕緊去吧。」蔣希望的就是這個結果。
蘇嫵柔的眼楮都濕潤了,轉身的時候,淚水滾落了下來,這讓蔣稍稍有些不安,她才只有十八歲,似乎在扮演一個壞女人的角色。
甬道上,顧東瑞熄滅了煙蒂,讓海瑟將轎車開進了車庫,他剛要向自己的別墅走去,蘇嫵柔就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告訴我,她是胡說的,她胡說!」
「柔,怎麼了?」
顧東瑞皺起了眉頭,疑惑地看著蘇嫵柔,對這個女人,他很麻木,沒有什麼感情,更別提什麼心動。他認為他的生活就是為了海翔,讓海翔成為最強盛的帝國,讓顧氏家族在國內,乃至國際上都響當當。所以他不需要愛情,而需要強強聯合。
「你吻了她?是不是?」蘇嫵柔趾高氣揚,顧東瑞需要她家的財力,必然不敢得罪她,何況她真的為這個男人著迷,他渾身都散著男性的魅力。
「你到底在說誰?」顧東瑞眯起了目光。
「蔣,你大嫂,她告訴我,其實她不是你大嫂,是你的情人。你還吻了她……那是不是真的?你告訴我!」蘇嫵柔希望顧東瑞否認,期待的目光看著面前的男人。
顧東瑞終于明白了,陰郁的目光看向了那個窗口,蔣很狡猾,竟然在蘇嫵柔面前這麼說。假如他想保留這層關系,就必須和蔣劃清界限。
看起來,他低估了這個只有十八歲的漂亮小女人,她何止渾身厲刺,還有一個聰慧的大腦,靈巧的小嘴。
此時此刻,蔣的行為已經激起了顧東瑞的性質。斗,一個小女人,在他的地盤上,試圖證明什麼?她不是弱者嗎?惜,作為女人,特別是失去自由的女人。何來的堅強言?
顧東瑞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收回了目光,冷冷地喊著海瑟的名字,海瑟慌忙跑了過來,听從著吩咐。
「先生……」
「送蘇嫵柔回去……」
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那個吻。那對于蘇嫵柔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答案,因為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將來也不會有,但是婚姻一定屬于富有的蘇嫵柔。
蘇嫵柔想留下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她擔心顧東瑞和蔣會一拍即合,她嫉妒得心都要炸開了。
「讓她走,如果你愛我……就讓那個女人滾出海翔。」蘇嫵柔哀怨地懇求著,然後不情願地上了車,海瑟關好了車門,車子開出了大門。
顧東瑞雙手插兜,冷笑了起來。
「情人,吻,你到底想干什麼?蔣……」
用力地抹了一下嘴唇,顧東瑞大步地向別墅里走去。
臥室的窗口,蔣一直在偷看著別墅外的兩個人,看來目的達到了,分析蘇嫵柔的表情就知道,那個女人在質問顧東瑞,這次顧東瑞為了讓女友安心,也該將她趕出海翔了吧?
蔣的心里有些暗暗得意,覺得自己聰明極了,當看到蘇嫵柔跟著海瑟離開後,竟然稍稍有些失望。
「真是個笨女人,就這麼結束了?」
她似乎覺得局面還不夠火辣,應該有一場戰爭才對,這個蘇嫵柔也太好打了?好像顧東瑞的一句話就讓那個女人軟了下來。
英俊的男人總是容易讓女人妥協,蔣不悅地放下了窗簾,回到了床上,看了一眼床頭上顧東明的照片,哀嘆了起來。
「對不起啊,我不想讓海翔烏煙瘴氣,你讓你弟弟放了我,就什麼都ok了。」
蔣剛要躺下,臥室的門直接被踢開了,顧東瑞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他氣勢洶洶地大步向床邊走來。
蔣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抱住了一個枕頭,獅子怒了,不知道會不會馬上決定將她趕走?
「不能怪我……你該讓我走的。」
觀察顧東瑞的表情,似乎沒有打算讓她走的意識,而是……蔣更加緊張了,她咽了一下口水,顫聲警告著。
「喂,這是我和你大哥的臥室,你要注意一下,現在……現在很晚了。」
顧東瑞冷笑著走到床邊,一把將蔣懷中的枕頭抱了下來,然後抓住了她的手臂,直接將她拉入了懷中。
「情人,你就那麼想做我的情人嗎?」
「情人?」
蔣怔了一下,做他的情人?想的美,她只不過為了激怒蘇嫵柔而已,于是她極力地掙扎著︰「是誤會,我想……你該明白……」
「我很明白,你在施展你的詭計,想離開這里?是不是?」他瞪視著她,將她的腰身直接摟住。
「是,你,你的女朋友……重要?還是我重要?」蔣尷尬地說。
「你說呢,女朋友沒有了,以再找一個,是囚犯跑了。就抓不回來了,所以你的算盤落空了……」顧東瑞端起了蔣的下巴,盯著她的眼楮,她的眼楮靈動嫵/媚。似乎能說話一般,這就是大哥心動,無法移開目光的原因。
「什麼?」
蔣想不到顧東瑞會這麼說,原來這個男人不在乎蘇嫵柔,她失算了。
「你就那麼急于做我的情人嗎?那個吻讓你很難忘吧?好像我們的關系只停留在一個吻上,還不能稱為情人……我現在就成全了你,讓你心滿意足……」
顧東瑞輕輕地松了蔣,蔣連連後退,退到了牆角里,身體瑟瑟抖著。什麼意思?顧東瑞想干什麼?
「月兌吧……」
顧東瑞伸手將自己脖子上的領帶解開了,拽了下來,然後散開了襯衫的領子,嘲弄地笑了起來︰「想要什麼方式的?我會讓你激/情不斷的。」
「你不是……我不是真的,胡說的……」蔣抓住衣襟局促地說。
「我說過。你不要激怒我!」顧東瑞扔掉了西裝,直接走到了牆邊,將蔣逼迫在了牆壁上,陰郁地說︰「沒見過你這麼狡猾的女人,一定要給你點教訓!」
「顧東瑞……我只是……」
蔣下面的話直接了變成了驚呼,她的身體突然被提了起來,接著凌空而起。被甩了出去,幾下掙扎之後,狼狽地跌落在了大床里,直接陷入其中。
這個男人的力氣好大,她摔得好慘,雖然大床的彈性很好。卻也讓她一時頭暈目眩,五髒翻騰,良久才透過氣來,用力地喘息著。
顧東瑞淡然冷笑,走到了床邊。邪/惡地俯來,捏住了她的下巴。
「想做我的情/婦,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什麼資格……」蔣想起身,卻被壓住了,無法動彈。
「很多……」
陰冷一笑,顧東瑞修長的手指抓住蔣的衣襟,用力一扯,睡衣應聲敞開,扣子緊落,接著那雙大手覆蓋住了上前,恣意的侵擾隨後襲來,蔣幾乎條件反射一般驚呼出來,難道他說的資格是……
她的身體?
男人——不管他在現實生活中階層多高——只要一靠近女人的胸/部,舉止就失常,顧東瑞完全失策在自己對蔣身體的you/惑抵抗力上,他的鄙夷漸漸失控,身/下壓著的是一個完全育正常的女人,她的身子正是最富有彈性,最有魅力的時期……
蔣覺得心口一熱,羞辱的感覺在渾身擴散開來,那雙大手的撫/模明顯變了味道,讓她的羞澀猛然提升,呼吸似乎更加困難了。
「混蛋男人,你不能這麼做,顧東瑞……」
豐/滿的胸/部在大手的肆虐中變得羞紅,富有彈性地肌膚被壓下之後,再次彈跳了起來,有力的手指變得痴戀,貪婪。
沉穩控制局面的顧東瑞,只想戲弄了蔣之後再放開她,讓這個女人知道什麼是害怕,什麼勸慰,不能再觸動他的底線,是事展的不夠順利,他身體最狂野的一面奔涌而出。
沉悶的一聲低吼,他冷峻的雙眸漸漸充血,帶著佔/有yu望的唇直接將蔣吻住。
痛順著唇再次蔓延,她的傷口被磨破了……
這不是蔣想要的,如果這樣的狀態下去,她不是要和這個男人有了真正的關系,不行……她不能成為顧東瑞真正的情/婦,至少這層關系不能打破,她現在的心態,無法接受任何男人。
賓利房車的肆虐、那種進/ru後卑劣的羞辱,蔣奮力地掙扎著,是她的腿還是被撐開了,顧東瑞想做什麼,那似乎已經是難預料的事了。
「不要……不要……」
當他的唇落在她的頸部,胸/前,肆意侵擾的時候,她的意識變得不再清晰,手指在床單上用力地抓扯著,直到她模到了一樣東西,那是顧東明的遺像。
「我是你大嫂!」蔣尖叫了出來,並把顧東明的相框舉起。
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顧東瑞目光陰郁地盯著那張照片,低聲地咒罵了之後,狼狽起身,直接沖進了洗浴間。
花花的流水聲不斷地傳了出來,蔣喘息著爬了起來,死死地抓住那個相框,這是唯一以阻止顧東瑞羞辱她的利器。
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身體,蔣竟然有些後怕,白皙的肌膚上都是吻痕,他一會兒會卷土重來嗎?畢竟男人的*一旦被挑起來,很難熄滅的。
假如沒有這張照片,他一定會無情地佔/有她,將所有的獸/yuxie在她的身上,那算是一種報復方式,現在這種報復方式是蔣最害怕的。
想著失去處zi之身的那個清晨,蔣難以遏制地哭泣了什麼,那個男人改變了她的命運,他到底是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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