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黑夜,何時才有盡頭?如這亂世,何時才會結束?——題記
葉冰璇無言,身處亂世,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事,可越不想被牽連,卻越會被扯進漩渦之中,無法月兌身。不知何時,天已大亮,葉冰璇先只身一人回到了小聖賢莊。
一會兒,她又看見伏念和顏路忙里忙外的,似乎又有人要來了。這段時間,小聖賢莊的客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如果夢沒有出錯的話,這些來客,應該是來找她的。
張良帶著天明和少羽回到小聖賢莊以後,又去了門口迎接客人。葉冰璇悄悄來到了小聖賢莊內的一片竹林,平時她和熙冰妍、櫻冰媛住的地方。要她去迎接客人?做夢吧。
門外,李斯正給眾人介紹著愛蓮娜,末了,還不忘添上一句︰「冰蓮公主天生會神術,是神的轉生。」神?這個遙遠而陌生的詞居然在冰蓮身上出現,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對愛蓮娜恭敬了一些。
愛蓮娜目光掃過那些儒家弟子,說道︰「儒家的弟子可都到了?」
伏念︰「是的,都在。」
「哦?」愛蓮娜語氣似乎有些不善,「可是……還少了一位吧?一位,叫做子璇的姑娘?」
「這……」伏念看了眾人,「子璇?子璇她確實是不在。不知子璇犯了什麼錯?勞煩公主親臨。」
「不不不,」愛蓮娜笑了起來,「她可沒有犯錯呢。是皇兄想見見她。」
「公主,這個子璇是不是太不要臉了,居然不出來!儒家的弟子就她沒有出來!」一旁的小丫鬟悄悄對愛蓮娜說了一句。
「不,」愛蓮娜輕笑著說,「她一定會出來的。」
「啪,啪,啪。」小聖賢莊三道的門邊上,一名水藍色紗衣的女子正坐在那兒,剛剛就是她在鼓掌。起身,倚在門邊,說道︰「愛蓮娜陛下還真是會算啊,掐得挺準,那麼愛蓮娜陛下能不能算出,某人知道你不是他要找的人以後的反應呢?」
伏念的表情似乎不怎麼好看︰「子璇,儒家一道迎貴客,二道迎大夫,三道迎君王,這規矩你都不懂?子房,你該好好管管你的親戚。」
藍衣女子冷笑一聲︰「君王如何?大夫如何?貴客又如何?照樣只能接受命運安排,照樣無法掌控生死。這種名頭,誰還會在乎?還真是……怎麼做都不是人呢……」到了最後,竟是已經無聲。
愛蓮娜︰「絕情大人,皇兄有請。」
一陣風吹過,藍衣女子已是出現在了愛蓮娜的面前,嘴角微微上挑︰「……」猛然間,吐出兩字︰「不去。」
「子璇!不得無禮!」伏念冷聲呵斥。
葉冰璇在愛蓮娜的耳畔輕輕說了一句話︰「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做你自己。」
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卻讓愛蓮娜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良久,愛蓮娜猛然醒轉,是啊,她一定是小九,只有小九才會這樣勸她,才會用這樣的話勸她,小九總是這樣,勸得開別人,卻勸不了自己,她總是能夠知道所有事情的經過。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一語,眾人驚訝。
「原諒?不知愛蓮娜陛下要絕情如何原諒?」絕情……愛蓮娜挑了挑眉,她是在提醒她,她是死神絕情,而不是小九嗎?
「你為何還是不肯原諒我!」
「那麼,絕情可以問問愛蓮娜陛下一些問題嗎?」
「但說無妨。」不對勁,她是怎麼了?
「那麼,愛蓮娜陛下,不知道如果你最重要的心月復在一個最重要的節骨眼上出賣了你,而且把劍刺進你的心髒,哪怕是大局所迫,愛蓮娜陛下會原諒那個人嗎?」
愛蓮娜愣神了一會兒,終是流著淚搖了搖頭。
「絕情從來都不是聖人,墨瑤亦是如此,墨雅也一樣。所以,絕情的選擇也和愛蓮娜陛下一樣。」依舊是微笑的面容,可說出的話卻令愛蓮娜的心跌入了谷底。
撲通一聲,愛蓮娜跪倒在葉冰璇的面前。
「冰蓮公主,您這是做什麼?」小丫鬟不解,「您可是公主,怎麼能在別人面前下跪呢?這個子璇做錯了什麼事?」
愛蓮娜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的顫音︰「那個時候,真的不是我希望的……」
「其實要原諒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事情呀,但是,破碎的信任能否恢復……看你自己的表現。」
「我一定會讓你重新信任我的!」
「在這世道,最沒有用的就是誓言,海誓山盟也亦會分開,誓言還有何用?其實,誓言就是拿來背叛的。我會給機會的,抓不抓的住,就不是我能管的了。」轉身,一陣風吹過,葉冰璇進了馬車。
「??」愛蓮娜明顯楞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的時候,葉冰璇已經進了馬車之內,她對著伏念等人輕聲道︰「不要試圖去管她,而且,她的事不是你們可以管的。她的事,我的前世都……」
馬車內輕輕飄出了一句話︰「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愛蓮娜再次怔住,她的這句話,是在說她嗎?還是嫌她說的太多了?不再說話,也進了馬車。
「聰明。」葉冰璇輕輕笑著,只是給了愛蓮娜兩字的評價。手中憑空多出了一把未出鞘的劍,那不是紫魅,因為劍柄上掛著一串流蘇,劍鞘上刻畫著一朵彼岸,一朵木芙蓉,一朵鳶尾。愛蓮娜,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又要如何原諒你?你將劍刺入我的本體,卻用劍鞘化作能量護住了我。我的死,並不是你導致的,而是……想到這,葉冰璇看了看手中的劍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其實我也知道你的苦,但我現在只能和你盡量撇清關系。我真的不希望你幾年後會有事。比較三生路不是這麼好走的。黃泉路上,我一人孤獨足矣,我不希望任何人來陪著我。是不是,和你的用心相反呢?我曾說過,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是不會有人願意陪我生死與共的。而且,我也不希望會有。我終究還是沒辦法完成你這個僅剩的心願嗎?
ps︰不好意思哦,欠了這麼久。可是嗚嗚嗚……老媽把我帶去了理發店,我的長發已經和童發沒什麼兩樣了,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還扎得起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