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都是前女友
「誰?」
頂著鄧卓僑腦袋的是把槍,他感覺到那一股冰冷,和子彈的尖頭,說不定現在盯著腦袋的是消音器管,下一秒鐘一點聲音都沒有就會一命嗚呼。
「陪你看戲的人啊。」
身後傳出的是一聲非常沙啞的聲音,簡直快听不清他說的是什麼,但看影子他的身軀絕對比鄧卓僑龐大的多,健壯的手臂高舉著,看見上面紋的黑色骷髏就足夠驚悚了。
「這位大哥我想你肯定是搞錯了點什麼……是吧……你看……看……」鄧卓僑正抽著嘴角笑著,眼看那個黑發女人一道閃光刀子正要落下去了,他剛想起身,「啊——」
鄧卓僑的雙手被身後的大漢緊緊抓住,然後听見了槍上膛的聲音,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吼著,「重——快醒醒啊——」
「啊!」幾乎和話音落下是同一時間,鄧卓僑感覺到自己的手輕松了許多,「 ——」然後一陣悶音,他耳邊一陣風聲過,耳朵有一瞬間什麼都听不見,他看見眼前的窗戶一碎,黑發女人的笑容碎了一地,隨後出現了一張更加清晰的臉。
她滿頭大汗,頭發全部都黏在了自己的身子上,肌膚一點點遮掩都沒有全部漏在外面,喉嚨咽下唾沫,汗也隨之滑落了下去,在胸口繼續往下劃,眼楮也順著往下看,看見更加驚艷的地方,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
「你……」
黑發女人站在沙發上,她一抹光,什麼都沒有穿,舉起匕首指著鄧卓僑,不,準確地說是指著他們兩個,鄧卓僑的身後還站著一個重。
「我?怎麼了?」重一腳踢開那個壯漢的身體,這個壯漢少說也有兩百多斤了,可惜是一身死肥肉,沒什麼速度,一下就敲暈了。
「沒什麼,……」黑人把匕首暫時收了起來,一頭黑色的長發披在一邊,看似就和一塊上號的黑色絲綢一樣,眼楮中似乎帶著一點點的喜慶,「你從鄧卓僑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對嗎?」
她看著重的半邊臉,伸出自己的左手在空氣中動著,感覺好像他就在自己身邊,動著自己的嘴唇,不發出聲音,「終于見到你了…………」
重皺著眉頭,從窗戶跳入房內,把槍往後一丟,被鄧卓僑接住了,他的大拇指一踫到槍,整個手臂都在發麻,大拇指已經短了一大截,鮮紅的血看的眼楮發疼。
「說吧,怎麼回事?傻蛋呢?」重拿起茶幾上的外套丟到女人的身上,轉過身背對著她,「把衣服穿好再說吧!還有別人在呢。」
「沒什麼好說的。」女人把匕首再次舉起,這次是面朝著自己,她眼楮里含著的眼淚只有鄧卓僑才看見,她深吸一口氣,「任務失敗……」一閉眼,雪白的肌膚上一抹艷紅慢慢擴散開……
「喂,重……」看這一幕鄧卓僑立馬跑了進去,拍了下重的肩膀,「你快看她……」
重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又撇過頭,感覺到不對勁,再次看了一眼,女人的躺在沙發上,喉嚨被一把匕首刺穿,他一下緊張了跑過去扶起她,「你這是在干什麼啊?」
「菲利亞……」女人動著自己的嘴唇說著,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把自己頭抬起,在快觸踫到重的臉頰時重重地倒了下去。
看見這一幕鄧卓僑有了一些想法︰之前Satan還和重在一起,怎麼現在又會出現在地窖里,這地窖很隱蔽一般人不會找得到,除非是她跟著自己?她說她有「異能」,那麼難道這個女人也有嗎?不然她是怎麼進來的?在自己和孩子離開以後,這里又發現了什麼?Satan離開的時候為什麼故意要提醒自己?難道她不想讓重被這個女人殺死?.
這些疑問都在鄧卓僑的腦子里,當他想說的時候,看見重的眼神,他欲言又止。
所謂人死不能復生,重也很明白一點,在外面玩的人,絕對不能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會咬死你。
「重,你听我說……」鄧卓僑看的時間不多了,孩子要緊,他一時間也顧不得什麼心情了,把自己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也把自己的猜測說給了重听。
「你的手……」重從房間里面找來醫藥箱帶到鄧卓僑身邊,「忍著一點,都是大老爺們還要我給你包扎!還好你有我,小時候我經常磕磕踫踫,為了不讓家里人知道,所以我經常自己給自己包傷口,縫針都是我自己縫的,不過你這也傷的太……」
重不緊不慢地把傷口包好,站起來又看著那個黑發的女人,她閉著眼楮安詳的樣子,身上還蓋著那件外套。
「那時候我模到過身下有一陣空……」重把坐在地下,把醫藥箱整理好,「也許那時候傻蛋和她掉包了,至于什麼辦法,或許是你去找我的時候,傻蛋把她藏在了沙發底下,然後正是差一點點的時候,這女人把我打暈了,然後就听見你聲音……」
事情被重說的很簡單,他知道現在不是說那些「細節」的時候,但關于Satan所有的「異能」是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是怎麼回事。
「你想起了什麼嗎?不會都在玩女人吧?那孩子怎麼辦?」鄧卓僑變得像個女人一樣墨跡。
重的確是記得,那時候有一瞬間門被關上了,燈也滅了,不然他不會分不清在自己懷里的是誰,都怪那時候太高漲了,一時沒有去想那麼多。
「真是被瞎了眼啊!」重一時太大意了,他明明知道兩個孩子的身世不一樣,居然還會讓鄧卓僑這種神經搭錯線的「爹地」帶著他們走。
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要找也沒辦法。
「怎麼辦?」
鄧卓僑是個孤兒,他和重從高中開始就每天混在一起,應了一句「相見恨晚」,所有的事情鄧卓僑都百分百信賴重,也百分百依賴他,任何時候、任何事。
死者最大。
「來吧。」
重決定先把這個女人埋了,他記得這個聲音,但是忘記了這個人的臉和名字,他曾經換過太多個女人,多到自己都不記得了。
……
等忙完的時候已經夜深了,那個「家」里面已經爛到不像樣,兩個人都不願意再回去那里,大晚上在外面閑逛也沒有任何收貨。
「喂,我說那個Satan我是知道,可是那個黑發女人是誰?」鄧卓僑趁著孩子不在買了幾瓶酒抱在懷里喝著。
「前女友啊!前女友!知道嗎?」重也喝著,兩個人東倒西歪地走在馬路上。
重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指著鄧卓僑說,「你學學哥啊,雖說我長的沒韓國人好看啊,可是我有小島的技術啊,美國的技術也有啊,而且不留禍根,你再看看你,哈哈哈……」
「你瞎說什麼啊!」鄧卓僑坐在路邊的路燈下面很悶一口酒,「他們兩個才不是禍根,最起碼這四年我很……Happy!」
這半瘋言瘋語,說的重想笑又笑不出來。
「重啊……」鄧卓僑打開另一瓶酒,「那個黑發的人真的是你前女友嗎?我都沒有仔細看她的樣子,好看嗎?」
「哈哈……」重把酒瓶放到一旁,轉身接下自己的褲子朝草叢里方便了一下,「是啊!她們都是前女友……Satan也是……他們都是我的前女友……」
這話說的一股異味,也許是因為鄧卓僑用酒瓶接住了重的排泄物,然後又混在酒里遞給了他……
「這酒……」
好喝!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