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互相打了個招呼,然後一同往旁邊的正式會議室走。
蕭弦和曾二那邊都緊張了一下。
推斷對方沒有理由害自己是一回事兒,可是考慮了這個問題,就會忍不住從心中有了防備的念頭,這是另外一回事兒了。不說蕭弦,連曾二都「機警」的觀察了一下,帳下是否埋伏了五百刀斧手?
這倆人還是手拉著手進去的。顧長老看的只覺得心中一抽一抽的。不知道的時候也就罷了,現在分明知道,這就是他孫子和孫媳婦,偏偏認了不如這麼含混著……
顧長老想多了。蕭弦和曾二拉著手,是為了提防星際這邊又有什麼算計,如果有需求,隨時能瞬移。
蕭弦和曾二也想多了。科技位面認真招待他們,是因為大長老的指示。因為曾二身份特殊,蕭弦是顧長老孫子這件事兒也在高層,以及曾二小組的小部分人中進行了有限制有保密級別的公開。雖然公開的文件也說了現在敵我未定不宜泄露本方機密,不過對于不少工作人員來說,已經愛屋及烏的覺得他們親近很多。
而大長老這樣做也是有緣故的。一分出于朋友之義,九分都是公心。從星際的角度來說,蕭弦這樣的人,原本就是值得拉攏的。現在就算他多了一個血緣身份,該做的事情還是一樣的。既然都是拉攏,那麼拉攏的好了,立場也不是不可以轉變的!大長老現在只恨自己發現這事兒發現的遲了,更沒有好好發掘培養蕭弦對星際這邊的感情。好在現在也不算晚……
大長老看見蕭弦曾二就「哦呵呵呵」的笑了,聲音是發自內心的暢快。蕭弦看著大長老就警惕性一路飆升,都沒有習慣性的看顧長老然後默默無言什麼的。這時候再听見這個聲音……蕭弦直接把曾二拽回來,兩人交換了位置坐。蕭弦他自己坐到大長老對面了,眼楮一點都不眨的盯著對方的每一個小動作。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顧長老本日的表情是有些異樣也有些動蕩的。
曾二不知道蕭弦又抽什麼風,不過想來也就是又覺得危險了。曾二很順從的挨著蕭弦坐了,她對面正好是顧長老。
兩邊就在有些詭異的情況下開始了交談。一開始只是大長老同蕭弦談上次的計劃。其實上次已經談的比較充分了。這一次說的是具體的實施,于是在比較充分的共識中又出現了許多分歧。
蕭弦的意思是發現了新位面希望科技位面跟著一同投資做開發,到時候這個基地大家共有……
大長老的意思是開疆闢土雖然不錯,可是這個基地的控制權究竟還是離不開曾二穿越時空的能力。所以有效果的還是當地的新資源品種。大長老的提議是希望能派人跟著探索,然後對于礦物植物和一切超出現有科技水準的造物具有優先選擇的權力……
蕭弦說這怎麼可以,就算派人跟著探索,承擔最大風險的還是我們,不可能給你們這樣的優先權。而且沒有曾二就不可能有這樣的行動……
大長老退了一步說那麼不必所有的優先權,可以商討一個比例。但是我們科技位面比仿宋那邊貢獻大多了,希望在分紅上有所體現……
蕭弦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于是緩緩點頭,又補充說那作為補償科技位面應當增大對仿宋位面的輸出科技能力,別總用輕工業日化忽悠人,適當可以在那邊投資建廠,培養真正的工科技術人員……
大長老說這樣的事情對于我們很為難啊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吶,前面和仿宋位面簽訂的協議我們就吃了很大的虧了,現在還這樣做,這不是長久做生意的辦法,不然你們也得提供補償,比如增加我們這邊人員過去訪問的限制限額……
蕭弦想到他們最近在修仙位面收獲的儲物袋,遲疑了一下同意了……然後就是對「比例」「分紅有限程度」「增大的輸出規模」「究竟派幾個技術人員」「究竟增加多少雙邊互訪人員」之類的問題一陣扯皮。
蕭弦一邊扯一邊覺得自己真是感動宋朝好女婿。仿宋位面什麼發展程度,關他什麼事兒啊。偏偏礙著曾二和曾家,不得不這般做。
大長老那邊有工作人員不斷的給他遞條子,傳數據,幫助談判的。長條桌的對面,總有些人走來走去。
長條桌的這一側,曾二快無聊死了。她大概听懂蕭弦和人談的是什麼了,不過具體的商談她也幫不上忙,就坐在那里發呆。
然後曾二就听到對面顧長老突然出聲。顧長老問︰「你們上次回去……還好吧?」
曾二旁邊正听著蕭弦那邊「關稅」「逆差」「增值率」什麼的,曾二想了一下,才確定顧長老問的真是自己,于是連連點頭︰「不錯!上次回去歇了一天他就沒什麼事兒了!太謝謝了!我,我……走的時候忘記帶錦旗了,下次過來的時候一定帶上!」
蕭弦那邊留著一只耳朵注意著曾二呢,一听她這個回答,心中嗟嘆啊。這顯然是星際這邊拉攏關系先說交情呢,一會兒就談到實質問題了。他們跟曾二能談什麼實質問題?多半是上次看見曾二掏出飛艇這次專門來問這個空間裝置的問題了。蕭弦一心兩用,越這麼想越覺得星際十分奸詐。現在他正在和大長老談話,也不好突然撕破臉皮停下來幫媳婦去。再一想,蕭弦覺得恍然了,這次星際見他們,還說不準哪件事兒為主呢!
不過問這話的是顧長老,蕭弦想的再理智,還是沒忍住,心旌搖曳了一下。雖然知道對方不可能是因為知道他是自己家的長輩所以關心自己,可是如果裝作這樣想一下呢?好像,這樣都覺得足夠美好了。
那邊顧長老听著曾二這回答,面色不動,心情突然暢快了一些。他問曾二︰「你們那邊的醫學,我也看過,不夠定量!標準化做的不好,以後生病,你們還是到這邊來!」
曾二正襟危坐連連點頭。不管顧長老知不知道,這都是她婆家人啊!曾二在朱夫人那邊听過許多事跡,據說一般的媳婦出嫁後,那是不能坐著吃飯,都得在旁邊伺候夫家人,然後等大家都吃好了,去廚下搬著小板凳趕緊吃兩口。然後就又得照顧婆婆捶腿捶背什麼的!曾二想想自己,自己都覺得心虛啊!她家里十頓飯八頓是蕭弦做的,捶腿捶背也沒有輪到過她捶啊!現在這就是婆家人了,人家自己還不知道……曾二覺得坐直點表現一下自己有教養就是所有能做的了。曾二玩兒命點頭︰「您說的對!對!」然後想起蕭弦禍害自己的事兒了,隨口告狀︰「蕭弦就學那個呢!他上次把自己沒病都治病了!」
旁邊蕭弦才跟大長老拼殺了一個回合,回頭就听見這麼一句。心中那個堵啊!然後他听見更不可置信的了。他听見顧長老說︰「也不都是不好的!治病不行!里面的理念還是有值得借鑒的地方的!認真學習新知識,這個很好!」
蕭弦下意識挺了下胸,心中那個美啊。曾二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前面不是說不好麼,隨便就改口,這是鬧哪樣啊!
大長老警告的看了一眼顧長老。讓他認他不認,不認那就當陌生人,還護犢子,都快讓人看出來了好不好!不過說真的,這種選擇也確實太難了些。選擇說「你是我孫子可是我們還在研究刺探準備適當時候除掉你」,還是選擇做「咱們誰都不知道誰咱們就當陌生人」……這都有點不容易啊。
大長老瞪了一眼顧長老,自己插話了。他笑眯眯問曾二︰「上次那個飛艇不錯啊!看著有點眼熟呀!」
蕭弦和曾二在這邊待了一下午,蕭弦和大長老那邊談出個「草案」了,接著的步驟就是把這個東西給曾大看一下,然後曾三和梁睿再磋商。最後出了正式的文本,象征性的讓曾大遞上去給皇帝看一眼,或者在禮部留個檔,反正執行的時候,也跟朝廷沒有太大的關系。
「南海貿易」如此暴利,而朝廷能直接參與的部分太少,大半利潤都被大中小的商賈們得了去。這甚至不能責備曾家攬權,因為兩邊除了做買賣基本上沒有其余事情。朝野上下有許多人抨擊「商人逐利,遺禍無窮」,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若說蕭弦和曾二是兩口子,跟曾家又是姻親,這樣的關鍵位置,如果用的好點,輕輕松松能搞出一個托拉斯或者巨賈或者新詞兒叫做人生贏家神馬來。不過曾大特別有操守,蕭弦看不上倒賣布料肥皂的這點小利潤,曾二甚至連這些位面交流的事情都意興闌珊,不過是「認識的人請求,所以隨手幫個忙」之類。于是竟是一只維持了這種比較超月兌清高的姿勢。
曾二那邊也和人說了空間裝備的事情了。蕭弦提前和她說過這個問題。因為修仙位面似乎是人手一只乾坤袋,可以預想,不久的將來,他們在修仙位面有些基礎的話,這種東西是不會缺的。這次邀請科技位面共同開發,那麼遲早也會被科技位面發現。所以不如大方一些早點提出來。
曾二和蕭弦一共收了四個乾坤袋三個疑似靈獸袋的。因為曾二有小瓶,所以一直是蕭弦拿著研究,看能不能利用在他的「縮小樹屋隨身攜帶計劃」里。這次拿了一個乾坤袋和一個靈獸袋出來。科技位面一見,那真是如獲至寶。
大長老都顧不上和蕭弦講條件了,蕭弦說什麼他都點頭應了,說一句話回兩次頭看。顧長老激動的手都抖了,趕緊讓旁邊的工作人員出去喊專家來。那專家的舉止更夸張了。先是伸手揉眼,然後快把鼻子貼上去了,一邊看一邊喊「這不可能!這違反‘範西哲三大定律’,也違反‘報喜鳥’守恆公式,還和‘華倫天奴’理論嚴重沖突!不可能存在絕對靜止的空間!除非那里的溫度是絕對零度!物質的速度是光速以上!但是物質的速度不可能超過光速,又有‘百雀聆’公式,‘相宜本草’定理,以及統治了整個空間物理學界三百年以上的‘郁美淨’假說做為支撐……」
當時曾二被對方那等狂熱姿態著實嚇到了,尤其他講話很快吐沫噴灑的一樣快。曾二直往蕭弦後面躲。蕭弦為了做隨身樹屋也研究過這些。蕭弦可沒有對方這麼尊重經典,也不怎麼在乎「空間物理學界」三百年傳承何等輝煌。蕭弦是實用主義的。蕭弦覺得一個理論證實不對就該揉一揉扔到垃圾箱里。他還有點埋怨這些錯誤理論讓他走了彎路呢。蕭弦當下拿著那乾坤袋給人演示了一下,東西收進去,不見了!東西拿出來,又出現了!如是者三……當時那專家不知道怎麼突然號啕大哭。星際這邊只好尷尬的把人先攙出去冷靜一會兒。
理論界秉持蕭弦這種實用主義作風的也不少。後面再請來的專家,歡欣鼓舞的把乾坤袋模了又模,當下抓了那東西撒丫子就跑想出去做大規模驗證測算去。星際這邊又只好尷尬的把人捉回來了。曾二說旁邊那個靈獸袋似乎可以裝活物,但沒有經過驗證。那專家兩眼冒光︰「裝我!裝我!」坐在桌子上就想月兌鞋往袋子里跳。
這兩個袋子讓氣氛特別熱烈了。就算蕭弦當時「恰好」提出條件,說想得到星際這邊關于曾二體質研究的所有相關資料,以及空間方面對于縮小儲存于固定空間內容研究的進展,大長老都一口應了。蕭弦沒有研究過空間問題在戰略層面的意義,曾二早有了小瓶子他們兩個人拿著這東西天天走也沒有做過什麼大事情,所以蕭弦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星際政府對于這個物品這般看重!一時間又狐疑了。蕭弦盯著大長老使勁觀察。又把這一日表情特別動蕩的顧長老忽略了去。
倒是他們臨走的時候,大長老突然想到一件事而還沒有通知,于是隨口說了出來︰星際這邊準備更換大使了。新的大使是顧寶柱。
顧寶柱,年齡三十,性別男,相貌不丑。星際這邊選擇誰做大使,按理說都是星際自家的事情,也就是例行告知一番旁人而已。不過蕭弦和曾二議論了一路。沒有別的原因,因為顧寶柱,是蕭弦的雙胞胎弟弟。
其實具體這兩人誰是哥哥誰是弟弟,蕭弦和曾二是都不知道的。不過蕭弦認為他自己必然是哥哥。曾二也順著他裝大瓣蒜。反正如果蕭弦是「哥哥」,那自己就是「嫂子」了!
曾二覺得蕭弦挺開心的。
雖然他還是習慣性的繃著吧,不過一回家,就翻身躥到房梁上了。那個位置是掛著一串兒辣椒呢,可是咱們從前取辣椒,不是都從下面開始取麼,伸手就能踫到啊!
然後蕭弦直接從屋梁上翻下來,在空中還做了倆空翻。然後湊近了,猛然親了她一下,又跑遠了。曾二覺得他真有點顛兒顛兒的。她這一輩子兄弟姐妹極多,真有點不太清楚蕭弦這樣的感受。不過如果想想,雖然不能相認,可是兄弟兩個終于可以多來往些,也難怪他極歡喜吧!
然後曾二想起了朱夫人的教導,到倉庫里去找了,看看有什麼東西比較合適,可以用來做送行禮物的。梁睿不是準備離開了麼?大家都是認識人,這樣換個地方工作,大概就是朱夫人說的該送禮物的情形吧!
沒過一會兒蕭弦也跑過來了……
曾二看他動作,突然不忍。問︰「干脆說了吧!從前那些事兒,不是你故意的啊!兩國交兵,各為其主。就算你家里暫時不願意原諒我們,我們做個好孫子好孫媳,一年兩年,十年八年,他們總會感動的!」
蕭弦動作滯了滯,許久。他說︰「這個問題以後別提了……這種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
顧寶柱看著不起眼兒,性子居然很活絡。
他到這邊的第一天,就把曾家,蕭家,禮部,商會等幾個最頻繁打交道的地方一一拜訪了。
有些人是這會兒才知道梁睿去職的事情的。又一看新大使如此好性情,許多人的心思都激動了。從前那些個學徒和產品分配的老規則,現在換了一位新大使,或者也有新章程呢!
梁睿在的時候,主體目標都是收集各種食品了。一年下來,各種生的熟的能吃的不怎麼能吃的,其實也搜集的差不多了。
顧寶柱這一次的任務是搜集各種藝術品。
科技位面從前都忙著打仗了,為了更大程度的集中一個社會的力量,統一思想,限制自由化,這是跟統一購買統一銷售,限制市場經濟一樣的,整合社會人群的措施。這里面各個勢力都在做。星際官方做的最堅定徹底。網上那個素啊!能下到的影視只有三百部英雄戰斗片。能下到的音樂只有六百首軍旅情懷歌。這不是一兩天,這是二百年!星際官方取得了來之不易的戰爭勝利。當然代價是整個社會好似大軍營。新生的嬰兒搖籃曲也是軍旅情懷。少女少男談戀愛看的就是槍林彈雨。戰後的情況是︰別說本土文化了,連個創新都很難!大家的思維都被限制住了!曾二提著牛肉過去的時候,那些能想到扎麻花辮的,都是人群中的精英!
現在科技位面就好似大水漫過的二荒地,跟別人一比,相形見絀啊。原本長老們還端著,還分析「落後的文化意識形態是否會影響本社會穩定」。然後仿宋位面這邊蘇西和趙王兩個人,挑了他們整個娛樂圈啊。蘇西一年時間從「蘇才子」到「蘇小天王」「蘇天王」,現在幾乎都快獲得劇作方面的終身成就獎,以後禁止參選以免欺負其余人了!趙王的畫滿大街都能看見。他花一天時間花一幅畫,標的是最高價,在網上的購買預約,卻已經預約到二十年後啦!
星際長老們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得學習!于是顧寶柱這邊就開始搜集了。當然搜集了回去不見得都能用,前面不是說成立了一個「舶來文化審查總局」麼,得先審查著,一年半載或者就能給普通人看到了。
顧寶柱四處拜訪的時候,也順便透露了收集「文化產品」的這個意思。不少人心領神會的當時就笑了。還有人拍著他肩膀說︰「晚上有空,顧大人咱們一起到春花樓‘文化’去!一切花費都算我的!」
顧寶柱不知道為什麼對方這般熱情,可是他晚上有安排了,于是跟人家約好,第二日晚上一起過去……
顧寶柱當日夜里的計劃是去曾家然後到蕭家的。蕭家無論是蕭弦還是曾二,這是科技位面的老朋友了。曾二現在掛著重點監視任務編號零零一,屬于「不可說」人物。蕭弦還跟顧寶柱做過「支援」「攻堅」協同合作的友軍,然後他被發覺是間諜了,就在星際那邊掛著通緝編號零一四。這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故意呢,反正自從蕭弦劫持曾二被調查了馬甲開始,這編號就掛上了,一直都沒撤呢。
曾家也是科技位面有些來往的根據地了。大家互相之間比較了解也比較有交情,科技位面信息局那邊甚至還有專門分析介紹曾家每個人的手冊,資料在不斷增加和更新中。顧寶柱來之前是看過這些的。深知早上曾大去伴駕,曾三讀書,下午有人來拜訪朱夫人,曾四出去談生意。所以稍微晚些才能把人湊起了。
顧寶柱帶了兩個原本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滿京城跑。結果他到了曾家,正好蕭弦和曾二都在,這就把人見齊了。
蕭弦在同曾大曾三曾四說那新貿易草案的事呢,曾十在一邊旁听。
曾二在後面,幫朱夫人參謀,為什麼曾大對于後面那「女匪」「頗有情意」了,還把人關在地牢里,是不是過分了!
朱夫人有難言之隱啊!這時候還沒有「變態」這麼個說法,不過這樣的行為,高門深院里,主婦之間,大家也隱約有傳言啊!朱夫人真心覺得,京城這個地方和曾大的氣質不太合適!你看看那麼穩重的娃,到了這破地方,做了多少令人擔憂的事情啊!
可是這時候的規矩就是這個。別說朱夫人不是曾大的親媽,她就是親媽,也沒有母子之間,開成布公的討論性/癖好的。這哪能說出口啊!
朱夫人又不敢跟婆婆說,更不敢跟外面人說。只好抓著家里面唯一一個已經嫁掉的曾二,討論成/人問題。
顧寶柱這時候進門來。首先拜見了一下朱夫人。
這是長輩,入鄉隨俗,這邊的風俗就是這樣的。顧寶柱也看見曾二了,他到現在也沒想起來為什麼他看著蕭弦和曾二眼熟。性別轉換這樣的事情想想都覺得是「 癥」。正常人也沒有人往這個方向去想。
曾二才塞了滿腦子對于自己大哥的憂慮呢。看見顧寶柱,也打起精神了。曾二不知道方才在外面,蕭弦和顧寶柱見面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不過她打量了一下後面蕭弦的面色,又覺得還好,或者不用自己擔心……
曾二原本以為,顧寶柱做了大使,這個事情會令他們的日常生活發生比較大的改變。因為就從前梁睿的事情來看,她和蕭弦,同「大使」這個職位,打的交道還是很多的。沒有想到第一個變化,居然出現在了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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