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快的車速,其形成的沖擊力何等巨大,被撞到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我當下便斜向一躍,好在我身手相當不錯,我這一躍,成功的躲過的車子的撞擊。
車子沖到前面去後,來了個急剎車,輪胎在地面上擦出兩道長長的擦痕後,停住了。
這時朱進聰迅速沖到車前,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車子當即開始倒車,瞬間高速旋轉的輪胎在水泥路面上空轉了好幾圈,摩擦出一片焦臭的黑煙後,才箭一般的身後倒去。
剛倒退沒多遠,突然又是一個急剎車,整個車身來了一個漂亮的漂移,車頭瞬間便掉轉過來。
不得不說,這只尸傀儡開車的技術真是一流。
輪胎在地面上又撓起一片黑,然後攸然向前面射擊,目標是前面正在和尸傀儡打斗的程琪。
「程琪,小心。」
我驚慌大喊一聲。
程琪听我的大叫聲,扭頭一看,頓時嚇的「呃」了一聲,並未驚慌,急忙閃身躲避。
程琪的身手還真不賴,向邊上縱身一躍,便成功躲過車子的撞擊。
車子並未停,只是車速稍微的緩了一下,那只剛才程琪打斗的尸傀儡便縱身一躍,整個身體直接撲到了車的頂棚上。
這時汽車再次加速,流星般沖著派出所的大門射了出去。
我急忙追著跑了出去,見車子絕塵而去,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馬的,有種別跑。
我不甘又無奈地罵了一句,返身回派出所。
大家開始收拾爛攤子,首先去審訊室查看了一下,羅明富倒在地上早已氣絕身亡,腦袋被尸傀儡一拳砸的顱骨迸裂,凹進去一個醒目的大坑,腦漿混合著血水像摔碎的西瓜一樣,四散飛濺。
檢查了一下雄獅的傷勢,右手月兌臼了,還有內傷,咳嗽一下痰里全是血,看來傷的真是不輕。
大家都郁悶地陷入了一片沉默,這場精心設計的「守株待兔」的抓捕行動,本以為會大獲全勝抓捕到所有來犯的尸傀儡,最後竟然卻是這樣一個叫人難以接受的結局。不但沒有抓捕到一只半個尸傀儡,反而自己人被他們打傷了,最重要的是,羅明富這個「重要」人物竟然也被他們殺死滅口了。
「老高,唉,這都是我的錯,要是我一開始听你的話,別逞英雄,不跟那只尸傀儡練招,也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了。你處罰我吧。」雄獅一臉愧疚又懊喪地說道。
「這不是你的責任,你不要自責。」我體諒地說道。
事實上也的確不是雄獅的責任,而是因為那幾只尸傀儡身手太高,太難對付,即便事先把朱進聰銬住了,八成也難逃此結局,何況手銬能否真的銬住朱進聰也未必。
「哎,大家別悶悶不樂了,不就是讓那幾只尸傀儡跑了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以後就沒有機會抓捕他們,以後機會有的是,大家想開一點,別郁悶了。」
程琪俏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寬慰大家,這姑娘性格開朗,是個樂天派。
「程琪說的沒錯,大家無須郁悶,以後抓捕這些尸傀儡的機會多的是。」我說,「把這次的抓捕行動,視作是一種難得的鍛煉,雖然是失敗了,但失敗是成功之母,為我們提供了寶貴的經驗和教訓,為下次的成功抓捕,奠定了寶貴的基石。這何尚又不是一件好事,就應高興才是。」
我這個領導都這麼說了,還用這麼樂觀的心態開導他們。這些隊員也就想開了,心中的郁悶足漸化解,神情恢復了自然,甚至臉上還掛出了笑意。
臉上笑容最濃的,正是受傷的雄獅,他咧嘴笑道︰「對,老高說的實在,這次的失敗,為咱們提供了寶貴的經驗和教訓,值得慶祝。雖然我被那只尸傀儡打傷了,但是老高不也把他一條胳膊炸沒了吧,一對比,他的傷比我嚴重的多,所以無任從哪個方面講,這事兒都值得高興。」
「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其他也隨口附和著說道,氣氛一下子又輕松活波起來了。
「諸位,其他方面都值得高興,就是羅明富被他們殺死滅口了,咱們查找那個術士的線索就徹底斷掉了。想來我就郁悶,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我這神色不由得又顯出了一絲郁悶。
這時程琪突然拿出一個手機,沖我揚了揚︰「老道,這事兒無須郁悶,你看這是啥?」
「這不是羅明富的手機嗎,你拿來做啥?」我還沒會過意來。
「你個死腦筋。」程琪沖我翻了個白眼,「咱有他的手機,可以查看他的通話,記錄,還怕找不到那術士麼?」
我幡然醒悟︰「對,現在手機號都是實名制,查下他的通話記錄,那個隱藏在暗中的邪惡術士,就無所遁形了。」
通過通話記錄找人,我們沒這個技術能力,必須交給電訊部門去查找,于是我們馬不停蹄,當即將這部手機送到了相當的電訊部分。
私人是無權查閱通信用戶的真實信息,但我們可是省公安廳的人,一亮明身份,電訊部門的相關人員自是不敢馬虎,當即答應幫我們查找,並答應兩天之內必定給我們一份完整的資料。
我們高高興興回「虎山」的別墅,安心等消息。
「喂,老道,我都差點忘了,你這家伙,剛才抓捕尸傀儡的行動中,為啥故意裝死騙我。」
程琪這才想起這筆帳,開始要找我清算了。
「喂,妹子,你冤枉哥了,當時我真是暈死過去,沒氣了,並且裝死。」我一臉無辜地說道。
「暈死過去了沒氣了,咋突然又活過來了?還生龍活虎的。」程琪柳眉一揚,斥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命大不該死,所以又突然活過來也哇。」
「他馬的,一派胡言,該打。」程琪說著,揚起粉拳就要打我。
「喂,喂,妹子你要打我也得有個理由啊。」我一臉無辜又委曲地急忙說,「你先別急著動手打我,我先問問你,為啥要打我,我騙啥了?」
程琪定住拳勢斥道︰「你想騙我的吻!」
程琪說完,似乎意識到了這句話,太過露骨,于是一張俏臉,刷的一下羞紅了一片。
我心里直直樂呵,不過臉上卻一本正經︰「妹子,似乎人工呼吸和吻不是一回事吧?」
「人工呼吸也不行,你這臭老道,真是太壞了,竟然敢騙我跟你嘴對嘴……哎呀~」美女突然又意識到最後這句話更加露骨,于是原本就羞紅的一張俏臉上,變得更加紅了,像煮熟的螃蟹。
程琪哎呀了一聲後,又極為嬌羞可人地雙手捂一下臉,那可愛的模樣兒崩提多有趣了,惹的大家都一哄堂一笑。
「笑什麼笑!」程琪沖狼獅虎豹四小子怒斥了一句。
四小子當即憋住嘴巴不敢笑出聲來,笑意產生的氣流憋在體內發震蕩,使的四小子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十分滑稽。
「臭老道,你說說你該當何罪?是不是該打?」程琪怒瞪著我斥問道,揚起粉拳又向我走來了。
「妹子,你執意要打我,我也沒話可說。」我仍舊裝作一副無辜又委曲的樣子,「不過,說真的,你打了,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我打你咋就名不正言不順?你倒是說說看。」程琪走到我向前,剛才動手打我,突然又停住了,正色說道。
「因為沒騙你啊。」我說,「叫你給我做人工呼吸的不是我,而是雄獅好不?」
剛才從電訊出來後,又帶雄獅去醫院檢查了一下,傷情並不嚴重,就是肺部有少許於血,吃點跌打損傷加消炎藥就行,無須住院治療。此刻他也在場,听到我的話後,急忙插嘴︰「對,一姐,這事不難怪老高,叫你給他做人工呼吸的不是他而是我,你打他是搞錯對象了,要打,你就打我吧,不關老……」
「你給我閉嘴!」程琪寒著臉沖他怒斥了一句。
雄獅嚇得一哆嗦,立馬噤聲了,大氣都不敢喘。
說實話,整個藍貓特工隊,也只有我不怕程琪,還喜歡故意惹她,其他四人都對她心懷敬畏,她一發怒,其他四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喘。
程琪怒視著我,用一種有理走遍天下的口吻說道︰「我不管是誰要求了,總之人工呼吸的對象是你,所以這筆帳我也必須算到你頭上。」
「不能啊。」我也擺出了一副有理走遍天下姿態,「你把這事怪罪到我頭上,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嘿,你倒奚落起我來了?我倒要問問你,我怎麼欲加之罪了?」程琪逼視著我。
「你說我騙你做人工呼吸,姑且就是,但是你根本都未真的給我做過人工呼吸啊?」我說道,「你以這事情為理由打我,是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程琪不知該該怎麼反駁我,頓時理屈詞窮地啞然了。
「你都沒有給工做過人工呼吸,就要打我,那我真是太虧了。」我一本正經地說,「要打我也行,那就是咱倆真正的嘴對嘴,來上你個濕熱的吻,怎樣啊,到時你愛怎麼打都行。」
「你這個臭老道,你這個老流氓,本姑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這下美女的怒火是徹底爆發,揚起粉拳沖我滿頭滿臉一陣亂錘。
「哎喲!你這個母老虎,要謀殺親夫啦,救命啊……」我當即夸張地大喊大叫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