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低呼,卻又似乎想到什麼。
嘲弄的勾起嘴角,玉白朗聲道︰「怎麼?要去揭戚青畫的蓋頭了?」
「她是你姐姐。」殷折顏不贊同的蹙眉,看向玉白的眼神里滿是不悅。
玉白冷笑一聲,猛地站起身。
一身喜服的她艷雅絕色,鳳冠上的夜明珠熠熠生輝,此時英眉一挑,烈焰紅唇,竟生出幾分妖嬈味道。
「我是嫡出,她為庶出,我是正妻,她只是妾,我稱呼她戚青畫也是給足了面子!」
玉白的話讓殷折顏瞬間鐵青了臉色,鷹眸一眯冷眼看著眼前女子,他慢慢抬起手,捏住玉白的肩膀。
「是嗎?那麼我便讓你知道,在國師府,嫡出的正妻該如何。」
***
朗夜漫漫,倒不像是玉白以前看過的故事里寫的那樣,被拋棄的正妻在瓢潑大雨里哭泣。
這個夜晚,沒有大雨,星星還亮的刺眼。
一輪新月高掛,玉白身著紅色單衣坐于窗前。
廊上的紅燈籠是要掛整晚的,這時候的國師府熱鬧褪去,終于生出涼薄冷情。不過這冷情,也只是她這個被拋棄的人才感受得到的吧。
想必那戚青畫的房中,此時正是情意綿綿。
「小姐,還不睡嗎?」
凌波和微步是跟著來了國師府的,這時候兩個人端著小羹推門而進,便看見玉白在發呆,心里一疼,兩人拿了披風過來。
「那邊早就掀了蓋頭了吧?」眼眶微酸的玉白抬起濕漉漉的眸,俏麗的小臉因為吹了冷風而有些慘白。
「應該是吧。」微步輕聲回答後便轉過頭去抹眼淚,凌波也是紅著雙眼。
「小姐,早些睡吧。」拿披風裹住玉白,兩個人扶著她站起,慢慢移向床鋪,玉白卻在這時忽然間掙月兌了開,向門口跑去。
她不記得路,卻找到戚青畫的房間。
她的房間好像是剛剛修繕好的新房,華麗的布置滿足了她所有的喜好,初始她還沾沾自喜。可此刻,她方才意識到,戚青畫的房間是殷折顏的舊居臥房,只是改成了新房這一情意,便是她望塵莫及的。很諷刺。
那房間還亮著燭火,門口一個嬤嬤和兩個小婢女在守著。
「夫人,您怎麼過來了?大人和青畫夫人已經歇下了。」
見玉白上前,那個一臉古板嚴肅的嬤嬤便將她攔住,冷著語氣說完話,嬤嬤斜睨著玉白,眸中劃過不屑。
怎麼?這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麼!
她是國師正妻,卻在這里被一個嬤嬤欺負?
「你給我讓開!我要進去!」
玉白不顧阻攔的硬要往里進,嬤嬤和兩個小婢無法,三人一齊將門護個嚴實。
「夫人若真要硬闖,奴婢們自是不敢攔,可是,夫人確定要這樣進去嗎?」嬤嬤話落,視線一轉到達玉白腳下。
玉白一愣,從腳下傳來的冰涼終于喚醒了她。
她竟然只著單衣,赤腳便跑過來了?還真是丟臉。
茫然的轉過身,她不想再去看身後人的嘲諷、漠視。
今晚總是注定要獨守空房了,也注定要淪為所有人的笑話。
國師正妻變下堂夫人,這就是殷折顏給她的答案吧,嫡出的正妻在國師府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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