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此時此刻,黎美琪也只是盡量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叫聲,以免被人看見今後名節盡毀。(~*^學*.M)畢竟她還只是一個沒出嫁的姑娘,要是被人知道自己被莫名其妙的玷污了,還不得成為可憐沒人愛的剩女啊。
露台上的狂風暴雨依然在持續著,直到半小時後,踮著腳尖默默承受的黎美琪才感到一股洪流洶涌而來,將自己徹底淹沒了。
當洪水退去,身體失去支撐的黎美琪慢慢軟倒在地上,她半跪在有些濡濕的瓷磚地面上,淺藍色的裙子完好無損的垂落在地面,但里面的身體早就一片狼藉,黎美琪痛苦的發出低低的嗚咽聲,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到那個男人拾起自己被撕破的短褲擦了擦身體某個部位,然後沉默的看了自己幾秒鐘,一言不發的跳上露台的護欄,用手拉著露天邊的雨水管道,身形一晃便飄然下墜離去。
蹲在地上的黎美琪當然不信這個男人是在因愧疚而跳樓自殺。她忍著腿間的痛楚站起來,往下看去,只見秦風已經下了樓,似乎回頭向她揮了揮手。
黎美琪抹了抹淚痕,她向秦風點點頭,然後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且不說秦風是否看得清自己點頭,可自己為什麼要向他點頭致意呢?難道對方傷害自己還不夠嗎。
站直身體,黎美琪整了整裙子,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到腿上沾著不少血跡,但更多的是各種帶著異味的汁液。黎美琪羞紅了臉,似乎自己在後半場一直抱著對方的脖子直哼哼?
女記者拾起帶血的短褲,折好之後放在包里,然後拿出濕巾將臉上的淚痕擦拭干淨,順便將散亂的頭發整理好,這才打開門,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酒店,除了腳步有些蹣跚之外,完全看不出她剛剛和秦風在露台上發生了一場「激戰」。
去告發秦風?黎美琪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時間和日期的估算,似乎這幾天是安全期?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去買一盒緊急藥片和清潔洗液吧?
步履虛浮的黎美琪從賓館門口走出來,漸漸在人行道上走遠後,秦風的身形從街邊一個陰暗的角落里浮現出來,小道士嘆了口氣,眼中浮過一絲歉然。
今天晚上在大街跟宋謙安這個家伙一番糾纏,秦風的心情極不寧靜,想出手而沒有能夠盡情的出手,澎湃欲發的真氣在丹田內燒成一團灼熱的欲焰,尾隨而來的黎美琪正好撞在了秦風的「槍」口上,莫名其妙的被秦風拖到露台上雲雨一番之後,厚臉皮的秦風也覺得有些無臉見人,只得匆匆忙忙的躍樓而去。
好在黎美琪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本來有些提心吊膽的秦風看著她的背影心情稍霽。長長吐了口濁氣,秦風感到體內的不適感消除了一大部分,他回到住處後又靜坐了大半夜,才徹底消除了心里的躁動和暴怒……
軍訓的第三個階段是隊列訓練,原本就成績不佳的大學生們的表現更加慘不忍睹,好好的隊伍歪歪扭扭如松散的面條,三分之一的腳步不齊實屬正常。秦風再看自己的戰友們時,那些戰友再沒有了初為教官時的欣喜,一個個口干舌燥兩眼冒火,就差把那些低能的孩子拖出來狠揍一頓了。
秦風在心里嘆了口氣大聲喊道︰「全體都有,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不用回頭,秦風就知道背後的隊伍是如何的歪歪扭扭。
又是足足兩天時間,學生們在震耳欲聾的口令聲中總算學會了齊步走這種簡單的協調軍訓動作,折磨人神經的軍訓活動總算到了尾聲。秦風欣慰的看著這些氣質多少有些變化的大學生們,一番辛苦磨礪,總算消除了這些小家伙身上的驕嬌之氣。
七天的軍訓,最後一天是參觀軍營和打靶體驗,女孩子們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軍營的整潔規範和軍人的英武不凡上,而男孩子們對打靶特別的躍躍欲試——雖說一人只有三發子彈,比預期中的五發子彈還要寒顫,可做人要知足︰人家小一點的大學干脆就沒有打靶這個環節呢。
秦風這邊的隊伍里女生居多,第一個打靶的就是女生。這名女大學生開了第一槍就被後坐力震得肩膀劇痛,她發出刺耳的尖叫繼續開槍,等三槍打完,對面的靶子安然無恙……小姑娘趴在地上,揉著肩膀痛苦的哭了,那淒慘的模樣仿佛剛才趴在那里打靶的時候被人從後面爆了菊。
第二個打靶的是男生,扎了個威風凜凜的馬步,結果被秦風一腳踢翻︰又不是臂力如神的老兵,站那兒抬槍怒射,也不怕後坐力把槍管震到隊友那個方向去啊?男生哀怨的趴在草甸上,把槍身架在沙包上打了三槍,還算不錯,三槍都打中了那個堪比門板的加大號靶子,把他心奮的仿佛喝多了酒一樣快活。
第三個打靶的是還是女生,不過她嬌滴滴的對正在壓子彈的秦風道︰「教官,您給我們打幾槍示範一下嘛,我們也好看看您的槍法。」
「是啊~是啊,讓我們看看您的槍法。」
秦風差點笑破肚皮,心想老子真正的槍法可不能在這里給你們看,那得去房間才行啊。不過對于八一式長桿步槍秦風用起來也不陌生,他拿起槍看了看遠處的大靶子,心想打那個也太沒成就感了吧?
曾瑜亮不愧是頭號槍迷,對步槍的性能了如指掌︰「秦教官,那個靶子才五十米,可八一式的射程有五百米,這打起來也太不過癮了,教官,不如您換個目標吧?我看我們去找幾個酒瓶子讓你打吧?」
秦風伸手拍了一下曾瑜亮的額頭︰「電視看多了吧?你也不想想,酒瓶打靶確實清脆響亮,可滿地的玻璃碎片掉在草地或者是泥土里,還不得把清理地面的戰友弄傷了腳板?酒瓶不行,咱們還是打其他的靶子吧。」
秦風左右四顧,看到一個小胖女生躲在人群中,偷偷摩挲著一只紅彤彤的隻果,秦風分開人群走到胖女生面前正色道︰「訓練期間不準吃東西,隻果我沒收了……」
「啊?」胖女生措手不及,不過她馬上看到秦風似乎準備把隻果放在曾瑜亮頭上,立刻拍手笑道︰「教官,您是要一槍打掉曾瑜亮頭上的隻果嗎?哈哈,太好了,這個隻果我捐獻出來當靶子了!」
曾瑜亮一听臉都綠了︰書本雜志上可以看著槍械的具體參數,體會神槍手的快樂。可真要是親身當一回靶子,面對黑洞洞的槍口,甭管有沒有拉開槍栓,曾瑜亮都感覺到前列腺有失控的前奏。
「呵呵,你這丫頭夠壞的。」秦風拿起隻果遞給曾瑜亮︰「待會你把隻果朝前面丟出去,我把隻果當移動靶來打,記得丟高點,丟遠點。」
曾瑜亮一听來了精神,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好,這個難度夠大的。同學們,讓開一點,看我曾瑜亮的投彈表演了。喂,黃小雅,還有隻果沒有?在貢獻幾個撒。」
黃小雅和她身邊的同學變魔術似的又掏出四個隻果。曾瑜亮接過來放在地上,然後拿起一個隻果大聲道︰「秦教官,隻果一至隻果五準備完畢,請指示。」
秦風隨意拿著槍點頭笑道︰「開始吧。」
「嗖~」一個紅隻果劃了個拋物線高高飛上天空,附近打靶的學生全被吸引了,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跟著那個飛翔的隻果去了。
秦風迅速端起八一式步槍,眯著一只眼楮略微瞄準後迅速扣動扳機……打移動靶,一般更多的是依靠瞬間反應和直覺,依靠平時的反復訓練來適應槍感。不過秦風對暗器的造詣很高,手臂的力量又大,能夠很好的控制後坐力的影響,所以可以說是難得一見的神槍手了。
「噗~」紅隻果被秦風一槍打成了碎片……
每年軍訓,總會有一兩名軍分區的首長來到現場例行視察,對這些大學生開展軍訓,換在過去那就是童子軍了。今天來到現場是一名叫耿忠的老首長,他剃著短短的平頭,花白的頭發根根豎起,看起來極有精神。
耿忠的臉上有兩道傷痕,一道是刀疤一處是槍傷,長條形和圓形的傷口讓耿忠的右臉看起來頗為恐怖,但老首長沒受傷的左臉看起來笑容滿面,他背著手緩緩行走,李政委、涂勇平等七八個人很恭敬的跟在這個曾經出生入死的老人身後。
隻果飛起的時候,耿忠也看到了,老人感覺這情況多半要發生些什麼,隨後的一聲槍響,被命中的隻果頓時四分五裂,耿忠眯著眼楮笑道︰「這是哪個小鬼打的,好大一只死耗子喲。」
不遠處傳來鼓掌叫好的聲音,耿忠愣了一下︰「喲,看來不是瞎貓呢,走咱們過去看看。」
耿忠沒走到十步,只見遠處第二只隻果又飛起來了,這次隻果飛到拋物線的最高點時,再次被人一槍打成了碎片。
「乖乖,好厲害的小子,咱們走快點,看看到底是哪個神槍手在這里做打靶表演,我倒要看看,第三槍他還能不能照樣打中。」
耿忠左臉上還是笑眯眯的,右臉上因為笑容而牽動的傷口一陣扭曲,看起來頗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