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傲,國師駕到 第103章 今夜無月亦無殤(六)

作者 ︰ 琉璃青歌

皇上的怒意她其實想到了。而她選擇這樣說,一為試探,試探璃旌是否是阿黛,二還是試探,試探皇上對璃旌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只不過,或許她還是想漏了什麼,她要的試探,後者已經很明顯,但前者卻讓她更加糊涂。因為她除卻看璃旌微微蹙眉,那是被觸犯後的微慍,之外的,她什麼也沒發現。

難道世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不可能,璃旌一定就是阿黛,那麼,她想隱瞞什麼?而自己又是否破壞了她的計劃。想到這里,玉白才真正的懼怕起來躇。

殿中沉靜,即墨錦然的怒氣始終未有消散,反而看著玉白的眸中閃過殺意。

再這樣下去,她豈不是要送命?玉白心中一悸,腦海中反復思考如何自保,卻在這時,殷折顏終于出聲。

「皇上,是微臣平日里太過寵愛她,才讓她如此膽大忘形,若皇上要怪罪,便怪微臣吧。」殷折顏話落,竟是走到玉白身邊,單膝跪地!

堂堂國師,從不需向任何人行大禮,即使是皇帝也不例外,如今,他肯為妻子做到如此,當真是寵極。

玉白有些怔然,身側,她的手不知何時落入他的掌心,那樣灼燙的溫度熨著她,她倏地安下心來,就仿佛知道自己一定會沒事,而他一定會護她周全。

即墨錦然本來目光陰狠,誓要懲處玉白,但此時卻不得不顧忌殷折顏的顏面和這單膝一跪。何況還有焰國的烈王在列,他若是為難殷折顏和戚玉白,于國無利狸。

「折顏,既是如此,那麼朕就不過多追究,但是戚玉白沖撞璃妃在前,不顧國顏在後,這宮宴也不必待下去了,立刻退下吧。」

說的好听叫退下,難听點無非就是滾粗去。

玉白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在心里撇嘴,心道,你想我留下我還不願意呢。

身側的男人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玉白會意,叩頭道︰「謝皇上,臣女告退!」

款步離開龍吟殿,殿外,玉白不經意回眸,見殷折顏正往自己位子上走,她還想多看一眼,身旁跟著的小太監已經在催促她,還是用一種不耐煩的語氣。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剛才那麼恭敬的請她入殿,如今她被趕出來,小太監也知道落進下石了!

玉白狠狠瞪了那小太監一眼,冷道︰「我自己會出去!你走吧!」

那小太監似是不相信的皺皺眉,見玉白目光一厲,他頓時打了個冷戰,慌忙跑進殿內去了。

說自己會出去完全是大話,玉白迷路不識方向也不是第一次,不過就是不想看人臉色罷了,想了想,她決定找個地方先呆著,等宮宴散了,殷折顏總會來找她。

本來還有嫆裳可以投奔,可是今天在宮宴上沒見她,打听後玉白才知道她竟是病了,想著自己剛闖了禍,還是不要去打擾病人,等過幾日再進宮看她吧。

皇宮里面即使是夜里也是有許多的明燈,玉白被一條路上蓮花形狀的燈火吸引,順著道路竟走到了御花園。

花蔭,亭台,水榭,景色倒是別致。而這夜里,更是獨有一番風味。玉白為自己尋到一個好地方而開心不已,信步踏上石子路,卻忽然听見幾絲清淺呻/吟。

玉白一驚,隨即苦笑,她這是撞上了別人的好事了嗎?又是誰人如此大膽,在皇宮重地也敢?不過這都不是她該理的事,此地不宜久留,玉白急忙低頭往一邊的假山後走去,卻倏地撞上一人。

「啊!對不起!」她嚇了一跳,喊了聲就往前跑。

可是手腕卻叫那人一把握的死緊。

那握住她的手指冰涼,玉白大急,揚頭就喊︰「放開!」

入目,是一張張揚至極的面孔,眉入鬢,凌厲十足,一襲蟒紋黑袍,嘴角笑意冷魅。

「你?」玉白瞪大了眼,男子已放開她的手腕。

「認出來了?」男子冷哼。

卻听玉白道︰「原來烈王喜歡在背後嚇人嗎?」

烈王?看來她還是沒認出來他。男子眼神一暗,隨即眉心一挑,道︰「姑娘的荷包,可要保管好,別在掉了。」

男子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出,玉白頓時一愣,撇撇嘴,她當他有毛病,剛要轉身就走,卻猛然想起了什麼。荷包?難道?

「你不會是桃樂鎮的那個乞丐吧?」玉白不敢置信的問。

男子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這表情,就是默認了。玉白霎時大驚,把人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你!你竟然是那個乞丐?不!你竟然是焰國的烈王?!」

「我叫眠軻,你可以不必稱我為烈王。」眠軻低笑,似乎對玉白大驚失色的模樣很享受的樣子。

玉白滿臉黑線,心道,她怎麼也料想不到,當日里的乞丐,竟會是堂堂焰國的王爺,那這位王爺是不是腦子有病?喜歡扮乞丐?果然是富貴的日子過多了。

「玉白怎敢直呼王爺姓名。」玉白朝眠軻一福身,語氣明顯冷了些許,一看就知道並不想與眠軻走的太

tang近。

眠軻怎會不知道她心思,只是他還有他自己的思量,于是,他冷笑,一握玉白手腕,將她拉到胸前。

「你生氣了?因為我隱瞞身份嗎?」他看著她的眼,問道。

玉白先是一怔,隨即無奈,她為什麼要生氣?他們兩個人可是連半毛錢的關系也沒有,這王爺怎麼弄的好像跟她很熟似的。

「沒有,我沒有理由生氣。」玉白道,想要掙月兌開他,卻被他一把摟住腰肢。

「依本王看,你倒像鬧別扭。」

鬧你妹啊!玉白眼神一厲,劈手就往他脖頸處砍去。

眠軻趕緊松開她躲開進攻,玉白旋身後退兩步,穩住身形,她看著眠軻,道︰「烈王還是自重為好,畢竟這里是懷瑾,我是國師夫人。」

「好一個國師夫人!」眠軻銳利的眸光滑過玉白身後方向,暗了暗,忽然揚聲道︰「躲在暗處的朋友何不現身?」

還有人?!還是在她身後?!

玉白急忙轉過頭去,便見從另一處假山後,走出一人。

「沉寰?!你怎麼在這里?」玉白朝來人疾走過去,拉住他的手臂焦急問道︰「你跟著我來的?沒被發現吧?」

「我就是擔心你。」沉寰小聲說道,卻是往玉白身後瑟縮了一下,眼神不自然的撇過眠軻又移開,如果玉白沒看錯,沉寰怎麼好像很怕眠軻似的?

不著痕跡的擋在沉寰前面,玉白保護心起,道︰「他是我的朋友,烈王可不必聲張。」

原來她是怕他叫來侍衛嗎?眠軻輕笑,視線劃過沉寰時微頓,「自然,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這人怎麼這樣不知趣!玉白冷哼,沒再理他,她轉身握著沉寰手臂,輕聲道︰「沉寰,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事。」沉寰擠出一抹僵硬笑容,玉白卻感知他的身體在發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憂心于沉寰狀況,玉白決定不等殷折顏了,還是趕緊帶沉寰離開。

思及此,她立即拉了沉寰,剛走幾步,就被眼前人阻了去路。

「姑娘去哪里?」眠軻笑得一臉無害,但那笑意分明帶著冷意。

玉白不明白他為什麼攔著自己,心急帶沉寰離開的她,眸光一閃,一掌攻向眠軻左肩。

眠軻冷不防玉白會突然出手,一時不備竟被擊中乃至後撤數步,幸好玉白並未存著殺心,這一掌不過三分力,他只感覺肩上微痛。

「我怎麼就忘了,姑娘好身手。不是小綿羊而是小辣椒呢。」

「少說廢話。」玉白冷斥,「你堂堂烈王,攔著我們做什麼!」

「我喜歡姑娘,想留住姑娘,這理由,夠不夠?」眠軻話落,已飛身朝玉白而去。

沉寰蹙眉推開玉白,眠軻輕笑,反手一勾就攬住玉白腰肢。

「姑娘還不是投懷送抱?」眠軻低低的喃,薄唇滑向玉白臉頰,只恨玉白雙手被他鉗住,只能使勁兒偏過頭,那唇便落于耳際。

「放開她!」

正在這時,一聲怒吼,眠軻一怔之下抱住玉白閃身。

即墨喜然出現,以指化為利劍直指眠軻。

「我說,放開她!」

「你究竟有多少男人?嗯?」眠軻冷笑,貼著玉白的耳。

玉白一個凌厲眼神瞪向他,怒從心起,「眠軻!你休要落入我手中,要不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你不會的。」眠軻話落,放開玉白,足下一點向即墨喜然攻去。

兩人打的難分難解,從假山後面飛出落于御花園內。

玉白忙跟出去,卻在這時,一直沉默在旁冷眼看著一切的沉寰有了動作,他旋身加入戰局,竟是幫眠軻對付即墨喜然!

「沉寰!你做什麼!」玉白驚怒,彎身將礙事的裙擺撕碎,她剛要飛過去,肩膀卻猛地被人按住。

「待在這里。」按住她的人身上一陣沉木香氣,玉白回頭,看向殷折顏,著急的拉住他手,「幫幫喜然,沉寰不知發的什麼瘋!竟去幫那焰國/賊人!」

「沉寰怎麼在這里?」殷折顏看了一眼對戰三人,即墨喜然已經不敵,被打了數下,口吐鮮血。

「這時候你問這個做什麼!快去啊!你不去我去了!」玉白急得如熱鍋螞蟻,放開殷折顏就要沖,還是殷折顏先一步拉住她,厲目狠狠瞪來。

「我說,你待在這里。」白衣一掀,殷折顏也加入戰局,他誰都不幫,只是不停分開三人。

一時間,御花園內,熱鬧非凡,四男為一女子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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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閱讀的你們!謝謝訂閱的你們!眠軻出現,也預示著一大波大勢男配襲來,國師大人準備接招吧!哈哈,小歌遁走,上課,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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