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說想到好法子了,程琪大喜,歡聲問道︰「什麼好法子,老道你快說。」
我賣了個關子,神密一笑︰「暫時先保密,你趕緊去給我找一根繩子來就是。」
程琪不悅地哼了一聲,雖然滿心好奇,卻也並非未再追問了,而是轉而問道︰「找什麼繩子,要多長?」
我說︰「隨即找一根繩子或綁帶都可以,無須太長,尺許就可以。」
程琪轉身離開,找繩子去了,留下我一個人繼續對付朱進聰。
其實並非我故意要賣關子,而是真的不能說,朱進聰就在這里,他听到後,謹慎提防,那麼,這個我認為理想的好法子,實施起來就有困難了。
程琪離開後,戰況又顛倒過來了,朱進聰又佔了上風,而我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這髒東西,反彈性地拼命攻擊我,一時間搞的我,頗于招架,根本沒有反擊的余力。
好在招架躲避之間,我仍是游刃有余,不至于真正被他攻擊到。
雖然身體硬性條件上,我不如他,但就整體身手而言,我還是要比他高出不少,所以雖然陷入被動招架的局面,卻仍舊安全的很。
因為怎麼攻擊都無法傷到我,甚至連我的邊都挨不到,朱進聰變得更加狂躁起來,憤怒無比地謾罵嘶叫著,不遺余力地瘋狂攻擊我。
馬的,再讓你狂妄一會兒,等下就叫你好看。
我繼續以被動招架的局勢躲避了一會兒,程琪便匆匆跑回來了,她已找到了繩子。
「老道,這個可以麼?」程琪將繩子遞給我。
「可以。」我接過繩子一看,正合適,「妹子,辛苦了啊,改天哥請你吃大餐,好好犒勞你。」
程琪沖我嫣然一笑︰「嘴巴倒是挺甜的,還挺會討好女孩子,說的我心里暖暖的。不過,老道,泡妞也得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吧?」
「呃,好吧,等我把這只尸傀儡收拾妥帖了回頭再找你聊。」
我繼續一門心思對付朱進聰,此時這只瘋狂的尸傀儡,猶如一只發瘋的八爪魚一般,拳腳齊施向我凌厲又凶猛打來。
馬的,讓他發威逞能了這麼久,現在也該是我反擊的時候了。
我將手里的繩子揣兜里,再將黑驢蹄裝進腰包里,而後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呼。
朱進聰一記勢大力沉的擺拳沖我狠狠地砸了過來,在空中發出嚇人的破風聲。
我急忙低頭躲過,然後探手一抓,將他那只剛剛從我頭頂掃過去的胳膊死死抓住,再用力一擰,將他整只胳膊反扭過來。
我扭著他的胳膊,髒朱進聰背對著我,拼命的掙扎,但就是不敢轉過身來,害怕一轉過身來,我就用黑驢蹄砸他腦門,所以這廝就支起胳膊肘子,拼命而盲目地向後來墩來。
當然了,我早料到他會用肘擊墩我,所以我與他拉開一段距離,站在一個安全的範圍內,他怎麼墩都擊打不到我。
我心里發笑,他這麼做正合我意,只要他不回頭看,那就一切好辦。
我急忙從腰包里拿出一顆手雷,拉開導火索,將 冒著白煙的手雷迅速塞進他袖子里,隨即用繩子將他的袖口扎住。而後開放他的手,趕緊跑開躲到一邊去。
朱進聰見我跑了,便又急忙向我沖來要繼續追打攻擊我。
往前沖了沒幾步,他又停了下來,此刻他發現了不對勁,一只胳膊的袖子里面正 冒白煙。「什麼東西?」朱進聰一臉錯愕地叫道,隨即他又意識到了什麼,憤怒大叫道,「他馬的高老道,你給老子袖子里面塞手雷了?」
「對。」我不緊不慢,戲謔地說道。
「他馬的高老道,老子滅了你。」
朱進聰憤怒地吼罵著又要向我撲來,只是隨即他又停住,他意識到了危險,臉上的憤怒之色,也隨即變成了驚慌。他知道此刻不是來找我算賬的時候,趕緊解除危機才是王道。
這廝當即拼命甩胳膊,想要將袖管里的手雷甩出來,卻是袖口早已被我扎的死死的,怎麼甩也沒用。于是他又開始著手解袖口上的繩子。
但是,此刻,導火索已經燃盡了,手雷爆炸了。
砰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聲,朱進聰整個身體被炸的拋入空中三四米高,又啪的掉了下來,堅硬的水泥地面,又再次被他重重落下的身體,砸的沉下去一個醒目的凹陷。
他趴在那里好一會兒都一動不動,仿佛死了一般。
「老高,你成功了,你終于把他殺死了,真是好樣的。」
程琪大喜,高興的都手舞腳蹈了,沖我大聲稱贊,連稱呼都改了,不叫老道叫老高了。
我滿心歡喜,我的想的好方法終于成功實施,並取得好效果了。更令我高興的是,美女既然改叫我老高了,這說明我在她心目中的位格又上了一個台階啊,真是雙喜臨門。
我倆都是歡喜溢于言表,只是隨即我倆的笑容又僵固住了,趴在地上的朱進聰突然張嘴說話︰「誰說我死了,我好著呢。」
朱進聰說完,便從地上輕松地爬了起來,我們定楮一看,見他右邊胳膊的半截前臂已徹底被炸飛了,只剩下另外半截顯露白森森斷骨的後臂,血肉模糊地掛在肩膀上。
「你們以為一顆手雷就能把我炸死?可笑。你們以為,我斷掉一條胳膊就會受傷?實在可笑。」朱進聰用左手抓著右邊那血肉模糊掛在胳膊上的半截殘存的斷臂,用力一扯,啦一聲,從肩胛骨上直接撕了下來,臉上不但未有半點痛苦之色,反而露出了戲謔的笑意,「想殺死我那麼容易,把老子的頭砍下來,也死不了。」
朱進聰這只尸傀儡說的這句話其實也沒錯,他本來就是一具早已死去的尸體,又何來死亡?把他的腦袋砍下來,把他的軀體剁成肉泥,只要他的腦袋完好無損,那麼某種意義上,他還是活著。除非把他的腦袋剖開,將他的腦漿倒出來踩扁,那他才可以算的上是是「死」了,因為此刻,他已徹底和那個控制他的術士失去聯系了。
正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具尸體,所以胳膊被炸斷了,他也不會感到疼痛。
「他馬的,打不死錘不爛,斷掉一條胳膊也啥事沒有,真是變態。」愕然了片刻後,程琪口氣仍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我倒是很淡定,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
「妹子,能打死,不過要用這個。」我從腰包里拿出那只尸傀儡,向程琪晃了晃。
「也是。」程琪說,「你快去用黑驢蹄滅了他,看到這只髒東西我就鬧心。」
「好哩。」我欣賞應道,「妹子,你在這歇著,哥去幫你滅了他。」
「要注意安全啊。」程琪擔心地說道。
「好哩,你就放心吧,哥威武著哩。」
我歡喜說道,程琪這句關心的話,听在我耳朵里特別受用。
我揮舞著黑驢蹄,向前面的朱進聰沖去。
這廝毫無懼色,目光凶光,嘶叫一聲,揮舞著半截胳膊迎了上來。
接下來我和這辦髒東西交上手了,雙方互不退讓,打的起勁。
這只髒東西沒了一只胳膊,實力大大不如剛才,所以幾招過後,他便陷入了被動招架的局面,而且招架都顯得有些乏力,有幾次我都差點砸中他腦門。
「兄弟們,別跟那三小子纏斗,趕緊辦事要緊。」
朱進聰邊閃避我的攻擊,邊沖另外一邊正與虎豹狼他們三人打的火熱的兩只尸傀儡叫喊道。
那邊虎豹狼三人正處于挨打的局面,甚至都挨了不少拳腳,在打下去,肯定凶多吉少。
朱進聰的這一叫喊,反到是為虎豹狼三人解圍了。兩尸傀儡停止進攻他們三人,迅速向審訊室這邊沖來,顯然是要去救羅明富了。
程琪當即沖上前去,擋住了當中一只尸傀儡交上手了,而另一只尸傀儡則直接沖到了審訊室門口,一掌將審訊室的門拍散了,迅速沖了進去。
「兄弟,你終于沖進來了,太好了,快把我救出去。」
審訊室里響起了羅明富激動又驚喜的聲音。
「對不起,老板此次派我們來,不是要救你,真正的目的是要殺你。」
另一個顯明是那只尸傀儡的聲音,帶著一絲陰森冷酷的味道。
「啊?」
羅明富難以置信的驚聲大叫聲。
「去死吧。」
尸傀儡冷酷絕情的聲音響起。
嗷。
一聲響亮又恐怖的慘叫聲,從審訊室里傳出來,隨即審訊室里又恢復了平靜。
片刻後,那只尸傀儡從審訊室里出來了,沖我這邊跑了過來,當即就要加入戰斗與朱進聰合擊我。
這時,朱進聰發出幾聲節奏感很強的低聲嘶鳴,和原本那種憤怒又刺耳的嘶叫明顯不同,意義也肯定不一樣,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知道。
只見那只跑來要加入打斗的尸傀儡,听到朱進聰的嘶鳴後,便當即轉身離開了。
我也未太在意,繼續進攻朱進聰,一門心思想要把他滅了。
打斗繼續,我和朱進聰繼續戰的火熱,整體局勢仍是我攻擊他為主,而他則頗于招架躲避。
我的攻勢越來越猛,朱進聰的躲避動作顯得越來越凌亂而吃力,這真是值得高興的好事,照這趨勢下去,我定能砸中他腦門。
我心里正高興,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汽車引擎高速轉動時才會發出的巨大嗚嗚嘶吼聲,我扭頭一看。不由得滿臉駭然,一輛豐田小汽車,正以時速超過一百碼的速度向我狠狠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