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樂樂走到了蘇嫵柔的身邊,冷漠地看著他們。本書由
蘇嫵柔十分ji情,她凝望著顧東瑞,這個親昵的動作讓她心花怒放。
顧東瑞眼角的余光瞥著蔣樂樂,發現她似乎毫不動容,頓時有些怒了,將手帕從蘇嫵柔面頰上拿下,直接塞在了她的手里。
「我去打球!」
說完,他黑著臉,轉過身,拿起了高爾夫球桿對準一個球,狠狠地揮了出去,球在草地上滾動著,直接入洞,十分準確。
「想不到顧兄平時那麼忙,打起球來,一點也不遜色。」一個穿著休閑裝的男人走了過來,稱贊著顧東瑞,目光卻很快定格在了一身佣人衣裝的蔣樂樂身上,不由得驚羨了起來︰「想不到海翔還真是出才人,不但有赫赫有名的船王顧東瑞,就算女佣,好像也不同于他處。」
艷羨的目光射來,蔣樂樂馬上低下了頭,男人對她的窺視,讓她心里不寒而栗。
「女佣?」
顧東瑞嘴角一挑,看向了蔣樂樂︰「她除了喜歡做下人,什麼都不會。」
「哦,還有這樣的女人。」男人調侃了起來,似乎話題不願從蔣樂樂的身上轉移。
「無奇不有。」
顧東瑞又打出了一球,冷笑了起來。
「如果這是我府上的女佣,我倒是要優待了……」男人意味深長的話語,別有深意。
「如果你肯無條件和我簽訂供應合約,我可能會考慮將她送給你,也許在其他方便,你能挖掘出她的潛質。」
顧東瑞戲謔地看向了蔣樂樂,她是他的附庸,他的所屬,所以他有權利支配她的命運,就像上次說的,隨便送給什麼男人。
一邊站著的蔣樂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咬著嘴唇,一聲不吭,顧東瑞這個混蛋,竟然用和朋友談起了交易。
那個男人顯然很感興趣。于是湊近了顧東瑞悄聲地說︰「你雖然手段黑了點,不過這個女人確實有很多資本,什麼合約,我想考慮……」
「降低百分之三十的供貨渠道……」顧東瑞壓低了聲音。
「喂,她只是一個女人,你以為她是金子做的仙女嗎?這也太高抬你的女佣了,不會是……我明白了,那麼個美人,你早就動過了……」男人有些不滿,條件似乎開得太高了。
「你以為我是聖人嗎?自然動過……」顧東瑞冷眼看向了這個男人。難道他還不明白,雖然這個女人一文不值,但是要送人,就是天價。
「想不到堂堂船王顧東瑞,連女佣也玩。」
「剛才你不是也動心了。我們都是男人,男人就有需要,特別是頗有姿色,像狐狸精一樣的女佣,你我,心照不宣。」顧東瑞打著哈哈,他在極力貶低蔣樂樂的身份。聲明著自己的權利。
男人的目光悻悻地看向了蔣樂樂,雖然喜歡,卻不能接受被主人玩了又玩的女佣,想象著顧東瑞在這個女人身上的沖/刺,他決定放棄了。
「說的也是,我真是動了心思。不過既然是你的了,我就不插手了……」
「我還是那句話,條件合適,她可以接受任何男人,因為她生下來。就是為男人準備的。」顧東瑞的話語充滿了不屑。
「真看不出……」男人覺得有些可惜。
「不要被她的假象迷惑了……」
兩個男人後面的對話,蔣樂樂無法听清,只看到那個男人轉身拿著高爾夫球桿不甘心地離開了,一定是顧東瑞說了什麼話,只是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顧東瑞看向了蔣樂樂,目光滯留在她裙子外面的兩條長腿上,心中猛然一跳,那種性/感讓他有些尷尬,似乎無論在任何場合,他都想和她親/熱,壓住她的*,揉/搓她的身體。
蘇嫵柔擦拭了一下面頰上的汗水,目光冷冷地看著蔣樂樂。
「叫你來,不是讓你站在這里當標桿的,給我撿球,不能丟掉一個,不準用撿球器,更不能開撿球車。」
女佣就是女佣,蔣樂樂握緊了小拳頭,蘇嫵柔將所有不悅都發xie在了她的身上,定然是早上的那一幕讓她不愉快了,似乎那件事只是蔣樂樂一個人的錯誤,和顧東瑞沒有關系一樣,更好像,是她強上了那個男人,而不是那個男人壓住了她。
「還不去撿!」
蘇嫵柔用力地打出了一球,球在草地上彈跳了起來,偏離了目標,滾出好遠。
蔣樂樂不會讓顧東瑞看笑話的,她飛快地奔跑起來,去撿球了。
顧東瑞正在專注地打球,他的那些朋友卻一直在觀賞海翔的這個俏麗小女佣。
「嘖嘖,連跑步都這麼迷人,看看她的小屁/股扭來扭去的……」
扭來扭去,顧東瑞抬起了目光,這個位置剛好看見蔣樂樂的背影,因為朋友的那句話,他看向了蔣樂樂的臀/部,確實是風情萬種,縴腰苗條,顯得臀/部渾/圓豐/滿,跑起來無限you/惑。
他皺起了眉頭,用力向球打去,那球飛了起來,卻不是飛向目標,直接飛向了蔣樂樂的臀/部,正中豐/滿的臀/瓣。
「哎呀……」
蔣樂樂一聲驚叫,停住了腳步,愕然轉身,誰干的,打得她的屁/股好痛,不由得柳眉倒豎,這群混蛋,竟然敢戲/弄她。
顧東瑞抿嘴低頭,專注地打起球來。
「還不去撿,看什麼?」蘇嫵柔不滿了。
蔣樂樂無奈撿起了地上的高爾夫球,看向了顧東瑞,那家伙一臉嚴肅,好像沒事人一樣,真是可惡,他就是想看她出丑,她偏偏不會認輸。
繼續跑步,卻不斷回頭,防止有人偷襲她。
將球撿了回來,蘇嫵柔又胡亂地打出了一大堆,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打球,簡直就是亂射一通。不讓用撿球器,不讓用撿球車,蔣樂樂來來回回地跑著,累得滿頭大汗。
「剛才為什麼不叫我滾。真是個賤人!」顧東瑞鄙夷地嘲弄著,直接放開了蔣樂樂,讓她失去了抵擋和束縛。
蔣樂樂的身體直接從床上跌落,倒在了地板上,這里沒有輕松的地毯,地上清冷陰涼,她的肩頭仍舊聳動著,低聲抽泣著,淚水在地板上形成了一汪汪的小水潭。
顧東瑞看著地板上的女人,完全絕望悲傷。泣不成聲。
他後退了一步,面色有些難看。
「起來,地上涼!」顧東瑞抓住蔣樂樂的手臂,試圖將她拉起來。
「不要你管,你滾出去!」蔣樂樂狠狠揮出手掌。尖利的指尖直接在顧東瑞的手臂上劃出了五條血痕。
「你,真是不可理喻!」
顧東瑞懊惱地抽回手臂,皺起了眉頭,憤然地轉身,提上了褲子,傲慢地開門,走了出去。
一切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他做完了,離開,扔下仍舊喘息的女人。
蔣樂樂吃力地爬到了床上,趴在了床邊,攀上高峰卻無人慰藉而下,讓她良久無法平息下來。
顧東瑞很暢快。很得意,蔣樂樂似乎只有在這個時候,是最乖巧的,听話的,他大步上樓。走向了自己的房間,推開房門的一刻,他看到了蘇嫵柔。
幾乎忘記了,顧東瑞為了安撫蘇嫵柔,讓這個女人搬進了海翔,他甩了一下頭上的汗水,月兌掉了西裝扔在了沙發里。
「怎麼不去休息?」他淡然地詢問。
「我在等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趕快去洗個澡吧。」蘇嫵柔羞澀地走了過來,仰面看著顧東瑞。
「我讓海瑟給你安排了房間,早點回去休息。」
顧東瑞雖然沒有變現出來,卻滿心的不悅,雖然蔣樂樂是個卑微的女人,可蘇嫵柔出手也太狠了,高爾夫球棍,幾乎要了蔣樂樂的命,對于這個豪門小姐的殘忍,讓他萬分鄙視,作為海翔的女主人,她似乎欠缺了點什麼,當然這並不能妨礙顧東瑞迎娶這個女人的計劃。
「我不累……」
蘇嫵柔有些羞澀,這麼晚了,進入男人的臥室,有什麼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女人想取/悅男人,得到男人的心,多半會獻出自己的身體。
「可是我很累。」顧東瑞皺起了眉頭。
「我們……我今天留在這里,你需要一個女人,與其讓那個卑賤的女人填補這份空/虛,不如我留在你的身邊……」
蘇嫵柔的臉紅了,她羞澀地看著顧東瑞,解開了衣襟……
「不要鬧了!」
顧東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他沒有這個心情,他現在興趣索然,已經不需要女人了。
「為什麼?一定是累了,那明天吧,你洗澡,我陪著你睡……」蘇嫵柔伸出手,想將顧東瑞的襯衫解開。
「我自己可以,你回你的房間,我還不習慣和女人一起睡。」顧東瑞再次推開了蘇嫵柔的手,他無法揣測自己的心,似乎蔣樂樂讓他亂了方寸。
蘇嫵柔茫然地伸著手,不知道出去,還是留下來,直到顧東瑞打開了房門,叫來了菲佣小蘭,讓她帶著蘇嫵柔去休息。
蘇嫵柔委屈地看著顧東瑞,雖然萬般不甘,還是離開了顧東瑞的臥室。
煩惱離開了,顧東瑞疲憊地坐在了沙發里,抽出了一支煙點燃了,似乎只有吸煙的時候,讓能他保存冷靜的思緒。
眼楮樂樂地眯著,他思索著自己在蔣樂樂進入海翔的改變,變得急躁,失去了沉穩,甚至因為這個女人而動怒,他在做什麼?
「顧東瑞……」
他默默地念著自己的名字,似乎要讓自己切忌什麼,當他閉上眼楮,讓煙草的香氣充盈鼻腔的時候,眼前浮現的都是蔣樂樂如玉的身軀,耳邊響徹的都是她嬌/喘之聲。
沙發,幾乎一夜都是煙霧和落寞,他無法理清了心態,蔣樂樂太聰明,以至于他這樣的冷酷都失去了作用,他必須克制自己,就算再次發生關系,也只是男人對女人的一種報復。
蘇嫵柔離開了顧東瑞的房間,覺得很沒有面子。這樣主動的獻身卻不能引起顧東瑞的共鳴。
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小蘭將宵夜端了進來。
「剛才,我一直在先生的房間里等他,他應該早就回來了。為什麼遲遲沒有出現?」蘇嫵柔疑惑地自言自語著。
小蘭馬上低下了頭,她看見先生進了蔣樂樂的佣人房,發生了什麼,她倒是沒有真的看見,但是那麼長時間,還有夫人的呻/yin聲,估計不是談話了吧?
蘇嫵柔覺得小蘭的神情有些不對,立刻警覺了起來。
「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小姐,也許先生有其他的事情了。」小蘭膽怯地說。心里卻虛虛的。
「不對,你一定知道什麼,別藏著掖著,你現在服侍的是我,不是那個賤人。我可以找到很多理由讓你滾出海翔。」
蘇嫵柔站了起來,步步相逼,瞪視著小蘭,小蘭嚇得渾身發抖,她被逼無奈,只好吐口而出。
「先生去了夫人的房間,也許只是詢問夫人的傷情。小蘭只知道這些。」
「詢問傷情?」
蘇嫵柔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來,詢問傷情,會渾身是汗水嗎?怪不得對她沒有興趣了,原來是那個賤人又滿足了顧東瑞。
有這樣的一個賤人存在,不斷地***海翔的男主人,她怎麼可能捕獲那個男人的心。估計那個男人早就被蔣樂樂迷惑了。
「賤人,真是個賤人,她不要臉!」
蘇嫵柔在臥室里像個游魂一樣,來回游走著,她憤怒。惱火,尖叫,完全失去了大小姐的風範。
小蘭嚇得趕緊退出了房間,伸了一下舌頭,轉身跑掉了。
蔣樂樂因為受傷,暫時不用做佣人的活兒了,只需要照顧竹洛里的狼狗和藏獒就可以了。
現在除了海瑟跟著她,看著她,小蘭現在照顧蘇嫵柔的生活起居了。
換上了粗布衣服,走出了別墅,沒有看到顧東瑞的影子,蔣樂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了遠處的白色別墅,現在形勢都變了,她成了顧東瑞的玩物,那句夫人也成了笑話。
突然身後什麼人撞了她一下,蔣樂樂差點摔倒在了石板地上,她回過頭一看,竟然是蘇嫵柔。
「我才知道,原來你是東瑞大哥的女人,竟然恬不知恥地爬上東瑞的床,還勾/引東瑞的弟弟,讓他的弟弟受傷住院,顧家的三個年輕男人,你都包了,簡直就是卑賤的ji/女。」
蘇嫵柔心里憤恨,想上前抽蔣樂樂幾個耳光,卻又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別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看好自己的男人。」
蔣樂樂下意識地模了一下額頭,心里的恨意還怏怏的。
「你如果不下賤,怎麼受傷了還不好好休息,卻要勾/引東瑞?」
蘇嫵柔現在對顧東瑞的不冷不熱無可奈何,耍脾氣,鬧情緒,只會讓這個男人厭惡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修理蔣樂樂。
蔣樂樂的目光看向了小蘭,小蘭馬上低下了頭,她也是被逼無奈,現在她服侍蘇嫵柔,不敢有一點怠慢,小姐非要逼問,她也只能說了。
「對不起啊,夫人……」小蘭嘟嘟著,幾乎听不清了。
「你現在服侍的是我,不是她,用不著道歉,以後給我看著她,如果她敢再勾/引東瑞,就告訴我,真是個下賤的女人。」
蘇嫵柔訓斥著小蘭,然後將一個皮包塞在了她的手里,沒有好氣地說︰「跟著我,我要出去買東西。」
蘇嫵柔哼了一聲,向外走去。
小蘭接過了皮包,歉疚地看了蔣樂樂一眼,低著頭,小跑著跟了上去。
原本日子就不好過,現在蘇嫵柔再參合進來,對顧東瑞有怨恨都發xie在她的身上,她以後在海翔真是寸步難行了。
薰衣草園,樹蔣,曠野,碼頭,到處都是顧東瑞窺視的眼楮,蔣樂樂覺得脊背發麻,冷汗淋灕。
再次走在了泥濘的土路上,海瑟跟在身後。
到了竹洛里,意外的。蔣樂樂又看到了趙燁之,他正漫不經心地收拾著衣服,一件件地整理著,風吹亂了他齊耳的頭發。蔣樂樂這才發現,他看起來更像一個藝術家,凌亂之中帶著一種氣質。
他看起來毫無精神,不會是……顧東瑞那個家伙沒有遵從他的諾言,要將趙燁之趕出海翔吧?
蔣樂樂感到十分抱歉,是她連累了他。
海瑟看見了趙燁之,很是吃驚,慌忙走了過去,詢問著。
「不是叫你趕緊拿走衣服嗎?你怎麼還在這里?」
「還剩一些……」
趙燁之似乎在整理衣服,卻心不在焉。目光看向了蔣樂樂,良久地打量著,眼神之中帶著輕視和冷漠,和那天在油輪里的眼神迥然不同,是什麼讓他這樣鄙視蔣樂樂了。
「趙燁之。你快點,萬一先生知道了……」海瑟催促著。
「懲罰的是我,又不是你!」
趙燁之仍舊動作緩慢,目光仍舊恣意地盯著蔣樂樂,毫不避諱。
蔣樂樂很尷尬,她沒能幫助這個男人月兌離困境,現在說什麼都是多余的。于是她低下頭,避開了目光,舉步走到了裝滿鮮肉的木桶前,吃力地拎了起來,向鐵籠子走去,身體仍舊有顧東瑞肆虐的痕跡。讓她已經沒有了力氣,沒走幾步,連木桶帶人一起摔在了草地上,鮮肉灑了一地。
狼狗和藏獒看見籠子外面的鮮肉,開始狂躁地嚎叫了起來。
蔣樂樂甚是狼狽。爬了半天,都無法從肉塊中掙月兌出來,腥味兒讓她幾乎嘔吐了,好像每一件事都在和她作對,她的霉運越老越多。
「我拉你起來。」
趙燁之將衣服扔在了提包上,大步向蔣樂樂走來,向她伸出了大手。
蔣樂樂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遞給了他,趙燁之直接將她拖了起來。
「太沉了,我的力氣不夠。」蔣樂樂收回了手,難為情地解釋著。
「只要有我在,我就會幫你!」
趙燁之根本不在乎是否戴了手套,俯身將鮮肉一塊塊撿了起來,又一塊塊地扔進了鐵籠子里,他的面色仍舊陰沉不悅。
蔣樂樂站在一邊,低聲詢問著。
「你什麼時候離開海翔?」
「誰說我要離開海翔?」趙燁之又將一塊鮮肉抓起,扔向了一只藏獒。
「顧東瑞,你打了他的弟弟,他不是要將你趕出海翔嗎?」
蔣樂樂疑惑地繼續問,難道那個家伙遵照了承諾,讓趙燁之留下來了,看來那夜她沒有白白付出……想到蕾絲睡衣,薰衣草沐浴,蔣樂樂的臉紅了。
趙燁之的目光看向了蔣樂樂,她在擔心他嗎?
「趕出海翔?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只是關我了幾天……挨了鞭子。」
只是挨了鞭子?
蔣樂樂張合著嘴巴,顧東瑞那天夜里並沒有說會放過趙燁之,還要看蔣樂樂的表現,決定是否將趙燁之留在海翔,原來一切都是對她的玩/弄。
她的蕾絲睡衣,她的薰衣草體香,他一定私下里狠狠地嘲笑了她,多麼愚蠢的女人。
這個無恥的壞蛋,蔣樂樂無法忘記那個夜晚,他對她百般要求,她的主動,她的討好……
用力地閉上了眼楮,蔣樂樂懊惱地喘息著。
趙燁之扔完了那些肉,目光淡然地看著蔣樂樂。
「你到底是顧東明的老婆,還是顧東瑞的情/婦?」
蔣樂樂被問得十分尷尬,他是什麼意思?難道看不出來,她和他一樣,只是這里被使喚的下人嗎?
「我誰的也不是,我只是我自己。」蔣樂樂明白了,為何剛才他的眼神那麼輕視和冷漠。
「好像和我听說的不一樣。」
趙燁之眉頭緊蹙,語氣帶著些許不悅,當他听海瑟說了蔣樂樂和顧東瑞的關系時,心中很不是滋味,一直以為是顧東明的遺孀,竟然是顧東瑞的情/婦。
「你听說什麼了?」蔣樂樂反問。
「你是他的情/婦!整個海翔都知道了,這不是什麼秘密。」趙燁之冷笑著,目光凝視著落樂樂的脖子,那一道道仍沒有消退的吻痕,更加說明了問題。
「不是你想象的那麼樣,是該死的契約,我爸爸和他們簽訂了一個契約,我被賣了,我不願意的。我不想留在這里,這里是我的噩夢……」蔣樂樂覺得底氣不足,她確實和顧東瑞發生了關系,而且十分微妙。因為她的第一個男人就是他。
「契約,陰婚,听起來很可笑,男人和女人睡,還需要那麼多理由嗎?」趙燁之諷刺著。
「你覺得男人強迫一個女人,還需要理由嗎?」
蔣樂樂火了,幾乎是怒吼著,她是女人,她沒有力量反抗,顧東瑞壓住她。恣意佔有,但那不等于她喜歡,她願意?
那夜的瘋狂,也都是為了不連累無辜,她到底錯在了哪里?
海瑟慌忙跑上了阻止。可是蔣樂樂已經說了出來,她的肩頭在顫抖著,沒有人可以鄙視她,從開始到現在,她都是受害者,被強/bao並不可恥,可恥的是那個強/bao她的男人。
趙燁之听了蔣樂樂的話之後。似乎也很尷尬,鄙夷的表情漸漸淡漠了,面色有些慘然,他突然握緊了拳頭,狠狠地捶了一下鐵籠子。
「你說的是真的?」
「我沒有必要撒謊!」蔣樂樂低聲說,聲音發顫。她覺得委屈,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她是顧東瑞的情/婦,好像她是一個愛慕虛榮,不擇手段的女人。
「如果你願意,我會帶你走的。」趙燁之皺起了眉頭。堅定地說。
「帶我走?」
蔣樂樂一驚,同時萬分欣喜,這正是她想要的,她要離開這里,可這里是海翔,顧東瑞的地盤,這個男人不過是個工人,他真的能做到嗎?
「他不會得逞的,你不屬于這里。」
趙燁之說完,俯身將衣服卷起帶進了提包,提著大踏步堅毅地向竹洛外走去。
那個背影看起來很僵硬,落寞。
蔣樂樂的淚水蔓延而出,她能相信這個男人嗎?只是幾次見面,他就答應帶她離開,也許只是安慰的托詞罷了,畢竟他只是海翔的一個小卒,她將自己的命運交給這個男人嗎?
海瑟沒有听清蔣樂樂和趙燁之後面的對話,看見趙燁之走了,才放了心,他湊到了蔣樂樂的面前,悄聲地說。
「夫人……其實先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
「他就是個壞人,壞蛋!」
蔣樂樂不想听海瑟的解釋,難道壞人就要總做壞事嗎?一兩件就足夠了,他摧殘了她,讓她花季的美好都變成了蒼涼。
「不要激動,夫人,我是對你好,不要和趙燁之走得太近,先生不喜歡他。」
「我才不管他喜歡誰,和誰說話,走得近是我的自由。」
舉步走到了鐵籠前,蔣樂樂突然搖晃著欄桿,怒喊著︰「你們出來啊,有本事吃了我,不要拿出顧東瑞的嘴臉嚇唬我!我不怕你們,不怕!」
蔣樂樂的怒吼,讓狼狗和藏獒都愣愣地看著她,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突然如此光火,讓它們的狂躁反而安靜了下來。
狼狗和藏獒吃飽了,蔣樂樂拿著水龍頭沖洗著它們,看著它們在籠子亂跳,互相嬉戲的樣子,不覺嘆息了起來,什麼時候她也能恢復曾經的快樂,踩著青翠的草坪,摘著野花……
好像遙遙無期……
趙燁之漠然地走出了竹洛,他的嘴里叼著一個草根,表情陰厲憤恨,陳舊的鞋子踩著地面,走了幾步,停下來,低頭看著手里的提包,心中仍舊覺得郁悶,憤恨地將提包甩了出去,他頹然地坐在了草地上。
腦海里,浮現的仍舊是蔣樂樂嬌美哀婉的表情,她的柔弱讓他怦然心動,產生了強烈的保護***,可是……
蔣樂樂是海翔的夫人,顧東瑞床上的女人,為什麼,那個男人得天獨厚,專橫霸道,他安排著海翔的每個人,主導著整個海翔,就算是女人,他也得到了最好的。
趙燁之心中都是不服,他不甘心一輩子只是個小工人,原指望顧老爺對他刮目相看,可是他失望了,他在這些富有人的眼里,不過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
初見蔣樂樂,那種心動仍舊蠱惑著他的心。
「你不是該在船廠嗎?」冷漠的聲音由上而下,趙燁之抬起頭,迎上了顧東瑞冷卷的目光。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竹洛。
趙燁之低著頭站了起來,將嘴里的草芥吐了出來,用低沉的聲音回答著顧東瑞。
「回來拿衣服……」
「趕快離開這里!以後不要讓我在這里看到你。」
顧東瑞听海瑟匯報過,趙燁之幫助蔣樂樂喂食狼狗和藏獒。那天又不顧被趕出海翔的危險,救了蔣樂樂,這讓他稍稍有些惱火,想不到今天過來看看,竟然又看到了趙燁之,看來蔣樂樂的魅力真的不可小覷,讓一直沉默寡言的趙燁之著迷了。
事實上,顧東瑞知道,全海翔的男人都在盯著這個漂亮女人,特別是她的性/感的小屁/股。扭來扭去,風/情萬種。
顧東瑞的眉頭緊鎖著,不知為何,想到這里,心中竟然有些難以除卻的惱火。
趙燁之咬著牙關走到了提包前。將提包撿了起來,步子剛抬起來,又落下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說。
「她根本沒有力氣舉起那些肉塊……她討厭血,那些氣味兒讓她一直嘔吐……她不適合在這里。」
「這個不需要你關心,更不需要你教我怎麼做,她是我的人。不是你的。」顧東瑞目光陰冷地看著趙燁之的背影,他的怒氣正在飆升著。
「她說過,她不是任何人的。」
趙燁之冷漠地回應,說完,他拎著提包大踏步向土路上走去。
顧東瑞的額頭青筋直冒,整個海翔。只有趙燁之敢這樣和顧東瑞說話,原因只有一個,他是爸爸親自帶回來的,也是在海翔長大的,從小他們年紀相當。沒有什麼主僕之分,一起玩耍,曾經他們好似一個人,可是現在……大家都成年了,他是主人,他是下人,這種區分,讓他們越來越疏遠。
每次經過趙燁之的身邊,他都能感到陰冷的凝視和敵意。
「不管她是否承認,她都賣給了海翔,我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隨意處置她!」顧東瑞對著趙燁之的背影傲慢地說。
趙燁之的腳步停住了,他再次扔下提包,轉過身怒目而視。
「你強迫了她……你這個混蛋,她只是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一拳直奔顧東瑞的面門揮了,顧東瑞沒有想到趙燁之竟然還敢出手,這一拳正中眉心,一個趔趄,他的身體直接撞在了碗口粗的竹竿上。
竹竿劇烈地搖動了起來,顧東瑞只是片刻的回神,直接穩住身形,手臂狠狠地回敬了過去,趙燁之雖然躲避過去了,卻腳下一滑,摔倒在淤泥之中。
顧東瑞直接沖了上去,將他按在地上,憤怒地揮起了拳頭,打在了趙燁之的面頰上。
直到趙燁之不能動彈了,顧東瑞才站了起來,目光陰郁地看著地上滿臉是血的趙燁之,警告著他。
「離她遠點,我睡過的,還沒有厭倦的女人,不允許第二個人染指。」
「那…你就看看…她是誰的……咳咳……」趙燁之一邊說,一邊咳嗽著,他傷得不輕,從小打架,他就沒有贏過,現在也照例吃虧。
「你信不信我把你趕出海翔,讓你無家可歸。」顧東瑞一把揪住了趙燁之的衣領子,狠狠地將他的頭抵在淤泥中,陰險地說。
「你不會那麼做的。」趙燁之喘息著,如果要趕走,顧東瑞早就將他趕走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滾!」
顧東瑞瞪大了一雙冷目,漠然地地站了起來,他的白色長褲已經滿是污漬了,他的聲音粗暴,滿是憤怒。
「沒有人永遠都是卑微,顧東瑞……」
趙燁之吃力地爬了起來,擦拭了一下面頰的血跡,拿起了提包,拖著受傷的腿,踉蹌地向遠處走去。
顧東瑞此時的怒火完全遷怒到了蔣樂樂的身上,這個到處賣弄可憐,用美色勾/引男人的女人,她以為勾搭了趙燁之就可以離開海翔了嗎?簡直就是做夢。
顧東瑞覺得嘴角刺痛,一定是趙燁之的反擊讓他掛彩了。
「該死的女人。」
他憤怒地擦拭了一下嘴角,一臉不悅,轉身大步向竹洛里走去,蔣樂樂給他找了個大麻煩,讓許久沉默的趙燁之失控了。
海瑟見顧東瑞走了進來,臉色有些不對,心里不覺擔憂了起來,他低下頭了,呆站在了一邊,不敢吭聲了,一定是趙燁之在竹洛出現激怒了先生,沒有看好夫人,他要倒霉了。
海瑟的額頭上都是冷汗,大氣都不敢出了。
「你到竹洛外面去!」顧東瑞吩咐著海瑟,目光冷冽地盯著蔣樂樂的背影,現在小女人還不知道暴風雨的來臨,舉著水龍頭沖洗著籠子里的地面。
海瑟張合了一下嘴巴,點點頭,眼楮偷偷地瞥了一眼蔣樂樂,向竹洛外退去。
蔣樂樂此時已經听見了顧東瑞的聲音,她驚愕地轉過身,看到顧東瑞陰冷的面容,不知道她又犯了什麼錯誤,慌亂之中,水龍頭掉在了草坪里,清水瞬間噴灑了出來。
「我叫你來喂養狼狗,不是叫你來勾/引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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