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邪與尸怪 第6章:不對勁

作者 ︰ jimmy張三

一陣悉悉索索月兌衣服的聲音過後,便響起了一片啄啄的親吻聲,緊接著又是一串嬌酥的呻~吟聲,和嘿哧嘿哧的粗重喘息聲。

躲在衣櫥里的我,听到這撩人心魄的聲音,真是熱血澎湃。

今晚我來這里的目的,絕非是要偷看他們行房事,但是踫到這種近在咫尺的「春光」場面,誰又能克制的住不偷看一眼?我今年二十八歲,也沒個女朋友,這種事對我自然是有極大的吸引力。忍不住我便推開衣櫥的一絲門縫,要痛快瞧瞧這場好戲。

前面兩個一絲不掛的人,正在床上戰的火熱,我目不轉楮地看著眼前這場最真實的「黃~色電影」,呼吸隨著他們的動作變的急促起來。

羅明富雖然長相有點惡心,但他老婆卻是個大美女,皮膚白皙,面容嬌好,身段豐滿,曲線玲瓏。看著這麼個大美女和一個丑男干這種事,讓我不禁感慨,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看了片刻後,我又從新關上衣櫥門不看了。說實在的,並非我不想看,而是怕繼續看下去我會把持不住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

兩個一絲不掛的人在床上大戰了近半個小時,終于偃旗息鼓,這半個小時對我來說,真是無比的煎熬,好在此刻這場煎熬終于結束了。

我長長地舒了口氣,抬手看表,剛好過1點,我便又再次打開一絲門縫,見羅明富和他老婆正半躺在床上休息聊天。我禁不住心里犯嘀咕,都什麼時候了,你的盅蟲難道不管了嗎?

我今晚來此是要查找羅明富飼養的那只盅蟲,要候機將盅蟲弄死,以達到阻止盅蟲害人的目的。至于羅明富奸殺阿翠一事,那就交給公安局的人去查辦,到時判他死刑也好,無期也罷,那是法律的事情,我管不了那麼多。

此刻正是要給盅蟲施咒的時間,羅明富咋還沒動靜,不合理呀。因為盅蟲之所以能變成害人的邪物,那就是必須每天對它施于巫咒,而施咒的時間,必須是半夜12點半到1點半之間,這是一天中最黑暗,陰氣最重是時刻。過了這一時間段就無效了,一天不施咒那就前功盡棄。

我心里犯著嘀咕,按耐住性子繼續等,或許等下他就是會給盅蟲施咒吧。

時間緩慢又迅速地過去,抬腕看表,已過1點半了。再看床上的羅明富,暈,此時羅明富和他老婆雙雙躺在那里,竟然呼嚕呼嚕早已睡著了。

不用猜,這小子肯定沒有飼養盅蟲,因為若真飼養了盅蟲的話,給盅蟲施咒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絕對不敢錯過。

其實從得知羅明富抽走阿翠腦髓時,我就曾懷疑,羅明富是否真有這個本事飼養盅蟲。因為盅術這種超自然的東西,並非誰都可以學,必須是通靈休才可學,也就是陰陽人,這種人體內天生具有通靈功能,能和靈界勾通。我這個高氏道法第五代傳人,自然知道如何辨別誰是陰陰人,誰是普通人。陰陰人有兩個特點,無任男女,要麼長的陰陽怪氣,要麼長的神采斐然,總之外貌上和普通人不一樣。此外還有一個最實際的能確切分辨陰陽人和普通人方法,那就是模頭頂的囟門,普通人一歲半之後,囟門就完全閉合了。而陰陽人則是從生到死囟門都是敞開的。雖然沒有親自模過羅明富的囟門,但從那長相上看,他不似個陽陰人,雖然他長的有點丑陋惡心,卻並未達到那種陰陽怪氣的程度,結合他今晚沒有給盅蟲施咒,那麼基本可以斷定,他不是個能通靈的陽陰人。也就是說,他抽走了阿翠的腦髓,並非用于自己飼養盅蟲,而是交給了別人,他的身後有個主謀。那背後這個主謀又是誰呢?

這個問題目前對于我來說,自然是毫無頭緒,所以我也懶得花心思去琢磨。明天去報案,讓警察去調查,我相信警察叔叔的手段,定能讓他毫無保留地供認不諱。

我在衣櫥里又靜靜地等待了十幾分鐘,從粗重的鼻息聲判斷,床上的兩人,已經睡的很死了。此刻離開應該是很安全了。

我輕輕推開衣櫥門從里面出來,關好櫥門,躡手躡腳走到房門前輕輕打開門,側身走出房間,反手再把門關好。越過走廊,打開那扇通往陽台的門,安全出到陽台上,順著下水管道下到地面,順著原路返回。

今晚雖然沒能找到盅蟲將之弄死,但是看了一場最真實的黃~色電影,也算不失此行了,我心里自我解嘲的笑著,哼著小曲兒回自己的喪葬店。

此刻是凌晨1點多鐘,街已基本沒有行人了。往常這個時候有很多鬼魂會出沒,因為1點鐘左右的時間段,陰氣最重,加上街上很少有行人,即便鬼齡小,鬼氣弱的鬼也不用擔心被行人的陽氣反噬,所以這個時間段會有很多鬼出來逛街玩耍,按理說應該是鬼逛街的高峰期。往常這個時間段街上到處都是鬼,但是不知為何,今天晚上,出來逛街的鬼卻寥寥無幾,屈指可數。從羅明富家出來到現在,我已走了十幾分鐘,穿過了兩三條街。只見到了兩只鬼,都是行色匆匆,顯然是在趕路。而不是那種逛街玩耍的閑然自得,真是奇怪。

本想攔住一只鬼來問問情況,但是除了剛才錯過的那兩只行色匆匆的鬼外,只到我一直走到我家店門口,也沒再踫到一只鬼了,只好作罷。

我的喪葬店自然是不用鎖門的,這種店沒有小偷會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白天黑夜店門都是敞開的。

我悶頭哼著小曲兒,直接走進店里面。進店後往前走了幾步,便感到前面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同時一股只有鬼身上才會散發出來,怪異無比,難以用語言準確形容的氣味躥進了我的鼻子,不用猜,店里肯定是店里遭鬼了。

我停下腳步,抬頭一看,果然一只衣衫破碎,頭發亂糟糟,滿臉是血的鬼站在我面前,渾身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煞氣,哇靠,還是一只厲鬼。

厲鬼會攻擊人,且這只厲鬼算上煞氣濃烈,顯然是只凶狠異常的狠角色,面對這樣一厲鬼可得小心,一個馬虎被他傷到了,那可絕非好事。

我沒有半點遲疑,當即向後退開兩步,同時怒斥︰「哪里來的鬼東西,竟然敢擅闖我的喪葬店,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我說著便刷的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尺許長的青銅劍,拉開架勢舉了起來,馬的,它要敢撲上來,我就地正法了它。

我手里握著的這把劍,是高祖爺爺傳下來的,劍上帶有高祖爺爺的氣息,此劍傳承至今已過五代人,期間斬殺過不知多少只厲鬼,所以劍身上帶著的強大而無形的殺氣,對于任何鬼邪都有極強的震懾力。一般的厲鬼見到此劍八成會被嚇的屁滾尿流,落荒而逃。即便極為凶殘的厲鬼,見我此劍在手,也絕對不敢昂然對我發 。

「高道長,千萬別動手,是我,我是劉然彪。」這只厲鬼果然很害怕,聲音都顯得有些顫抖。

「原來是你啊,跑我店里來做啥?」我一听這名字,原來是只熟悉的鬼,便將舉著的劍放了下來,收進了腰間的劍鞘里。

這只叫劉然彪的厲鬼,生前是個挖煤的礦工,家住離鎮五里地的犁頭村,去看三月份出礦難死掉的。按照國家礦難賠償標準,他家應該獲賠二十萬左右才合理,但最後卻只賠了他家六萬,他覺得死的冤,心里憋屈,最後就變成一只厲鬼了。

當時他喪事所用的棺材花圈墓碑都是在我店里買的,還請我去給他念經超度了。

「高道長,我來此的目的,首先要感謝你幫我念經超度,還有,當初在你這里買的那副棺材,質量很好,我睡著很舒服,真的很感謝。」雖然是感謝話,卻是冷冰冰,听不出感情色彩,鬼說話都是這樣。

「嗯。」我當之無愧地點點頭,和鬼說話,就是要擺出一副高姿態。這樣它們才會畏懼你。

「除此之外,來我店里還想做啥?」我用一種訓斥的口氣問道。

「高道長,我來這里,除了要向你表示感謝之外,還要向你討要一枚鬼療丹。」厲鬼聲音冰冷地說道。

這只鬼在我們當地屬于「鬼頭」級別的角色,煞氣重,凶狠異常,平時只有它欺負別的鬼的份,今天卻挨打了,還被打的滿臉是血,這可真是新鮮。我很是好奇︰「是誰把你打傷的?」

「回高道長,是被一只外地來的鬼打傷了。」

「哦?」我來興趣了,像審問犯人似的問,「是哪里來的鬼?來了幾天了,來了幾只?它們來這做啥?」

「是哪里來的不清楚,總之操著外地的口音,就最近這兩三天來的,來了很多只,我所見過的就有十幾只,有帶煞鬼,也有無煞鬼,他們來這里做啥,我也不知道。」

「除了你被打,還有其他的鬼被打嗎?」我繼續審問。

「有,這些外地鬼來到這們這里,見到看不順著的本地鬼,不分青紅皂白就打,總共有幾十只本地鬼被它們打了,不過其他被打的鬼傷情都不重,我是傷情最重的一只。」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今晚街上出沒的鬼這麼少,原來是躲起來了啊。那些外地來的鬼看誰不順眼就打,還把劉然彪這只「地頭蛇」打成這副慘樣,這顯然不是普通打斗事件,而是有目的性的搞事。這些外地鬼這麼做,又是為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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