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紅樓之環三爺 54五四

作者 ︰ 風流書呆

剛跨入院門,正勤練武藝的啞巴兄妹立馬奔過來打躬作揖。啞妹甜笑道,「恭喜環三爺,賀喜環三爺!祝三爺福星高照,平步青雲,飛黃騰達!今年秀才,明年舉人,後年狀元!」

啞巴哥哥嗷嗷兩聲,表示自己也是這個意思。

「不錯,說起成語來一溜兒一溜兒的,可見最近有在用功讀書。賞你們的,接著。」賈環掏出兩粒碎銀,往遠處一拋。

兄妹兩迅速朝流光落下之處奔去,堪堪在銀子落地之前接住。

「不錯,武藝也大有精進。」賈環滿意一笑,施施然往院里走,一路遇見許多僕役,全沒了前日懶怠散漫的模樣,紛紛圍上來賀喜,好听話不要錢似得往外倒。

中秀才沒什麼出奇的,奇就奇在環三爺年紀這般小,且中的還是小三元,又在皇上那里掛了號,再有三王爺常來常往開道鋪路,日後平步青雲飛黃騰達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被派來伺候環三爺的僕役原本覺得自己倒霉透頂,現如今恨不能把鼻孔抬到天上去。

老太太和賈政分別送來許多好東西,就連最摳門的賈赦,也令邢夫人封了二百兩賀銀。大房二房雖然撕破臉了,但大房對扳倒王夫人的功臣賈環卻十分喜歡,樂得給他作臉來膈應偏心偏到胳肢窩去的賈母。

鵲兒剛得了消息便急急忙忙往探春院子里趕,想起往日自己拋棄環三爺投奔三姑娘的行為,又想起小吉祥,宋嬤嬤,甚至啞巴兄妹的風光日子,心里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但她終究服侍過三爺一段日子,知曉他決絕的脾性。背叛過一次的人,他是再不會用了。

勉強壓下心頭似岩漿般噴薄而出的悔意,鵲兒低聲將三爺中小三元的消息告訴侍書。

侍書先是一驚,後又一喜,略尋思片刻終露出憂慮的表情,揮退鵲兒掀簾子進屋,低聲回稟,「姑娘,環三爺中了小三元,現如今已是秀才老爺了。」

探春指尖被繡花針狠狠扎了一下,連忙含進嘴里允吸,又找來藥膏涂抹,忙活了半晌才沉吟道,「他今年才十三吧?三年後參加鄉試會試殿試也才十六,真真是青年才俊,前途無量。」想起趙姨娘母子近段時間對自己的不聞不問不理不睬,她心間被濃烈的怨恨和深切的挫敗填滿,閉眼冷笑道,「不過還有一句話說得好——小時了了大未必佳。他若再這般放肆猖狂下去,早晚有傷仲永的一天。我且等著!」

侍書見主子關鍵時刻竟擰上了,連忙勸阻道,「姑娘,現如今太太倒了,你的前程全栓在趙姨女乃女乃和環三爺身上,你可千萬不能想岔了!三爺好就是你好,他畢竟是你嫡嫡親的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再者,我探听到一點兒內情,三爺在李家莊的時候也是整日走雞斗狗不務正業,教導他的先生不過一介酸儒,半點本事沒有,他照樣拿小三元。由此可見,某些人的聰明才智那是天生天養的,不能以常理度之。三爺絕不是個簡單人物,與他交好,你這輩子便不用愁了!」

探春雖然心氣高,卻也能屈能伸,即便心里百般膩煩,終究想通透了,點頭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備好禮物,我明日去看他們母子。『**言*情**』」

侍書松了口氣,應道,「哎,我這就下去準備。不過姑娘,咱該送些什麼才好?輕了顯得沒誠意,重了又有攀附的嫌疑,恐令環三爺反感。」

探春見自己的大丫頭一口一個環三爺,好似對方多了不得似得,往日在他面前的優越感蕩然無存,簡直卑微到塵埃里,剛壓下去的不甘又悄然冒頭,敷衍道,「就把準備送給寶玉的那套鞋襪送過去吧,用的都是頂頂好的料子,針線也煞費苦心,算拿得出手了。」

侍書呆了呆,憂慮道,「姑娘親手做的東西,送過去自然是極好的,顯得誠意十足。只是,萬一不合腳該怎麼辦?」

「趙姨娘是什麼樣的性子你忘了?但凡我給她一點好臉色,她骨頭都能輕上二斤。環哥兒眼皮子忒淺,我給寶玉送些東西,他總哭著喊著向我討要,不給就撒潑打滾,給了就歡天喜地。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他走時已經七歲,想來性子不會改變,給他點甜頭哄哄便罷。不合腳,我就說平日里惦記環哥兒,自己估模著縫制的,他們只有歡喜的份兒,哪還會嫌棄。」探春篤定道。

她總以為趙姨娘母子心里還惦記著她,不過記恨她當日絕情,強作不在意罷了。現如今她都主動低頭了,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必然會歡歡喜喜接納自己。

侍書總覺得‘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這句話不能用在詭譎難測的環三爺身上,正欲開口勸說,探春卻往炕上一歪,擺手道,「我累了,想獨個兒待一會兒,你下去吧。」

見主子面露不耐,顯是不想多談,侍書猶猶豫豫的下去了。

賈環清點完賀禮收入私庫,又與趙姨娘閑話片刻,見到了固定就寢的點兒,這才慢悠悠回房。啞巴兄妹早已使人備好熱水,可憐巴巴的站在門口。

「喲,這是咋了?誰能把狼崽子都惹哭了?」他指著小啞巴紅彤彤的眼眶。

「里面那個女人搶了哥哥給爺洗澡的差事!」啞妹拉住三爺衣擺告狀。

「就為這?」賈環忍俊不禁,拍拍啞巴後腦勺曼聲道,「你不會把她攆出去?教了那麼久武藝算是白教了,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三爺,哥哥從來不打女人。」啞妹挺了挺小胸脯,表情十分驕傲。

賈環撫掌大笑,幾乎直不起腰來,見小啞巴臉頰慢慢漲紅,幾乎快冒煙了才眯眼道,「爺今天給你們上一課,這世上不分男人女人,只分該打的,不該打的;該殺的,不該殺的;有利用價值的,沒利用價值的。當然,如果只牢記上述幾類,你們這輩子就悲劇了,所以還有最重要的一類——我愛的和我恨的。愛便愛的轟轟烈烈、全心全意,恨亦恨的銘心刻骨、毀天滅地。如此,你們的人生才不會烙下‘後悔’兩個字。記住了?」

啞巴兄妹重重點頭,心里眼里滿滿都是對環三爺的崇拜。

跟在後頭的趙國基嘴角抽搐,心道大外甥啊,你這樣教育小孩真的沒有問題?他兩個在你的調-教下已經越來越像小怪物了,你知道嗎?

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啞巴茅塞頓開,立馬抽-出別在腰間的匕,便要進去找那丫頭算賬,卻被賈環勾住衣領,笑道,「今日被趕出來,你已經敗了,且還犯了玩忽職守的過錯,便罰你蹲馬步一個時辰,有沒有異議?」

小啞巴搖頭,表示沒有異議,將匕插回去,垂頭喪氣的走了。啞妹道了句‘三爺晚安’,匆匆跟過去與哥哥同甘共苦。

賈環令趙國基也回去休息,這才跨入門檻,見那婢女跪在浴桶邊,臉色煞白渾身打顫,一副後悔不迭的模樣,擺手道,「起來吧,伺候我沐浴更衣。」

那婢女長相不俗,身段妖嬈,賈母送她過來本就為了施展美色籠絡賈環。之前因懼怕不敢近身,之後又因狀子和賣身契被盜的事存了幾分輕視,有些消極怠工,直至今日環三爺中了小三元的消息傳來,她才意動。

見環三爺口里放著狠話,進屋後卻對自己和顏悅色,婢女膽子漸漸變大,擦澡的動作越撩-人,手臂探入水中直往下月復模去,心道環三爺看似瘦弱,卻不想渾身的肌肉這般優美緊實,再長幾歲還不迷死個人?

賈環閉眼假寐,任由婢女施為,片刻後忽然站起身來朝自己下月復看去。水珠沿著少年蒼白的皮膚滑落,向來毫無反應的那處竟微微抬頭,吐出一滴圓潤可愛的粘稠液體。物件雖體積不大,形狀卻極為精致漂亮,顏色亦是干淨健康的粉紅,看上去格外誘人。

婢女面紅耳赤,呼吸粗重,只盼望環三爺趕緊把自己拉上-床去共-赴-雲-雨。想一想那畫面,又瞅一瞅環三爺挺立的那處,她暗暗咽下一口唾沫。

「你給我出去!」

當這句話傳來時,她萬分錯愕的睜大眼楮。

「立刻給我出去!」賈環加重語氣又說了二遍,瞳孔依然黑沉,眼白卻染了幾縷血絲,面相顯得十分猙獰可怖。

婢女這才回過味來,連忙趕在環三爺飆之前奪門而逃。

屋子里終于安靜了,賈環跨出浴桶,垂頭看著精神奕奕的小賈環低笑起來。這輩子都十三了還沒反應,他一直以為自己身體出了問題,連日常的毒藥煉體都停下。今天終于確定不過是虛驚一場,心里自然高興。

彈了彈微翹的頂端,他沒有動手紓解,反而套上褻衣褻褲,呢喃道,「原來我不是太監,很好,吃一粒毒藥慶祝慶祝。」邊說邊從衣櫃的暗格中模出一個錦盒,打開後選了一粒毒性最強的藥丸塞進嘴里。

久違的劇痛和灼熱席卷全身,他身體微微顫抖,臉上卻全無隱忍之色,反透出無盡的暢快,平素蒼白到病態的皮膚染上靡靡艷色,像一只沉溺于享樂的魔物,危險而惑人。

異能又變強了,體內翻攪沸騰的岩漿只噴了片刻便逐漸熄滅,他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往里一躺,很快進入夢鄉,手習慣性伸入枕下,握緊一把匕。

翌日,賈元春得了消息遣抱琴送來重禮,並給老太太帶了話,言及自己久病臥床,思念家人,望母親祖母前去晉親王府一見。

「太太也病得重了,下不了地,還是老身一個人去吧。」賈母推拒道。

元春本就不指望自己一句話能救出母親,不過激了老太太去見她罷了。病了一個月,派人遞了許多話,老太太始終無動于衷,即便自小在她身邊長大,感情深厚,元春也不免生了幾分怨懟。

抱琴假意詢問王夫人幾句便扶著賈母登上馬車,踢踢踏踏到得晉親王府。

「老祖宗,你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把孫女兒忘了。」賈元春半躺在床上,強笑道。

「如何會忘?到底是我親手養大的嬌嬌寶貝。」賈母快步走到床邊,握住孫女消瘦不堪的手腕,嘆道,「你別跟祖母耍心眼子,你母親造的孽,我就不信周瑞家的沒告訴你。府中連連出了許多大事,我有心來看你,可實在月兌不開身啊!就在昨天,你那不成器的弟弟還做下一樁丑事,說起來真是荒唐……」隨即壓低嗓音,將學堂苟且那事說了。

賈元春呆怔半晌,干裂的嘴唇咬出一絲血來,恨道,「寶玉之前絕不是這個樣子!他心地純善,不知世事,如何會在短短一月中變得如此荒-yin?老祖宗,你難道就不會往其它方面想想?若不是你們軟-禁-母親,若不是賈環步步相逼,若不是你打壓厭棄于他,他怎會性情大變自暴自棄?」

「你母親造的孽連王爺都知道,我若不處理,像個什麼樣子?再者,大房一家還眼睜睜的看著呢,若叫他們心氣兒不順了,不管不顧鬧將出去,賈家還不得玩完?!賈家垮了,你在王府如何立足?還有,我打壓厭棄寶玉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賈母心中怒氣橫生,目光觸及孫女蒼白憔悴的容顏,又不得不壓下去。

賈元春自知失言,緩和了語氣問道,「你為何換了他的通靈寶玉,還不許旁人說他有出息?這不是打壓是什麼?」

分明是一片拳拳回護之心,到了孫女嘴里卻成了打壓厭棄了,合著他們一個二個都是這樣想的?自己勞心勞力究竟圖個啥?賈母臉色白了,眼眶紅了,抖索著唇瓣惱恨道,「好哇,我本是好意,你們卻當了驢肝肺!你知晉親王那天看見寶玉說了什麼?說他餃玉而生天降異象,真是好大的福氣,連皇子龍孫都比不得了!我這才忙忙使人換了通靈寶玉,對外便說丟了。這些話傳開來第一個受害的就是寶玉,我也就沒挑明,想你們應該能理解我的苦心。罷,你們既然不滿意,我立刻給他換回來,就說我家寶玉出息!將來比皇子龍孫還要出息!」

賈母越說氣性越大,漸漸有些口不擇言,心知再待下去少不得鬧一場,杵著拐杖扭頭便走。

等她走得遠了,賈元春才堪堪回神,想到王爺近月來未曾踏入自己房門半步,未曾垂問自己病情半句,看見自己時面上含霜目中泛冷,原不是賈環搞的鬼,卻是被自己弟弟帶累了。且這事早已被母親傳得大慶皆知,誰若在皇上跟前詆毀個一句半句,當真是百口莫辯啊……

想到這里,賈元春一下一下捶打床沿,望著帳頂苦笑道,「造孽啊母親,都是你造的孽!女兒自保都難,卻是救不了你了!」

與此同時,探春帶著‘精心準備’的禮物跨入趙姨娘母子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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