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areaseriousan!」
某種意義上,當鄺梓霖說出這句話時也就預示著他跟越晨光的緣份走到了盡頭,響起了戀情告終的警鐘。
總的來說,男女分手方式可為三種類型。
第一種,梨花帶雨型。
女方通常都會眉目含愁,雙眸含淚地問︰「為什麼?……是我不夠好麼?」
「……」
「你說啊!我一定改!」
說完又是一陣嚶泣。
「不是你不夠好,是我配不上你!」
「沒關系,我配得上你就可以了。」
「……」
接著,便是幾聲挽留,幾句安慰,幾句哀求……
最後一個不耐煩,他直接就揮一揮衣袖,連塵土也不帶走,徑自帶著他的背影揚長而去,任你在那里哭的昏天地暗,風起雲涌。
老實說了吧,壓根兒就跟什麼配不配沒關系,內部原因就是喜歡不上你了。
第二種,大吵大鬧型。
「分手?你居然說分手?你丫的就當姐是倆兒疊在一起的年糕啊?說分就分!」
「……」
「我告訴你!沒門兒。哦,錯了,是窗兒都沒有!」
「我也不要窗,就有個洞能有光射進來就成!咱們還是好聚好散吧。」
「好散…?你就當姐是你嘴里噴出的香煙是吧!吹一吹就散?不分……」
「……」
好吧!後面不用說也猜得到,雙方便在分與不分的爭吵中宣布跟對方saygoodbye!
以至于後來落到了從此蕭郎是路人,相看兩相厭的境地。
第三種,豪邁瀟灑型。
「分手?好啊!」眼楮看了看坐在旁邊羞羞澀澀的女生,繼續說︰「我說怎麼就現在說分手了。原來是看上別家的姑娘了。」
被說出心事的男方滿懷歉意地笑了笑。
「分手可以。你把我上上個月織的圍巾,上個月買的阿迪達斯男裝外套,這個月搬到你宿舍炖湯的瓷鍋都還回來。」頓了頓,又說︰「還現金也可以!」
「……」
于是,結局便是——帶著數張印有偉大國父**同志那英氣逼人的頭像的紅色鈔票瀟灑地走出學校餐廳去附近的酒吧揮霍去。一邊買醉還一邊紅著眼楮安慰自己︰他不就是一二手檔麼,哦,不是,現在晉升為三手貨了。有啥好稀罕的?
如此一想,心里更覺舒暢,毫無分手的悔意。大醉過後,又是一根可以隨意采擷祖國小草的好苗子。
至于越晨光跟鄺梓霖,則完全在這三種情況之外。
當時越晨光唯一的反應是沒有反應,黑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鄺梓霖,帶一個修飾詞,那就是平靜如水,仿若秋葉般靜美。那神情仿若在端詳著鄺梓霖這句話的可信度。
約莫半分鐘過去了,才吐出她的標志性語氣詞︰「哦!」
鄺梓霖也知道,就算天塌下來,越晨光也就是這麼一副無悲無喜,不死不活的模樣。就尋思著不用準備紙巾。
而事實上也是這樣,就算他準備了紙巾,那也只能躺在衣袋里當擺設了。
話說在當時,越晨光的冷也是在s大的應屆生里出了名的。跑步很厲害,愣是頂著一副柔弱的的身軀扛下了女子五千米長跑,還很出意料地摘下了冠軍頭餃,而在平時卻是一個不愛搭理人的冰美人。是眾人不敢采擷的玫瑰啊!
鄺梓霖是s**律系有名的才子。稱得起才子的話自然是有相當的風度與自信。于是就順應民心誓要采下這朵懸在崖邊的帶刺的花。幾番周折,人是追到了,但是從這麼無趣的分手過程可以看出,交往的日子中也不會羅曼蒂克到哪里去。這新鮮勁兒過了,也就變得索然無味了。此時不分更待何時?
臨走了,鄺梓霖也許心懷歉疚,再加上把一個女孩孤零零地丟在學校餐廳里揚長而去也實在是不忍心,作為一個才子,基本上的憐香惜玉他還是有的。
于是離開時順帶替越晨光點了一杯溫溫的檸檬茶寥表歉意。
不過,他也只能點檸檬茶。因為鄺梓霖與越晨光相戀n久,對她唯一的了解就是她愛喝檸檬茶。其余的一概不知,就連越晨光的金屬過敏癥也是在當時還是跟越晨光是好朋友秦青藜告訴他的。
話說,死板又無趣的女人,起碼性格還是好的。而死板又無趣的越晨光更是隨和得沒話說,面對鄺梓霖的檸檬茶還能仰起頭,笑著跟他說句︰「謝謝!」
而鄺梓霖在看到那明媚如陽的笑容那一瞬間,愣了幾秒之余,心里也隱隱升起幾絲惱意︰怎麼就腦袋撞牆,說分手呢!撇開那冷冰冰的性格不說,這還是一朵鮮艷奪目的玫瑰。當然,這也只能想想,總不能現在又悔口說不分了吧?
無波無瀾的分手過程,其和平程度堪稱差點打破了當時s大的記錄。為什麼說差點?這自是有原因的。
有句話說得好,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分手時候當事人很平靜並不代表旁觀者就是雲淡風輕了。
比如說,李慕良。
至于他為什麼當時剛好看到鄺梓霖跟晨光分手那一幕?我們姑且就當他恰巧經過吧。
當時他在an!」卻早已是不同境地,poul說這句話沒有任何的無禮之意,當然,就算有,也不會再有一個李慕良出來把越晨光扯到自己身後對其反擊︰「youarealittle**!」
而越晨光再听到這句話也最多是心跳多那麼幾下,隨後一笑置之,再無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