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人靜,無風!
披披帶著天佑偷偷模至凌雲宗大門入口前,遠遠便可見大門入口處燈火通紅,大群守衛正不停在四處巡邏,看來守備相當嚴密!
「前輩,其實,我對凌雲宗也不熟悉…」
愁眉不展的天佑望著眼前這個佔地極廣,內部皆是樓屋的凌雲宗,有些眼花繚亂,無奈下只能跟披披交個底!
「女乃女乃滴,早知道你小子不熟悉這地方,不然咱們還用得著半夜偷偷來嘛,不過地方雖然是蠻大了,不過幸好你小子能感應到沙之碎片,一會你小子只管凝神感應,其它事情我來處理!」
見披披並沒有跟自己計較什麼,天佑的心一寬,只等披披一動身,自己就會緊隨其後,可半天過去,仍不見披披有所行動,天佑心中納悶,開口對著前面的披披問道。
「前輩,您怎麼還不動身?」
「我正在測量距離呢!」
「測量距離?」
順著披披的眼楮向前探去,再結合披披現今的舉動,天佑心里一顫,心想莫非披披想從正大門進入凌雲宗?
「好了!我決定了,我們就從正大門處進入凌雲宗!」
「…」
天佑念頭剛起,披披言語就接踵而來,這話驚得天佑一身冷汗,凌雲宗這諾大的地方不可能處處設防,定會有防守薄弱易于潛入之處,任何人來闖凌雲宗,壓根不會選擇直闖正大門,任再蠢的人也不至于會有這種想法,可偏偏披披卻持有這種想法,真是讓人抓狂!
「前輩…你沒搞錯吧!隨便找一個地方進去,都比從正大門進容易多了!」
「笨小子,我們要出其不意闖入凌雲宗,最好的地方當然是人家認為最不可能被闖入的地方嘍,你看正大門處,表面上看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但大部分人注意力極為松懈,所以越是這種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其實越是不安全呢!」
「可…就算我們奔跑的速度再快,那些松懈的人,也不至于看不到我們兩人吧!」
「笨,誰說我們要跑進去啊,我們飛進去不就行了嗎?」
「飛!飛進去!!」
天佑臉上的表情要有多豐富就有多豐富,可披披也沒有再跟他解釋什麼,他伸手一把抓住天佑,低沉地說道。
「記住,不許亂叫!」
不等天佑說話,他便覺身子一輕,一陣狂風在耳邊呼呼響起,他艱難睜開眼楮,赫然發現凌雲宗的正大門竟然在自己的腳下,還沒有等他多看一眼時,便見身子抖動了一下,再看時,發現自己跟披披正處于凌雲宗內!
「前輩,您太厲害啦!竟然真的能飛起來!」
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順利進入凌雲宗後,天佑忍不住大夸披披,披披呵呵點頭呼應,似乎也很享受天佑的美言。
「小意思!現在的我只能飛行一小段,等以後我的實力恢復了,哼,到時想飛多久就可以飛多久!」
「前輩,听說要想騰空飛行,需要達法王級別!難道您的實力已經達到法王級別啦?」
法王,凌駕于法徒、法者、法士、法師、法導之上,是人類修煉法術一個重要的分水嶺,但凡上了法王級別,便能跟天地共呼吸,與日月共穿行,其戰斗力不僅遠超人類的想象,還能騰空飛躍日行千里,而飛行,歷來深為人類所追求!
雖然天佑與披披相處多時,但卻一直未能探知披披的真實實力,如果披披的實力真達法王級別,那對于天佑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驚喜,有了一個法王級別的幫手,何足懼怕那蠻橫無禮的凌雲宗啊!
「其實老夫也不清楚自己的實力達到哪個級別!」
披披說這話倒沒有半點欺騙天佑的意思,自從那次從石頭里蹦出來後,他總覺得自己腦中存著許多事情,可不管怎麼想,卻總是捕捉不到半點信息,唯一記憶清晰的便是手中那塊「沙之碎片」與沙圖,因為體內仿佛總有一個聲音在不時念叨著沙圖,似乎只要找到沙圖,他便可以想起往事一般。
見披披一臉淡然,天佑也知道他沒有欺騙自己,他與披披認真察看四周後,選擇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潛行,兩人邊走邊停,一路倒也沒有被人發現,只是凌雲宗內街道四穿,房屋眾多,兩人如此沒有目的性地行走,不用多久,便發現已經迷路了…
「小子,到底是哪個地方啊!再這麼走下去,都快天亮了!」
「前輩,這里每個地方好似都一個模樣,我也看了頭暈眼花…」
「行了,你在這里不要走開,等我會!」
不管天佑願不願意,披披向前一躍,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正當天佑暗自著急披披為何忽然離開自己時,卻見披披回來了!
「前輩,您剛去哪里了?」
「丫,死小子,叫我來救人,連個地方都不知道,你說老夫要不要去找人打听打听!」
「找人打听…」
「笨,我這是用武力打听,你不是說有個訓獸場嗎?吶,剛才那人就告訴我那地方所處的位置!」
忍不住要夸贊披披幾句的天佑,還沒有開口就被披披拉著,兩人小心翼翼地趕向訓獸場,在哪里,或許天佑能想起些什麼!
再次回到凌雲宗,天佑的感覺有些微妙,相比第一次被凌馨兒不分青紅皂白抓來凌雲宗時,現在的他心中多些憤慨,曾幾何時他自認為自己不會隨意產生仇恨,可眼下,這凌雲宗,著實讓自己產生恨意。
夜晚的訓獸場一片平靜,靜靜地看著它,天佑的腦海中浮現出先前跟黑塔在這片土地上跟十頭幻狂犬殊死搏殺的那一幕,若不是有黑塔保護自己,只怕當時就要慘死在狂犬的利牙下!
「黑塔大叔,您現在哪里?還好嗎?很快,天佑就會救你出來!」
「小子,想什麼呢?得抓緊時間找人,知道不!」
在一旁的披披見天佑失神,忙好言提醒他,可天佑看了看訓獸場四周,竟然沒有一點記憶,更別提當時是怎麼被帶入訓獸場的細節,如此結果,真是讓披披拙計啊!
「行吧,你在這靜靜呆著,我去找人打听打听吧!」
無計可施的披披只能再次出動,期待能抓個暗哨細細盤問,見披披離開自己,天佑躲在角落里,無聊地看著訓獸場,好久一會忽見原本空蕩無一物的訓獸場里,先是竄出一位黑衣人,後又忽然冒出一群身穿黑袍,手提利刃的人在後緊緊追趕!
「不會吧!難道是有人在凌雲宗內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