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際 第15卷名分天注定

作者 ︰ 藍色天體

孫子啊,到客廳坐,看電視,玩游戲都行。月月你和兆芾到客廳去吃。飯菜都涼了。還好是夏天。阿姨在這兒陪著冰兒。你們吵吵的,她哪里休息的好。

站在門口的兆燁虎目圓睜,也很有股子殺氣。孫子昂覺著自己剛才有點忘形,嗓門大了點,灰溜溜的到客廳去了。兆芾和月月也順著一溜走出去。兆燁和付紅瑋這才暫時松了一口氣。心里想著這些也都是沒辦法的事。人又不得活在真空里。這社會里人際交往,誰不曉得誰呀。守住冰兒的秘密,瞞天過海也不是件容易事。

到客廳,兆芾一個表妹就把孫子打發了。月月也樂得自己知道的比孫子多,根本不多說。孫子自然也沒有雲玉那樣一雙慧眼。只是稀奇冰兒和月月咋長的這樣像。等打開艾克絲波斯游戲機登陸上泰坦隕落,孫子就把冰兒的事拋到九霄雲外了,和兆芾兩個人在線上縱橫馳騁,殺的不亦樂乎。月月陪著看了一會兒,就被機甲亂飛炮火連天的場景,不斷快速轉換的主視角畫面晃到想吐。自覺的到里屋和兆芾媽媽一起,關上房門陪著冰兒。即使關上門,外面客廳傳來的槍炮聲依然清晰可聞。好在一說起時尚,月月和付紅瑋還蠻談得來,倒也融洽。兆燁收拾好廚房,在客廳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實在忍不住手癢,兆芾又善解父意,讓父親拿自己的角色玩了兩把。孫子還勉強咬牙忍住了。可線上戰隊里的網友就不客氣了。那個罵呀。兆燁氣的差點沒把電視砸了。還是兆芾會說話。這就是個熟能生巧的事。答應抽空陪父親玩玩單機,等提高了技術,再去虐人。兆燁听了才舒服些。兆芾一上場,戰況馬上不一樣了。勝利是一個接著一個。兆燁默默的看著,深感自己的兒子優秀的很。學習成績好,游戲打的好,連女朋友都是神仙。有子如此,夫復何求。

到晚飯的時候,冰兒還在睡。孫子倒沒什麼。放出來,家里就沒人管他。月月就不行了。快到晚飯的時候,家里來了幾個電話。只好回家吃飯去了。孫子留在兆芾家吃飯。本來吃完飯還想繼續上線戰斗的。可冰兒還一直睡著不起來。就算只是累到了,也是身體虛弱吧。沒再好意思多打擾,就回去了。兩個同學一離開,家里立刻冷清下來。兆燁和付紅瑋在兒子身邊陪了一會兒,就叮囑了下,到書房去布置小床去了。夫妻兩個都覺得雲記者出的這個主意好。又都自責之前怎麼自己沒想到。等兆燁說起自己說漏嘴的事。付紅瑋就埋怨他眼一直口就快。被老婆這麼一說,兆燁那一點內疚立刻煙消雲散,比吃後悔藥還管事。在屋里守著冰兒的兆芾,听到書房里撲撲騰騰的響,就起身過去看怎麼回事。一見爸媽在本就不大的書房里架起個行軍床,就奇怪了。這個床都是放車上,家里外出踏青、旅游的時候才撐開用的。

你們這是干嗎?

給你鋪床啊。兆燁調侃道。

我帶著冰兒搬出去住,你信不信。兆芾立刻當真,開口就毛了。

你試試。一分錢沒有,我看你住哪兒。兆燁立刻嘲笑道。

我,我勤工儉學。打工養活自己。

好了。你多大個人,跟兒子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付紅瑋趕緊扯勸︰兒子,這就是做個樣子。到有人問起來的時候,就說是你睡的地方。免得人家說閑話。你還是和冰兒睡你那屋。我們兩個老的可得罪不起你們兩個小的。一個是小祖宗,一個是小仙女。

嘿,我就說嘛,天下哪有這麼無情無義的父親。

好你個臭小子!

你打人試試。想想冰兒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呀?

一提到冰兒,兆燁立刻瀉了氣。他拿食指點了點兒子,末了氣的樂了。等兆芾得意的轉回自己房間後,他又跟付紅瑋一起擺置起兒子的假床鋪來。

夕陽西下,黃昏後夜色籠罩了城市。華燈次第亮起,撐起光幕為城市提供照明。守在床頭的兆芾,瞧著冰兒的美麗容顏,真的是百看不厭。當冰兒的眼簾收起,睜開眼楮的時候,兆芾頓時心花怒放。

你醒了!

謝謝你一直陪著我。冰兒伸手把兆芾放在床上的大手抓住。

也沒有。下午,我和孫子在客廳打了一下午游戲。都是媽,還有月月陪著你。

我知道。也謝謝大家。扶我起來。

你知道?兆芾一邊扶冰兒起身,一邊奇怪的問。

別忘了我是仙女。

哪還要我扶干什麼?

這是合成的好不好,具有人類的一切特征。會疲勞,會出毛病好不好。

哪你還逞能。

你知道圖書館的事是我弄的。

沒錯。

好象傷了不少人。

是的。

對不起他們了。希望他們早日康復。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這麼任性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弄成這樣。

我一時興起,施展了仙力,把圖書館里的書都看了一遍。結果身體超載,無法消化那麼龐大的信息流,意識陷入暫時的封閉狀態,專心處理信息。現在好了。書里所記載的,都在我腦海里有序存放,隨時可以調閱應用。以後,再不會出現闖入男廁所的事了。當然,我故意的除外。

你還故意的!

不行呀。你個初中生還敢跟我教授頂嘴。

你還教授,野獸都勉強。我高中生好不好。

好。不跟你貧嘴了。我去看看爸爸媽媽。

哎,慢點,看誰?

爸爸媽媽呀。我們都睡一起了,就是同居關系,事實婚姻,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你父母自然是我父母。再舅媽舅舅的叫,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呢。

哎!

冰兒那管兆芾那套,緩過勁來,就出門,到了兆芾爸媽的房間。一看冰兒走進來,正商量著今後怎麼過的夫妻倆是又驚又喜。等冰兒一開口說話,兩口子差點沒噴血。

爸爸,媽媽。今後請多關照冰兒。冰兒也會盡一個兒媳婦的孝道。

慢點,慢點。你是兆芾的表妹,這個彎也轉的太急了吧!兆燁哭的心都有了。真是怕啥來啥。

紙包不住火。早晚人都會知道真相。只要他們不知道我是仙女。別的知道了,又有什麼關系。或者,有外人的時候,我直接叫爸爸媽媽的名字也行。也可以不稱呼,直接說事。只是那樣有些顯得沒禮貌。

就這樣。付紅瑋突然說︰冰兒說的對。早晚人家會知道。有什麼好怕的。他們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可他們知道什麼是冰雪訣嗎?

就是。兆燁也一下想通,表示支持。

跟過來的兆芾看著眼前的情形,激動的淚流滿面,自己今後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冰兒睡一起了。

你怎麼哭了,兒子。付紅瑋趕緊過來,邊問邊擦著兒子臉上的淚水。

感到幸福來的太突然。冰兒,我們回房睡覺。

一听他這話,付紅瑋當時腿就一軟,坐到了地板上,兆燁被頂翻了,仰面倒在床上。好在冰兒是清醒的。朱唇輕啟,皓齒微露,淡然說道。

別把我當成你瀉欲的工具。要真愛我,去給我炒碗飯來吃。從中午到現在,我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

想吃啥炒飯?兆芾連忙問,為自己剛才的態度感到羞愧至極。

肉絲包菜蛋炒飯。

好。兆芾答應一聲立馬到廚房去了。跟沒看到坐在地板上的媽似的。

冰兒過來拉起婆婆安慰了兩句,就自己走到客廳喝水。剩下兆燁夫妻兩個面面相覷,心里那是感概萬千,酸甜苦辣咸啥味都有。很快,一股濃烈的糊味就引動了夫妻二人。等到廚房一看,都已經雲遮霧罩不見人了。只听到兆芾和冰兒不斷的咳嗽。付紅瑋趕緊的打開抽油煙機。兆燁則抓住兩個小祖宗的胳膊,把人請出了廚房。

夜里,在床上過家家的時候,兆芾拿這事笑話冰兒,說,你不是說知識就是力量嗎。冰兒卻根本不為所動。只一句,我實踐少了。就讓兆芾沒了脾氣。這夜里一折騰,第二天起的就晚。付紅瑋供職的公司一星期只休息一天,昨天休息了,今天就要上班。家里就兆燁在家照護兩個孩子。昨天夜里冰兒的那番表白,算是把家庭成員之間的關系都捋順了。午飯後,月月電話打來時,兆燁就知道該出發到電視台錄節目了。可兆芾卻讓他在家休息,因為月月的舅舅也要上節目,並且已經開車來接他和冰兒了。兆燁一想,也就不再堅持,陪著兒子和兒媳婦下樓,跟羅軍熱情的聊了一陣,才依依不舍的招手送別。

坐在副駕駛的月月系著安全帶,轉身和後座的月月和兆芾說話的時候就有點別扭,她隨手就把安全帶解開了。車內立刻響起報警聲。正停車把臨時卡遞給給小區保安的羅軍,立刻叫起來。

快把安全帶系上。同時為了快點過門崗跟保安說了句︰剛進來的。

那邊電腦計時收費系統里的電子合成女聲就報出了,收費零元。羅軍一邊看著前面的電控欄桿,一邊升起駕駛位的車窗玻璃,右腳就準備著從剎車踏板上松開。旁邊的月月卻推開門下車了,搞的羅軍恍然如夢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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