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回家的路上,車里誰也沒說話。到家燈一開,兆燁當即就在客廳掏出錢包數給兒子1000元現金。
七月份的零花錢。自己計劃好怎麼用。規矩你知道的。
多謝老爸。兆芾喜出望外。
給我五百。冰兒忽然十分嚴肅的向兆芾伸手要錢。
冰兒。兆芾一邊把錢揣進褲兜,一邊摟過冰兒安慰。
什麼?冰兒生氣的放下手,小嘴噘的老高。兆燁不敢參呼他小兩口的事,跟沒事人一樣進屋跟老婆會合去了。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我們還分什麼彼此嗎?等你有了身份證,也熟悉了人間,不需要我照看你的時候,我自然會把零花錢分你一半的。
哼,說不贏你。小氣鬼。
我是人呢,仙女姐姐,我們一起沖個涼吧。
好啊!.
與此同時,月月家燈光明亮的客廳里,高清的大平板電視開著,播放著時事新聞卻沒人看。羅軍直接問羅莉,有沒可能當時生的是雙胞胎,卻被人瞞下一個抱走了。
怎麼可能!羅莉鄙視的橫了弟弟一眼,又用安慰的眼神瞅了眼身邊捧花坐著的女兒。
怎麼不可能?羅軍也是個強人,盡說這個話。
羅軍,你別瞎說。十月懷胎,肚子里有幾個孩子,我自己會不知道?再說還有好幾次筆超記錄,都是只有一個女兒。怎麼可能有雙胞胎一說。你別瞎說,搞的人心里亂的要命。
也是,當初誰知道咱家月月能出落的這麼漂亮啊。生出來跟個小老頭似的。
舅舅好壞!月月氣的從沙發上跳起來,拿花打舅舅。羅軍笑著抬胳膊一擋,花瓣落的滿處是。月月見花摔壞更氣了,跺著腳,哼哼唧唧的進自己房間去了,在里面反鎖了房門。
瘋丫頭。羅莉評了女兒扭頭又批舅舅︰哪有當舅舅的這樣說外甥女的。你才是個小老頭。
蘿莉,不要生氣嘛。
你才蘿莉。
姐呀,你說也是的,當初爸怎麼給你起這麼個名字呢?
哎呀,就是你嘴貧。以後看還讓你帶月月出門不。要是不去步行街,也沒這些事。
別皺眉呀,小心姐夫不要你了。
他敢!
我逗你玩的。說實話,你真能看著那個冰兒,心里無動于衷?
怎麼可能。我當時差點沒暈倒,就覺得這也是我女兒。
實在太奇怪了。簡直是超級模仿秀。
不管怎麼說,這個冰兒得叫中秋好好查查。
姐夫未必肯。
有什麼肯不肯的。
姐弟兩個正說著,門鈴響了。正是說曹操,曹操到。冷中秋進屋一听說居然有這種事,臉色稍微就有些詫異,卻也沒多說什麼,只問有什麼吃的。羅莉立刻去廚房熱飯菜。羅軍就和姐夫在客廳貧嘴。
里屋的月月听到爸爸回來了,想開門出去問候一聲的。可一見花瓣殘缺的太陽花,就氣的在床上一彈。她忽然打定主意,明天要到兆芾家,好好會會那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冰兒.
迷戀床第之歡的小兩口,又折騰了一晚上。冰兒是仙女的體質神魂,稍微打兩個盹就又精神飽滿了。兆芾雖是平凡少年,卻也元氣渾厚,睡足兩個小時就精神抖擻的醒來。睜眼一見跪在身邊低頭瞧著自己的冰兒,兆芾伸手就一把拉倒在自己身上,又要來哪個啥啥。
還來呀?鐵棒也會磨成繡花針的。
不會吧?兆芾被冰兒的話嚇到了。
吃多了是不是撐不過啊?
是。
跑快了是不是累不過啊?
是。
這個愛呀做多了也是會累死人的。
可我不覺得啊。
等你覺得的時候就晚了。
冰兒心疼我?
當然啦。
可我還想,該怎麼辦呢?
你真是個棒槌。
怎麼說話的你?
你自己看它嘛。
嘿嘿,它沒見過啥世面,容易驕傲,仙女姐姐別笑話哈。
哼。花言巧語。算了,我傳你個手訣吧。來,跟我學,對,雙手各自的拇指和小拇指對上捏緊,放松,慢慢,呼,吸。呼,吸。保持慢慢呼吸。很好。
見跨下硬邦邦的寶貝果然小了軟了還原到常態,兆芾驚訝的看著自己捏在一起的拇指和小拇指,覺得實在不可思議。忍不住月兌口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是你自己做到的,傻瓜。冰兒嬌滴滴的數落起兆芾。
對。我自己做到的。可方法是你教的。這也是仙術嗎?
這可跟仙術不沾邊。
哪是何道理?
俗話說,牽一發而動全身。身體各個部位的狀態都是互相影響的。你要多學習體會。
你教我仙術吧。
仙術?
比如那個冰雪訣!
凡人如果學會了仙術,那也就是修成仙了。要會仙術,必先修成仙才行。
教我修仙,冰兒。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修仙哪里是這麼容易的。
收下我吧!師傅。
你好意思天天跟師傅睡,天天睡師傅?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呢。
直點頭的兆芾忽然啊的一聲慘叫,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
你怎麼了?冰兒奇怪的看著躺在床上瞎抖的兆芾,關心的問。
我跟你睡了就不能跟你學,你這不是在逼我嗎!
我是沒逼過你媽。
啊,被你打敗了。
看著從床上爬起來,說話垂頭喪氣的兆芾,跪在床上的冰兒開心的跟什麼似的,抱過兆芾的腦袋就按在自己胸脯上揉起來。流氓成性的兆芾居然乘機伸出舌頭舌忝呀舌忝的,立刻就把冰兒征服。癢癢的受不了了的冰兒,倒在床上縮成一團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雖然贏了,兆芾卻還是打不起精神來。他拖鞋都沒穿,赤著腳走出房間,在衛生間踩到水,才又轉回來穿上拖鞋。他心里哪個悔啊。從前天晚上冰兒現身,到被老媽發現,到昨天一白天,到昨天一晚上,他都沒想到要跟冰兒學修仙的事。現在突然想到了,冰兒卻不肯教,只因已經睡過了。真是沒天理啊。他仰起脖呼嚕呼嚕的漱口,然後把帶著牙膏沫的漱口水咽到了肚子里,自己都沒感覺。緩過氣來的冰兒,見兆芾光著**,失魂落魄的走來走去,又是樂的不行。不過當她意識到自己也光光的啥也沒穿時,剛才的那股興奮勁就過去了。冰兒下床選了花內褲,小短裙,薄文胸,威口泡泡短袖的白色罩衣,穿好了,也到衛生間刷牙洗臉上廁所。搞的正要大便的兆芾卡殼,叫冰兒出去,把門關上。冰兒不干,要看他怎麼大便的。驚的兆芾便意全消,差點落下便秘的病根。狼狽的逃出衛生間,兆芾趕緊把汗衫短褲穿起來。到客廳喝了一大杯涼水,兆芾覺得身上舒服了一些,可心里還是鬧的慌。老爸老媽都上班去了。家里就他和冰兒兩個。在客廳晃了兩步,他瞅見沙發底下有張露出一角的紙。那白色的一角跟磁石吸鐵一樣把他引了過去。拿出來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勘破紅塵。正是昨天被冰兒隨手扔不見的。當時自己也覺得廢的很。可現在拿在手上,怎麼看都覺得是個寶貝。
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臥室響起。兆芾把一紙勘破紅塵放到茶幾上,起身去接電話。誰知道冰兒卻搶在他前面沖進了臥室,兩個人在房門口還擠在一起搓了一下。兆芾也是讓著,才讓冰兒先把手機拿到了。
喂,你是誰?
你是誰?電話那頭的月月語氣瞬間就硬了,小臉都繃直了。
我是冰兒。
好了,別瞎攪和。兆芾臉一垮,把手機拿過來︰喂?
兆芾,你在家嗎?
在。月月?
听出我聲音了。
啊。
我想來你家玩,可以嗎?
可以呀。
冰兒也在家是嗎?
是。剛才就是她接電話。
那我這就過去。到附近,你下來接我好嗎?
好的。一會見。
拜拜。
拜拜。
收了線,兆芾狠狠的盯了冰兒一眼。
人家就是想接個電話嘛。
仙界沒手機啊?
你說呢?真討厭!
看著冰兒眼淚嘩就下來了,兆芾趕緊的把手機塞到她手上,又抱過她來在小臉上親了親,才算是哄好了。瞅著破涕而笑的冰兒,兆芾直摳頭。想著一會兒月月要來,兆芾就帶著冰兒下樓到街上過早。出門前想起老爸給的錢里有冰兒的份子,又在抽屜里把身份證找出來帶上了。
說是過早,已經不早。面館里人不多,兩個人吃了碗涼面,喝了豆漿,又到旁邊已經開門營業的銀行辦卡。櫃台後面的小帥哥拿著兆芾的身份證核對本人,眼光忍不住的老瞟冰兒。他有心刁難下面前的少年,正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算錯了,嘴里不自覺的就念叨出聲音來︰正好滿16歲。
你16歲了?冰兒耳朵尖,听到就問。
啊。你呢?兆芾隨口答應著。
不告訴你。冰兒甜膩膩的就撒起嬌來。兆芾還好,就看到正操作電腦的小帥哥張了冰兒一眼,眼簾再垂下去時,鼻子里就淌出一絲血來。
哦。兆芾見了,想提醒,卻只哦了一聲後面就說不到了。
你流血了!冰兒忽然大叫一聲提醒起來,滿臉都是關切的神情,雙腳還直蹦。里面正辦手續的小帥哥嚇了一跳,抬頭看到外面漂亮女生著急的樣子,另一個鼻孔也淌出一溜血來。這回血量大了些,感覺明顯,小伙子趕緊的從面前的紙巾盒里逮出兩張紙巾,把血擦了。堅持著把兆芾的儲蓄卡辦好後,趕緊的打出了暫停服務的牌子,去處理鼻子去了。
把存進了500塊錢的卡、身份證放進褲袋後,兆芾牽著冰兒的手要離開。冰兒不干,要在銀行的大廳里乘涼。
你都害人家流鼻血了,還賴著不走。兆芾小聲打趣她。
他流血,和我有什麼關系?冰兒說話好大嗓門,還回頭看向剛才辦卡的窗口。
剛回到座位的小伙子,一听她這話,再看見她驀然回首長發飄飄的撩人身影,鼻血立時又來了。旁邊的女同事這回實在是沒忍住,噗嗤樂出聲來。兆芾趕緊的拉著冰兒出門來到街上。室外氣溫高了很多,名副其實的夏天。兆芾正想著月月到哪兒了,冰兒手里的電話就響起。經過剛才家里的鬧騰,冰兒表現乖了好多,把手機遞給了兆芾。拿過電話說了沒幾句,就看到從人行道上走過來的月月,和昨天到學校報名時的打扮不同,卻和前天第一次見面時相仿,和冰兒還似乎有點點撞衫。當兩個短裙飄飄,如花似玉,長的一模一樣的女生走到一起,立刻引得街上人人側目。好漂亮的雙胞胎姐妹啊。有人就開始猜大猜小。月月照例是扎著馬尾辮的,好多人都猜扎起頭發拿著小手包的是姐姐。更有評誰更可愛的。披散著齊肩黑亮長發的冰兒明顯更招人喜歡。走著走著,听著听著,月月和冰兒就彼此不對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